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七十九章、瘋了?

81 第七十九章、瘋了?

第七十九章、瘋了?

被人偷看卻又抓不到人,這大大攪了上官羿與展廷顯繼續在草垛子下『傷風敗俗』的熱情,穿好衣服他兩個人便往別院的方向走。而此時住在附近的農戶們也陸續從家裡出來到地里干農活,比起來時的路上無人,現在的土路上很熱鬧,於是乎穿著明顯與這些農夫農婦們不同的展廷顯、上官羿成了異類。

周圍探究的目光及女子們小聲說笑的聲音讓展廷顯全身難受,後背越挺越直,也越直越僵。一路上不是整理身上的衣服就是檢查頭髮是否凌亂,同時埋怨上官羿拉著自己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展廷顯心情不好上官羿氣也不順,出門前他可是想得好好的。好不容易說服了展廷顯願意跟自己玩『打野仗』,又好不容易等到這人放下矜持,結果卻被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傢伙給生生破壞。

兩個人都不爽,一路上又被人指指點點,誰也沒了說笑的心情,一路沉默的走到別院門口。

寒澈去睡覺,無聊沒事做的上官浩便端了一碗小米,站在院子里喂地上的幾隻鴿子。看到上官羿與展廷顯走進院門他立刻揮手朝空中灑出一把米,引得地上的鴿子爭先飛了出去。「呦,你們夫妻二人衣衫不整的這是從哪回來,還一臉的欲求不滿。」

上官羿和展廷顯畢竟是在野外那啥,又因突原因倉促結束。或許普通人看不出什麼,但只要是眼睛毒辣些的人都能從二人略有不整的衣服及略有凌亂的頭髮,還有那略有不協調的走路姿勢上看出許多貓膩。

在上官浩看來,眼前這二人根被就是衣衫不整,絕對是幹了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尤其是當他發現展廷顯的髮帶上沾了稻草后,雖然小的不起眼可足以證實他心中所想。「我的乖乖,二姐夫你們該不會躲在地里的草垛子後面……做……『野鴛鴛』去了吧?大白天的,你們也太……奔放了!要我說還是晚上去比較刺激!」

「一邊玩去!你哥哥我煩著呢!」上官羿抬腿一腳踹了過去。

嬉皮笑臉的躲開上官羿的攻擊上官浩躥到展廷顯身邊:「這裡安全,我要待在二姐夫身邊!」

一腳落空上官羿並沒有追擊,而是對上官浩問:「寒澈呢?」

「說是去睡覺。怎麼了?」

「問那麼多幹嘛!去,伺候你姐夫洗澡換衣服。」說完上官羿就朝寒澈住的地方走去。

手指攪著手中的小米,上官浩看著上官羿消失在轉角的背影轉過頭對身邊的展廷顯問:「二姐夫我二哥這是怎麼了?你們該不是那啥的時候被人給偷看他卻沒捉到人,火氣才這麼大吧?」

要不是知道上官浩的功夫不足以讓上官羿都找不到,否則展廷顯真要懷疑一下這身邊人。「你跟過聽聽不就知道了。」

「那我會被打死的,二姐夫你可真壞!小弟我還是領著你洗澡更衣吧,不然回頭二哥該找我算賬了。這年頭做人小弟真的不容易。」攤開手上官浩自怨自艾。

……

說是回房睡覺,其實寒澈是坐在床上打坐修習內功,而他此刻自然還是身穿女裝頂著上官羿的臉。

雖然是自己的臉,可上官羿還是忍不住要對自己的樣貌讚歎一聲,真是百看不厭完美無缺。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孔套在寒澈身上居然……居然讓人有了不敢褻瀆的威嚴。

這說明什麼?難道說寒澈比自己有氣質?這一點打死上官羿也絕不承認。

「居然來的這麼早,我以為你怎麼也要吃晚飯時才到。難不成你們兩個誰不舉了?」早就聽到腳步聲,不過來人沒吭聲寒澈便也當做沒人來,直至他聽到指甲撓門框的刺耳聲才不得不先開口。

「你才不舉!你幾輩子都不舉!」正扒在門框上撓的上官羿聽到寒澈質疑自己的能力,頓時衝上前指著對方鼻子好一番回擊。

對於只能一逞口舌之人,與他們計較那是掉份兒的事情,寒澈不屑的哼了一聲便從床上下來走到桌邊倒水喝。「說正事,怎麼這麼早過來?」

跟到桌邊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壺上官羿直接對著嘴就喝,喝得一滴不剩才把茶壺扔回原位,並把自己沒抓到偷窺者的事情講給了寒澈聽。

……

這世上就沒有永遠的秘密,更何況還是關於上官羿被人偷窺這麼大的事情。在上官羿回房洗澡換衣服的空擋上官浩已經從寒澈哪裡打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並拿到飯桌上分析。

喝了口酒,吃了兩口菜,放下筷子上官浩分析道:「照這種狀況應該有三種可能。一是那人武功確實在二哥之上。二是那人不過是輕功特殊吐納之法罕見才未被二哥發覺。三嘛……只能是二哥疏於練功變挫了。不過我傾向於第二種可能!」眼見上官羿變臉,要拿手中的筷子戳死自己上官浩趕緊表態。

警告意味十足的瞪了一眼上官浩,坐在展廷顯身邊的上官羿這才改變手中筷子的指向,與盤中的菜肴拼殺起來,唯恐寒澈把東西吃光了。

先有上官羿頂著上官浩的臉與自己翻雲覆雨,現在對面又坐著穿著女裝頂著上官羿臉的寒澈,有這麼兩個人在自己面前晃悠展廷顯十分擔心自己會精神錯亂。此刻別看一桌美食,可他是啥食慾都沒有。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有人偷窺?按說你都已經察覺,不可能找不到男人藏身之處。當時有么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啃著雞腿寒澈好奇問。

特殊的事情?上官羿咬著筷子想了又想,最後還真讓他想起件事來。「你這一說當時還真有事情發生,我面具掉了,然後就察覺到附近有吸氣加重的響聲,可隨後就沒了。」

「拜託,這張臉誰看見了都有兩個反應,要麼吃驚的吸氣,要麼忘記吸氣。」手中筷子指著寒澈的臉上官浩不在意的說道。「不過顯然這人早就看到你們在草垛後面……為什麼那時沒反應,卻在二哥臉上面具掉下來的一剎亂了氣息以致被發現。你們說不會不會……」

在座沒有蠢人,都不是傻得,上官浩這麼一說他們立刻明白過來。這個人很有肯能見過上官羿的那張臉,所以才會驚訝的露了破綻。同時還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會是二哥以前在外面招的爛桃花!」見眾人已明白自己的意思上官浩先把可以否定的事情講出來。

「這句不用你說!」上官羿怒視上官浩。

「看過這張臉,但又不是看到過上官羿的臉,那就只能是……」展廷顯眼帶深意的望向對面的人,而隨著展廷顯的話上官羿與上官浩也看了過去,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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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羿與展廷顯既然出門就一定帶著腰牌,即便城門關了宮門落鎖他們也不怕。可這樣也讓有心人知道他們帝后二人出宮了一整天,很麻煩。於是吃過飯,趁著城門還沒關上官羿便拉著展廷顯上了馬車回宮。

越是與眾不同的東西越容易找,上官羿趕著回宮的另一原因便是他記者回去查找資料,看看究竟是什麼輕功這麼厲害,他不信查不到。

看到寒澈今天的裝扮展廷顯就是猜不到十分也能猜到肯定一切與老鎮國侯脫不了關係。可今天發生了意外事件他也沒機會叮囑寒澈低調些,上了車后他只能在心底祈禱寒澈與上官浩能有點分寸別把事情鬧大。

送走了連吃帶拿的夫妻倆寒澈與上官浩回到屋中嘀咕了好半天,最後決定計劃不變。晚上依舊去鎮國侯府的別院裝神弄鬼,只等天色變黑就行動。

只是他二人怎麼也沒想到今夜有人同他們一樣有興緻,而且還比他們早到了一步。待上官浩與寒澈吃完夜宵晃悠到別院後門時只見一個人影從牆裡躥出,動作十分快。而上官浩與寒澈也沒猶豫當即便追了上去,哪想那人別看身材微胖輕功卻著實了得,就是寒澈都在半路被人甩掉。

一天之間出來兩個輕功如此高的人有點廉價的說不通,因此寒澈很確定這人一定就是白天偷窺上官羿那人。

因事發突然打亂了計劃,上官浩決定取消今晚的計劃二人打道回府,可意外之事並未就此結束。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們就接到從別院里傳出的消息,老鎮國侯突然神志不清,瘋了。

鑒於老鎮國侯的種種不良記錄,這次所謂的神志不清的真實性還有待確認,不過寒澈還是馬上寫了密函讓人送進宮,並把昨夜遇到神秘人並追丟的事情一同告知。

當上官羿在被窩裡接到送來的密函時太醫院那邊也接到鎮國侯府送來的帖子。

雖然老鎮國侯已經讓出爵位可畢竟還是駙馬,有個病痛找御醫很正常。太醫院也沒推脫立刻派了當值的御醫前往,連帶著展廷顯也知道了老鎮國侯生病一事。

「怎麼回事?」怕什麼來什麼,展廷顯得到消息后立刻去找上官羿詢問。

「自己看!」把信遞給展廷顯,趴在床上的上官羿又窩回被窩裡,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你說這人該不會是我親娘以前的愛慕者,聽見風聲跑來報仇的。」兩腳翹起交叉,杵著頭上官羿好奇的問展廷顯。

「很有可能!」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但也不是沒有人等待時機要為心愛人報仇「先從城外找起總比大海撈針要強得多。」把信遞還給上官羿,展廷顯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人會不會就是當年把屍首偷盜走的人?」連寒澈都把人追丟,那在別院把屍首盜走卻不驚動任何人更加容易,可能性極大。「照寒澈說那人對城外的山路很熟悉,那很可能是京城人士……」

「而且在京外有別院,那一帶有幾個村子也有不少官員的別院。寒澈信上說那人身上衣服的布料不似窮人。」一個軲轆從床上翻起,套上鞋子扯過衣服,拿起放在床頭的面具戴上上官羿就往門外走,邊走還邊說:「我去安排人手,等御醫從別院回來你叫來詢問一下,看看那人又想搞什麼花樣。」

上官羿去安排人手追查神秘人的身份與武功路數,展廷顯也準備回御書房看看奏摺順便等御醫回來複命,半路上卻遇見內侍來報鎮國侯遞了牌子進宮求見。

不用問展廷顯也想得到李凌霄此刻進宮一定跟生病的老鎮國侯有關。按說臣子家的事他這做皇帝吃飽了撐的才會摻和,可誰讓鎮國侯府不一樣偏偏牽連著皇家,讓他想躲也找不到理由。

李家丟了臉皇室也別想好過,身為皇帝維護皇室顏面是責任。別說他與李凌霄、李凌麒是朋友,單就說他二人在朝堂和軍中皆為自己的親信之人展廷顯就不可能把李家抄家滅族,以絕後患。

「你叔父這一次又搞什麼?」一進書房展廷顯便招手,讓準備下跪行禮的李凌霄跟自己到書房後面歇息的地方。

「陛下……」展廷顯的話讓李凌霄尷尬非常,垂著頭把手中的奏摺遞了上前。

李凌霄的舉動讓展廷顯很困惑,伸手接過奏摺打開看去,展廷顯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信李家那群老古板居然想得出這種方法解決問題。可他也不得不稱讚這提議非常不錯,而且時機也剛剛好。「族中上下都贊同?發道聖旨不難,可後續如何你安排好了?」

「陛下請放心,李家宗族上下無人異議。」至於自己使了什麼手段讓反對那些人的閉嘴李凌霄認為這些一點都不重要,結果眾望所歸就好。「請陛下贖罪,事過多年臣實在無法追回嬸娘的骨骸,只望此舉能稍消皇后千歲心頭之恨。」

闔上奏摺,此刻展廷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不過他還是不信李凌霄這麼正直的人能想出這種……折中的好法子。「這是誰幫你想得?讓我猜猜,是崇文吧。」見李凌霄一臉尷尬展廷顯笑笑,道:「回頭我與太后說說這事,有了懿旨這聖旨才還好名正言順的發出去。」

「微臣謝陛下對李氏一族維護之恩!」跪拜在地李凌霄叩拜。

「行了,只要老鎮國侯別在添亂就沒這些事。不過你到是給我說說這病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展廷顯認為老鎮國侯裝病是為了博取同情。畢竟現在無論是外面的流言還是族內態度都對他不利,何況神志不清這病也不好確認。

「這……微臣也不知。只是微臣從別院出來時叔父確實不妥,嘴中一直喚著他沒做錯任何事。」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李凌霄才覺得叔父這回不像是裝的。要是他嘴裡一直喊著認錯,他反倒要懷疑。

不過李凌霄也很好奇到底發了什麼事,他動過念頭下瘋葯給老侯爺以此做個了斷,可也只是想想沒付之行動。早上得知消息他首先懷疑動手的人便是宮裡皇后,但隨即便推翻這一猜測。如果皇后要下藥又何必在弄出這麼多的事情后動手,前面豈不是都白做了?

展廷顯的想法與李凌霄差不多,不管是真是假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把奏摺上面的事執行,最大程度的不傷雙方臉面。

叮囑了李凌霄幾句展廷顯才讓其離開,重新拿起奏摺看了一遍想了想,最後才帶著東西去找上官羿。這事成不成要看上官羿的意思,那是他親娘,該如何他這做兒子的最有發言權。這事只有上官羿先點頭他才好去說服太后,再經由太后提出來。

不過說到上官羿,展廷顯真怕這人不稀罕李凌霄的提議。

……

「你贊同?」把看完的奏摺放到一邊上官羿抬起頭看向坐在一旁等答覆的展廷顯。

「以我的立場沒理由反對。」放下手中的茶盅展廷顯誠實回答。

「可要是我不願意呢?」

「我同意就夠了。」

皇帝給死去的人賜封神位不是沒有過,只不過很少不常見罷了。有些人活著時為百姓做出貢獻受到大家愛戴、敬仰,去世后百姓們自發為其立廟奉祀,以求庇佑保護。通常在達到一定傳播範圍及擁有影響力后,朝廷出於一些原因便會加封這些在民間擁有固定信徒的『神』,算是一種正名的行為。

別說封神,只是身後得以立廟奉祀已是極為榮耀的事情。周崇文給李凌霄支得招便是由李家提出為身含冤屈仙逝的先侯夫人伸冤請封。當然伸冤不是目的,只是由頭,請封立廟永享香火才是根本。周崇文不信這都打動不了上官羿,還揪著李家不放。

「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幹什麼。」撇了撇嘴上官羿拿起奏摺丟還給展廷顯。「立廟可以考慮,但封神就算了。我親娘活著時也就沒事施粥舍葯樂善好施,距離拯救蒼生遠了去,更沒有神乎其神的豐功偉績,封神難以服眾。等廟宇落成,我出錢出人在廟旁建個善堂,收容孤寡,免費義診。有災有難時以我親娘的名義捐贈災區救助災民,等積攢夠了威信我再找人編些顯靈的故事,到時封神加字型大小就順理成章了。現在嗎,先封個『夫人』什麼的就行。」上官羿說得很大義,絕不白占朝廷便宜。

上官羿表現的很淡定,沒有一絲因生母將立廟享受香火而激動的情緒。反倒是他條理清楚闡述事實安排後續的冷靜令展廷顯有些懷疑這一切的發展其實都在上官羿的意料之中,或者說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瞧展廷顯盯著自己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上官羿察覺這人開始懷疑自己,於是忙開口打斷展廷顯的思路。「我同意沒有用,你同意也沒有用,得那位同意才行。」指著太后所住宮殿的方向上官羿直指真相:「別忘了你娘可是恨了我娘半輩子,那可是害她無法與丈夫合葬的情敵。」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卻不認為母後會反對。」站起身,拿著奏摺展廷顯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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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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