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回 長痛不如短痛
「怎麼回事?」徐亦宸抓住威廉的衣領,雖然聲音平穩的詭異,但其中的怒火和眼中的殺氣卻不可忽略,丹尼爾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絲毫不用懷疑會不會把人生生的撕碎了,幾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威廉,拳頭都握得緊緊的,此刻甚至能清楚的感覺他們內心的憤怒和傷痛,毫不猶豫的發誓,不管是誰,絕對會把那個傷害宣的人千刀萬剮。
對於徐亦宸的質問,威廉沒有躲開,第一次帶著歉意看向他們,抿了抿嘴,聲音中略帶沙啞,「對不起,是我弄的,我會負責。」
「什麼」聽到威廉的話,不單徐亦宸愣了,其他人也顯然也難以置信,可是看著威廉堅定的眼神,卻無法去懷疑那真實性,眼睛猛的緊縮。
「混蛋」威廉大聲怒吼了起來,幾乎把所有的力量都積聚在拳頭上,直接招呼到威廉的臉上,也沒有因為他被打在地上而停止,幾乎是撲過去直接就在地上狂揍起來。威廉沒有還手,就當是賠罪,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只是覺得對不起他們。
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去阻止的會是丹尼爾,此刻的他反而及其平靜,單手扯開徐亦宸,而徐亦宸也正好被反應過來的藍宇和司馬晨抓住,不管怎麼掙扎叫罵都掙脫不開。
丹尼爾拉起倒在地上的威廉,一雙金眸帶著濃濃的傷痛,帶著正常人無法去承受的傷痛,「到底發生什麼事,說清楚。」
「老爺,我們需不需要幫少爺。」
「不,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去處理吧。」威廉老爺子鬆了口氣,看著大廳里的幾個人,嘆了口氣悄悄離開。
「那亦宣小姐的事呢?」
「該準備一下,也許會有喜事發生呢。」
斷斷續續的談話慢慢消失在走廊中。
威廉把所有的事都全盤說了一遍,只是稍微隱瞞了亦宣當時說的拿過朦朧的心意,突然間他想自私一回,也許在這裡處理好斷乾淨對誰都好。
輕輕的睜開眼睛,又是陌生的環境,閉上眼睛,感覺到身體里好似已經沒事了,鬆了口氣。
「丫頭,終於醒了。」
「克萊恩爺爺?您怎麼會在這裡?」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亦宣驚訝的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聲音的發源地,不遠的沙發上正坐著吉納維夫·克萊恩,旁邊依然散亂著大堆的藥物和紙張。
吉納維夫·克萊恩放下手中的藥物配置,一雙鷹眼帶著些許的怒意直直的看向亦宣,「丫頭,你的身體我以前說過什麼你難道忘記了嗎,正不知道仁為什麼會幫你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只會提前結束你的生命?」當他前些天接到她的求助時只是以為給別人治而已,卻沒想到剛剛到就聽到她失蹤的消息,等到接到消息時她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些庸醫當然查不出什麼原因了,而令他驚訝憤怒的是她竟然不顧身體而去練那個東西,如果不是知道那個東西和仁有關,他絕對會甩手離開,對於自尋死路的人他沒有必要花大力氣去救治。
亦宣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丫頭,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既然連仁也同意了,那麼久證明有足夠的理由,只是作為醫者,我希望能給我一個更好的理由。你這樣根本就是在自殺。」
亦宣抬頭,看了看吉納維夫·克萊恩,再看看周圍。
「不用擔心,那幾個小夥子已經被段殷擋在外面很久了,這些天都沒有來打擾。」看出亦宣的擔心,克萊恩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天那幾個年輕人也夠嗆的,他實在是受不了才會靜止他們來探望。
聽克萊恩的話,亦宣微微驚訝,「這些天?我睡了幾天了?」難道又是三天了嗎?
「哼」吉納維夫冷哼了一聲,「現在才關心,不多,只是五天而已,如果你再繼續下去,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就只能長眠了。」
抿著嘴唇,亦宣半斂眼帘,深深嘆了口氣,「克萊恩爺爺,我的身體狀況現在怎麼樣?」
「怎麼樣?你還敢問我怎麼樣?」聽到亦宣的問題,克萊恩再次怒火中燒,「你不是很清楚嗎,不但沒有按我的話和葯去調養,還擅自做主施針吃藥抵禦,現在倒好,和著內力一起反噬了,你知道以你現在的身體如果再繼續下去根本就撐不過一年,你到底想不想活。」
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對於這一切,這個答案都在她的預料中,「克萊恩爺爺,您覺得一個人是苟延殘喘的多活幾年幸福呢還是好好的利用剩下來的時間做更多有意義的事好呢,生或死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只在於他的意義,如果什麼事都不能做而活十幾年那樣其實是煎熬,我寧願只或有意義的一年。我的病情正如爺爺所說,除非奇迹,只是真的會有奇迹這條嗎,況且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艾伯特爺爺說過,我終究要離開的,只是時間問題,這個世界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就只能好好的把握過程。這個理由可以嗎?艾伯特爺爺的能力相信克萊恩爺爺你也很清楚,他說的話不容置疑,也許這就是古爺爺同意幫我的原因吧。」
聽著亦宣平淡無奇的語言,克萊恩沉默了,是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艾伯特,更了解仁,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離開,只想知道那個原因,「丫頭,能告訴我所有嗎?」既然是天命,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亦宣點點頭,其實到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可隱蔽的。
聽完亦宣所講的內容,即使是波瀾不驚的他也不能不震驚,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不過有艾伯特的例子在前也沒什麼好奇怪了,只是他不知道是艾伯特招她來的,一切只是艾伯特一時的自私所導致,不然他絕對會找去臭罵他一頓,這也是亦宣沒有完全真實的說出來的原因。
「克萊恩爺爺,我還有多少時間,不要安慰我,我想知道真正的時間,我知道剛剛您沒有說出事實。」眼睛看向沉思的克萊恩,自嘲的勾起笑意,自己的身體怎麼樣她心中有數。
克萊恩望著亦宣那破碎自嘲的笑容,心裡有些心疼也有些不忍,「按你前幾天的情況,如果繼續保持下去的話最多只能活**個月,不過如果你能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能多活半年,你的內力固然強,但如果被反噬那就無法比擬的了,還好這次只是氣息混亂不通,氣力盡而竭,不然你恐怕等不到我來了。」
「亦宣知道了,**個月嗎?」也好,也許早點離開就不會有那些煩惱了,突然她很慶幸著些天的昏迷,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而現在更好,完全不用再猶豫了,還有**個月,**個月啊,就可以休息了,再沒有煩惱,真好。微微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個殘美的弧度,看得克萊恩心疼。
「丫頭,你何須如此執著,看得出來那幾個小夥子都很在意你,還有庫法西斯……」
「克萊恩爺爺,我很清楚,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再拖,請你幫我保密,可以嗎,我不想他們擔心,長痛不如短痛,時間是最好的療養劑。算亦宣求您。」
看著亦宣堅定的眼神和那無力的乞求,克萊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的確,按她說的沒有錯,但是身為一個醫者,他無法去縱容。
「克萊恩爺爺,就當亦宣最後的願望好不好,求求您,成全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重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克萊恩也無法去拒絕,現在只能等了,等庫法西斯那個小子找到艾伯特再說吧,他應該會有辦法,「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太過了。不然你的身體馬上就會油盡燈枯。」
「好,謝謝您。」
一連一個多星期亦宣都借口不見外面的人,她需要點時間調整一下心情,還好有克萊恩爺爺的幫忙。
「丫頭,你真不去見他們,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要見的,退縮和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克萊恩看著再次離開的丹尼爾,他們也真耐心,天天都每隔幾小時就輪流來。
「我知道,但……我想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想讓心休息一下嗎?可是你認為真的能休息下來嗎。」克萊恩知道她心裡的猶豫和脆弱,但是……「有些事該面對的始終逃不了。只會傷心傷神又傷力,還浪費時間。」
……
亦宣斂下眼睛,突然抬起頭,似乎想通了什麼,感激的向克萊恩笑了笑,「謝謝你,克萊恩爺爺。」
「好了,你慢慢想吧,我先去看看那個人。」
「對了,能解開嗎?」聽到克萊恩的話,亦宣知道他是要去看蘭諾,本來當時請他來就是想看看蘭諾的蠱毒的,這兩天他似乎有去看過了。
克萊恩倒皺起額頭,表情嚴肅了起來,「老實說,這種蠱毒我在遊歷中曾經聽過,當時我也是無意中到哪裡遊歷的,也見過他們施展和介紹過,只是太過久遠了,那已經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幾年前我再去那個地方,整個族已經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絕跡。」
「那就是說……沒有辦法。」本來有些欣喜的心情在聽到後來的話一落千丈,蘭諾中毒是在十二年前,那也就是在克萊恩爺爺離開兩年後的事情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有辦法救治?」驚喜的看著克萊恩一臉的思索。
只是克萊恩卻沒有如她所願的點頭,只是輕輕搖頭,「本來是有辦法可以除去的,當年那個解蠱的方子我看過,只是現在這個蠱已經養太久了差不多成了蠱王,幾乎可以不費力的控制住人,如果不是上次你暫時壓住它,現在它可以說完全可以變成蘭諾了,不過這些天不是因為血的原因才沒有動靜,而是因為它在適應在變強,那個蠱可以說已經有了精氣神,也有思想會算計,蘭諾完全就被他給控制了。而不是你們表面看起來它被壓制住。我現在假以時日你那個攝魂術也拿它沒有辦法。」
克萊恩的話無非就是當頭棒喝,完全扼殺了所有的希望,本來還以為有攝魂術可以拖上一些時間,沒想到竟然被一條蟲子給算計了,如果沒有克萊恩即使來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那蘭諾為什麼沒有什麼感覺?」
「不是沒有感覺,而是被蠱毒控制住了,所以現在的蘭諾有時候並不是真正的他,你們最好要小心,還有,血的用量要加大了,不然只要缺血蠱毒也會失去理智,只剩下原本的慾望,現在他只是暫時乖乖的被你們養著。」
「什麼」亦宣臉色變得很難看,想到丹尼爾經常和他單獨在一起,冷汗直冒了出來,實在太疏忽了,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看來要去看看了,「克萊恩爺爺,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除非有一條更厲害的蠱王來控制它,但是現在……」
「已經沒了那個蠱族的蹤跡。」亦宣失望的接下話來。
「嗯?克萊恩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還有什麼辦法對不對。」眼瞼撇到克萊恩那欲說還休的憂鬱,亦宣疑惑的看著他,心也突然有一絲希望。
克萊恩沒有正面回答亦宣的問題,只是嚴肅的看著她,「丫頭,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比生命還重要?」
沒有想到會問這個問題,亦宣有瞬間愣了下,重要嗎?也許吧,她只知道他是丹尼爾最重要的人,雖然他沒有表示,但是旁觀者清,如果要讓他親眼看著他死去或是親手殺了他,那對丹尼爾來說是個殘忍的結局,按丹尼爾的性格,如果到時候真的發作沒有辦法的話,丹尼爾絕對會殺了他,但同時也殺了自己,讓他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她辦不到,她只想看到他們都好好的活著,有一個美滿的人生,而她不過是一個來贖罪的過客,一個匆匆忙忙的過客,生命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是,就算獻出命也可以,我只希望他能好。」堅定的語氣,沒有半點猶豫。
克萊恩沒有感到錯愕,似乎早已經料到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因為那個叫丹尼爾的小子嗎?他的確不亞於他父親。」傻丫頭啊,真是傻到讓人心疼呢,也難怪那麼多人為你而心傷痴迷,你以為只要你一走了他們就可以回到從前的日子好好的過下去嗎,這無疑是不可能的,你已經成了他們生命的一部分了,克萊恩突然不忍去想那個結局,他很明白,當她生命結束的那個時候走的不僅她一個靈魂,有多少的心隨她而滅。只是他不想說出來,有些事自己看清好些,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益處,徒增煩惱而已。
亦宣垂下眼睛,沒有回答。
「的確,是有一個辦法,但還是那個辦法,蠱王,只是蠱王可以培養,而且方法對不用那麼多時間,只要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培養成。」
「什麼辦法?」亦宣已經迫不及待了。
猶豫了一下,克萊恩還是說出來,「如果蠱被種在一個內力深厚體質特殊的人體內,只要再加藥物培養促進它吸收裡面的精氣就可以快速培養而成,只是被種蠱人本身會受到蠱蟲噬心般的苦,在那一個月中蠱蟲會為了強化自己而不斷的自行去吸收,所以……丫頭,你要想清楚。」
「不用考慮了,反正我時間不多了,這條命能多做一件事也不算虧了。」亦宣笑得雲淡風輕。
「既然這樣,那你先養好身體再種蠱,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不能有任何人打擾,蠱我會幫你封在一處,盡量不讓它傷到身體,你只要每天運功去培植它就行,也許快的話半個月就可以了。至於斯特里特·蘭諾這邊,你先用攝魂術讓它進入沉睡,蠱蟲之間會有感應,我怕到時候他有所發覺,所以要儘快。」
「我明白,不用養了,隨時可以,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安靜培植,只是需要克萊恩爺爺您……幫我找個借口,現在他們很相信你的話。」
「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要照著我的話做,一步一步來,千萬不要太過急切了。」
「好」
克萊恩只是找了個要閉關幫她好好醫治的借口就成功的讓丹尼爾他們乖乖等著,為了亦宣,他們是不會去冒一點危險的,而威廉的事,除了徐亦宸,其他人也只能沉默,只能看亦宣的抉擇。
威廉也沒有任何起疑,他認為亦宣是需要時間來理清所有,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手。
至於蘭諾,為了小心為上,也以醫治為借口,一併帶走。
櫻木水鳶的下場不用想都知道,威廉發起狠的手段無人敢恭維,而丹尼爾更不用說,何況這次他們幾個是把所有的恨意和傷痛都化為憤怒。
濕漉漉的地下室里,到處是刑具和淫穢到讓人想嘔吐的氣息,一如既往再次傳來痛苦的尖叫。
櫻木水鳶無力的撐開眼睛,照舊落入眼睛的就是四周那不斷播放的視頻,而視頻上不斷循環放的全是她在十幾個男人身下的『熱情』完全失去理智,只有慾望的放縱,她恨,恨威廉為什麼那麼無情。無助的抱著膝蓋,赤裸著身體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頭低低的埋著,瘋狂的捂住耳朵。不想去聽自己那**的聲音。
「呵呵,如果不是上面下死命令,要把葯全數慢慢用她身上,我還真想收藏起來呢,真是極品的啊。」費得里把玩著手中那瓶本應是櫻木水鳶的媚葯,貌似惋惜的說著,眼睛瞄了眼屏幕里那縮在一角的女人,嘴角勾起一絲調笑,眼睛卻是狠辣和殺意。
那天突然接到威廉他們的命令,按照他們的吩咐要往死里整這個女人,本來還覺得那個方法有些殘忍,但在凱瑟琳偷偷催眠她知道所有時,他覺得完全是便宜她了,這些天來,每天都會給她喂兩次葯,然後不斷的換人進去,不管怎麼折磨都好,就是要留著一口氣慢慢來,而且在暗室中都裝上攝像機,每次都會播放給她自己看,這不單是肉體上的折磨,也是精神上的報復。
她對任何人做出什麼事都無所謂,只是她不該去碰那個女神般的人物,只要觸到這條底線,就必須接受代價。
窩在沙發上的凱瑟琳只是鄙視的瞥了費得里一眼,不想去理會這個表裡不一的人,「今天打算怎麼玩,每天都那樣,越來越沒勁了。」
「嗯,也是,每天都是那幾幕,都看膩了,買片子回來看都比這個好。」
「你和那些動物似乎感情越來越好了,需要我再幫你們製造機會嗎?」挑起媚笑,輕柔的看著費得里。
費得里被看得直打顫,想起那幾幕,身體不由的抖了抖,亦主是規定了不準對組織內的人使用催眠術,只是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把催眠術用到動物身上,他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啊,「嘿嘿,不用了,我們感情夠好了,啊,我正好想到幾個辦法呢。」
「快說」瞄都懶得去瞄他,再次無奈的感嘆自己運氣之差,竟然會和這個人一組,該死的那個木頭行又被分配到別的地方去。
「既然人看夠了,不如用動物代替吧,應該會好玩些。」雖然臉上是一副獻媚的表情,可眼睛里卻只有打趣,「你養的那獒犬……」
「去死,別想玷污我的寶貝。」直接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
直接接過杯子,「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養的那個獒犬王不是收復了不少手下嗎,其中有幾隻夠猛,我們就挑幾隻,還有一些小動物也可以,比如蛇或鼠,呵呵,安排幾個人從旁協助就行了,怎麼樣?」
「嗯,不錯,好,現在就去辦吧。」哼,死女人,要不是上面吩咐要留口氣,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敢算計到她,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生不如死,不知道在看到自己和……呵呵,看來要在過後加強防備措施,防止她自殺呢。」
對於他們來說新一輪的遊戲開始,而對於櫻木水鳶已經是無法接受了,也果然如她所料。在那天自殺失敗后就完全的瘋掉了。
至於科爾·麗絲,她比較輕,只是被剔除家族族譜裡面,艾麗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