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1.4/3】後日之約

「英雄王，看樣子你沒有找到聖杯。」英雄王耳邊響起言峰的聲音。

「啊，被saber搶先了，她對聖杯的執念可真是比本王想的還要多。」英雄王回應。

「我只是提醒你，英雄王，如果你任憑乖離劍繼續釋放下去，可能過不了多久，這個結界就會被毀壞了，到時候聖杯也會被卷進去的。」

「用不著你提醒，綺禮。」英雄王說道，他握住乖離劍輕輕一收，乖離劍便迅速停了下來，肆虐整個森林的風暴驟然停止，方圓一公里的地域內只剩下灰燼、地面與天空。

「接下來英雄王準備怎麼做？繼續去尋找聖杯么？」

「言峰，你對本王的動向真是觀察得滴水不漏啊。話說，你不會本就知道聖杯的地點，卻反過來問本王吧。」

「怎麼會，我並不清楚，安哥拉曼紐也並沒有與我聯絡。」

「哼，」英雄王不屑地笑了一聲，「不要在讓我聽到那個名字，獲取愉悅之物也要有個底線，言峰。」

「我只是繼續在監督這場戰爭罷了，英雄王知道，這是我的職責。」言峰平靜道，「我確實不知道聖杯的所在，但要是稍作猜測的話……我建議英雄王可以去遠坂邸。」

「遠坂邸？」

「是的，沒有任何根據，只是我個人的猜測。」

「言峰，你對遠坂家的小女孩似乎有很深的執念啊。」英雄王冷聲道，「我記得上一次重啟時，你是不是就去找過那個女孩，不過最後你好像把她殺掉了。」

言峰不語。

「遠坂家的女孩確實是極好的容器，不過現在還早，還不到時間。」

英雄王不再理言峰，他將乖離劍收回寶庫，從冬之森林的廢墟上飛走了。

「既然英雄王沒有想法，那我就獨自前往了。」言峰自言自語道。

言峰綺禮並沒有糾正，剛才吉爾伽美什有個地方並沒有說對，上次重啟時遠坂凜並不是言峰殺掉的，而是衛宮士郎為之。

言峰又想起當時的場景，衛宮士郎投影出的寶具無比精確地命中了言峰擄走的遠坂，那樣的攻擊不是普通魔術師能做到的。

想來衛宮士郎當時就已經明白了吧。在告訴他純潔聖杯的真相之後，這麼快就想到了拯救這場戰爭的唯一方法，那個少年，真是一個不能小覷的對手了。言峰想到。

但換個角度一想，言峰綺禮又愉悅起來。

***

衛宮士郎的選擇是：

A．將自己的經歷告訴saber。Saber想知道，自己也沒有理由隱瞞。

B．不告訴saber，時間緊迫，將這些事告訴saber也沒有意義。

（選項A：）

「去遠坂邸吧，saber，在路上我告訴你。」衛宮士郎抱著伊莉雅，對saber誠摯地說道。

「士郎說什麼？」

「就是saber想知道的事，果然我做的一些事還是比較奇怪吧。」

*

衛宮士郎花了四分鐘的時間簡略地將自己上一次重啟的經歷講給了saber。Saber全程默默地聽著。

「也就是說，士郎用自己的魔術讓這一切從頭來過了，我可以這麼理解么？」saber聽完，問道。

「……算是吧。」

「我明白了。」saber非常安心地點了點頭。

「saber不驚訝么？」

「老實說是有點難以置信，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簡單的時間操控魔術我也見過，不過士郎的應該更厲害一些。」

「saber，我說這個魔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習得的，你相信么？老實說，在archer告訴我之後，那些信息就像是直接進入我的世界一樣，我直接就理解了。」

「之前我有些驚訝的是士郎為什麼實力變化如此之大，現在我有些明白了。士郎，你總是看見archer的魔術，可能潛移默化地就受到archer影響了。你說你的結界變得和archer不同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變化的原因，但我想你自己應該是知道的。」

衛宮士郎輕輕點頭。

他內心其實有些明白，saber的話幾乎和他想得幾乎一模一樣，更印證了他的想法。那傢伙也說過，衛宮士郎看見未來的自己從而快速獲得了本不應該此時獲得的知識。但無意間獲得了知識的衛宮士郎，卻擁有和archer千差萬別的心境，走了和不同的道路。

「原來士郎是知道安哥拉曼紐會第一時間去抓走伊莉雅。我就說士郎為什麼一將我召喚出來，就立刻使用令咒了。」

「是的，伊莉雅……現在唯有聖杯是最後的辦法，聖杯破壞，一切就結束了。」衛宮士郎看著懷中的伊莉雅，眼中漂浮著不可描述的神情。

Saber和士郎並肩走著，他們從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過，左右的房屋默默地佇立著，注視著他們。窗台上的盆栽一切植物透出格子，展示著生機，彷彿一切都沒變，如往日的冬木寧靜依舊。

「士郎，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衛宮士郎側頭望向saber，saber正看著他。

「你記得在之前的時候我給你說過，好像是第一次重啟的時候了吧，我對士郎說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會選擇重來，你記得嗎？」

「我記得。當時我不知道saber為什麼這麼說，現在我明白了。」

「啊……是嗎……」saber把頭轉過去。

「可是我讓戰爭重啟了這麼多次，還是沒有阻止這些事情。甚至到現在才明白取勝的方法。」衛宮士郎自嘲一笑。

「當然，沒有容易得事情，士郎，既然決定了重新來過，就一定要竭盡全力去改變那些曾經沒做到的事。」saber說，突然她愣了一下，「我不是說士郎做得不好，只是，不要氣餒。」

在說自己吧，saber。衛宮士郎想。

「我知道，saber，我不會讓那一切發生的，覺悟那種東西，我很早就有了。」衛宮士郎說道。

「嗯……」

「今後的作戰方略，saber，我有個請求。」

「什麼？」

「希望saber不要質疑我的命令，當然我不是說saber不好，只是有的東西一時間說不清楚，但很可能勝負就在一瞬間了。」

「……士郎是我的master，我當然會遵從master的命令。不過，士郎的語氣，是已經有什麼計劃了嗎？」

「……沒有，我只是希望，saber可以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相信我。」

「我什麼時候不……」saber有些惱怒，但突然她感受到了什麼。

「士郎，你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告訴我嗎？「

「沒有了saber，我已經將我所有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如果還有，那可能只有我都不清楚的東西了。」

「……」

「謝謝你，saber，謝謝你在這場得不到聖杯的戰爭中還支持我這麼久。」衛宮士郎撓撓頭，「對不起，好像有些婆婆媽媽的了，我是怕之後不會有時間了。也許，戰爭結束之後……」

「我是士郎的劍，士郎是我的鞘，不必多言，至於之後的事，」saber看著前方，「之後再說。」

「啊啊。」衛宮士郎嗯了兩聲。

之後在說。他在內心重複道。

昏暗的天空依舊昏暗著，衛宮士郎轉頭看saber，卻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遠坂邸。從間桐邸到遠坂邸，總共也就十分鐘不到的時間。

（若選擇B選項，則沒有上一段。故事不會發生變化，但完結於【4/3】）

***

到達遠坂邸時整個城市依舊是安靜的，但衛宮士郎還沒有走入，前方的地面就突然冒出黑影。大地震動起來，衛宮士郎抱著伊莉雅後退，此時的周圍，更多的黑影拔地而起，舞動著竄出街道，將所能觸及到的物體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