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秋雪琴指著子衿,心中的愧疚全部化成憤怒,「枉費凌天哥哥這麼多年顧著你,當初就該讓誠王害死你才對!」
當初誠王最看不慣子衿,每回想要害她卻都被凌天哥哥攔下。她不懂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待子衿多一分照顧。
關於獵場上發生的事,秋雪琴應是只知道個大概。不過她說的也沒錯,若不是自己帶人過去。沒準顧凌天真的會從顧凌雲手下逃走。
「所有人都對你好,你也就這樣厚著臉皮應承下了,甚至一個個害死他們!子衿,你好狠的心。狗還知道報答主人,可你呢?你現在還想繼續加害皇上?」
「是,他是對你還念著幾分舊情,但你以為這分感情能耗到什麼時候?感情再真,又有何用?你還是上不得檯面,皇上在外人面前,連一個字都不會提到你,你也該明白,皇上如今已經長大,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圍著你轉的小子了!」
「你說我變了,是,我是變了。因為我終於明白,什麼都不如握在手裡的真。你以為皇上對你重情重義生死相依,可感情到底都是虛妄的。我不怕皇上心裡藏著幾人,只要我一日是皇后,他就得一日敬重我,這才是握在手裡的。誰也奪不去。」
「子衿,也就你還傻著。」
冷風灌了滿袖口,竄進了心口兜得冷意難藏,子衿冷笑一聲,聽得耳朵都疼,「你說夠了嗎?你若果真如此想。又何必會把我放在眼裡?你越想除掉我,就意味著你越怕我,為什麼怕我?因為你並不是如此想,連自己都勸不動。還來勸我?」
「你!」秋雪琴瞪著眼,半晌才恢復冷態,睨著子衿故作輕笑,「不知你有沒有查過皇上的起居冊,自皇上繼位以來,起居冊上承華宮的名字。佔了多少篇幅,你可有看過?」
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子衿錯開視線抿嘴不語。
秋雪琴捂著嘴笑了兩聲,回蕩在四空之中。「那你可知道,每晚的夜裡,皇上會與我如何?年輕氣盛精力足說得真不錯。」
頓了頓,秋雪琴眼眸一轉,「前日御醫給本宮診出了喜脈,不知皇上可有與你說過?」
「好歹大家閨秀出身,皇后覺得說這種話合適嗎?您不害臊,我都替您臊得很。」
回眸。子衿對上秋雪琴的眸子,瞧見她眸底的一絲錯亂,心中冷笑,喜脈一事十有八九是她胡亂謅的。
她不怕刺激。該想的不該想的她早就想過,這會兒面對著秋雪琴,子衿更不容許自己低了一分氣勢。
「奉勸皇后一句,眼下在此浪費時間並沒有用,若不能直接殺了我,就別做這種徒勞的事。上次的事我不同皇上說,是給你留面子,皇后何必非要自取其辱?」
「放肆!你不說是因為你不敢說!你怕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會幫你,沒有證據的事,皇上怎會僅憑你的信口胡說就治當朝皇后的罪?你當文武百官都是死的,由得你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