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改變
()這天是哥哥14歲的生辰，和往年一樣，家宴后，我和哥哥躲到他房中吃長壽麵。長壽麵顧名思義祈求壽星可以多福多壽，長壽麵很長，因為一碗面就只一根。哥哥埋首吃面，哥哥吃長壽麵有個習慣就是不嚼斷面身，他說嚼斷了就不叫長壽麵了。我常說哥哥是怕死鬼，世上又有誰能真正長生不死，吃個面只是圖個吉利而已。
吃碗面，哥哥鄭而重之放下碗來：「菀兒，哥哥又長大了一歲了。」
「嗯！」我覺得今天哥哥很奇怪，每年吃完面他不都長大一歲嗎，幹嘛擺的一副離死亡更進一步的表情。
「哥哥我14歲了！「切，我已經懶得理他了，不就14歲嗎，搞得像40歲了一樣。但他隨後的話也讓我不得不抬起頭來。
「哥哥不能和菀兒一起上學了，昨天爺爺和我說，過完這個生日我就要去太學堂讀書了。」太學堂，是供京都里的士族子弟讀書的場所，授課的也都是翰林院的博士。哥哥要去太學堂，那不是我要一個人在家讀書了嗎。
「一定要去嗎，哥哥不陪菀兒了嗎？哥哥和爺爺說說，哦，不，菀兒去說，菀兒不要哥哥去太學堂。」
「菀兒不要這樣，哥哥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畢竟我們不是親兄妹。」
「不是親兄妹，可我們比親兄妹更親啊，哥哥走了不就沒人陪菀兒玩了嗎。哥哥不要走嘛！「我對哥哥是依賴的，比對父親更依賴，父親經常早出晚歸，連我的生辰都不一定能見到父親一面。而哥哥卻時時刻刻陪著我，如果離了哥哥，我豈不是會很孤單。我都快急得哭出來了。
「菀兒不要哭，哥哥聽爺爺和姑母說不久就要為你招一位伴讀近來，菀兒不會孤單的。而且哥哥每個月也會回府看菀兒的，菀兒只要不要太想哥哥日子就會過得很快了。」
「可是菀兒會想哥哥嘛。」
「給，你見到這個就像見到我一樣，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吧。」哥哥給我的是他一直隨身帶著的玉笛，那是他10歲生辰時舅舅給他的。
第二天，哥哥就去太學堂了，我依依不捨的目送哥哥遠去，隨後悶悶不樂的過了幾天，直到見到那個小女孩。
「奴婢晴鳶見過小小姐，奴婢是來給小小姐伴讀的。」三天後的傍晚，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秀氣的小女孩，和我年齡相仿。
「起來吧，你叫晴鳶，不知是哪兩個字。」我親自將她扶起，畢竟是來伴讀的，也不算是丫鬟。
「回小小姐的話，晴空的晴，紙鳶的鳶，爹爹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我像晴空下的紙鳶一般翱翔天空。」
「你就不要叫我小小姐了，叫我菀兒吧，你自不同於丫鬟，不需如此拘禮。」
「是，小……哦，菀兒。」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她連忙改口。
「你父母呢，你怎麼會來我家伴讀的？」
「半年前，一場大火，我父母俱已過世，我當時也被煙嗆暈了，是老爺救了我。」
「你是說我爺爺？」看到晴鳶點頭我繼續問道，「那當時爺爺就決定了讓你來給我做伴讀？」
「那倒不是，這是最近才決定的，老爺正想給菀兒找個伴讀，正好發現我有點底子，又憐我是孤女，於是就這麼決定下來的。」
「嗯，我知道了，那你就留下吧，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如果菀兒沒什麼是的話，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嗯，不過都說不要拘禮了，你就不要奴婢奴婢的了，聽了生分。」
「是。」
於是，府中沒有了跟在哥哥身後的小慕菀，取而代之的是帶著伴讀在府中穿梭的小小姐徐慕菀。我在哥哥離府的幾天時間內，瞬間變成熟了，因為沒人再能任我隨意撒嬌撒氣。
可是好景又不長，三個月後的秋季等著我的又是一個別離的場景——尹先生也要離開我們家了。
秋季殿試，尹先生以他的真知灼見奪得了殿試頭名，被御賜為新科狀元，入翰林院。
這天，尹先生遊街完拜見過宰相後來為我上最後一堂課。他身上的紅色的官服相當刺眼，他彷彿不再是當初那個白衣飄飄白楊樹一般的人物。三年來，我和他建立了相當深厚的師生情誼，我是萬分捨不得他走的，但經歷了和哥哥的離別，我並沒有再哭。我只是正正緊緊地給先生磕了三個頭。
「謝謝尹先生三年來對慕菀的教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慕菀拜別師父。」
「起來吧，菀兒，無論我是誰，你都會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以後有什麼困難還是能來找為師的。」他一般不擺師傅的架子的，這次卻是第一次用「為師」這個自稱。
「菀兒你本就聰慧，再過幾年，我可能也要甘拜下風了，只是缺乏人身閱歷而已，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好你。」於是這個師父也離我而去。
我想我真的長大了，因為此時我的心中無比平靜，望著天上的圓月，它也照著哥哥和尹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