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當皇上難道這麼閑?
拓跋惠立在言宏身後許久,而此時,陷入悲慟中的言宏一點也沒察覺。
言宏孤寂落寞的背影讓拓跋惠心中很不滋味,剛剛談興正濃時他的離去是不是傷了他?
「言宏!」,拓跋惠陡然喚了一聲,
言宏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發覺拓跋惠正凝視著自己,心中駭然,意識到自己臉上還有淚水,忙用衣袖遮掩著擦拭了一下,順勢施了一禮,恭敬地叫了一聲
「皇兄」,
「你怎麼了?」,拓跋惠走近了她,
「沒什麼?」,言宏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見她後退,拓跋惠倒是站在了那裡,心想言宏偷偷在這流眼淚,猛然被自己發現,定是有些難為情了。
拓跋惠定了定神,
「沒什麼?那怎麼哭了?」,
言宏懊惱,果然是被他瞧見了,既如此,那隻得說實話,
「只是想起了母親」,
拓跋下頷首,也能理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陡然間家破人亡,母子死裡逃生,可如今,母親又不知去向,他哪可能不擔憂呢,
「皇兄已派人去尋找了,你且安心,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此時他又瞅了眼言宏,
「莫非、、是你對自己的畫不自信?」,
「那倒不是,我給母親的畫像很有信心」,
「那就行,且等著好消息吧」,拓跋惠道,
「好,我知道了」,言宏低著頭,吸了吸鼻子,嗡聲說道,拓跋惠瞧著他的小模樣心裡一顫,心說自個真的是瘋了,怎麼會對一個男子有了身體的上的反應呢,拓跋惠暗子懊惱了一番,身子也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言宏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忙問道,
「皇兄,您怎麼又回來了,那個吳美人不是、、、」,
拓跋惠呵呵一笑。
「女人嗎,能有什麼事,想男人了唄,這會滿足了,在床上呼呼睡了,倒是把皇兄累得腰酸背痛的、、、、」,拓跋惠打趣道,言宏臉上呼的一熱,心想這個人說話也太漏骨了,見言宏不說話,拓跋惠忙轉過頭來,這才發現言宏滿臉通紅,便下意識地問道,
「你又怎麼了?」,
「沒、、沒怎麼」,言宏羞的近乎結巴了,
「沒怎麼?,臉這麼紅?」,
「哦,可能是此處風大」,言宏低聲說道,看言宏閃爍其詞的,拓跋惠頓然間明白了,這小傢伙是害羞了,真是有趣,
「言宏,你該不會是、、、還沒有過女人吧?」,拓跋惠笑道,
「你,你什麼意思啊?」,言宏更囧了,
「要是有過女人就不會這麼害羞了,我跟你說,你得趕緊找個女人,對了,你到底多大了?」,
「十五了」,
「也該找女人了啊?」,拓跋惠疑惑地問道,心說鄭家也是豪門世家,這麼大的公子,難道沒個通房丫頭?
「我們那的人娶妻都晚」,
「那你有心意的人了?」,拓跋惠突然問道,言宏點了點頭,
「有權在勢的漢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嗎,你幹嘛不先找一個呢?」,
「我跟皇兄不一樣,您是帝王,身邊的女人會很多,而我,只想跟相愛的人,心心相印,一生一世」,言宏滿腹酸楚地說,拓跋惠似乎並沒有察覺言宏的異樣,反而很羨慕言宏。他十二歲時就有了第一個女人---十六歲賀蘭珠,第一次上床,他完全不像個男人,被那個女人掌控著做完了初次,那種感覺非常不好,很快就有了第一個兒子拓跋滔。後來他又娶了慕容藍,比他大五歲,還有謝夫人,比他大二歲,反正都是比他年長的女人,可是他不能不娶,為了他以後的大位,他需要這些女人的支持。
和這些女人,哪有什麼真情,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這些女人們有了孩子以後,就開始為了孩子籌謀,然後開始算計,這些他心裡都清楚的,只是懶得去管罷了,隨便吧,只要不太過分,別出大亂子就行。
「也許朕的很多女人,都比不上你心意的那一個人」,拓跋惠有點鬱悶起來,回味著剛才的抵死發泄,突然感覺索然無味。
「皇兄,起風了,我們回去吧」,言宏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忙說道,拓跋惠點了點頭。
拓跋惠不說要去哪,言宏只得向自己的房間而去,沒想到拓跋惠卻跟著她,
「皇兄,您如果有事,不必陪我?」,言宏心說,當皇上難道這麼閑?
「剛親征歸來,皇兄也想歇歇心,正好陪著你」,拓跋惠笑道,言宏點頭
「也好,您讓人再幫我找些紙來,我把這次帶的醫書和一些藥方抄寫下來,我帶這些藥材倒是可以留給你們,但是醫書和藥方是我師父給我的,我還得帶走」,
「你要去哪啊?」,拓跋惠一驚,
「找到我母親,我們還要回中原的」,言宏直言道,
「什麼?,你要走,你不是答應了皇兄,在這建學堂,開醫館?」,
言宏笑道,
「那需要很多人,我一個人也做不來,等有了博議堂,會有很多有識之士前來,您一定可以從中選出一些可用之才」,
「選人才也是你的事,既然你答應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再則說了,皇兄的底細都透給你了,如果你離開,萬一哪天,你將皇兄消息透漏了出去,那皇兄不就危險了?」,
「那,皇兄,您的意思是,我從此以後就得跟著你了?」,
「那是當然的了」,拓跋惠嚴肅地說,
「如果你不同意,你的母親也會有危險」,拓跋惠故作威脅道,言宏看了看拓跋惠,反而笑了,
「反正我也沒有去處,跟著皇兄,有吃有喝,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