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三人
第十章神秘三人
「老爺子，新兵蛋子。」
夏桑很是冷淡的介紹著兩人，說實話這兩個人，一個讓他頭疼了一輩子另一個讓他最近很頭疼，都不是好鳥。
老爺子穿得很樸素，素色內襯披著深藍外褂，兩鬢雖花眉宇卻俊朗不凡，完全不像是個老者反而是正當年華。
「赤焰軍四團二旅一隊四火步兵甲士霍山見過將軍。」水仙可不笨，現在這個時候能出現在軍營當中除了將士不可能有旁人，再加上剛才被轟飛出去的夏桑旅帥，此人定是某位軍團將軍一流，可不敢怠慢。
「哦，你......」老爺子在水仙被拎進營帳后首次將目光轉移到這個半大孩子身上，本來想說兩句客套言語，可話到嘴邊整個人卻是怔住。
頃刻間，瞳孔猛然收縮，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蹬蹬上前數步，恭敬且謙卑的說道：「上師駕臨我大明，荀仲有失遠迎，還望上師恕罪。」
這熟悉的場景真是叫人頭大啊，水仙有點無力吐槽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人。怎麼這些大人物看了我之後都變了樣子，和老鼠見了貓一樣。
水仙在經歷妙靈子拜見後有了心理準備處事還算淡然的話，萬年寒冰臉的夏桑整個人都石化了，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這個恭敬的順序是不是搞錯了？全軍統帥四無將軍荀仲老將軍給一個新兵蛋子，請安了！我一定是沒睡醒，這太荒唐了。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無論夏桑如何揉眼睛拍打自己都無法讓自己從這個不切實際的夢中醒來。
「混帳東西，還不把你的爪子從上師脖領上拿開。」隨後的暴喝讓夏桑茫然的眼眸重新充滿色彩，出於對老爺子本能的畏懼，他的手竟真的縮回身側。
這並不算完，接踵而至的是胸口一股大力，這回夏桑倒是看清楚那是老爺子的腳，不過看清楚有什麼用，整個人思緒還在原地身體早就飛的不知道影了。
水仙有點同情這位夏桑旅帥，這才多久就已經被扔出去兩回了，看架勢這次估計傷得更重吧，他們之間的親屬關係水仙開始有些懷疑了。
「荀老將軍，您是全軍統帥，我只是個小兵，您不必和我這麼客氣的。」
「那怎麼行，那位的名號荀某也是久仰不已，如今見到了您怎麼能怠慢。不知上師來我大明，可是那位的意思？」
「額，這個.......」被荀仲問起來由，總不能和他說自己是替父從軍還是個女子吧，更重要的是那位是誰她都不知道，如何說啊。
水仙的遲疑卻是讓荀仲誤會了，趕忙道：「是荀某唐突了，上師莫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
「上師來此可是找我那不孝外孫？」
「外孫？夏桑旅帥是您的外孫！」
「讓上師見笑了，桑桑從小脾性倔強，若非前年把當朝宰相的孫子給揍的只剩下半條命也不至於只是個小小旅帥了。」
嘶～水仙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看向嘴角尚有一絲血跡的夏桑重新走入軍帳。沒看出來，旅帥性子這麼火爆的，那可是當朝宰相的孫子啊，沒活剝了你都是對方大度了。
「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女，打得便是他這種紈絝，再來一次我非......」
結局水仙都已經猜到了，這位夏桑旅帥真是記吃不記打，還敢在他外公面前放肆大放厥詞，嗯這次飛的更高更快也更遠了。
「讓上師見笑了。」
「不會，不會，挺好的。」水仙心裡那個快意啊，雖然那次軍棍是自己有錯在先可不妨礙夏桑被揍她看著心裡爽啊。再加上他天天一副冰刀子臉，給自己留下多少懼怕的後遺症，這一頓胖揍真是大快人心。
荀仲雖然不清楚水仙為何很是幸災樂禍，卻不妨礙他結交這位大有來頭的上師：「上師，你我如此投緣，以平輩相交如何？荀某年長些，便託大喚上師一聲霍小友。」
經歷過妙靈子一事，水仙也明白了自己如何辯解說明，在他們這群仙人耳中都是無用。那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反正自己也沒承認什麼，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提出的與我無由。
「好啊，那我便叫你荀大哥。」
「如此甚好，甚好。桑桑來，見過你霍爺爺。」
心肺陣痛的夏桑還不等完全掀開軍帳門帘，裡面的喊話已讓他如遭雷擊。我今天到底經歷了什麼，無緣無故被踢出去三回，如今又給自己找了個爺爺，蒼天啊，捉弄人也有個限度吧。
更令他絕望的是水仙那邊對此事居然有點興奮，滿眼期待的看著他，似乎有點迫不及待認下自己這個大孫子。
遵從本心，夏桑覺得自己不能屈服，可看到外公那沙包般大的拳頭，他終究是敗給現實：「霍爺爺，好。」一字一句幾乎是要碎了牙喊出的。
「嗯，不錯。那我的事情桑桑你看怎麼解決啊？」原來自己這個身份可以這麼好用，水仙開始有點喜歡自己現在的特殊身份，雖然她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一切全憑霍爺爺做主。」
荀仲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老懷安慰的看著夏桑，這小子總算是有點眼力見兒，沒給他丟人。
了卻了一樁心事，水仙也很高興。正欲告辭離去，荀仲這邊卻先開了口：「霍小友，你身份尊貴可不能再是個無名無姓的步兵甲士，我想奏請大明君王給你追加個護國法師的封號你意下如何？」
護國法師聽著威武不凡，響亮得很。可水仙自家人知自家事，先不說她逆轉陰陽替父從軍的罪過。單單說她根本不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物這一點就足夠她望而卻步了，若是日後眾人察覺了，自己豈不是連跑都跑不了，還是乖乖服完兵役老實回家來得安全。
於是乎，水仙第一次借著那位的名頭撒了個謊：「荀大哥，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還是算了吧。」
荀仲心中失望，若是能將那位拉入大明陣營，對於重振大明聲威可是莫大的幫助，可惜了。心中雖然失望臉上卻是笑意盈盈：「無妨，無妨，那位自有安排是我逾越了。」
寒暄了片刻，水仙告退離去。望著對方消失的身影，荀仲悠悠嘆道：「若能得那位相助，天下安已。」
「外公你說的是誰？那小子有那麼大的來頭嗎？他的檔案我看過，就是陰山下的一個小村落而已，何須您如此重視。」
「等你入了天仙便會清楚，金鰲島，碧游宮，誅仙四劍萬仙朝。」
......
水仙這當了不到半天的火長對於四火的人而言別提多鬱悶了。為了此事他們吵也吵了，打也打了，最後你居然告訴我沒這回事了！
「小山子，你和我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那可是旅帥親自講的，怎麼就不作數了。」
「應該是被我提醒后發現我確實太年輕了，撐不起一火人馬吧，這樣也好若是我真當了火長那才真是糟糕了。」
眾人紛紛為水仙感到惋惜，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有升遷希望誰不想往上爬那。失去了這次機會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
時間荏苒，雙方自第一次大戰後陸陸續續又展開三次同等規模和十五次小規模戰爭。死傷人數與日俱增，單單是大明一方足有三千人馬革裹屍戰死沙場。
水仙所在的四火同樣免不了遭殃，葉榕、馬天、牛大力、錢森四人戰死。說來他們也真是倒霉，新來的火長馬天戰場嗅覺差得令人髮指，幾次三番將整火人陷入絕地，若非水仙力挽狂瀾，他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而這一次馬天連自己都栽了進去沒能再回來。
於是乎，在眾人強烈推薦和無可奈何之下，水仙重新接回原本就屬於她的火長之位。
與此同時，一個新的命令傳入水仙手中，落款正是她新認的荀大哥。
集合點，人頭攢動。在軍中已有數月，望人辨數的能力水仙還是學到一點的，約莫兩百人足足一個滿編團，其中倒是有個熟人，二旅旅帥夏桑。
「桑桑，你也在啊。」水仙很不客氣的拍著夏桑後背。
「嗯。」自從被佔便宜之後對面這個傢伙便越來越肆無忌憚，若非外公嚴厲叮囑自己，他怕不是要拔刀和他拚命了。
「桑桑，你知道荀大哥為什麼著急我們在這裡嗎？」
「不知。」能少回答夏桑盡量少講話，他真怕自己壓不住火氣。
「你變了桑桑，你原來雖然冷但說話還能正常溝通，可現在你正在朝著啞巴的方向發展。」
「你夠了。」夏桑額間青筋突起，他有點壓不住自己的三尺青鋒了。
意料中本該出現的荀仲老將軍並未現身反而是三名身著道袍的老者領著軍符和荀老將軍的帥印出現在眾人眼前。
「即日起，爾等只聽命與我兄弟三人，直至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