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

取笑

陳向北正奇怪粟錦兒站在那裡不動,起初還以為是因為他的緣故,等他走近一看卻發現了李鯨落也在。一天見兩次也是稀奇。

「表哥,我還要份素丸子。」

夏氏此時來從樓上下來了,施施然地走到了李鯨落的身邊。夏氏順著李鯨落的眼神看向陳向北和粟錦兒這邊。

她一下子就認出了粟錦兒來,粟錦兒真人比畫上還要美上十分,夏氏自問也是夏家姐妹里出挑的,今日見了粟錦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遜色很多。

那日成婚洞房之時,她還問過李鯨落她與粟錦兒孰美。當時李鯨落答,他不看重皮相。

那時她覺得李鯨落是顧念舊情不忍奚落前妻,今日看來是給她留面子了。

「夫君我們走吧。把帷帽給我。」粟錦兒全程沒有看李鯨落一眼,仿若從未認識他一般。

「好,給你。」

陳向北速度也極快,他親手給粟錦兒帶上了帷帽,亦主動牽上她的手離去。這一幕被李鯨落直晃晃的看在眼裡,一時間五味雜陳,目送著粟錦兒他們離去。

夏氏見他那般看著,心裡難免有些吃味,考慮在外間又恐旁人看了笑話並未發作。

「若是喜歡,回家再做與你吃便是。」

「不用了是真的吃飽了。」陳向北說著還極為形象的拍了拍肚子,一下子就逗笑了粟錦兒。

以致於李鯨落追了出來就看到華陽街上陳向北低著頭憨憨的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粟錦兒。這一幕在李鯨落看起來是那般的刺眼,他們倆竟是這般好了。他已經許久沒有見粟錦兒笑得如此開心了。

「李探花看什麼看,我妹子已經被你休了,後悔了吧,人家有夫君了你這樣盯著看不好。」

豹哥近日心情不好,在賭場大殺四方輸了不少銀錢,直接輸紅眼了,這不肚子餓了出來尋吃的,沒想到就碰到李鯨落。

瞧見他一人臉色不好的在那傻站著,順著他看的方向就瞧見了陳向北他們。

對於陳向北這個人他可是印象深刻,這年頭吃軟飯吃的心安理得的人不多了。

「表哥我們走吧。」夏氏語帶怒氣的走了出來,帷帽都沒有來得及帶。

「嘖嘖嘖,李探花你這混的不行呀,你這夫人比我妹妹差多了,長得也忒寒磣了點吧。」

豹哥今日是誠心奚落李鯨落。想當初粟錦兒被休,作為她的堂哥他也沒少被人奚落今日一併還回去。

夏氏本就帶著怒氣,如今聽到她被豹哥如此奚落李鯨落卻似沒有聽見一般,眼裡只盯著粟錦兒瞧,她一時間怒火中燒大怒道:「你個潑皮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著就要上手動豹哥,夏氏乃是小腳,這走路都成問題傷人那是不可能的了。她一上前,豹哥自然靈活的一躲,夏氏一時失察竟是摔了一個當街狗啃泥。

「哈哈哈哈!」

豹哥又是一個不厚道的主,叉著腰就笑了。

他的笑聲明媚且洪亮一下子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嗚嗚嗚!」

夏氏自覺受了委屈加上摔疼了,竟是坐在地上嗷嗷哭起來了。

這會兒李鯨落終於醒轉過來,看到夏氏在坐在地上哭,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面露尷尬之色就上前去扶夏氏。

夏氏一見這陣勢就哭的越凶了。

動靜這麼大,陳向北他們不注意都不行也朝這邊看來。

「嘖嘖嘖,哭什麼哭,是你要先動手的,我都沒有碰你。哭的跟親娘死了一樣,你這新婚哭誰的啊!」

豹哥的嘴不是一般的損,這下子夏氏又哭起來了。

「你這豎子簡直可恨!」

李母方才去置辦東西去了,一回來就聽見豹哥這樣說話,她一聽就炸毛了。

豹哥什麼人?夏氏不認識,李母不會不認識。

李母以前就瞧不上粟錦兒這個賭鬼兄長私底下沒少說他。

「哦,老太太你也來了。瞧瞧穿的這是啥寒磣死了。沒我妹妹不行吧,靠你兒子那點俸祿不能讓你穿金戴銀吧。」

豹哥絲毫不把李母放在眼裡,不像別人給李鯨落面子。

「你你你……」

李母又氣了,李鯨落見狀忙上前扶住李母。

粟錦兒也瞧到這邊動靜,與她無關,正欲走。

「好妹妹你別走,為兄尋你有事情。」

豹哥方才瞧見粟錦兒了,一下子就撇下李母。

不管怎麼說李鯨落也是朝廷命官,不能做的太過了差不多也就行了。豹哥看準時機果斷開溜。

「走,快走。」

粟錦兒看到豹哥就跟看到瘟神一樣那是有多遠就躲多遠,根本就不想和他打交道。

這廂豹哥瞧著粟錦兒走遠忙拔腿跟去。陳向北被粟錦兒拖著就跑,風從他的耳邊呼呼而過。

「好妹妹你跑什麼,這次我肯定不從你借錢,你這人也忒小氣了,方才我還幫你出氣了……」

任憑豹哥怎麼說話,粟錦兒都不理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是後面沒聲了,豹哥飢腸轆轆餓的慌尋吃的去了。

「以後若是他尋你,你莫理他。」末了粟錦兒不忘提醒陳向北。

「他怎會找我,我與他不熟。」

陳向北這話剛落音,沒過幾日老張頭差人來尋他說是去錢莊辦手續。

他就一人去了,粟錦兒今日要陪三娘回娘家吃席。

宅院手續很快就辦好了。

「小娘子今日沒來?」老張頭有些失落的問道。

「那陳相公與小娘子說道說道,她那宅子,就是以前與李探花住的宅子若是要賣,給我獨家代理我免收傭金……」

老張頭又開始各種遊說了,陳向北也是服了,這人真的是夠敬業的。

終於將老張頭打發了了,陳向北還要趕著去商鋪幫忙。

豪門贅婿不好當,要學很多的東西,好在他天資聰慧一點就通,粟老爺對他那是讚不絕口。

「大兄弟,來來來!」

但見一黑影躥了出來,走近已看竟是豹哥。

豹哥滿臉堆笑,摟著陳向北就朝賭坊走去。

「大兄弟你莫要著急就陪哥哥走一遭。錦姐兒不好伺候吧。我告訴你我這妹妹其實人挺好的,就是對我這個哥哥實在是……」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如意賭坊。豹哥是如意賭坊的常客了,對這裡十分的熟悉。

「男人嘛偶爾也要出來玩兩把,來來來,你會牌九嗎?」

陳向北搖頭。

「花牌會嗎?」

陳向北再搖頭。

「那打馬吊總該會吧?」

陳向北依然搖頭。

豹哥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不出來你還是良家男子,我原道你與我一樣都是好吃懶做之輩。你這個人這些都不會當真是無趣的緊!」

陳向北不言語就掃了一眼賭坊,這裡吆五喝六,烏煙瘴氣的,他實在在這裡待不慣,就想著趕緊離開這裡。

從小的時候他娘就告訴過他人以群分,不要和那種好賭成性的爛人在一起。陳向北牢記母訓一刻也不想停留。奈何豹哥這人纏人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強,死活不撒手。

「無事無事,不難哥哥我教你。這種東西嘛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也就會了。來來來,今日哥哥就給你露一手。」說著豹哥就拉著陳向北進場。

推牌九。

陳向北一竅不通,豹哥一副看起來很在行的樣子。

只沒一會兒陳向北就看出來了,豹哥的技術不行呀,他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來的東西豹哥都看不出來,這樣不輸才怪呢。

「別跟了,你輸了。」

最終陳向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耳語道。

「怎麼可能!我可是雙天,大兄弟大牌。」豹哥一臉的不屑,準備全跟了。

「莊家丁三配二四,至尊寶鬥不過的,算了。」

豹哥遲疑了一陣又看了陳向北。糾結死了,好不容易拿了一張大牌就這樣割肉般的疼。

「好,大兄弟我信你一會。讀書人不欺人!」

豹哥雙天牌一扔,在場的人無不嘩然。

「豹哥你怕是輸的膽子都沒了吧。雙天牌都扔了,哈哈哈哈。」

嘲笑聲此起彼伏的,弄著豹哥後悔死了。方才嘲笑那人拿的雙地牌,他見豹哥一扔立馬就全跟了,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豹哥。

「大兄弟你看看,雙地,我的雙天啊。」

豹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陳向北摸了摸豹哥了頭,他長得高,豹哥比較矮只到他的胸口。豹哥只得靠在陳向北胸前,一臉的憤恨。小拳拳錘向陳向北胸口。

「買定離手!莊家開牌。」

「哇!竟然是猴王對,丁三配二四,莊家通殺!」

「天啊,大兄弟你太能了吧。」

豹哥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莊家真的贏了。

「太棒了,莊家真的贏了。」

豹哥激動都要蹦起來,方才全跟的那位回過頭來看著豹:「莊家贏了,又不是你贏了,你高興個什麼勁!」

豹哥這才醒轉過來,是啊,他今日還輸錢呢,他為什麼高興呢。

「走吧,沒啥意思。」

陳向北說著就出去了,豹哥也不賭了自然也就跟去了。

「大兄弟你等等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教教我唄,你等一下啊。」

陳向北腳程太快了,豹哥只得小跑跟上。

「大兄弟說說唄,你要是跟我說,我就把票投個你如何?你要知道我也有一票。」

豹哥見陳向北一直不停,他只好拿出殺手鐧。

「投票?什麼票?」

陳向北一頭霧水。

「你不知道嗎?推舉你成徽州商會會長呀,我也是商會會員,也有寶貴的一票。你要是告訴我怎麼看出莊家底牌,我絕對把我的票投給你,決不食言。」

陳向北從未聽聞過此事,他來粟家沒多久,在鋪子也沒幫忙幾次,至於經商他就更不行了,誰會推舉他當商會會長。

「你少框我,我要去鋪子幫忙了耽誤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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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語:大兄弟你要多支持我,我可是有投票權的人。

葉子語:小天使們還請多多收藏留言支持葉子,葉子可是一個會加更的人哦。

本文日更,每天同一時間準時更新,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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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夫人福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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