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再回牛家村
()第七章、再回牛家村
何員外暗自變賣家產，湊足金銀，準備帶著輕裝簡從一行家眷離開何家莊，奔南方臨安府而去。金人殘暴，何家南遷計劃，讓一家老小僕從都激動不已。可是，也有人並不樂意南遷，目中閃動陰險之光，偷偷離開了何家莊。
黃昏之時，何家人收拾停當，兩輛大車停在門外，一家人扶老攜幼上車，就要開拔南下。何員外夫婦、何中華獨苗一個，何家就只有這三人，剩下的是管家、廚娘、趕車的兩個把式、書童何田、丫鬟煙翠、護院四人。老頑童手裡托著頭髮，依舊在練習，不時面露喜色。何中華有點害怕，這老頑童不會瘋了？
曲靈風一身氣息若隱若現，看來精修幾日，武功大進。裘千尺陪著老夫人說話，娘倆手挽手，如同親母女一般。裘千尺的父母早亡，沒有收過母愛，如今有了老夫人疼惜，已經認了老夫人當乾媽。
老夫人越發裘千尺越滿意，恐怕已經內定了兒媳婦，整日里在裘千尺面前誇讚何中華的好處。何中華也是頭痛不已，自己對裘千尺雖然有好感，但是也不用這麼快談婚論嫁？戀愛還沒有談呢。
一家人出了大門，還未行出莊子，一哨人馬持火把奔來。領頭的赫然是那個瘸腿的稅都大人。他身旁跟著一個金人，面色陰厲，看樣子也不是善人。
稅都勒馬，對何員外冷笑一聲，「看這駕駛，何老頭你準備難逃，不要腦袋了嗎？」
身旁那陰厲的金官冷哼一聲，「表弟，不須和這些漢狗羅唆，殺了了事。這座田莊，正好歸你我兄弟。」
何員外面如死灰，對稅都道，「大人，讓小老兒死個明白，你如何知道我舉家南遷？」
那金官仰天大笑，身後三百步兵之中，推出一人，赫然是偷偷離開何家莊的何家僕人何川。這人二十多歲年紀，滿臉油滑，一臉諂媚對那軍官道，「大人，就是那何老頭，要叛國投敵。」
「哈哈，你這奴才有忠心，抄了何家莊，這一片宅子就賞給你。」
何川跪地謝恩，氣得何家上下大罵，「無恥的漢奸。」
何川扭頭，對著煙翠笑道，「大人，我要這個女人做我的婆娘。」
那軍官看了煙翠一眼，姿色平庸，點頭道，「准了。」
煙翠滿臉恐懼，縮身到老夫人身後。那軍官看到了裘千尺，不由得淫心大動，「哈哈，這個女子漂亮，正好作我十六房小妾。」
何中華實在看不下去，哼道，「無恥。」
「小白臉，你罵誰？小心軍爺把你賣進妓院當兔子。」
何中華搖頭不已，面對如此低劣不堪的金兵，他都沒有動殺氣的yu望。
「尺兒，你護送爹娘離開，直奔臨安府外牛家村曲家酒店。我和靈風斷後。」
裘千尺點頭扶老夫人上車，腰間紫薇軟體跳入手中，護著車駕向何家莊東北角奔去。那金官大怒，下令官兵攔截。曲靈風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軍官身邊，一把扣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扭。那軍官腦袋從腔子上生生揪下，血噴一丈高。
金兵嚇得如見地獄修羅，任那稅都大人如何呵斥，不敢上前。三百人在曲靈風眼裡，不過是一群待宰牛羊。一人沖入金兵之中，舉手虛劈，立時便有一名金兵飛去，噴血而亡。
那稅都大人嚇得苦膽迸裂，大叫，「妖怪啊。」縱馬奔逃。
曲靈風自地上撿起石頭，曲指一彈，貫入那稅都後腦，眼見腦漿噴出，不活了。老頑童捂著眼睛，大叫，「好噁心，都是白白的豆腐腦。」
金兵鳥獸散，何中華看那嚇呆的何川，低聲道，「背主忘義，你活在人世上，豬狗不如。我不殺你，滾。」
何川如逢大赦，連滾帶爬走了，回頭看何中華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何中華曬笑一聲，「螻蟻。」
殺了官兵，這些人跑回兵營，想半個時辰后騎兵就會來追趕。何中華帶著曲靈風、老頑童站在官道上，要為裘千尺他們的車駕贏取時間，要以三人之力，阻擋騎兵追兵。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不到，煙塵大起，一員金兵參將帶著騎兵追來，騎兵背背長弓，看來是特意為了對付武林高手，準備遠程攻擊。何中華異能發動，精神力如潮水一般湧出，剎那間飛沙走石，官道上黃沙瀰漫，煙塵阻路。
曲靈風趁機縱入煙塵之中，凌空撲向那領頭的參將。劈空掌凌空拍出，那參將口噴鮮血，一頭栽落馬下。
黃風散去，眾金兵看參將竟然落馬身亡，大驚失色。幾個副將下馬探參將鼻息，大叫，「有刺客！下馬禦敵。」
這騎兵不愧是精銳，一千人齊齊下馬，圍成圈子將參將屍體護在中央。何中華拉著曲靈風的手，笑著隱藏樹后。
「這些金兵疑神疑鬼正好，我們就和他們耗著。」
老頑童突然大叫，「成功了！」
樹林外官道上金兵大驚，齊齊舉起弓箭，隨時準備射擊。老頑童這一嗓子暴露行蹤，氣得何中華拉著他連忙轉移。
壓低聲音怒斥，「老頑童，你鬼叫什麼？」
「何小子，入門功夫我練成了。」老頑童滿臉歡喜，托著手裡的頭髮笑道，「你看，我讓頭髮浮起了。」
果然，那根頭髮絲飄飄蕩蕩浮起來，在空中劃了個八字，又復落下。何中華震驚，連忙說道，「你不是用內力托著？」
老頑童急了，「沒有，我沒用內力。」
「你再試一次。」
老頑童凝神看著那頭髮絲，果然，頭髮絲上有隱隱精神力波動，浮了起來。何中華欣慰長嘆，「從今往後，我也有同類了。沒想到啊老頑童，你竟然有異能者的潛質。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教你異能。」
何中華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本沒有歸屬感，只有好奇之心。可是老頑童此時展現了異能的萌芽，讓何中華萬分欣喜，就是在現代他也沒有找到過同類，不想來古代反而遇上。
「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老頑童，你讓我太高興了。」
老頑童得意之極，「呵呵，我也高興。」
曲靈風羨慕地看著老頑童，說道，「周前輩悟性奇高，師叔的異能法門我卻無法入門，周前輩竟然成功了，實在不可思議。」
何中華看著老頑童，打心眼裡高興，「老頑童，你努力練習，不出一年如果你能讓一塊石頭浮起在空中，那你就能學會騎風箏。」
「嗯，我要讓好大一塊石頭浮起來。」說著，老頑童興沖沖又盯著手裡的頭髮，開始修鍊。
「呵呵，不用修鍊頭髮，換成一根鵝毛。頭髮對你已經沒有用處。」
「換成鵝毛？」
「對啊，慢慢換成重物，一點點加重，直到你能讓石頭浮起來。」
三人說得熱鬧，外面官兵早已經不耐煩，那副將之一下令，「上馬，繼續追。」
何中華心情大好，笑道，「我來攔阻這金兵騎兵隊。」精神力凝成一條無形的絆馬索，橫在五十米外。那副將縱馬疾馳，不想馬失前蹄，當時就落馬滾在地上。騎兵千人，馬蹄如驚雷一般，將那副將生生踏成肉餅。
精神力凝成幾條絆馬索，橫在騎兵隊伍中間和前後，所有的騎兵落馬滾地，要不就是踩踏同袍，一時間亂成一團，哭爹喊娘。至少二百人斷了腿，無法行動。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鬼打牆，撞邪了。」
這些騎兵們發喊，紛紛反向逃回大營，留下一地傷兵無人搭理。
何中華大笑，和曲靈風、老頑童離去，追趕裘千尺等人的車駕而去。金兵騎兵隊覆沒，金人若再派出軍隊攔截，至少要從北京城調兵，三個時辰之內休想追上車駕。何中華將車轍消去，三個時辰之後，追兵已經無法追蹤到車駕行走的路線。
「痛快，痛擊金狗，替我漢人出了一口惡氣。」曲靈風敞懷大笑。
何中華仰天大笑道，「若大宋的武林高手能團結一心，每人都殺他幾隻金狗，何愁大宋江山被金人侵蝕？何愁我漢人華夏不一統天下？」
老頑童手舞足蹈，「當年我師兄就喜歡殺金狗，老頑童也要殺金狗。哈哈。」
何中華對老頑童越發喜愛，不忍他開殺戒，似乎怕他的天真被殺戮污染，說道，「你好好練習異能，爭取早日能騎風箏飛翔。殺人的事情，有我和靈風去辦。」
說著，轉頭一臉無奈看著北方，「靈風，我們去北京、漠北的計劃，都要耽擱了。送我爹娘到牛家村，讓他們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就再次北上，去尋郭、楊兩家的後人，找回陳、梅二人。」
曲靈風點頭，「師叔放寬心，先護送何老員外和老夫人去牛家村是大事。不過師叔，郭楊兩家遭難，你確定他們的後人還活著？」
「嗯，郭嘯天的妻子李萍活著，住在漠北。楊鐵心和包惜弱夫婦都活著，可惜分隔天涯，不知道對方仍在人世。」
曲靈風眼睛瞪大，難以置信，「師叔，你是如何知道的？」
「啊？周易推算。」何中華知道自己又露出馬腳，連忙開始胡編。
曲靈風居然真信了，點頭道，「師叔的周易之學，恐怕已經超過了師尊，竟然推算得如此細緻入微。」
「咳、、咳咳、、還好還好。」何中華的臉皮之厚，都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腳程頗快，一個時辰之後追上了車駕，一齊向南行去。一路太平，就是又幾個毛賊，也被曲靈風暗中打發，不到一月，車駕來到牛家村安頓下來。裘千尺也告辭離去，回去鐵掌幫。臨走前，裘千尺含羞道，「何公子，一定記得來鐵掌峰看尺兒。」
說罷，嬌羞奔走。何中華呵呵傻笑，鐵掌峰，武穆遺書，我一定會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