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切磋

誰也沒有想到李虎會如此的嗜酒，胖子小心翼翼的問秦生：「老大，這沒事吧？」「不知道。」秦生對酒還是比較陌生，不過想到目前李虎的體質覺得一點酒精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感覺李虎喝的這酒應該是很珍貴的酒，看到王市長那幾乎要凝成實質的目光，秦生也不多做停留，道：「虎子，走了。」轉身又對王市長說道：「王市長，先告辭了。」說完便三步並作兩步出門而去，李虎也跟得緊，不過剛才是一直坐著，這猛一站起便覺有些飄飄然，胖子母親見兒子也要離開眼中滿是不舍，胖子便說道：「媽，改天再來看你。」說完也向外走去。

胖子走出來之時便看到遠處李虎整個人都癱軟靠在了秦生身上，想來是酒勁上來了，胖子連忙過去將李虎背在了背上，還是不放心的問道：「老大，真的不用去醫院？」「沒事，我心裡有數。」秦生眉頭皺的不是李虎喝了多少酒，而是感慨李虎這段時間以來性格的一些變化，但似乎又沒有變化，一切又都很符合他心中的李虎的形象，想想覺得自己也變得奇怪起來，怎麼就在這兒『胡思亂想』起來，接著便恍然大悟般想起自己的習慣確實是被打破了，難怪覺得有些不自在，然後便讓胖子將李虎帶回，自己縱身離開，找了一個僻靜角落，起手打起拳來。

李虎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似乎過去了很久，以至於剛睜開眼的李虎還有些迷糊，喘著粗氣的李虎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睡了這麼久的李虎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陣的疲憊，搖晃的起身拿起水壺一口氣灌下了一大口水，便又坐回了床上，只見天還是剛睡下時的夜色，所以李虎便不知自己已經睡過的時辰，只依稀覺得似乎是經歷了一場九死一生的夢，愣神半天的李虎也只能感嘆酒精的厲害，讓自己產生了一種錯覺，並且這個錯覺讓自己疲憊不堪，想著想著便又躺下呼呼大睡起來，看著此時真正放鬆下來的李虎才會發現之前的一天一夜的時間原來他的身體一直在緊繃著，嘴角勾起詭異弧度的李虎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睡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胖子在李虎睡覺途中來看過多次，見李虎體冒大汗方才放心下來，感嘆果然不是一般人，或許真實情況也像胖子預料般，酒精都隨著汗液排出了體外。現在回想當時李虎掃蕩那幾瓶酒時胖子還是心有餘悸，根本就是攔不住，他們一起喝過幾次啤酒，也沒有發現哪怕是丁點兒李虎嗜酒的端倪，胖子正在心中告誡自己以後可別沒事和這位拼酒的同時，李虎再次醒了過來，還躺在床上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接著就看見床邊的胖子，詫異道：「你跑我房間幹什麼？」胖子也問道：「你沒事吧？」李虎翻身跳起，似乎有些急的走出房門，邊走邊回道：「我會有什麼事。」說完便進了廁所，看樣子是有些被尿憋急了。

秦生此時正在客廳中，見李虎已經起來，便來到飯桌準備吃早餐，胖子也走了過來說道：「還真一點事兒沒有，這酒量。」李虎沖了個澡之後迅速來到了餐桌前，直接狼吞虎咽起來，趁著吞咽的間隙忙叫苦道：「昨晚盡顧著喝酒了，都沒怎麼吃東西。」秦生笑了笑說道：「吃完了和我去公園一趟，有段時間沒有活動了。」胖子則是撇嘴道：「什麼昨晚，你喝酒那是前天晚上的事兒，你這睡了快兩天了。」李虎想著秦生的話語，感覺自己身上似乎都開始疼痛起來，接著突然看向胖子道：「你說什麼？我睡了兩天了？」胖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李虎也停下了自己的狼吞虎咽，再次的舒展著自己的筋骨，自語道：「這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就睡了兩天了。我說怎麼這麼神清氣爽呢。」看著李虎這搔首弄姿的模樣，秦生打趣道：「虎子，看來你酒量也不怎麼樣啊。」

在公園中，晨練的人基本已經散去，偶爾有些散步的人路過，不過這並不影響李虎和秦生之間的切磋。和上次一樣，秦生暫時沒有出手，只見李虎拳來腳往，每一次的攻擊都能被秦生強行接下，秦生也沒有用巧，就是硬碰硬，李虎速度越來越快，伴隨著速度力量絲毫沒有減弱，狂風驟雨般向秦生傾瀉而去，相反秦生不動如山，李虎早已讓人眼花繚亂的拳腳仿若在秦生周圍纏成了一圈線團，而處在線團之中的秦生似乎並沒有動，在秦生外圍就像是形成了一圈護罩，任憑李虎如何發揮也難以攻破。其實哪裡有什麼護罩，不過是秦生的手臂揮舞也如李虎般快的抓不住軌跡而已，每一次李虎的攻擊秦生總是能輕易的以掌攔截，如此這般不過一分鐘不到，李虎就有些吃不消了，硬碰硬的結果便是現在李虎的手腳開始有些發麻，輕甩了下手臂，李虎雙腿弓步向前，右拳似乎蓄力一瞬間向前擊出，拳和秦生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但此拳過後只見秦生衣角向後翻飛，額前秀髮也飛舞起來，李虎秦生之間，兩旁的花草也極力的壓低了自己的身軀，一拳過後李虎左腳用力一踏，整個人向前飛奔，又是一拳向前揮去，此拳和先前一拳相比安靜了許多，見到李虎打來的這一拳，秦生也向前踏出一小步，一如既往的右手成掌向前送出，就在拳和掌將要接觸的瞬間，李虎整個人還在依著慣性往前沖著，右臂卻停了下來，接著便像是遇到彈簧一般猛烈的彈了回來，到此刻拳和掌還未有接觸，秦生立刻右掌捏成了拳頭，似是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脆響，接著秦生又向前踏出一步，右手向前抓住了李虎被彈回右臂的手腕，此時已經被右臂帶著整個身體都側過來的李虎總算是穩住了身形，臉上的表情相當的痛苦，在李虎穩下身形的一刻秦生便放開了李虎的右臂，而李虎的右手在得到解放后不住的甩動，然後又用左手不停的搓揉著右手背的幾根關節，『真的是疼啊，火辣辣的疼啊。』李虎心中想到。

兩人交手不到兩分鐘時間，李虎已經使出了自己渾身解數，尤其是最後一拳，打完之後幾乎就要虛脫，看著此時喘著粗氣的李虎，秦生說道：「虎子，進步很快啊。」李虎想要回話，可體內虛弱的氣息只能靠著大口的呼吸來接續，再伴隨著右手的鑽心疼痛，嘴巴張了幾次硬是沒有說出話來，見此模樣，秦生笑著走到一邊長凳上坐了下來，李虎也不管不顧的原地盤腿坐下調整內息，看著李虎秦生還是有些驚異，這小子的進步比他想象中還快了幾分，本以為最近李虎可能疏於練習，然後可能還有點嗜酒，今天想著給他點苦頭嘗嘗，不過看樣子李虎似乎一直保持著最佳的狀態，而且就憑李虎最後這一拳，這是將要觸摸到極限的節奏了。

李虎總算是緩過了勁來，起身走到秦生身邊坐下，連忙好奇問道：「老大，你怎麼這麼快啊，現在在我眼裡一般人的速度那可都是慢的像蝸牛似的。」秦生笑道：「我們不一樣，在你眼裡別人的速度慢那是相對於你的速度比他快，但在我眼裡，速度慢那就是真的慢。」聽到秦生的回答，李虎更加好奇道：「老大，什麼意思？」「只有你動起來之後，你才能感受到速度慢於你的對手那種明顯變慢動作，我不用。」秦生不等李虎繼續問便接著說道：「別再問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我就是知道。」「那遇到速度比你快的呢？老大，在你眼裡還會覺得慢嗎？」秦生思考一下，好像也沒有答案，說道：「遇到了才知道。」

之後秦生詢問李虎什麼時候練成的最後一拳，李虎也莫名其妙，本只是試著看能發揮到什麼程度，誰想突然間如醍醐灌頂般一切都想通了，便打出了最後一拳，可他有點可惜的是這一拳他只能打出一拳，並且看樣子威力似乎不怎麼樣。秦生打趣李虎不知好歹，此拳一般人接根本不會像今天這樣遇到任何阻礙，拳風會直接貫穿人體，讓人瞬間失去抵抗力，再加上本就勢大力沉的拳頭，聽著秦生的解釋，李虎頓時有些激動的想找人試試手，但想著再厲害也只有一拳，如果對手抗了下來，那他可只能任人宰割了。秦生說道：「當初讓你練習本就不是用來對敵的，是讓你練習精確掌控力道的。」李虎聽后搖頭又點頭，突然激動道：「老大，你說酒精這東西能提升能力嗎？」秦生搖頭，李虎又道：「我怎麼感覺我這酒後睡這兩天突然就厲害了不少呢，不行，我得再醉一次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