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欺騙，口是心非
陰沉的雲層鋪滿了天空，籠罩了整個木葉，如火的紅葉伴隨著幾許寒意的冷風簌簌而落，結束了這個有些漫長的夏天。
猿飛日斬靜靜抽著煙斗，不知在想著什麼，桌子上攤開散亂著幾份情報資料，露出文月照片的一角。
「沒想到，他居然……唉，山中一族流落在外的族人嗎……」
「日斬！你居然算計我的根部！」
團藏沖了進來，氣急敗壞的面孔有些猙獰。
「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木葉只有暗部！沒有根部！」
猿飛日斬拍桌大喝，「我才是火影！注意你的身份！」
「即便你是火影，我也是木葉的高層……」
……
兩人爭吵了許久之後，不歡而散。
把情報泄露給岩忍，然後坐等漁翁之利，不管望月山是死是活，都有可利用的空間，死了就順水推舟接收任務，根部也就會再次啟動，沒死也只是離間，威脅，利誘，玩著蜘蛛耍弄獵物的那一套老把戲。
團藏，多少年了，還是老樣子啊……
猿飛日斬嘲諷的笑容隱藏在了火影長袍中。
「我們去慰靈碑……」
幾名頭戴面具的暗部忍者出現，與三代目朝慰靈碑進發。
「哼！老猴子！」
團藏低罵出聲，看著火影大樓露出了危險的冷笑。
那些廢物誘餌就送給你了，根部已經沒有了弱點，不演演戲，又怎麼會相信我，不斷衰老的你已經不再適合火影的位置，只需要一次機會，我的目標就可以實現了！扉間老師！即便那時候你沒有選擇我，我也會以我自己的方式當上火影！領導著他們消滅其他忍村，建立獨屬於木葉的所有輝煌！
似乎想到了什麼期待已久的什麼，對著身邊不遠處避雨的孩子，露出了個僵硬的笑容。
「嗚……哇哇，媽媽，媽媽，這裡有個好可怕的繃帶人！」
冰涼的雨水中，驚慌著的小小身影極速奔跑……
「嗯……」
算了，沒必要學日斬那個老猴子。
團藏抽搐著嘴角，閉目沉思靜氣。
許久之後……
啪！
「混蛋！我的笑有那麼可怕嗎！」
摔在地上的手杖滾出很遠，濺起一串污濁的水花……
……
慰靈碑前，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們，影影綽綽，白色的花束被細雨打濕，反倒愈發嬌艷起來。
卡卡西再次看到了那天遇到的少年，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與一位婦人，認認真真，鄭重向眾人一一回禮。
這和凱那傢伙說的可完全不一樣。
「卡卡西前輩……」
一名暗部小聲打著招呼。
「呦，這不是新的木葉英雄，血色獠牙山中新樹嗎？」
「求您別這麼說，因為保密需要，我真是一言難盡啊！」
卡卡西的調侃讓新樹略有些無奈。
「怎麼，這麼喪氣可一點都不像你，不是經常自詡為天才嗎，如今有了響亮的名號反倒這副表情。」
「只是對自己看清了一些，卡卡西前輩，或許你從未在意，可你們這些真正的天才對我們的打擊可是從未終止過。」
看著嚷嚷著：你不懂，你果然不懂，你當然不懂，拍拍屁股頹廢走遠的暗部，卡卡西有些莫名其妙。
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遠處的人影漸稀，卡卡西也不再關注文月那邊，對眼前的慰靈碑說了幾句話，便轉身離開，片刻后與一名粉發少女擦肩而過……
「小櫻，怎麼了？最近看你神思不屬的，」
換下濕漉漉的衣服，來到餐桌前的小櫻發起了呆，讓春野夫婦有些擔憂。
「啊？沒事……」
小櫻回過神來，面對父母地擔憂詢問，下意識否認，輕端起飯碗，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開口問道：
「爸爸，媽媽，面對他人的痛苦與悲傷，只能默默看著，沒有真實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但看到他們的眼睛，我心裡卻難受得要落下淚來，這是為什麼呢？」
春野夫婦對視一眼，兩人用溫柔的聲音安撫著自己越來越開朗，卻黯然著的女兒。
「是小櫻的朋友嗎？」
「朋……友？或許是的吧……」
「面對你所說的那些，要問問自己真實的內心才知道答案，並不是所有的痛苦都需要安慰，有時候僅僅只需要陪伴就夠了，朋友之間就是這樣，即便不知道怎麼做，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撫對方的內心。所以……可不能為這些就沮喪起來，不要小瞧自己啊。」
「小櫻朋友越來越多了，叫什麼名字？」
「啊？文……月，山中文月……」
春野夫婦大眼對小眼，有些茫然。
「怎麼像男孩子的名字？小櫻媽媽！」
「就是男孩子的名字！小櫻爸爸！」
「啊！小櫻居然有喜歡的人了？不可原諒！小櫻，可不能被那些男孩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啊！除了爸爸，誰都不能相信！你還太小，不知道社會的險惡，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伊魯卡！他是怎麼教導學生的，我寶貝女兒是去上學學習的，不是被不知從哪冒出的臭小子拐去戀愛的！」
「小櫻爸爸，你夠了！小櫻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別太過分了！」
脾氣恢復了暴躁的婦人數落起自己的丈夫。
嘭！
一聲巨響，桌上的碗碟飛了起來，小櫻的拳頭讓餐桌猛地震顫了一下，還好桌子木料堅實而又有彈性，擺脫了解體的命運。
「我怎麼可能喜歡上那個傢伙！」
小櫻漲紅了俏臉，咬牙切齒道：
「那輕佻的混蛋！自大！花心！毒舌！傲嬌！沒有良心！還欺負人！偷我水喝！上課只知道睡覺！作業只會抄！頂撞老師！毆打女孩子！螃蟹一樣在學校里橫行霸道！我怎麼會喜歡他！不就是抱了他一下嗎，那也是看他太可憐了！我才不喜歡那個可惡的混蛋！也絕不原諒！」
「emm......」
「小櫻媽媽，我心好痛！」
「小櫻爸爸，你要堅強！」
……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井野望著窗外，無心修鍊，一個人擺弄著盆栽……
「井野，吃飯了，你爸爸今晚要很晚才能回來，我們先……」
門外傳來井野媽媽絮絮叨叨的聲音。
「知道了……」
都怪那個傢伙，所有人都圍著他轉，都怪爸爸！沒有他，山中一族不照樣好好的，為什麼總是文月長文月短的，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今天居然召集了山中一族許許多多的人都去了慰靈碑，還說什麼女孩子太矜持，可是抓不住幸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怪他們！讓自己的心都安靜不下來。
我啊……最討厭那傢伙了！
點點淚滴滑落在綠色的葉片上，誰又能明白此時少女的愁緒呢……
……
此次事件並未在木葉掀起什麼波瀾，只是村子里多了個有著望月山名字的慰靈碑。
也許改變了什麼，也許什麼都未改變，也許這就是忍者的宿命。
忍者學校的日常仍在繼續，躁動的內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哪怕深知和平的珍貴，文月在一瞬間卻有了破壞這一切的幾許衝動。
「人類真是罪孽深重的矛盾存在。」
看著眼前阻攔他的人群，文月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寧次，佐助，交給你們了。」
說完便徑直離開，兩人不情不願停了下來，面對不知從哪裡冒出的麻煩露出不耐之色。
「這次又是什麼事？」
見身邊的寧次抱臂一副高冷范，佐助撇撇嘴，無奈詢問出聲，誰讓他排行最末來著。
「你們就是那大魔王的著名跟班吧，規矩我懂我懂，先打敗你們再挑戰他就是了。」
陌生的高壯身影自信心爆棚，在看熱鬧的人群圍觀下露出了本該如此的態度。
你懂個P！
佐助暗罵一聲，寧次繼續好整以暇，依靠在牆邊，氣場十足，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別玩太久，佐助。」
「切.……」
佐助握緊了雙拳，覺得呆在這裡每一秒鐘都是煎熬，深吸口氣，擺出了格鬥的起手姿勢。
數息后。
看著趴在地上凄慘扭曲的身形，佐助不屑冷哼了一聲，目光掃過人群，迎來了女生們興奮地尖叫。
居然敢用跟班這麼稱呼他們，那就別怪自己出手狠了。
兩人轉身洒然離開，只餘下身後的背景路人不停驚嘆著什麼。
於是，從此，忍者學校又多出了魔王跟班的著名傳說……
火影辦公室，下午。
「火影大人，我所知道的已經彙報完畢，請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辛苦你了，伊魯卡。」
擺手示意他離開，三代目看著桌上文月的情報資料磕了磕煙斗，陷入了深思。
「火影大人，是不是文月他又惹什麼事了？」
三代目詫異抬頭，見伊魯卡的神情有些擔憂與不安，便搖了搖頭。
「沒有，但也不能鬆懈，這些孩子交給伊魯卡你，我可是寄予了厚望，別辜負了村子對你的信任，伊魯卡。」
「是！我一定會讓火之意志在新生代中完整傳承下去的！火影大人！」
伊魯卡激動施禮告辭離開，拿起桌上的情報資料，火影兜帽下的三代目看不真切表情，手上火屬性查克拉讓紙張燃燒起來，最後傳來的是一聲幽幽的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