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縮頭烏龜
修神最主要的是以靈泉的匯聚為基礎來區分凡人和修神者的。靈泉,乃是靈氣之根,靈脈所在。如果一個人能夠成功匯聚靈泉,那就證明此人有修神的資格,在修神的道路上前行。而倘若你不能匯聚靈泉,那麼你一輩子也不可能修神。像之前的秦笑,就是一個無法凝聚靈泉的廢柴。如果沒有古嘯天利用藥物浸泡和丹藥吞服雙重結合,他是一輩子都無法走上修神之路的。一個靈泉,便將犯人和修神者劃為兩類人物。現如今,淬靈丹的出現,則是打破了這個壁障!所以說,這藥丸實在是逆天。「小友,你所說的可是真的?」紀連河花白鬍子都跟著打顫地道,「這種逆天靈藥,當真不假?」「不信,你大可一試。」秦笑果斷地道。「我信你。」那紀連河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小友,剛才張管家已經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令師的姓名既然不方便透露,我也不強難。只是想請你告訴令師一句,若是有時間,隨時歡迎他來李府指導,我必跟家主親自迎接。」能夠讓紀連河和李寒親自出來迎接,就連秋家家主秋戰狂都沒這樣大的面子。足可見他將秦笑師傅地位看的多高。當然,秦笑這個子虛烏有的師傅根本就不存在,是他為了掩飾自己而憑空捏造的。「一定一定。」秦笑應承道。老頭子一直拉著秦笑說著關於靈藥的事情,秦笑表面應承,心中卻是無比地焦急,你這老頭,快點給我開個價格噻,我又不是來跟你論葯道的。最終,秦笑還是忍不住了,對張勇道:「張管家,您看這葯,能賣多少錢……」聽到秦笑這樣說。張青立即醒悟過來,扭頭看向紀連河,詢問道:「紀師傅,您給估估價格吧!」紀連河一摸鬍鬚,點頭沉吟道:「這等靈藥,豈能用價值估量,在我心中已經是無價。」我擦,這話聽著是應承,可卻等於沒說。秦笑和張管家,都在心裡將紀連河深深地鄙視了下。不過,好在紀連河也知道大致的情況,所以接著補充道:「要真說個價格的話,我覺得此物當對得起一萬金。」「全部?」張管家小聲問道,一萬金可是筆不小的數目。「一枚!」紀連河說道。「一枚就要一萬金,這可比家主煉製的九轉丹都要貴些。紀老,你……沒有說錯吧?」張管家遲疑地道,「而且,咱們府半年靈藥上的收益,不過也才十萬金。」「都說了無價之寶,若是安上價格,那也太強人所難了。不過,一萬金一顆葯只少不多,算起來,咱們還算占這位小友便宜了。」紀連河十分認真地說道。這麼說,現場這七顆丹藥,就要七萬金。七萬金是什麼概念?七萬金可以讓一戶普通人家衣食無憂,富庶地過完好幾輩子。與製作淬靈丹相比的成本一百金,秦笑收回的利潤可是足足七百倍啊!換做是其他人,擁有七萬金恐怕早就坐不住了,即便是胖子這個富二代,他的家裡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拿出這麼多錢來。「這樣吧,秦笑公子,這七萬個金十分地沉,估計你也抬不出去。不如,我給你換成錢莊的金票吧,在整個趙國。只要有錢莊的地方,都可以取兌。」張管家建議道,既然有紀連河把關,這筆生意絕對錯不了。「那就勞煩張管家給我五萬金的金票,然後一萬金都買你們葯莊上的藥材,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這裡是我開出的名目。」秦笑將早就開好的藥材名單遞了過去。張管家伸手接過那份名單,細細看完,然後道:「如此好辦,配好了,我找人給你送過去便是。」「如果我沒有記錯,那還有一萬金你準備怎麼處理?」張管家問道。「剩下的一萬金,五千金交給你,算是我對你幾次施恩於我的回報。我這個人不喜歡多說話,誰對我好誰對我壞,都自然心中有桿秤。」秦笑說道,「希望張管家能夠接受這片心意,好讓我心中坦蕩無愧。」「秦笑小友。這可使不得。」張管家連忙推辭,「之前那些,不過是隨手之舉,算不得是什麼恩惠。」「張管家,你就收下吧。」秦笑固執地道,「若是你執意不肯收的話,那些金幣你就扔了吧。」其實五千金,對於張管家也算是一筆不小的錢,秦笑這番饋贈,也算是個大手筆。看到秦笑固執,張管家只得道:「如此,老夫只能厚臉收下了。秦公子,那另外五千金你怎麼安排?」「給我弄兩個大麻袋裝起來。」秦笑豪氣干雲地道。張管家雖然不解,但仍然照辦了。於是乎,在水月城李府,出現了這樣滑稽的一幕。一名身材瘦弱但是氣定神閑的男孩,他身上背著幾乎超過他體型的兩個大布袋子,行走在李府的門牆外側。一路上叮噹作響,蔚為壯觀。不得不說,秦笑終於體會到了金錢在一起唱歌是什麼感覺,難怪那麼多人想要當有錢人呢,這種感覺不是一般地爽啊。兩個袋子,合共五千個金幣,那可是一大筆「沉甸甸」的錢吶。走過那群護衛的時候,秦笑故意將背後的袋子晃動的叮噹作響,那是相當的氣人。大笑一聲,秦笑揚長而去,只留下一道孤傲背影。打了李元安一頓,還賺了他家的錢。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等秦笑的身影離開李府之後,張大猛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他的身邊則是滿身傷痕的崴子和馬斌。這二人原先就是張大猛的手下,此時吃了憋,當然來找張大猛告狀。起先,張大猛死活不願意相信是秦笑。畢竟,秦笑已經死在那懸崖之上,是自己親眼看見的。後來馬斌和崴子一個勁地賭咒發誓,並且可以讓護衛兄弟們作證,張大猛這才變成狐疑。直到他們偷偷在隱蔽處,看到胖子和秦笑二人那般瀟洒扛著錢袋子出去的時候,張大猛這才徹徹底底相信了。不合理啊!莫非這小子還能夠起死回生不成?「老大,您說怎麼辦?」馬斌在一旁焦急地道,「這小子要走遠了。」「不急,咱們要從長計議。」張大猛思索片刻道,「現在咱們在李府,實在是不方便下手。」「那難不成就放任他離開?」崴子苦著臉道,「老大。你可要替咱們兄弟二人做主啊,那小子扮豬吃老虎,讓咱們吃了大虧。」「放心,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兄弟吃虧。」張大猛信心滿滿地道,「我知道秦笑這小子的住地,他是跑不掉的。」「那就好了。多謝老大。」馬斌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對了,我好像看到這小子背不少錢回去。」崴子的眼睛眯了起來,「老大,不如咱們重操舊業?」「好,咱們就干一票大的。」張大猛狠辣地一笑道,「被我餓虎盯上的東西。還從未閃失過。」……夜半時分,秦笑的屋外。張大猛此刻正帶著馬斌、崴子還有另外三名兄弟匍匐在門外的草叢裡面,似乎與這天地連成了一線。早上看到秦笑依舊活蹦亂跳之後,張大猛立即一肚子惱火。外加上他本就是馬賊出生,看到秦笑提著那麼大袋子的金幣,立即就起了歹心。他與本就想著報復的馬斌崴子,還有以前干響馬勾當的三個手下決定,夜半的時候,前來幹上一票。看到時候不早,張大猛本就準備下令動手了,想不到這個時候大門卻打開了。「外面的朋友,還不進來么?」秦笑十分沉穩地道,他用指尖輕輕敲打那張坑坑窪窪的破桌子,夜晚的星光將月光從屋頂窟窿裡面射出來,籠罩在秦笑的身上,使得他看上去無比地妖邪。特別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像是能夠吞噬人的心神一般地可怕。等了半天,除了蟲蛙嗡鳴,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那幾個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縮頭烏龜。」秦笑暗罵了一聲,忽然起身,朝門外走去。門外一片寂靜,彷彿一切都陷入了沉睡之中。秦笑卻感覺到,有幾個人。此刻正危機四伏地暗藏在屋外,準備時刻來著致命一擊。秦笑感覺到,這幾個人,除了一人外,其他都是修神者,有入門五到七層的水準。不過,偏偏是那沒有修神的人,卻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似乎殺氣已經凝練成為一種致命的武器,從他的呼吸吐納可以看出,應該是個力量驚人的外家高手。今天在李府炫富的那一出,秦笑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引出張大猛。「還不出來?」秦笑冷笑一聲。「張大猛,你和你的手下,難不成都做了縮頭烏龜,連我都害怕?」張大猛暗自心驚,自己這個小分隊,曾經也算是響馬裡面比較出色的了。無論是潛伏還是偷襲,都是保持著很高的水準。想不到,這一次剛剛在秦笑屋子外面站定,卻被他給識破了。這小子,難道大半夜都不睡覺的嗎?眼看著自己的潛伏偷襲計劃已經失敗,張大猛只得從草叢中跳了出來,跟著他後面的還有馬斌崴子以及那三名手下。「唔,你們一起來了,倒也省得我去找你們。」秦笑似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秦笑,那日你沒死在斷崖山上算你命大,只是你不該招惹我的兄弟,絕對不能讓你苟活。」張大猛抽出一把寬面鬼頭刀,獰笑著道,「當然,如果你能將從李府帶出來的錢財全部分給我和兄弟,說不定還能免你一死。」「好啊,只要有本事,儘管來取。」秦笑冷聲道,「不過這裡可不是打架的地方,你若真心想取我性命,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