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騷包美人

()「公、公子，咱還是上別處去玩，這兒哪是您能去的地方呀？」小桃哭喪著一張小臉哀求道。「是呀！公子，若是被大爺跟二爺知道了，肯定會責罰小人的。」小樂也一臉的苦相。「這麼晚了，就數這地方最熱鬧，還往哪兒去？再說我們打扮成這樣，我不說、你們倆也不說，誰會知道呀！」我興奮十足地說，還一手攬過小樂的肩膀，「小子！說實話，以前來沒來過這地方？」小樂冷不丁被我一把摟住肩膀，嚇的直往後縮。又聽我這一問，年輕白晰的臉孔霎時變得緋紅，一顆腦袋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那正好！」我「啪」的一聲拍了他一下，「今天就給你個機會，叫你開開眼界。一會兒可要挑個漂亮點的姑娘喲！」「嘚兒~」說完一揚下巴給他打了個舌響兒，隨後還不忘飛個色眯眯地壞眼神給他。「啊？敢情穿成這樣，就是為了上這兒來的。」小桃追悔莫及地直跳腳。「小伍子！」色眯眯地眼神從小樂身上，又轉移到小桃身上，一聲太監腔叫得小桃周身一個寒戰，「聽說裡面呀，不僅美女如雲，還有風情各色的小倌喲！要不——給小伍子來一個嘗嘗？」「不不不、不、不要……」小桃的臉被嚇成了紫茄色，疊聲擺手連嚷著不，就差眼淚沒落下來。「那就乖乖地噢——」我滿意地伸手一左一右地揩了兩人一下臉蛋，在兩人戰戰兢兢的目光中勇往直前。「喲！爺！您老可是第一次光臨！快裡面請。」一龜公離老遠就沖我顛兒過來，熱情揚溢地滿臉紋路都疊了好幾層褶。「看清楚，爺老嗎？」我拿出鄭少秋的派頭傲慢地瞥了龜公一眼，邊說邊往裡進。「嘿嘿，看您說，小的這不是尊稱嗎？您到了這兒里，那就是咱們的爺，當然得稱您老了。嘿嘿……您要不愛聽，我還稱您公子。」龜公諂媚地一臉低聲下氣。「嗯！嘴甜，小樂打賞。」神氣十足，反正不花我錢。「多謝公子爺！您老腳下當心！」接過銀子的龜公就差沒趴在地上給我當地毯了，一路殷勤地引著我們穿過院子進入大廳。龜公得了賞錢，嘴樂的都合不上了，「公子爺！您是來對了，咱們這兒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您老這兒頭次來正趕上今晚的好日子，咱憐香院當紅了半年的清倌——香雪姑娘，今晚可就要擇主開苞了。您老面生的俊俏，沒準就成了香雪姑娘的第一位恩客呢。嘿嘿……」「哦！真的？那可是趕好。」有樂子啊，可得湊湊。我滿心興緻地隨龜公進了燈花輝煌的正廳，也不管身後的小桃跟小樂是如何的躊躇。大廳內極是寬敞，上下兩層，梯柱樑間都掛滿了綵綢和串串的小紅燈籠。一層正對門處是一個一米高的朱漆方台，檯子的前方兩米外擺滿了桌椅，兩側的位置設有四張掩了輕紗屏障的雅座。此時方台上正哼哼呀呀配著個彈琵琶的唱著小曲，廳內桌椅間已遍布人頭，到處充滿了嫖客妓女間的嬉鬧。而二層的位於檯子上方的露台兩端是設有四間擋有珠簾的貴賓間，此時也都已人影閃動，似全部滿員。「爺！您三位這邊坐。」龜公給我們找了個離台前稍近些的圓桌。「今兒來的人多，都早早地就來占坐了，您三位就稍委屈一下。」「成，來點茶水酒菜，再挑兩個漂亮點的姑娘過來。」大度地一揮手。來玩滴，偶對坐位要求不高。龜公屁顛地去張羅，我瀟洒地一掀衣角坐下，瞥眼白了兩個僵在那兒一臉灰腔的人，「還不坐下，想大家都瞅你們二位嗎？」「咕咚」兩殭屍落座。真機械，嘖嘖！我搖搖頭，真的很無奈。酒菜陸續上來，品著香茶，忽聞陣陣沖鼻地脂粉味愈來愈濃地飄來，一見是龜公領著幾個濃裝艷抹的女子過來了。「公子爺！姑娘們來了。」眼看著一個個搔頭弄姿的大花臉就要撲上來，我大喝一聲：「停——」「換人！」龜公無條件帶回，重新又領來一批，依然是姿色平平。「再換！」這回領來的幾人，雖相貌略好些，可仍然無法令我入眼。我極其失望，興趣了無。感嘆書上寫的都是假的，什麼李師師，蘇小小，秦淮八艷的，什麼美貌絕倫，傾才天下呀，都是前人吹噓誇張出來的。「唉！這都是什麼貨色，虧你還吹的一等一，搞了半天都是些庸脂俗粉。」抱怨著龜公的瞎呼悠。「沒意思，小伍！小樂！我們走。」起身要走，眼見那倆小東西緊繃的臉一松。「公子請慢！」一聲嬌濃嫵媚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叫停了我欲向外走的腳步。回頭，眼睛一亮，美人！是美人！失望的心又活了。只見其一襲羅衫拖地，外罩絲錦；輕紗半掩，隱露酥胸；膚若瓊脂，面賽桃花，花髻高挽，烏絲細密。一雙閃亮亮的攝魂眸此時正向我勾來。「美人！叫什麼名字？」我色眯眯地貼上去。唔！好聞！我陶醉地深吸一口美人身上那股令人萌動的溫香。「奴家青顏，是這裡的大當家。今晚客多，姑娘們早早地就被客人們挑了個遍。不想公子敗興，就由奴家暫陪公子可好？」美人款款地說，媚人的聲音直入心底。哇~噢~廳內的嫖客聽到青顏大當家的話，都不住地嘶聲呵氣，羨慕的眼神嚓嚓從周圍閃過來。「好，當然好！」我忙不迭地點頭應聲。「公子請坐！」「坐坐坐……」我的眼珠一直未從青顏面上離開。這才是我心目中標準的青美人吶！滿足地心裡一嘆！「公子一直盯著奴家看，想是也覺的奴家容貌過人。」青顏一個勾魂眼飛來，電的我渾身唰地一酥。「是呀！騷包極了！」我喃喃地說。嗖~一道凌厲的目光自勾魂眼中一閃而沒，呃！我滿腦黑線。「我、我的意思是說，大當家的真是嫵媚入骨，呵呵……嫵媚入骨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