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三章 鄭沐軒:我就要夏七月做我的搭

修第三章 鄭沐軒:我就要夏七月做我的搭

和眾多清逸的美少女相比,七月真算是幸運的。能三番四次撞見全校聞名的大校草鄭沐軒,換做其他女孩這可是讓她們興奮到神經失常的殊榮。不過,這一次幸運之神恐怕不會再降臨到七月頭上了。

「對了,七月,你看到滿校園裡鋪天蓋地的告示了嗎?」

一大清早涼夏便抱著厚厚的一沓宣傳畫冊三步並成一步的跳到七月身旁。

她一副像是去了南極探到寶藏又不肯輕易拿出來展示給誰看,但就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定要故弄玄虛。

「什麼嘛,你怎麼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就像你真能藏住心事似的。」

看著涼夏按捺不住小興奮又非要隱藏的非神秘即搞笑架勢,七月臉色故意一沉,一本正經道。「不就是告示滿學校都有,不用你說我還自己不能去看看。」七月白了她一眼。

「說的也對,不過七月你還真是過這村沒有這個店。」涼夏的聲調就從未降低過分毫,每次類似驚愕的聲音都讓人耳旁一亮。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近兩年清逸的樂團選拔可都是學校里的頭等大事。就是因為,,,哎呀我暫時不說重點,我給你介紹下新花樣。」涼夏的口氣瞬間漲了不下十度,就好像全校不知的事惟她曉得。

「不單單是模仿了電視節目的套路採取海選、入圍選、決賽、終選。除此外還有強大評審團陣容哦,當然啦最厲害的導師可是噹啷噹啷沐軒學長。」

她眉眼裡都是毫不掩飾的興奮,看這逐漸增強的語調更像是來邀功領賞。

「沒想到那個男孩這麼厲害,在咱學校樂壇可是第一把交椅呢。」

「不過七月,你的眼光可真是獨到哦。」

越說越起勁,兩涼夏雙手插在腰間,忙不迭清了清嗓子接著便開始下半場的自言自話。

「晉選后大家就可以和心儀的小哥哥、小姐姐同場排練,同台競藝啦。我可還聽說這是一個和男神女神正當約會的最好擋箭牌呢。如果沒有沒有得到競賽資格,大家之間的故事就只能是單方面的暗戀。但是有了這層關係就不一樣啦。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朝夕相處嘛。再不濟還能處個朋友、哥們不是嗎?」

「無聊,照你的說法社團里還都是。。。」

「誰知道是不是你小丫頭臆想出來的。」

七月看著前方搖了搖頭,她全然沒有理會眼中邊說著話邊蹦蹦跳跳的涼夏。畢竟涼夏有個習慣就是說話不會挑重點,冗長的過程就算七月耐心聽完絕不會有半點印象。

見七月一副漠不關心的表狀,

涼夏慢慢湊近七月耳邊,左眼微微輕垂,她的眉抵在七月的頭頂,小聲補充道「七月,你就不打算接近一下鄭沐軒。如果你不走出這一步,之前的鋪墊再美好,當他遇見另一個女孩也會把你忘在腦外的。」

「別瞎說,我,,,我沒有。」七月的回答聽上去有些語無倫次就好像舌頭在不斷的打結。

「什麼瞎說,哪有瞎說。我還不了解你了。勇敢一點就像你曾經為了某個人和家裡人吵嘴時那樣。」

「喂,涼夏。」看著涼夏一副半嘲弄半調侃的神色,七月的臉微微漲紅。「那次我也是藏不住怒火,看你說的就像我很叛逆一樣。不過。」

「不過,言歸正傳。」涼夏見七月的回答有些跑題,她趕忙趕在七月之前插話道。

「我就不喜歡藏著掖著,而且昨晚聽你講和沐軒雨中漫步的故事,我總覺得他好像也很喜歡你呢。一個男生能把自己的襯衣當做禮物送給女生,那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雖然我在校園走一走時常聽到關於沐軒和與之相關的那些不能稱之為桃花的桃花韻事,但我相信他一定是經得住誘惑的男孩。」

「喂,涼夏,你聽我解釋。」

「那件衣服不是送的,要不等我再遇見他還回去好了。我都說了是怕我冷。」見七月的反駁愈發沒有底氣。

涼夏笑的有些前仰後合,連眼淚都要樂出來了。

「哎呦喂拜託我的好姐姐,你的心暖和了,你放眼清逸多少女孩心冷呀。」

「好啦,再這麼說下去,我該惹火你了。」

「趕緊換個梗,換個梗聊聊,你生不生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別讓你逗得過氣了。」涼夏清了清嗓子,憋笑憋的滿臉通紅。就像熟絡了的櫻桃。

「放心,只要是你喜歡的男孩就是天仙我都能給你請出山。」

「你看我多貼心那。就不快誇誇我,我可是斷了學校大多人想接近沐軒學長的後路呢。」

見涼夏始終一副嘲諷版不懷好意的笑。

七月隨手從涼夏那一摞畫冊里撿出一本莫名其妙的翻看起來,她的視線在畫冊上停留了半分鐘,當她的指尖橫掃過沐軒那張浮雕般的臉孔時,她的指肚略微頓了頓。

「怎麼樣我這是戳到你的心尖上了吧。這局玩的如何。」

七月啞笑著道。「不就是宣傳畫。拿一張不夠一定要全部搬過來。再說這有什麼斷後路的,你是不是太虛張聲勢了。」

「當然要全部取來,你看這可是唯一報名方式呢。這些宣傳畫冊下方可都是填寫個人信息的表格。我可是看過宣傳欄的,讓大家填好放在旁邊的小郵筒里才算報上了名。」涼夏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了指右下角的字眼處。

「喂,涼夏你趕緊送回去,你就不想想看如果沐軒哥看到告示欄里的畫冊沒有了,就不能再加印一次了。」

「這可就輪不到你擔心了,校學生會對於每次納新、辦展的宣傳冊的刊印數額都是有確數的,又不是讓他自掏腰包哪能那麼大方。」

涼夏淡淡的笑道。

「就是宣傳畫?那也要看是誰刊辦的。不過,我超強的第六感告訴我那些人還會通過隱秘的途徑參加進來。或許大家從一開始就統統做的那種打算吧。」

「隱秘的途徑。」七月的腦子飛速轉動著,但她還是有些不大明白。「說好的,不是一場面對面的公平較量嗎。」

七月被涼夏的一語中的有些發愣。

「不過沒有關係啦,就算有隱秘的途徑,我也有辦法扶你坐到沐軒學長邊上的。」涼夏一臉神秘的說道。

午後的陽光格外和暖,陽光掠過噴泉的剎那就像片片浮金在池子里躍動。

七月靜靜的站在噴泉旁,

聽學姐們說清逸的噴泉每日要噴洒三次,尤其是午後,當悠揚的樂音響破耳際,水便緊隨著悅動的旋律慢慢升騰,升騰起的水柱分有三層,在兩層小噴泉圍成的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噴泉,當那個巨型水柱到達最高處點就會迅速分散成成千上萬的小水珠,從半空飄落而下,就像無數個燙金的寶石緩緩升上半空再歡快地躍入地面的水中。

「哇真漂亮啊,不過跟沐軒哥比起來,再美的風景也不過美男回眸一笑吧。」

「喂,你在說什麼呢你。」七月厲聲道。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呢嗎?七月姐,我嘴裡說的可是。」涼夏哼笑道。但就在她的唇片微微欠開一角,打算繼續打趣的同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騷動闖入耳中。嚇得涼夏抬手趕忙堵住嘴巴。

一群穿著五顏六色校服的女孩一窩蜂似的狂奔過來。

更為誇張的是竟然連應援牌,巨幅照片都備好了。

甚至還有熒光棒,熒光手環,熒光的帽子。

「我的天哪,真心不知道這是納新會還是某某歌手來開巡演了。」涼夏被飄忽的人影夾在中間,待她想一字不落的記下橫幅標語上的每一字時她的眼睛有些暈眩。也可能是晌午的陽光過於刺眼。

「奇怪為何應援只做了沐軒學長的,那其他學長呢。這c位要不要這麼顯眼。」「不過據學院秘聞偌大音樂社團確實只有沐軒學長這麼一根台柱子,其他人嘛都被說成是伴舞或伴唱。」

「鄭沐軒」七月冷嘆一聲,要知道她才不是那幫只知道整日圍在沐軒跟前一刻不願挪走的花痴少女,就像剛剛那群人圍過來時她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眼前的噴泉的神情一樣。比起隨心只有涼夏知道她是故意扭過頭的。

「喂,七月,看到這情形你都不會擔心嗎?就不怕沒等你出手,那個鮮肉就便宜了別人。」

「才不會,我覺得這麼虛張聲勢總是不太好。喜歡一個人如果對方也喜歡你,那就算昭告世界都是讓人眼紅的浪漫。可如果只是一個人或者一群人因一時的頭腦熱做了些過分誇張的事,那對方不接受你的心意時,你是要被大家當做話柄的。我可沒有那麼熱血。」

「更何況追一個男生沒必要像追星似的吧,是不是太誇張了些。」七月冷冷的笑著。

「也是,畢竟沐軒哥也不是明星啊。不過看起得出他確有成名的潛質呢。」涼夏聳聳肩附和道。

「算了,還是說說你吧。」

「說我?」

「是啊,我能感覺到你心裡很在意那個男孩子,換做是別人你怎麼可能跟他一起躲雨,且在躲雨之後還能有說有笑的同人家一道回來,你既接受了他的襯衣,又沒有拒絕送你回寢的好意。我還記得小時候除了那位哥哥,你跟別的男生可都是保持一米距離哦。」

涼夏狡黠一笑。

「哈哈哈,昨天我隔著窗子看到的那對身影一定是你們,還靠的那樣近。」「請問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你志在必得呢。」

「什麼?什麼志在必得,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沒有邊際了。竟說些沒影的事。」涼夏頓了頓,換成了較正常的口吻湊近七月道。

「好吧,恕我胡言亂語了,不過。」

「七月,我慫恿你去參加比賽可是為了你著想的。」涼夏以緊迫的目光審視著七月。「我這麼幫你可不是開玩笑。妹妹我是認真的。」

「我跟你說你要是任由性子不去,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在未來的某一時間點上是一定會後悔的。我覺得這次的比賽你總歸是要參加一下下。就算通過不了,但至少能用正當的方式和他之間交換下聯絡方式吧。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就算有成百上千次接觸他的機會,只要他不主動提出來,你便會將喜歡藏在心裡。不是你不敢而是你的自尊心不允許。而你不要以家裡要求作為推諉的砝碼吧。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你的心。」

「不過,或許你能得王子芳心也猶未可知哦,我只告訴你一句話那裡可是最接近愛情的地方。我覺得比起留白的人生你至少可以觸碰一次或者說如果適合,你也應該抗爭一次。只要你覺得幸福我覺得長輩們一定會在某一時刻妥協的。」

七月若有所思的轉過身背對著涼夏。「怎麼扯這麼遠,人家心裡怎麼想我我還不清楚呢。」七月的面頰有些邵紅。

沒有人會知道七月此刻的心境正像那眩目的噴泉,無數水花湧上心頭泛起朵朵潔白剔透的漣漪。

「喂!同學讓開!」

隨著驚雷式的震呼,不知何時從哪裡再次呼啦啦的跑過一大群女生,她們像漲潮的海浪似的湧向同一個方向,而距離目標地點愈近,她們的驚呼聲就越強烈,一雙雙晶瑩的眼像初點的燈火慢慢亮晝起來。

「喂,你擋路了,快讓開!」

人群越聚越多,七月和涼夏不停的躲過來又轉過去,每一次讓路,只會讓自己無路相讓。

「走啦七月,你就不想上前看看去。「不由七月反應回過味來,涼夏伸出手一把揪住七月的衣角向人群密集的方向沖了進去。

不得不說的是清逸校園再大,但只要有沐軒學長出沒的地方就一定會交通堵塞甚至是癱瘓,單看這流動的粉絲量還真是讓涼夏猜個正著人家確有成為大明星的潛質。

不出一刻鐘的工夫,偌大操場擠得滿滿當當的全是對沐軒學長頂禮膜拜的狂熱粉絲。

不過也虧涼夏有本事,拉著七月和在潮動的人海里不停的向前擠去,最後竟一下子擠到了最前面。

據校園貼吧里的公告,納新晚會將在傍晚6.00準時開始,屆時一定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拉鋸戰。

涼夏將小腦袋輕輕靠在七月肩膀,她半陶醉半調侃的看著七月:「某人是不是很期待啊,樂團納新的告示貼了一星期,據說海報邊的郵筒就已經裝了三分之一。不過好在我下手也算快,為你減去了些潛在對手。可是我聽說是就在今天,沐軒學長要親自公布他的搭檔的名字。」

「有什麼期待的。」

「嗯,也是,就算真公布也不是你啦。我們圍觀的吃瓜群眾而已,不想也罷啦。畢竟你到了最後都沒有聽我的。」

「我是不會追在男生身後的,再喜歡也不會那麼做。而且我不想弄得所有人都知道,若不合適得多狼狽。」

涼夏聽七月如此說,她只覺自己又觸一鼻子灰,真是好心不被收,自討沒趣。

「是啊,也不知道誰這麼幸運能入選呢。」

「哎,就算能入選個助理拎拎包、買買早餐也好啊。」

「我要給他做一輩子點心,還有倒上一輩子咖啡。」

聽著耳邊綿延不絕的議論聲,犯花痴聲,七月只覺渾身的不自在,雞皮疙瘩簡直要掉落滿地。

這邊就連她最好的姐妹涼夏也故意附和:「你現在就算想報名也晚了呀,昨天就截止了。渠道一關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弄個踢館戰。我都勸了你多少次,你偏就犟死了。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都說了你和那幫花痴肯定不一樣,至少沐軒學長一定不會當你是花痴。」

「他對你一定也有意思,否則怎會連衣服都給你,自己凍著回去。我給你上網搜搜這是什麼情況。」

「哎呀,太擠了,我掏不出手機了,我今天還搜了一早上呢。你還不信。」

「喂,要不你臨時準備吧。就像之前初中那會兒,你還記得嗎?又不是第一次上台,前文藝委員相信你哈。」

七月搖搖頭,「可是你不知道我那次鼓起多大決心,而且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很尷尬,我唱走了好多音,尤其是最後的高聲我竟然破音了。」

「七月,拜託,不要又這麼沒有自信好不好嘛。加入怕惹誤會,踢館又怕演砸了。你這樣糾結什麼時候是個頭,小心沐軒哥哥溜走了。」

七月的嘴唇微微顫動,嘴角掀起一道細密的縫隙。她似乎是有話想說,但話到嘴邊。

……

「讓一讓,拜託讓一讓。」

「喂,瞎擠什麼。讓你遲到。」

「拜託了,我想看我家沐軒學長,沐軒學長。你讓我進來。」

「喊什麼喊,都沒看到影就瞎喊,像你能把學長當成神龍獸召喚出來似的。」

「我就喊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我還偏就喊,我就想讓全世界都聽到我喊他怎麼了。還是你能把我怎樣。」

兩邊的疾呼算得上勢均力敵,本就無雲無風的悶熱下午,耳邊再經這樣的對嚷還真是讓人心煩。

「哎,又一個犯花痴病的」涼夏看著身後不遠處那個準備入侵的小迷妹在被身旁眾人厲聲呵斥下一臉要哭之相離開的背影暗暗說道。

七月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

聚集的人群好像從未減退過,七月看了眼腕錶,從下午2.3點到這一會兒,聚集而來的人從台下一直擴散到十米開外的教學樓升降台上。

涼夏和七月站在人群最靠前的位置不住向後張望,密麻麻、黑壓壓的全是人,只要是還有哪怕就那麼一丟丟的空隙也一定會有人拼了命的擠進來。

為了能一睹沐軒學長真容,那些粉絲們就像發了瘋似的,明明再沒有落腳的地方,她們還是拚命往前擠。七月和涼夏只覺得被人猛擠的那一下下,就像明明已經空了的牙膏,偏要被人使出渾身解數的再擠出來些,那一刻連心都跳到嗓子眼,五臟六腑被人這麼硬生生的擠壓著簡直喘過氣來。直到內里被徹底被掏空,再怎樣推搡也還是靠前不得,那些人只好不甘心又不得接受這個糟糕現狀。

七月和涼夏被擠的動彈不得,若不是站在第一排再不好抽身退離,否則還真是想逃離這個瘋狂的世界。

但一想到沐軒,七月的心還是如小鹿亂撞一般,那個雨天那個男孩那個捉摸不透的神情、還有讓人揮之不去的雨後桃花般的驚艷笑容就定格在那個讓人本就捉摸不透的面孔上。

天邊的霞光漸漸暗淡下去,深紅倏爾變成緋紅,緋紅又逐漸過渡成了淺紅。當天邊最後的那道紅光從人們的視線里消失,剛剛還在緩緩移動著的游雲也跟著了無蹤跡。

隨著四周的光線漸漸暗下來,驚呼聲一浪接著一浪再次席捲了清逸的上空。當清爽的晚風瀰漫了整個清逸校園,皎潔的白月光裹著銀色薄紗在空中若隱若現,隨著一聲尤為刺耳的吶喊,人們的目光再次重新聚集到操場的看台上。

少年正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幽藍的髮絲在明亮的聚光燈下淺淺的別有一番美,雪白的肌膚剔透晶瑩的如白玉細膩。鼻樑高挺,嘴唇輕薄如隱約的雲翼,彷彿觸感很好一般。淺藍的眼眸宛若薄澈的午夜星空邪魅到讓人窒息。少年側過臉的瞬間,稜角分明的輪廓,就好像是被上帝施了魔法。

被上帝施了魔法的恐怕不單單隻是外表,還有天籟般的歌喉。

他的聲音稍稍有些低啞,卻帶著說不出魅惑

……

「fo

eve

love

fo

eve

love

我只想用我這一輩子去愛你

從今以後

你會是所有

幸福的理由

你感動的眼睛

我沉默的聲音

彷彿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讓我再說一次

Iloveyou

ohhh

ohfo

eve

lovefo

eve

love

我只想用我這一輩子去愛你

從今以後

你會是所有

幸福的理由

fo

eve

love

fo

eve

love」

溫暖與魅惑相撞,一陣溫熱從背後慢慢包圍過來,每個字句從他輕啟的薄唇中吐出,就像仲夏的晚風溫柔卻帶著熱烈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著迷。

「哇,好聽。」

「沐軒學長,我們愛你。」

「沐軒」

一時間呼喊聲再次響起。

緊接著全校開始了新一輪騷動。

隨著暗潮浮動的人影不住閃動,我被身旁身後的人再次不住的擠壓。

但只那一個偶然的對視,我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神,不似從前的不食人間煙火,那個別具一格的微笑,清澈如天使。

而他的視線好像一直定格在我身上似的,我晃晃腦袋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人群這樣亂,我還是勉強站定不被推搡摔倒才是。

學長的那首歌僅是樂團迎新的最佳示範,待他退場后的納新晚會氣氛異常緊張、嚴肅到讓人幾乎忘記了呼吸。每個上台亮相的新演員們臉上通通寫著兩個大字「緊、張」。

而台下觀眾眼裡臉上無一不是淋漓盡致的體現著另兩個字「期待」。

隨著底下觀眾們的期待,別開生面的刺激角逐正式打響。

就連站在最前排角落的七月聽著那些應選同學精心準備的表演曲目都連連搖頭。

也是,許是第一次和心中偶像同台,在那種既緊張又興奮的情形下表現失常也是頗為常見的。

即使犯了再多連外行都能輕易看出的破綻,也是可以被原諒。

當然可以被原諒,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希望沐軒的搭檔是這些人,除了偷偷喜歡沐軒的自己,是任誰都配不上的。

這次是在選沐軒的搭檔歌手,所以沐軒並沒有真正退場,他悄悄坐到了台下特定的嘉賓座位,眼尖的同學紛紛發出陣陣驚呼,沐軒向嚷動的觀眾看去,他纖細白皙的指輕柔的擋在那兩片如櫻花輕薄的唇片上。觀眾們紛紛明白了他的用意,再沒有發出一聲驚呼。生怕自己惹怒了美少年。

隨著沐軒入坐坐好,從後台走出一個一襲西裝的男孩,男孩將手中寫滿人名的紙單輕輕掩在面前。但當他轉動話筒時,不論他怎樣呼氣話筒都沒有反應。

「下一個」那個男孩轉過身,沐軒正淡淡的笑著望著他。

「吳熙雯」

「李荷娜」

「張羽拉」

接連N多個演員從自我介紹到表演開始,再從表演開始到離場,那速度還真是快,沐軒幾乎是只聽她們張口唱個一兩句便嘟著嘴巴直搖頭,連連擺手示意他們是時候離開了。

就連過篩子、走走形式也總顯得太過倉促了些,

人們紛紛轉過頭去看嘉賓坐席上的沐軒,如陽光的微笑被冷若冰霜的凝重取而代之,

沐軒的選拔標準可以說是很苛刻的,

點評的格外犀利,看著他一臉的嚴肅是鐵了心不肯給誰多留哪怕是一秒鐘的表演機會,

轉眼間,

43人的名單便叫到了最底,

台下觀眾們也紛紛為那些備選捏了把冷汗。

不過人們心中也存有一絲疑慮,

「對,這麼來說那可一定是走內定路線了,只是大家尤其好奇這搭檔是來頭不小還是沐軒中意的女孩。」

「也就是說這一次並不是單純的選搭檔嘍,也難怪啊。」

聽著身旁同學小聲嘀咕著,我的心猛然一緊,尤其是當我聽沐軒喊名字前介紹這是最後一位時,我感覺自己緊張的都要背過氣去。我的心裡好像有一股繩子被人死死拽著,那股力道讓我無法呼吸。

台上的競演緊鑼密鼓,

台下人的議論慢慢從羨慕、驚奇進展成不懷好意的評頭論足和漫天蓋地的醋意。

「最後一個」

「崔雪麗」

而聽到最後一個這幾個字,大家紛紛暗自揣測這位崔雪麗一定很有來頭或者說走進了大校草沐軒的心尖上,

「切,一定是這個不要臉的小婊砸。」

大家全副精力聚集到鎂光燈下那個嬌小單薄的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女孩身上時,不屑、鄙夷的謾罵聲簡直能淹死人。

台上女孩的聲音嬌柔清麗,就像她的名字那樣清脆悅耳,一雙忽閃忽閃的黑葡萄般的大眼裡是18.9歲女孩中少有的稚氣未脫的純真。

「賤,心機婊」

「裝天真,騙取我們沐軒學長的真心,呸。」

女孩的眼中慢慢升騰著潔白的霧氣,她的眼圈開始微微泛紅,有晶瑩的淚珠在眼中打著轉,長長的睫毛宛如逆光蝴蝶。

看得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繹中,就連那雙淚簌簌的眼都在唱歌。

女孩的嗓音里略微有些沙啞,許是有哭腔的烘托,她的歌聲越發婉轉悠長。

那一刻七月只覺得女孩身後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翅膀,而她就像童話故事中的小公主。

「一定是她,她贏了。哎裝無辜、假天真。呵」

「我怎麼就這麼討厭做作的女生呢,你看她手拿話筒扭來扭去故作媚態的樣子,噁心死我了。」

「是啊,噁心,膈應。」

她很投入,看得出來她的素養一定很高,臨危又不亂。就像出道已久的歌手那般自然。七月怔然望著女孩出神。

但就在那一刻,沐軒喊了聲「停」。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匯聚到沐軒身上,

「你可以了,就表演到這裡吧。」

「我的天哪,還真是她。」

「怎麼沐軒哥的眼光這麼差了嗎?竟能瞧上這款。」

女孩聽著耳旁如驚浪般不斷湧向自己的惡言。她的臉色一陣灰白,難看極了。但當她迎上沐軒如玉溫澤的目光時,她的那些擔心、憤懣即刻灰飛煙滅。

沐軒的眼光流轉極快此刻的他用最鄭重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那一刻女孩只覺自己心跳不斷加速,加速到隨時都能從冒煙了的嗓子眼中一躍而出似的。

她在期待,

所有人也在期待,

不過大家期待的卻是她是否敗下陣腳。

沐軒低下頭,將話筒抵在嘴邊,他輕輕吹了一口氣。

「你表演的很精彩。」

女孩聽著莞爾一笑,即將跳出胸口的心臟瞬間歸位。她的手附在胸口,眉里眼中都是難掩的興奮。

「但是。」

沐軒再次發話,隨著他的那句但是,女孩的心再次驟然一沉。她臉上的笑容頃刻僵硬,就像古希臘石雕,栩栩如生卻了無生氣。

「很抱歉崔雪麗。」

「在你的身上找不到我想要的默契。」

在她身上找不到默契,而她偏巧就是最末一位,難道說…

人們頓時摸不著邊際,大家紛紛看向沐軒。但很快大家都接受了這個結果。

沒有合適人選還不是最好結果,大家最期待的結果嗎?

「嗬,有驚無險。」

「是啊,我都覺得不可能是她,沐軒的眼光那麼獨到,怎麼可能被這麼一朵故作驕矜的小野花絆倒,她只是會裝可愛扮天真而已。」

「加入也一定沒有粉。」

那個剛剛還自信滿滿唱著情歌的女孩靜靜蹲在地上,她渾身不住的顫抖著,眼帘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難以掩飾的淚珠大滴大滴滑落臉頰,就像揉碎了一地的櫻花瓣。

「沐軒學長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

女孩的嗓音沙啞中又夾雜一股細弱的尖銳,比起吶喊更像是難掩心底的悲憤。

只是,

沐軒靜靜的坐在那就連頭都未抬過。就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掃到她的身上。

「你別太過分了,鄭沐軒好歹給我一個面子。」被鄭沐軒搶走主持人位置已久的顧北辰將頭輕靠在沐軒耳旁惡狠狠的說道。

「你的搭檔只能是她,她是我的好朋友。」

「你的朋友我就一定要納進來嗎?要怪只能怪這次樂團下放的名額太少。」

「否則林子這麼大,怎麼會什麼樣的鳥都能盤在樂團那根石柱上。」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罵她還是。」

顧北辰氣的滿臉通紅,渾身戰慄。

但當他警覺的掃了圈台下的同學,他那從耳朵到修長的脖頸處的緋紅瞬間消失。顧北辰鬆開握緊許久的拳,就連擰緊的眉也舒展開來,他淡定一笑,對沐軒說「算你狠。」

沐軒冷笑了一聲,慢慢直起身,他將手輕輕搭在顧北辰肩頭輕輕拍了拍。

那個被晾在台中的女孩無望的看著眼前這一系列小動作,她雖然聽不見他們間的談話,但從沐軒愈發排斥的表情還有顧北辰時陰時晴的臉色里她判斷出她想做搭檔屬實無望。

「那如果樂團再缺人手,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聯繫你的。」

沐軒淡淡的說道。

女孩啞然,她低著頭深深鞠上一躬后迅速離開現場。

當那個女孩經過七月身旁時,七月注意到女孩熬然泛紅的雙目,這一幕看得她不禁眉頭緊鎖。

七月的心猛地揪在一起,那一刻她竟對這個嬌滴滴的公主模樣的女孩多了份憐憫。

慶幸的是,在女孩徹底消失在那晚的漆黑夜色中去的時候,罵聲、嘲諷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怎麼說沒有接近沐軒機會的女孩,讓大家剛剛提到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揣回肚子里。大家不免倒吸了口涼氣。怎麼說沒有了一個競爭對手,大家的機會就多了一些。大家都滿懷期待的準備上台競艷,自然沒有閑暇時間去理會一個沒有威脅的人。

「那,我們今天就換一個玩法吧,怎樣。我提議大家現場報名,有興趣的同學舉手示意我就可以了。」

「我,我也會唱歌。」

「我」

沐軒身旁的北辰學長話音剛落,一時間無數雙手自腰間舉到耳邊,無數個躍躍欲試的自薦聲簡直要震破別人的鼓膜。

喧鬧聲頓時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一起,每個人都生怕被偶像忽略似的,聲音愈來愈大。

「選我,選我吧。」

「選我,我會很好配合。」

沐軒緩緩站起身,重新回到舞台正中央,再次回到觀眾的視線的他微笑著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聽他說話。

那一刻,每個人都停止了躁動,每個人都保持靜默,大家的眼中含滿期待。

「請等一下,顧北辰我希望你能尊重下我的意見。」

他頓了頓,淡淡一笑的說道。

「首先,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跟大家解釋一下為何那些人都被我淘汰掉。」

顧北辰的臉色陰鬱的格外難看,就像頃刻間遮住陽光的厚厚積雲。

但他還是將拿著話筒的手滑到褲管處。他還是很禮貌的欠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想必大家都很吃驚我的決定,比起一個樂感很好的歌手,我需要的是一個契合的搭檔。我心裡確實有了打算。雖然她直到現在都未上台,但我聽過她的歌聲,她絕不會不輸給剛剛從這裡走下去的每一個人,甚至她的歌喉比起他們更能打動我,而她就在你們中間。」

聽著台上沐軒學長的指令,操場上的同學紛紛打量著身旁的彼此,**味再次瀰漫在清逸上空,摩拳擦掌的新一輪較量似乎已經將決戰場移到了大家的身旁。

「她,就在台下。」

無數雙眼睛像極了小說橋段里警官搜捕犯人的樣子,犀利如涼刃。

每個人都是一籌莫展中又殺紅了眼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不知這份殊榮是誰的囊中之物。

或者說大家準備好要撕碎的敵人就在身旁。

「第一排」

隨著沐軒的又一指示,大家的視線紛紛快速移動到第一排。

「啊,什麼。竟敢站在這麼顯眼的位置。誰呢?」

大家的視線迅速掃過站在第一排的所有人,但結果還是一臉大寫的懵。

但晃動的視線落在七月臉上時,七月下意識的抬起手遮住了下半張臉。

而那些好似餓狼捕食的眼神並未停在七月身上。

七月放下手長長舒了一口氣。

那一夜,空中一抹浮雲都沒有,天空漆黑透亮就像黑瑪瑙一樣。

可就是這樣美好的夜卻硝煙瀰漫。

祥和徹底終被打破,就從沐軒的那聲「她,就是她開始。」

沐軒那個童話故事裡走出的王子,不知是何時走下舞台,又悄然飄到七月的跟前。

七月的雙眼睜得很大很圓。

她屏住了呼吸,

就在那一刻,整片大地彷彿陪著她一同摒去了呼吸。

七月僵怔的望著沐軒,

「為什麼沒有站到台前呢,多虧你在現場,我猜你一定是缺乏勇氣。」

「到我身邊來。」

沐軒的聲音柔若清風,淡如蟬翼。

一時間在場的每個人都對她投來艷羨、氣憤、黯淡甚至是失望的目光。

沐軒一把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

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七月,一分;兩分。在大家眼中每一秒都恍然如隔著一世紀那麼久遠。

「我宣布,我的搭檔是她」

「夏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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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們不曾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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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第三章 鄭沐軒:我就要夏七月做我的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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