第四十三夜,玩
易司城微愣,卻瞬間會意,笑意襲上幾抹,頃刻攻守異勢,安芮的舌被男人攪了去,連帶著嘴裡的空氣也分毫不剩。
呼吸難耐,加上車內密閉空氣不流通,安芮只好張大嘴,任由他肆無忌憚的宰割。
此般感覺,才是她想要的。
她愛著易司城,想要跟這個男人一輩子,卻總是被一些無情的事物阻礙了步伐,讓她無法說服自己佯裝一切正常,更無法狠下心來徹底遠離。
此刻的安芮,就如卸下了心中的大石塊,通暢,恣意,雖無法像最初那樣擁有一份純粹,好歹也了卻了心中一樁疑慮和憤恨。
回想著剛剛易國昌在電話里的勸慰,安芮突然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如果自己早些把疑慮問出來,或許就不會把事情鬧到老公公那裡。
易國昌說,兩家聯姻之前的一段低潮期,就是易家在著手解決陸希的事。陸希想拿兩年前的事情來攪黃這樁婚事,幸虧叢淑查出真相,才讓這婚禮順利進行下去。
想到叢淑,安芮不禁心頭一緊,如今叢淑人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而自己答應過要幫她找出真兇,竟被近來陸希的事忙得忘到腦後了。
可再仔細想想,陸希的陰謀是叢淑查出來的,會不會,叢淑還知道更多的事情……
一切都發生的太巧合,也太蹊蹺了,自己剛從德國回來就見陸希和易司城相安無事地坐在一起,而叢淑又莫名受傷昏迷,如果真的是兩年前的風流債這麼簡單,為何叢淑會遭遇不測?
安芮越想越亂,好多的問號明明已經解決掉了,可又有種直覺逼迫著她繼續懷疑下去。
但事已至此,老公公都出面解釋了,她安芮還有什麼不信的道理。倒是易國昌一句「什麼時候給易家添個孫子」,讓安芮心跳狠狠地不穩了一下。
她差點脫口而出,現在您兒媳的肚子里已經懷了易家骨肉了,可直覺告訴她再等等,等到……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可究竟為什麼要等,什麼才叫時機成熟,安芮自己也不清楚。
安芮的衣衫已經半解,本就不小的領口被易司城扯下來,露出她半個肩頭。內衣肩帶礙事,男人挑起一根手指,輕巧地扒拉下來。
光潔如玉的肩上,還留著專屬於易司城的吮痕,男人盯著香肩上的斑斑點點,暗啞著嗓子低低笑。
安芮緋紅的小臉上,也同樣掛著淺淺的笑,一剪眸子里卻瀰漫著罕見的情/欲,似是在盛情邀請他的侵略與佔領。
感覺到他的一隻手探進了下擺,食指抵上肚臍,輕捻幾下,安芮早已酥癢難耐。
易司城看著她似皺非皺的小臉,笑意加大,指尖劃過小腹直至溝壑中央,再張開整個手掌裹住,豐盈飽滿,帶著柔軟的觸感,侵略著男人的每一條神經。
這種感覺,久違了。安芮舒服地又向易司城的身子靠了靠,臉埋進男人頸窩,吻上去,探出舌尖輕點幾下,惹得易司城身體一滯。
安芮悶著臉咯咯笑,沒笑幾下便感覺捏在自己胸前的手力道加重了好幾倍,似是要把她揉碎一樣,火辣,刺痛,卻讓她更加貪戀與渴求。
易司城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安芮的大腿,扯住短裙一角,大力推上腰間。
待安芮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易司城的大手已經來到她的腰間,安芮只覺身下一空,絲襪被他胡亂扯下,退到大腿上,再欲猜他下一步的動作,沒成想手指已經隔著底褲覆上來,在她的嬌嫩處大力揉捏。
多日沒被碰過的地方早已變得敏感不已,安芮打了個激靈,正欲坐起來一點,卻被男人整個手掌探入腿間,拇指摩挲著她的花叢,食指和中指不安分地在花心挑弄,雖隔著隨後一層屏障,卻仍是讓安芮動都不敢動一下。
安芮微皺眉,是他今天故意加重了力道,還是因為自己多日沒做,才覺得生疏了?為何今日所有的感覺都被擴大,就連他的一個觸碰,都會讓她像初經人事一般,不自覺的輕顫?
男人也明顯感覺到安芮今日的不同,忖度片刻,笑意盈上來,在安芮看來,卻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未及猜透他的笑意,安芮便感覺到自己的最後一絲阻隔也沒了,底褲被拉下來,身子被輕微抬高,似是猜他要直接探入手指,卻覺身下龐大的異物抵入,不一般的漲,以及疼。
前戲沒做足,女人自然要吃苦頭。
安芮忍痛嗔怪,易司城卻不理會,猛地抽動幾下,安芮疼得幾乎顫抖。
「你……你強/奸……」
「你那麼緊,濕的又不多,當我舒服?」
被他這麼一說,安芮無以應答。易司城說的不無道理,做/愛這東西也是相互的,她不舒服,他也未必好受。
可這又是何苦?非要彼此折磨才夠味?
安芮一點點適應了他的進出,眉也漸漸舒展開,男人見狀,又按著她向下坐到底,自己身子向上一頂,直抵最深處。
「啊……你變態……」安芮感覺自己要被搗碎,抓著易司城的肩膀大喘氣。
男人笑,啞著嗓子幽幽道,「看來還有力氣……」
這話聽在安芮耳里,怎麼聽怎麼陰森恐怖。
果然,他的加速與衝刺,恐是要將她徹底擊垮,安芮不安,氣若遊絲道,「輕……輕點……孩子……」
戰慄之時,安芮似是見到易司城眼裡一掃而過的凌厲與凜冽。癱軟著趴到他身上,安芮安慰自己,錯覺,一定是錯覺……
輕撫著安芮的背,易司城體力尚好,完全不似安芮這般被抽空一樣的虛弱。男人吻了吻安芮,「下次去產檢,我陪你。」
安芮身子一滯,她竟然忘了這檔子事。
知道了易司城並沒做太過分的事,她自己光顧著慶幸了,完全忘了自己還編了這麼個大謊話來氣他。
可聽他此番話,應該是接受了「野男人」的孩子……
他是有多愛她。
想到這,安芮不禁自心底湧上一股感動,捧著易司城的臉親了親,心裡盤算著,該如何給他一個驚喜,告訴他,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易司城的骨肉……
而自己又該懷著怎樣的心情,去面對那一連串的問號?
忽略,還是……帶著愧疚的心情查下去,還是……
兩個人還保持著負距離的姿勢,窩在駕駛座的狹小空間里,安靜,祥和。卻總有人願意打斷這片靜謐與美好。
安芮手機響,她欲抽身離開,卻被易司城按住,長臂一展,伸進安芮的包翻出手機,剛想遞給她,卻瞥見來電顯示:陳遲。
易司城瞬時莫名的火大,二話不說把手機往座椅上一摔,安芮剛瞪了他一眼想去伸手勾,卻被易司城不由分說地抱出了車。
——以一種和諧無比的樹袋熊姿勢抱出了車。
安芮低頭,見自己的某處和他還那麼連著,不禁羞紅了臉,粉拳砸上他衣冠不整的肩頭,「讓鄰居看到了!」
易司城不說話,眸子凜著,安芮似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低氣壓,卻不知他緣何生氣,只好乖乖緘口,在心裡罵,發什麼神經。
從地下停車場到進電梯再到進家門,一個鄰居也沒碰到。安芮正暗自舒口氣,卻感覺自己像被扔垃圾一樣,拋到了床上。
安芮忍痛勉強坐起來,這男人變臉跟翻書一樣快,連個原因都不跟她講,玩什麼冷暴力。
安芮剛要發火,卻見易司城大步走進,迅速褪下她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料,剝皮一樣把她剝了個精光,然後抽出褲子上的皮帶,抽過安芮的兩隻手舉過頭頂,套個圈三下兩下地纏緊,最後固定在床頭。
安芮的心臟像是要蹦出來,他這是要……
直到易司城扯下松垮地殘留在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將安芮的眼睛死死蒙住,在腦後緊緊地系了個死結之後,她才明白過來——
他是要玩重、口、味……
安芮雖是個良家婦女,但「性/虐/待」之類的知識也無意中接觸了一些,忙不安地顫著嗓子,「司城……家裡……沒……沒有工具……不……不要了……」
都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見豬跑那時候安芮就暗自唏噓背後出冷汗,怎麼就會有人好這口。現在臨到自己吃豬肉了,還能想著會不會吃出一嘴毛,實屬不易。
安芮眼前一片黑,手又被拉高綁起來,身子像是被伸展開一樣,四敞大開,胸部也因這種姿勢而不自覺地挺高,無奈易司城愣是一句話也不說,安芮又怕又懼。
現在的她,完全是案板上的魚肉,還是剝光了鱗片赤/條條的魚。
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安芮想,易司城他斷然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若是他想玩,就由他去,順帶就當幫助自己科普了一下。
安芮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聽著周圍的動靜,感覺到另一個人呼吸的存在,安芮一點點放下心來,或許他正在拿著道具做準備也說不定……
思及此,安芮臉驀地羞紅了一整片,自己是怎麼了,如此齷齪的思想都是怎麼侵佔進她大腦的?
安芮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著,室內雖有空調,溫度適中,卻也不能總這麼長時間一絲/不掛,安芮剛囁嚅了句「冷……」,便覺得易司城好像有了動作。
待到安芮猜透之時,不由得倒吸口冷氣,這男人的惡趣味,是越來越過火了……牛bb小說閱讀網www.niubb.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