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軒轅家宴
「……奉天,承運先皇詔曰:軒轅氏清玹,改「靖王」號為「靖皇」,與人君同駕同位,江山共享。封靖皇師為「靖賢長」,立仙碑於軒轅宗祠,香火俸祿。折書:靜慈皇后。欽此!」公公一臉笑意,向清玹道:「靖王,不,靖皇。這可是與君同列的聖詔,別辜負了先皇的心意呦!」清玹跪著接下這不知是何意的榜,心中五味。為何只是冊封了自己和師傅,卻沒有冊封先祖……這份詔書,又何必面世?更令他不懂的,卻是詔書的意義,是測試他的用心,還是彌補曾經的失誤……這些確實讓他很不懂,看向玉瑤,卻見她輕輕點頭,清玹接詔。
「還望公公提點提點。」一袋金幣落入他袖中,「這等事兒。以後還有……」
很快,文公公樂呵呵地出來,加上清玹在這方面做的還不錯,心裡無比舒坦。殿內,清玹一臉冷意,皇帝身邊不能留這種人……
清玹對官場上的趨炎附勢早已在未修仙前便通透至極,對此又怎能不痛恨。曾經在靖王府小朝堂上,有多少人慾意立父王為皇,都被厲言拒絕。今日之勢,定會將以其為首的一路人調查出來,一併清理。還需幾日,便留幾日。
景琰的身影再次出現,過程前後盡收眼底,心中不由感慨。他雖不知清玹此舉是何意,但從他前後表情變化來看,定是十分痛恨這類人。雖非大奸大惡,對於人間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無言,再返回靈域。
「清玹,怕是還要再留幾天了。」
清玹輕搖頭:「不必了,這些事交給太后便好。三權分立,有太后權衡,不怕文公公不落網,這剩餘的殘黨就要看皇帝有沒有信心了。」希望你可以是一個好皇帝。
與此同時,皇宮內,御書房。
「皇上,先皇遺詔已頒,這靖親王,哦不,靖皇不為權貴,依舊平和。皇上大可不必擔心,何況,當年靖先王若是欲奪權,分分鐘的事,要反早反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文公公之話是真,這金銘相信,不過這話,倒是有些不敬。
「來人,拖出去,斬了。」
「靖皇殿下到。」
一切總是如此,卻沒想到會如此。幸好微觀了這裡……
清玹想著,便往裡走,被文公公扯褲腿求開恩。清玹冷笑,喝道:「先拉下去!」金銘未言,知清玹此番有事,也道:「先帶下去。」兩人對面,金銘因詔失了帝王的面子,兩人干站著。
清玹悄言:「皇兄欲計如何處置?」
「皇弟可有什麼點子?」金銘的話裡有話,卻是因為清玹突然出現。何況兩人從小交好,之間也無隔隙,只是這身份……確實尷尬!
「文公公是您的親信,怕是得了不少人的好處。」清玹直言,「至於其他餘黨,怕是有別有用心之人。得力者,且不談,別有用心,干吃俸祿者大有人在,何不用人明察暗訪,清理明政?」話雖如此,但實際卻並不好做,於是明言:「文公公先不要動,以我之命放他一馬。有我庇護。他定不以為然,暗中派人觀察,收網,一舉殲滅!」
「建議是好,可由誰觀察他的動向?」
「靈域有弟子入宮的,自有我來安排。另外,幾日後我同師傅回靈域,人間的消息尚不明確,我覺得設一個仙界與人界通信的驛站,便於方便打擊妖魔兩界肆虐。」
「隨你便好。位居同列,許愛卿,吩咐下去,設「仙驛司」。」
「是。」一人退下,便知是心腹。
清玹見此人眼生,隨意問了幾句,便知此人不畏權貴,且做事嚴謹,便予以重任。很快雙皇旨意:封許輝,為太子師,宰相,仙驛司行司,三權於一身,另命他私下調文官武將審「文公公」一事。很快,玉瑤從王府入宮,身裝鬥豔飄衣。這些衣物,是宮中定做的,清玹的朝服,也變為了五爪金龍。
皇宮後花園,九賓殿,卻是大張旗鼓的禮樂盛宴,陸陸續續,御膳房送來了各式飯菜,糕點,美酒。清玹與金銘同列,旁側又坐了皇后。對於金銘的勸酒,清玹陪著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仙界並不忌酒,這幾杯也不足以把他喝醉。台下宮女、嬪妃、公主們笑言著,話語都落在清玹身上。太后與玉瑤同坐,之前二人已相識,便談言著清玹的種種。
「清玹這孩子心硬,也肯用心。相信不久后就會成為仙界的一把手。」玉瑤看著清玹笑言,「這十年,在靈域的歷練,讓他做事穩妥,我也十分放心。」對於清玹,玉瑤不由一笑,不再是當年土著臉的那個小孩子了,「不過在我面前,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太後會意著一笑,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他對你的感情可沒有變。那時那麼一點,天天「姐姐、姐姐」的叫你,」說著,用手比劃著高度,「從小呢,我妹妹也不管他,凈是調皮,倒也聰明好學。如今又拜了你為師,我這做姨母的,倒也放了心。」說著,用手拍了拍玉瑤的手,竟沒有被反噬,讓玉瑤不由驚訝。
「」靖賢長,小女這廂有禮了。」來者,竟是清華公主。
玉瑤忙起身還禮,笑言:「我僅為靖皇師,公主不必多禮。」說著,倒了一杯酒,又禮言:「賢長進公主一杯。」這一舉動卻讓太後有些不滿,但玉瑤一臉笑意,卻讓她不得不暫時熄火。玉瑤此舉,卻是「回敬」。
對於清華,玉瑤何嘗不知她是何意,但自己又是這副不願屈受的樣子,這也是一種防護,但又不知因何要這樣做……一切,盡收太后眼中,只能無奈感慨。
宮廷燈火通明,起舞昇平。不知何時,清華公主已入舞場中間起舞,一顰一笑,儘是對這清玹。無奈,竟全然無奈。碧瑤看向清玹,清玹苦笑,傳音:「師傅與我傳簫一曲,可好?」玉瑤微驚,默然點頭,又一口清酒下肚。此刻的清玹,與眾皇嫂輕言談笑,勾趣風生,卻讓金銘一陣歡悅。
「皇嫂們,懷龍胎的懷龍胎,小病的小病,可沒人陪皇兄了喲!」不知何時,清玹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又諞言道:「還是皇後娘娘賢德。」
德妃笑言:「若皇弟娶了皇妃,皇妾,便知何因了。」
皇后外笑而不動聲色,這種打趣作為六宮之主還參與的話,便不服眾了。看著清玹,卻搞不懂他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又一杯酒,倒在兩人杯中。
清玹借勢,笑的詭異,將杯子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無不讚歎道:「皇後娘娘倒給小弟的酒,今日有千杯了。這杯便敬皇后嫂嫂。」說罷,飲盡,又嘆:「這酒,怕是不知悔悟之人才最終能貪得的那一杯吧!」目光如劍一般地看向眾嬪妃,嚇倒一個,又笑道:「小弟不過信口胡說,琪妃何必緊張。」又向金銘一笑,「皇兄,喝酒、喝酒……」
此言,卻是立足皇后不倒尊位。此前金銘與清玹小談,皇後年輕,不易治理後宮。清玹此話,卻震懾了不少人,定會收斂幾分。台下,清華公主一直笑臉逢迎,金銘苦笑,這摒棄七情六慾之後又怎會貪戀美色,何況……還有一位絕美女子陪在她身邊。目光,漸移至玉瑤,心中卻有莫名的苦楚。半空中,停著猶豫不決的酒杯。
清玹看著金銘又一杯「苦水」下肚,苦笑無奈,再次提杯祝酒,這次是公祝。當居首位的金銘,再怎麼也逃不過。其次便是太后。
「太後娘娘如我親母,同皇上一般至親。這第二杯酒,祝太后金安長壽。」
此時,清華已在太後身邊入座,眼睛卻一直盯著清玹,自己會是第幾個……
清玹一掃台下眾人,又倒了第三杯酒:「這第三杯,」清玹緩緩開口,便轉向皇后,「這第三杯酒,恭祝皇后嫂嫂金安。皇兄立志要當一個好皇帝,若要前台成,必要後宮安。若後宮妃嬪不服黃嫂的,這枚「通心箭」,千里殺之!」
玉瑤在台下一驚,竟是令箭施加了法印,熔刻在箭身上,唯一只差一個口訣。清玹一個口訣默念,轉眼間一支支火燭熄滅,清玹大喝「起」,火燭復燃,使的便是火術仙法。這樣一個威懾,不是來自君王,而是來自側皇,而且是仙。仙規中,本禁仙人在人間施法,但清玹卻是連續違規。不過倒也無妨,只需施個異術便好。
「反這第四杯,敬我亡父亡母,雖生於亂世。但生命來源父母。今日是亡父,亡母忌日,於祼已敬」清玹走到門口。反叩手中酒杯,雙眼通紅。玉瑤痛苦皺眉,她,忘了今日……
很快,清玹將正面轉向眾人,卻也少了不久前的小情緒,言笑道:「剛才失禮了。」再無後話,長舒一口氣。皇后忙圓場:「皇弟不必過分悲傷,這皇宮終是你的家。」
清玹擠出一絲笑意:「多謝皇上嫂玉言。」
許久,繼而清玹又開始祝酒:「這第五杯,該敬師父一杯,拜師傅為師一月之久,還未一起好好獃在一起一段時間,好好吃過一頓飯,同師傅學過一點法術。但這十年來,進入檀香閣,拜師父為師是我十年拼搏的全部支柱。這杯酒,便當作徒兒拜師后的第一次敬拜吧!」接而,跪在玉瑤座前,舉杯齊眉。
這跪,卻讓玉瑤心痛,因何又此,何必如此……手,顫微接過,一滴淚入杯與酒相融,閉眼下灌。
接著清玹起身,看著玉瑤,卻是一笑,笑得十分明朗,沒有一絲雜念,很純真的笑。這笑,深深地印在玉瑤腦海中,不知何時,她也有了一份牽挂。
舉杯齊眉?清華公主心中酸楚。又不由冷笑,何不舉案齊眉?目光與清玹相接,卻看到清玹眼神中的緊迫與無奈。一道聲音入耳,「單獨陪我到園中走走可好?」單獨,陪,約嗎?這是清玹留下的幾個隱意。
清華出席告退,清玹向玉瑤遞了個眼神,也向外走去。金銘解場,舉杯慶飲。
很快,兩人在假山上會面,清華以閒遊為名,將身邊的丫鬟和小廝打發走,在此等他。清玹身上的棉衣上落了一層雪,防凍調轉氣息保證表溫。
「怎麼在這裡?天氣這麼冷也不怕凍著自己。」說著,彈下她身上的雪。
「清玹,你為什麼要這樣?」清玹的腰間被清華抱著,不能動彈。
「命且如此,便只能如此。已是命中注定的,就是神,也無法改變。何況……」神也未算得出命運的凋亡,何況只是人或仙?一切如此定格,清玹輕輕推開她,笑言:「這宮中總要有一個人能權衡,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一切只為此言。
「怎麼幫?」迎來的,卻是無奈苦笑。
「幫助皇上完成他的鴻圖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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