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蠱蟲被覃自惜三下五除二搞定了,但她還是驚魂未定,「得虧進來的是我們,要不然可就是很兇險了。這些蠱蟲是啃食活人心臟的,並且無孔不入,很是難纏。」
「哦。」晏拾生冷漠地賞了她一個字,踩著一堆蠱蟲的殘骸,一步步繼續往前方走去。
覃自惜沒在意他的態度,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踮著腳小心翼翼地跨過蠱蟲的殘骸,跟上他的腳步。暮笙搖頭晃腦一陣,繼續跟著主人前進。
沒走多久,兩人走的地面前面一段距離突然毫無徵兆地塌陷下去,前方的路瞬間消失,遠遠地還可以看見一點點接下去的路。可是中間那黑洞洞看不見底的深淵,就這麼明明白白地擱在那裡呢。
覃自惜驚慌失措地收回即將要跨出的那一隻腳,看著底下的萬丈深淵,心裡慌得一批,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來。
可看看真正的大佬晏拾生吧,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直接捏了個訣把暮笙送到那一頭斷開的路,自己又拎著覃自惜的衣領飛到那頭去了。這一波操作很強勢,秀得覃自惜目瞪口呆。
於是,他們繼續前行,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的兇險事件阻攔。基本上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讓他們望而生怯,命喪黃泉。可擺在晏拾生身上,那都不是事兒,揮揮手就能搞定了。
覃自惜也不禁感慨萬千,毒蓮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打得了妖怪抗得了苦難。無所不能,可鹽可甜,長得又好看又有錢,除了不會生孩子什麼都會。只有一點,那就是腦子不太正常,不然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妥妥一枚二十四孝好男友哦。
他們兜兜轉轉走到了盡頭,一扇門前。這是一扇古銅色的樸素大門,大概有兩個覃自惜那麼高,五個覃自惜那麼寬。門把手是一隻是張牙舞爪的饕餮頭,一隻是麒麟頭。
「這有什麼講究嗎?」覃自惜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道。
「一扇門,卻又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半扇是生門,半扇是死門。先打開哪一個,就會通往哪一個世界。」晏拾生解釋。
覃自惜繼續眨眼睛,「那如果兩個一起打開呢?」
晏拾生愣住了,半晌后,勾著唇角道:「不知道,你倒不如試試看?」
「好吧。」覃自惜還真上前,抓著兩個把手往外扯。但她力氣小,就扯開一小道縫隙,卻能管中窺豹,未能全識地透過縫隙看到裡面昏黃而瑰麗的場景。
她臉一紅,手下意識鬆開了。晏拾生卻在她身後伸出手,兩隻手搭在她的手上,用力把門拉開了。
門一全開,裡面的場景就暴露得一乾二淨。
原來生門加上死門,就是這樣所謂的極樂世界。
晏拾生沒想到裡面是這樣的場景,黑著臉別過頭,見氣得不行,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許看?」
「為什麼?」覃自惜下意識就問,還那麼有朦朧的高級美感,為什麼不能觀賞藝術??
她從晏拾生的指縫裡透過去看,對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懨懨地閉上嘴巴,垂下眼瞼不再去看。
晏拾生扯下雪白里襯的一條,遮擋住覃自惜的眼睛,在她腦後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他暗中對比了一下自己手上被她系的髮帶,洋洋得意自己比她系地好看多了。
他大跨步掠過那些男女,去尋找線索和出口。覃自惜被蒙上眼睛只能模糊視物,隱隱約約看到明黃色的鮮嫩身影離她而去,也不敢摘下布條,慌慌張張地跟上去,抓住他的衣擺。
晏拾生甩了兩下沒能甩開,也就任由她去了,自顧自尋覓要找到的東西。覃自惜也就乖乖巧巧地拽著衣擺,到處走來走去。
她不方便,不小心撞到踢到那些男男女女,卻也不礙事。那些人壓根不在乎她的動作好像她壓根不存在一樣。
晏拾生這會兒耳根也不發燙了,索性不拿這些人當人看,因為一腳把他們踹翻,他們也不會有所作為,只顧自己的事情。哪怕是他用法術把他們分開,他們也會不斷地掙扎。一停止法術
他四處查看摸索,卻也沒找出個什麼東西來,便問:「卿卿,你有什麼想法?」
「哼,這會兒想起我來了。」覃自惜傲嬌地輕哼一聲。
「快說。」晏拾生皺眉,不耐煩地說道。
她撇撇嘴,說:「誒,對,他們是什麼物種?」
「物種?」他念著這兩個字,臉上浮現有些古怪的笑意,「人不人鬼不鬼的,什麼都不算。勉強也只能算是幽魂一縷吧?生前都是些十惡不赦的人,,成了執念。在這怨氣深重的地方逐漸凝成了實質,生生世世與對方糾纏,無法擺脫。他們一旦分開彼此,實質就會逐漸消散,只有這麼做,才能維持實質。方能保持現狀啊。」
覃自惜聽著滲人,「行了行了,別說了,快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晏拾生看了她一眼,難得一見地沒有反駁回嘴,而是真的去探查了。他倒不肯親自上陣,只是嫌臟,捏了個訣,用法術探查的。
「怎麼樣?」覃自惜問。
他淡淡地回應:「金木水火土,他們相對應每一對身上某一處,都印有不同的元素。除此之外,沒什麼異樣。」
她又問:「那麼他們的位置和姿勢,能不能構成什麼?」
「恰好能夠對應得上金木水火土。」晏拾生掃了一眼下來,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