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思念已成狂

方晉從劉爺別墅出來，接到個久違的電話。

「喂，小晉。」

「……媽」

「今年過年回家嗎？好幾年沒回來了。」

「這面……有點忙。」

「哦……要不，年前我去看看你吧。」

「不用，過年過節的，你們那邊忙。你要來我這，我也不習慣。」

「……那你自己多注意身體。」

「嗯」

方晉不知道說什麼，很快掛了電話。他坐在駕駛位上發獃，透過車窗看見了小豪。小傢伙坐在小椅子上，小手拄著下巴也在發獃。方晉聽說過小豪的媽媽，劉爺有過兩位妻子，第一位年青的時候病逝了，留下了劉倩。後來又有了小豪的媽媽，有文化又溫柔漂亮，對劉倩也好，可有了小豪不久，就和劉爺鬧了不愉快，最後離婚去了國外，再沒回來過。小豪可能在想媽媽吧。

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街上都掛了紅燈籠。方晉和李志商量，這階段競爭少，生意卻多，決定春節期間不停運，繼續接單，效果出奇的好。

這天，方晉在凱萊和一位大客戶談生意。大公司需求量大，要不是春節特殊時期，物流不好找，也輪不上方晉他們。方晉知道這是個機會，做了很多準備，要的價格也不高，談的還算順利。生意談完了，大家放鬆下來，喝了不少酒。李志看這位客戶經理總有意無意看著女服務員，都是男人，他明白這位的喜好。方晉沒什麼心思，給李志使個眼色，打個招呼，自己先走了。

方晉往電梯走，徐天朗往電梯外走，倆人碰個對面。

「晉哥來了，有事啊？」徐天朗知道方晉最近忙。

「陪個客戶。李志在裡面呢。」方晉比劃了下。

「啊。這點回家早了點，喝兩杯去。」

「不了。徐子，你在哪過節？」方晉突然問這麼一句。

「我能上哪？老哥一個。」徐天朗有些蔫蔫的。

「去我那吧。」

「說好了，一起守歲。」徐天朗咧著嘴笑著說。

「走了」方晉錘了下他肩膀。

「哎――晉哥，小倩在呢，不玩會兒。」

方晉聽了這話心裡是有些特殊的波瀾。

「沒心思。」說著想去按電梯，突然又回頭問了句

「你小丫頭家在溪水鎮，是不是？」

徐天朗有些發愣。

「誰？啊……啊，是，是，給您發過去。」

「不用。」

這時候電梯來了，方晉上了電梯，看徐天朗還站在那沒動，憋著笑。

「快滾！」

還沒下電梯，徐天朗的簡訊就來了。

「溪水鎮，東數第二家，電話******」

方晉回到公寓，從冰箱拿出罐啤酒。從玻璃窗望去，對面樓打出「歡度春節」的霓虹燈。也許是受過節氣氛的影響，方晉想給方媽媽打個電話，母子倆好幾年沒見，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沒撥。

隨便翻來翻去，徐天朗發的那條信息跳了出來。自從有了小倩那晚，他想起蘇欣的次數更多了。不能輕易閑下來，靜下來小丫頭就會冒出來。

方晉低頭看看自己握著易拉罐的手，張開手仔細看上面的紋路，好像能包住那隻涼涼的小手。她在幹嘛呢？方晉就這樣按了出去。

剛想一聲鈴，那面就接通了。「喂，您好。」蘇欣接的，聲音很好聽，客客氣氣的說話。

方晉沒想到能接通，有些捨不得掛，可也不說話。

「咦？您是哪位？電話壞了嗎？」蘇欣小聲嘀咕。

方晉不自然的彎起了嘴角，想著小姑娘現在的樣子一定特別可愛。

方晉想逗她兩句，「是……」

「溫哥哥，你來啦。」啪的一聲，蘇欣掛了電話。

聽聲音是家裡來了客人，而且蘇欣很開心，是那種由里到外的開心，聲音都透著高興。

方晉靠在沙發上，突然直起身子。是個男的！蘇欣還叫他哥哥，叫的人麻酥酥的。

他想起了她從他要電話號碼，還要請他吃飯。她對誰都這樣嗎？

「小丫頭，你是不是玩大了！」

方晉覺得自己心裡有團火，這兩天一直克制，一直壓著，可一句哥哥，讓他再也壓不住了，快把他自己燒乾了。方晉頓時覺得自己窩囊的要命。以前的方二爺，什麼時候操心過女人，環肥燕瘦，但凡他表現出有點興趣的女人，哪個不是圍著他轉。小丫頭憑什麼？

方晉站起來，去洗手間沖了個涼水澡，好了些。回卧室打開筆記本電腦，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看那些數字。

過會兒，徐天朗又打電話來「哥，看到電話號了？」

「老子還沒瞎！」方晉氣的直接把電話摔了過去。

早上天剛亮，方晉起床吃了完飯。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都是小姑娘，還有她那句「溫哥哥」。「不就是個小丫頭，是小了點，可也是她先撩的，怪不得誰。」他想要的女人還沒有不得手的。他要去見她。方晉辦事向來利落，決定了的事，心裡反倒靜下來。

告訴李志一聲，今天有事不去單位。又去檢查了車況，開車去了蘇欣家。

路好走，不到1個小時就到了鎮上。小鎮不大，東數第二家，門口有顆杏樹。方晉把車停在道邊，不敢確定是哪家。打開車窗點了根煙。天冷，道上沒幾個人。一會兒，有個人穿的厚厚的羽絨服開門出來。

蘇欣見有輛車停在自己家門口，她不懂車，不過看著眼熟，朝這面走了幾步，望過來。

「是你！你怎麼在這？」方晉聽說了，小姑娘有些吃驚，又透著高興。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方晉一臉的陰鬱，心想「又和老子在這裝清純。」

蘇欣正猶豫要不要請他進屋，方晉打開車門，把煙扔在地里，用腳捻了捻。

「上車」他把她推在後座，車寬敞，蘇欣嬌小，後排座很寬鬆，方晉也擠進來，頓時車裡好像空氣不一樣了。

「看見我很高興？」是個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車裡空間有限，氣氛有些曖昧，蘇欣很緊張，不知所措。

「說話！」方晉大聲說。

蘇欣嚇了一跳，拽了下車把手，想出去。

方晉看著那張小臉，白嫩的皮膚，像窗外的雪一樣，眼睛里透著緊張，紅潤的嘴唇抿著。

方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見她想跑，一手按住車門，猛的把她推在座椅上，粗暴的扯開羽絨服，壓上了那張小嘴。一股清甜的味道瀰漫在唇齒間，方晉從沒覺得親吻這麼美好。比想的還甜，軟軟的唇，眼睛睜的大大的，黑白分明，映著他。他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面前的她，不管不顧，一手按著她的後頸，一手探進她的毛衣。小姑娘閉著嘴，方晉急了，手在那段細腰上揉了一把，「放開……」

小姑娘嗚咽著張開嘴，方晉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纏這那條小舌，瘋狂品嘗。

方晉呼吸紊亂，他不是毛頭小子了，很少放縱，但也從不約束自己，他此刻清清楚楚，他喜歡這味道，根本停不下來，想要的更多。

方晉動作太突然，蘇欣嚇壞了。他離的太近，把她整個人罩住。他眼睛發紅，像個惡魔，她很害怕。

「你……不……」

拒絕的話吞咽在嗓子里。

方晉毫不憐香惜玉，只想釋放這些天的思念。對，是思念，他想她，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