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見縫就插針!
苗雲兮搖了搖頭:「算了,明兒你能上山嗎?」
莫闕點了點頭:「可以。上山打幾隻野雞野兔沒問題。」
苗雲兮頓時高興起來:「我除了鎮上在福滿樓吃了幾口肉之外,就再也沒吃著肉了。你要是能打到野味,到時我親自……」
說到這兒,苗雲兮忽然閉上了嘴巴,因為她忽然想到,在古代這個這家裡,她好像從未做過飯。
莫闕疑惑地看她,苗雲兮無辜地眨眨眼,左顧而言它:「你今天該換藥了,快去你屋裡,不然等到明天傷口該壞了。」
「不必了。我傷口已經結拁,明兒再說吧。今天實在晚了,那星點油燈真點起來,你阿奶該生氣了。」
苗雲兮一時無言以對,她家燈油要是真少了,阿奶確實是會罵人的。
「也好,那等明天白天吧。」
……
次日一大早苗老太還像以前一樣,親自從自己屋裡拿了糧食看著苗雲兮親娘去做飯,可算是一粒米糧也不許人動。
苗雲兮做為苗家男兒,正式起來后,到了堂屋等苗老太分飯。
據苗雲兮記憶,好像曾經有過一次苗家老少爺們在苗老太上桌前,把桌上的飯都搶光了。那次之後,苗老太差點氣死過去,然後拿著大掃帚差點把苗家所有人活活打死,苗家的飯便由苗老太親自分了。
苗雲兮因為做胭脂有功,分了一碗細麵條。方子是莫闕出的,他得了二塊粗面大餅子和一碗稀粥。
真稀粥,見著不米粒那種。
二伯娘一家便分得少了些,現在不是農忙,一個女人家分一小塊餅子,加碗粥便完了。苗珠兮不忿,可吃著阿奶分給她的飯卻不敢吱聲。只恨恨地一眼一眼盯著苗雲兮手裡的面。
苗雲兮瞅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把面吃完了。
「阿奶,我和爹去山上采些菊花,那個用來熬精油,到時香脂便能香香的,也好賣上些價。」
二伯娘眼一翻:「我說雲哥兒啊,你不是說你都買香料了嗎?為啥子還要上山採菊花?我就說你爹這麼個粗漢子,能幫你上你啥忙?你瞧瞧你堂姐,她心靈手巧,才是最好的做胭脂人選呢。」
苗雲兮沉默,實在不想理會這個總想占她便宜的二伯娘,這人簡直是見縫就插針!
「行了,少說幾句吧。大山,你去和老娘的好孫孫上山,要是我孫子中間出點啥事,你就給我滾出家門!聽到沒有。」
苗老三憨厚地笑:「阿娘,我是娃他爹,哪能叫雲哥兒出事呢。」
苗老太瞪他一眼:「最好沒有。」
說完,她一臉慈愛地看向苗雲兮:「阿奶的好孫孫,中午你早點回來,算了,阿奶還是你給準備點麵餅,到時你這孩子餓了好吃一口。」
二伯娘又酸上了:「娘,咱家離後山根本不遠,雲哥兒走路快些,中午就能回來了,哪裡用得著帶細糧餅子。有那吃的,還不如給我家珠姐呢。珠姐年紀馬上要出閣了,給她吃些好的也能養養皮肉,到時才好找個好人家。」
「吃!吃吃吃!那賠錢貨除了吃還能幹個啥?她能有老娘的好孫孫會掙錢?啥也不會的便宜丫頭吃那麼好乾啥,要我說,早些年就該把人送出去,當個童養媳得了。」
二伯娘急了:「憑啥子,雲哥兒的姐姐都沒送出去,我生的丫頭憑啥子送給旁人家!」
苗雲兮一見不妙,馬上道:「爹,我吃完了。咱們走吧。」
她把碗一推,又看了一眼莫闕,二個男人站起了身,跟上了苗雲兮。
後面傳來苗老太吼錢氏的聲音:「咋地,老娘只是說說,你就委屈上了。我叫兒子娶你進門就是為了叫你抱怨老娘的……」
苗雲兮心底又升起一陣無奈,家裡頭苗老太和二伯娘幾個都不好惹,怪她娘是個軟包子,要是家裡都是苗老太和二伯娘一掛的人,這家也別過了。
「我在大青山的山角下看到一片黃花,在那兒采了不少,現在應該還有一片沒謝呢,咱們快去快回,晚上我把菊花蒸上,明兒一早就能得到精油了。」
「成,你說啥都成。」
苗老三老實的拿起院中的鐮刀,往大青山的山腳下走去。莫闕從地上選了幾個小石子,苗雲兮看著奇怪,「你撿這東西幹啥?」
「你不是說打幾個野雞兔子嗎?我用這個就行。」
苗雲兮瞪圓了眼睛,她瞅了瞅攤在莫闕手心的石子,不過花生大小,這玩意就這麼拿著,也能打著野味?
「當然可以。」
苗雲兮的臉一紅,她竟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好在莫闕以為她不信,大步向前道:「不信你跟在我身後看看,不過幾隻兔子,還要用什麼花招。」
他信心滿滿,苗雲兮一肚子狐疑的跟上。不多時,幾人就到了大青山的山腳下。
這裡離著苗家大院不算特別遠,苗家算是離村子最遠的一戶人家了,從苗家後院往後繞,就是大青山山腳。
苗雲兮帶著苗老三和莫闕往一側山隙里拐了拐,一片黃艷艷的菊花出現在兩人面前。
「好大一片。雲哥兒你怎麼找到的這裡的?」
苗雲兮沖著苗老三嘿嘿一笑,她能說穿過來之後,因為吃得太差,她一門心思找發財路嗎?本來想瞧瞧能不能找出什麼藥材,結果只尋到一片菊花?最後還是發展化妝品成功掙到了第一桶金?
沒等苗雲兮解釋,苗老三已經彎腰下地,拿著鐮刀刷刷地割起來了菊花。
莫闕走了兩步,耳朵動了動,他的眼神忽然盯上了一旁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叢後頭。
苗雲兮發現了,湊近他,悄聲問道:「你在找什麼?」
「別動!也別出聲!」
莫闕說著手指夾起一顆小石子,手腕一揚間,一道灰色的暗芒沖著那叢灌木擲去,撲通!
苗雲兮輕呼一聲,她瞪著不遠處那隻灰黑色的胖兔子直蹬腿。她震驚地想,一個普通人類竟能不藉助任何工具直接砸昏一隻兔子?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