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黑色的薄紗質地上衣柔軟細膩，輕柔地包裹著上官羽菲玲瓏有致的曲線，長度正好蓋在肚臍上，抬手間便會露出纖細的小蠻腰。
下身一條修身黑色紗裙，將她緊翹圓潤的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
上官羽菲再度來到落華居，只是這次是混在台上一群搖曳生姿的舞姬里。
「誰准許你穿成這樣的，嗯？」
上官羽菲就感覺眼前一片黑影壓下來，隨即整個被人抱起。
夜冥曦那雙冰冷的眸子看的她心裡發虛，直到進了雅間里，被男人放下來之時，她竟腿一軟險些給男人跪下去。
真是丟死人了。
「王爺，您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呢？」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著實驚了眾人，月珩剛進門，就看見上官小丫頭正跪坐在地上，仰著頭叉著腰，一臉的憤然。
「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才對吧？給本王站起來！」夜冥曦破天荒的一聲怒吼，上官羽菲處在震中，小心肝自然顫個不停。
然誰也不能阻擋她犯渾的心，「本小姐腿軟......你扶我起來......」
夜冥曦此刻殺她的心都有，這麼一個沒羞沒臊，不服管教的野丫頭究竟是打哪蹦出來的！
眼見著夜冥曦越來越陰沉的臉，尤其那雙眸子盯得她心裡發毛，上官羽菲忽然咧嘴一笑，姑娘家服個軟也不吃虧。
「那個......王爺，其實我來此是有正事要辦。」
小姑娘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夜冥曦就被那抹春光迷住了眼，他突然發現這舞姬的衣裳簡直......
「王爺，我來此真的是有要事要辦。」上官羽菲說著環住男人的腰，整個身子都貼上去，她真的是後知後覺到了一個境界，自己的大好春光都被人看了去，可小姑娘滿腦子依舊是她的宏圖偉業，「王爺，我下午看見那幾名舞姬被人領著進了這落華居，故而想著扮成舞姬混進來伺機而動，我又不同於王爺，可以憑著銀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本王進來可憑的不是銀子。」
「不是銀子？哦......難不成是靠臉嗎？說！王爺以前是不是經常來此？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姑娘？你的相好是誰？」
「你是以寧王妃的身份在質問本王嗎？」
「是啊！王爺敢回答妾身嗎？」
小姑娘歪著頭理直氣壯的看著他，殊不知她那一聲「妾身」著實愉悅了男人。
令他身心都舒爽，將方才的陰霾一掃而光。
「本王的確來過此處，依稀記得是初夏，依稀記得被某個小妖精迷了眼，當時那個妖精好似在為太子......」
「嗯......王爺不準再說了！」上官羽菲忙踮起腳尖捂住他的嘴。
他口中的妖精自然指的是上官羽菲，她第一次出現在落華居時引誘太子被夜冥曦撞了個正著。
「我錯了還不行嗎？好漢不提當年勇......」
「你是好漢嗎？而且你那也不是什麼好事吧？敢背著本王......」
「我明天就嫁給你好不好？我們今晚就洞房......」
上官羽菲追悔莫及，她一想起自己引誘過太子就渾身不舒服。
如今夜冥曦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且還要被人抓著小辮子說一輩子。
「陛下已命大理寺重新調查那兩起命案，而本王有督辦之責。齊王想必急了，現在著手將那幾名舞姬往外推。」
見她一副著急的模樣，夜冥曦心裡說不出的愉悅，只是他不想再逗小姑娘了，省的她待會兒真的哭出來。
索性轉移了話題，將她的注意力引到正事上來。
只是沒想到的這話且只開了個頭，就見著夜霖殤風風火火地朝這邊走過來。
「王爺，齊王殿下來了。」月珩忙稟告，聞言上官羽菲忽然將面紗重新戴在臉上。
「想是方才王爺從大殿將我帶走驚動了他，如今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是我為好，您就當菲兒是舞姬。」
說著順勢倒在他懷裡，下一刻夜霖殤已經抬腳進門。
「見過皇叔。」
夜冥曦突然出現在青樓，這消息無異於太陽從西邊升起。
夜霖殤自然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想要前來一探究竟。
他無法坐等風來，面對夜冥曦任誰都無法全身而退，更何況他本就做賊心虛。
「免了。」長袖一揮，大手順勢摟住上官羽菲纖細的小腰，一瞬間肌膚相親，掌下的滑膩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眼底的慾望不經意間翻湧而出，偏巧落入夜霖殤眼睛里，儘管夜冥曦掩飾的極好，卻怎能瞞的過風流成性的齊王殿下。
於是不經意間有一抹算計從他眼底劃過。
「他們說看到了皇叔來此，侄兒本以為是謠傳，卻不曾想竟真的在此得見皇叔，看來此女子頗得皇叔的寵愛。」
畫著牡丹的屏風立於側，剛巧映在上官羽菲身後，熏香繚繞，模糊了視線，竟無端的成了畫中人。
不知是人比花嬌，還是花染紅了美人的臉，夜霖殤盯著她看了許久，還是夜冥曦適時出聲令他忙斂了心神。
「不過是覺得她像一個人罷了。」
說話間，香茶已奉上，夜冥曦將上官羽菲攬在懷裡，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彷彿要穿透她的眼睛。
見狀，夜霖殤一怔，又仔細看了看美人那對剪水雙眸，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哈哈，看來上官家那小丫頭倒是極討皇叔喜歡。」
夜霖殤笑道，倒也不拆穿上官羽菲的小把戲，他忽然有些好奇夜冥曦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喜歡倒也談不上，不過是還算合眼緣。只不過那丫頭不識趣，還不如這落華居的舞姬來的風情萬種。」
說話的時候大手輕撫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上官羽菲怔在那裡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本來清明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
「早知皇叔也喜愛這風月之地，做侄兒的就該早些陪同來此，是侄兒的不是，今夜皇叔只管盡興，一切開銷都記在侄兒頭上。」
說著端起茶盞一飲而盡，頗有飲酒時的豪爽，他小心翼翼的應對，無時無刻不揣摩著夜冥曦的心思。
「齊王這話倒是令本王受寵若驚，同是皇族至親，倒像是本王樂於占你便宜似的，這傳出去豈非不太好？」
忽然就轉了話鋒，夜冥曦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本就提著一口氣的夜霖殤小心臟忽然就提到嗓子眼上，這話里話外的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連同上官羽菲聽的都是一頭霧水，也不管男人此刻是否還在占她的便宜。
「皇叔是長輩，做侄子的自然是應當敬著您，至於其他人......」
說到此處，夜霖殤頓住，他眼見著夜冥曦忽然朝他勾了勾唇角，那一刻他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抹算計，以至於他當場輕笑出聲。
「好啊！好......」
晚膳時間已過，卻仍不見上官羽菲的人影。
小桃心思一動，偷偷去廚房拿了些糕點蜜果，悄悄地從後門出了丞相府。
本以為是沒人看到的，卻在出門的那一刻被人悄然盯上，只是一個目光來自丞相府內，一個目光卻在丞相府外。
「小桃，這麼晚了你這是去哪？」
歐陽青青搖著團扇從花園裡走出來，天色已黑，她正打算要回府。
小桃顯然有些意外，「歐陽小姐，奴婢是要去給小姐送些吃食。」
「怎麼？你家小姐不在丞相府里嗎？」
「是。」
小桃一面不敢隱瞞，一面又擔心歐陽青青刨根問底，只是竟然要小桃親自去送吃食，那證明上官那丫頭肯定也不在寧王府里。
如是想著，歐陽青青忽然對著小桃微微一笑，「小桃啊，那你家小姐這會兒在何處？是在她的別苑裡嗎？」
「這個......嗯......小姐不讓說。」小桃不敢撒謊，她不能給自家主子惹事，然卻也不能背叛主子。
只是她越是遮掩，反而越勾起了歐陽青青的好奇心，索性就不問了，她沖著小桃擺擺手。
「行了，你快去吧。晚了你家小姐可要餓肚子了。」
沿著主街一路向下，小桃腳步匆匆，一路上都有人跟著她，忽遠忽近。
只是歐陽青青卻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跟著小桃的人喚作顏爍，是齊王的貼身侍衛。
無緣無故的齊王絕不會派親隨跟著小桃。
她驚訝於自己的發現，卻也難掩興奮之情，當下便驅車火速朝著襄王府而去。
直到馬車消失在街口，顏爍忽然回頭，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淺笑。
夜冥曦對上官羽菲的舉動輕浮且隨意，彷彿此刻他懷裡抱著的真的只是個青樓女子。
夜霖殤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二人身上，夜冥曦的確不懂得憐香惜玉，但是不對任何女人動心，同時也意味著沒有女子能左右他的意志。
此次倘若能利用上官羽菲達到目的，即便日後夜冥曦追究起來也只會不了了之。
於是當顏爍回到落華居之時，夜霖殤嘴角的笑意更甚。
「皇叔盡興，侄兒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