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會說話
身體會說話
心理學家弗洛伊德曾經遇到過一個案例。案例中,病人告訴他,她的婚姻生活十分幸福。在談話中,這位病人不斷地將自己的結婚戒指取下,然後又戴上。弗洛伊德注意到了她這一無意識的小動作,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當有消息傳出她的婚姻出現問題時,弗洛伊德絲毫不感到驚訝,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觀察肢體語言「群組」,注意肢體語言與有聲話語的一致性,就好比兩把金鑰匙,能夠幫助我們打開肢體語言的寶庫,從而正確地解讀出無聲語言背後的真正含義。
一個人可以指揮自己的嘴巴說什麼,但是很難全面地控制身體語言。人體有許多肌肉的運動是自主的,根本不受大腦控制,就算你自我感覺非常好,肢體語言都可以泄露你的真實想法。
假如一個男人面無表情,一邊搖頭一邊說「我愛你」,那麼一定沒有哪個女人會相信他的表白。
假如一個媽媽憤怒無比,高聲尖叫「天知道我有多疼你!」,那麼這個孩子也不會相信媽媽的情意。
我們許多難以察覺的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能表達出我們真實的內心世界。大多數人喜歡觀其行,而非聽其言,認為通過身體所傳達的無聲訊息超過嘴巴說出來的言語。
在與他人溝通之前,我們首先要控制好自身的情緒。所有的不安、歡快、焦慮、愉悅等,都會在潛意識裡轉化成肢體語言,直接或間接地影響我們的溝通效果,所以,先學會控制情緒,不把壞情緒傳遞出去。
當我們不開心時會本能地表現出負面的肢體語言。舉個最典型的例子,心情消極時我們坐在椅子上會不知不覺地往後靠,企圖離身邊的人遠一點。
在治療中,有位大模大樣的父親,答應試著用更親近、更平等的態度去和兒子交流,但在兒子進來治療室時,父親就本能地把腳架在腿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他不是有意為之,這無意識就已經表現出他對兒子的真實態度,兒子在落座后也把身子往後靠。兩父子還沒開口說話,就已經豎起一道障礙。
嘴巴總是能輕易地為我們保守秘密,但是身體卻喜歡四處宣揚我們的秘密。
——弗洛伊德
所以,如果我們真的想和孩子交心,那就誠意再足些,去表達反映真實心情的語言,省得被孩子覺得言不由衷,一舉一動都帶著成人式的虛偽。
還有的家長似乎很認真地在聽孩子說話,但眼睛四處轉來轉去。其實孩子知道你只是假裝在聽,對他漫不經心。
我們經常可以聽見孩子不滿地問他父母:「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在談話中,適時地看看對方並適當地點頭予以簡單回應,對說話的人是有積極的意義的,如果你半天都把脖子僵在那兒,頭像石像似的,表明你根本心不在焉,你對話題不感興趣。
如果我們很忙碌,無暇顧及孩子的講話,可以坦誠地對孩子說:「媽媽很忙,一會兒再聊。」
阿瑟·沃斯默在他的《交往》一書中介紹了一種方法,讓人能夠向對方表示自己與對方相遇感到輕鬆、舒服、高興或者願意做進一步的交往。他提議用以下6種非語言行為:微笑、放鬆的姿態、身體前傾、身體接觸、眼神交流、點頭。
我不贊成輕易對孩子說謊或想當然地敷衍孩子,即使對學步兒也理應抱有一份真誠。他們被定義為懵懂無知,「無知」只是大人自以為是的判斷,實際上沒有任何科學研究能夠證明他們沒有心智,也許他們察知的事物比我們還多呢!老子認為人生的至高境界就是「復歸於嬰兒」。畢加索終生都在努力探索如何像孩子那樣去畫畫。
有哪個大人能問出像孩童般富有想象力的問題呢?
哪個大人能像孩子般和花草蟲鳥有著天然的情感溝通,而且如此真摯呢?
大人只會笑話孩子的可笑幼稚,可我們為什麼不去反思自己失去「天真爛漫」能力的原因呢?為什麼不為我們看不見他們眼中美麗的童話世界感到遺憾呢?
我們不相信童話——真的是因為我們足夠成熟,足夠了解事物真相了嗎?我們從出生開始就被糾正,被要求符合大人眼中「正常」孩子的標準,當我們成功做到這一點后,就又開始嘲笑其他小朋友的「傻」,為什麼不是我們失去了最原始的和萬事萬物對話的能力呢?我們不相信,也許僅僅是因為我們看不見,並不是它們真的不存在。
所以,尊重孩子吧,就像尊重年幼的自己,就像尊重天地中最具靈性的生靈,尊重大自然中最神奇的生命現象一樣。
人類學家伯德惠斯特爾發現,在一次面對面的交流中,語言所傳遞的信息量在總信息量中所佔的份額還不到35%,剩下的超過65%的信息都是通過非語言交流方式完成的。
伯德惠斯特爾對發生於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上千次銷售和談判過程開展了詳細的研究,其結果表明,當談判通過電話來進行的時候,那些善辯的人往往會成為最終的贏家,可是如果談判是以面對面交流的形式來開展的話,那麼,情況就大為不同了。因為,當我們在做決定的時候,在所見到的情形與所聽到的話語中,我們會更加傾向於依賴前者。
研究表明,通過無聲語言傳遞的信息所產生的影響力是有聲話語的5倍;而且當兩個不同的人進行面對面交流的時候,尤其當這兩個人都是女人的時候,她們幾乎會全部依賴於無聲的肢體語言進行交流,而無視話語所傳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