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那麼我就自己留下

5 那麼我就自己留下

於是眾人中便有部分人已經向門口退去,剩下的都是因派中的弟子及門人,以及同樣坐在主位的周榮和坐在下首藍色衣裳男子,以及他們身後的侍從,兩人都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局面。沒有任何舉動和表情,本是紅衣的新娘此時已經退去一身紅衣,退至周榮的身旁,迅速淡然的似早已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並準備好了應對,而同樣一身紅衣的新郎卻像是入定僧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琉璃,表情時而痛苦時而喜悅時而愧疚時而甜蜜。眾人都不知他發生了何事。主屋中大部分的門人及弟子是隨著孤和獨以及雨,所以雪的反抗就顯得力量單薄,雪看自己是在人力體力上完全占不到便宜,於是偷偷的拿出腰間儘早特地裝進去的黑神粉。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聞一下立即會毒發身亡,是最適合這種場面的。

雖古河獨一早就有準備。但還是不免死了一些沒有注意到的弟子和門人。莫風這邊已經是越打越驚,想不到莫邪的女兒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武功招數也是自己不曾見過的,但卻招招制住自己,一直在全力應對的莫風這是已經感覺到體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不免心下著急,再不想辦法怕是自己就真的喪命在她的劍下。這樣想時莫風便從暗袖中取下昨日殤給自己的暗器,劍鋒一轉就往琉璃的脖子刺來,琉璃偏過頭挽一個劍花盪去莫風的劍,順勢劍鋒一挑,走向莫風的胸口。正集中精力對付這一用了全力的直刺,琉璃忽看見從莫風手中飛來的兩把飛刀,想躲時卻已經來不及,只好不顧它,仍保持原來的劍鋒刺進莫風的胸口,感覺飛刀進入身體,琉璃仍未停頓半分,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不過幾秒時間。眾人只見琉璃和莫風各自捂著傷口,站定。琉璃自是沒有什麼大礙的,那兩個飛鏢沒有傷及要害。莫風卻是被琉璃的劍氣傷及了五臟六腑,吐出一口鮮血,莫風似是想起的什麼。說道「璃兒,老夫並未從你的劍里感覺到怒氣和恨,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盡然有這等定力,」

「恨?他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只要記得你拿了屬於我的東西,有一天我總要拿回來的」

「好,好,好「一連說完三個好字。莫風又是吐下一口血。捂著胸口,後退一步,似是真氣已經完全渙散,莫光奔過來扶住莫風,」爹「,已是聽出哽咽之音。

這時所以反抗的門人以及弟子,已經全部被孤和獨拿下,只剩雪還在奮戰,見老教主已然不行,雪忙棄了和孤之戰,提劍護在莫風的身前,看莫光一直未動,早已是氣憤不已「莫光,保護好教主,我們拼了」說著就又是揮劍像琉璃刺來,一個轉身,琉璃已經挽出青式第一式的劍花,不想太麻煩所以幾乎用上了八成的功力,雪自然是抵擋不了的,只感覺一股強大的真氣像自己逼來,無法抵住,一口血自口中噴出。

「你們走吧,我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琉璃看了一眼莫風,他是熬不過今晚了吧。

「哈哈哈哈,帶著血的面容笑起來帶著猙獰」你以為這就完了嗎「雪還沒有說完,一根細小的針就已射向琉璃。

「小心「同時三個人喊出聲,孤,一個陌生的男子,以及莫光。因莫光離雪最近,早在雪笑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幸好是自己早就感覺到了,倒下的時候莫光慶幸的想。

琉璃看著懷裡的莫光,在銀針射向琉璃額時候,莫光用身體擋住了這隻銀針,只聽見莫光喃喃的說「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光兒,我以為這些年你也淡忘了的,何曾想你竟是記得如此的深』「莫風沉痛的閉上眼睛,似是自言自語。」你10歲那一年,琉璃5歲,你不小心走錯了回家的路,闖進了莫邪的府邸,見了莫琉璃,自此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你的琉璃妹妹,總吵著我帶你去見你的璃兒妹妹,我不答應,你就偷偷的躲在他們屋外的大樹上偷偷的看你的璃兒妹妹,我知你是有心與她,只是為父有為父的使命,為父的立場不允許為父放過她,也就只好委屈你這一生的幸福了,如今……「

「爹,不要說了,欠了她的,今日我們已經還清了,光兒現只是希望帶著你離開」莫光說著就想起身,無奈針上的毒已經開始起了作用,即使琉璃已經在開始的時候就幫他封住了脈路,「雪兒,扶我起來吧,順便把毒給解了吧。」

久久不見雪兒過來,只見雪兒痴痴的看著莫光,淚流滿面。嗚咽的早已說不出話來,莫風絕望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戲的周榮以及藍賞男子說:「這隻銀針以及我的飛鏢都是來自於血咒教教主,老夫因怕發生意外故而把兩隻飛鏢換成了普通的,只是雪兒這丫頭向來固執,估計是沒有換了,怕這毒旁人是解不了的」

眾人一齊順著莫風的目光看著藍賞男子,而後者終於有了些反應,揚了眉眼,便放下手中的酒杯,走下了位子,眾人便看的呼吸一滯,靜靜的坐著的時候,掩了所有氣息,這一笑一走,便散發出所有的氣息,內力稍有不濟的人已然內腔出血,卻無人去理會,都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動彈不得,如此耀眼的笑,晃得人睜不開眼,主人卻似毫無察覺,收起笑容,冷冷的巡視一周,眾人便又是呼吸一滯,周身都覺得出寒意,滲入骨骼的寒冷,「這隻銀針上的確有毒,只是它上面的毒絕非大家想象的那般簡單,他一旦划傷身體,傷口的那部分是沒有毒的,只是沾上血的那部分會毒氣揮發與空氣結合產生一種毒,此毒性子很烈,即使是事先服用過解百毒的藥丸也是不起作用的,今日大家都已經多多少少的呼入了此氣體,如沒有我們血咒教的解藥,大家不出三日必會毒發身亡,當然解藥我會給大家的,只不過有個條件」說到這裡,藍賞男子止住了口,冷冷的看著琉璃,如此駭人的事情此人卻說的雲淡風輕,似是和旁人在討論今日的天氣般。

眾人聽聞自己都中了毒,心下早已大駭,現下又聽說血咒教願意給解藥,皆是欣喜若狂,便紛紛的問道「什麼條件,我們答應便是。」

藍賞男子收回目光說:「我教已經與你們因派定下親事,本是莫教主的兒子娶我們教的周曉曉,同時因派歸屬我們血咒教門下,我只是希望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變動,依舊按照他原來的方向發展而已。」

孤似是氣憤不已的說「親事,大不了我們還你一個,我和獨反正都還沒有娶親,至於因派是否歸屬你們門下,還得看我們現任教主是否願意,以及我們門人以及弟子的意思,怎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

眾門人和弟子只好靜靜的看著琉璃,希冀她能做出好的抉擇,也有些過於看重自家生命的弟子及門人早已經在心裡打算好歸順血咒教。

琉璃透過眾人看著屋外,輕皺眉頭,怔怔的陷入自己的思維,屋外隱藏的人看著微怔的她,忽然心疼不已,如此兩難的局面叫她如何抉擇

抬起眼眸,似是下定決心般淡然道「你要的不是因派,你要的不過是因派的門人以及弟子,你要的不過是門人的智慧以及弟子的武功罷了,你說可是?」

「是,因派不過是個名稱罷了,我要的是他的脈絡以及血液。」藍賞男子用探究的目光審視著琉璃。

「那麼如此便好,」琉璃轉身對因派的門人以及弟子說「因派是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我自是不會把他輕易的讓與了他人,只是你們的命想必爹爹是擔不起的,所以你們從今日起都將不是我們因派的人,你們將是血咒教的門人以及弟子。」

琉璃說完,身後的弟子以及門人就一齊行了大禮。便陸陸續續取出自己可有因派兩字的佩劍,用內力震斷他,走向血咒教這邊。只剩下孤和獨站在琉璃的身後未動一分。琉璃仍舊在等,藍賞男子也絲毫未動的在等,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藍賞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們三個不打算要解藥?」

琉璃看了下身後的孤和獨,感覺到他們眼裡傳來的堅定,琉璃閉上眼睛,微微的吸了下空氣,心下有些微微的暖,不過面子上依舊沒有變化,「你們願留下,爹爹自是高興的,只是我想爹爹也是不願看著他的愛徒為了他中毒身亡,你們可懂?」

「小姐,我不懂。我不要懂,我只是希望一直一直的跟隨因派」孤不顧獨的阻止,氣憤的說完。卻仍舊被獨拉到了血咒教主的身後,氣急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獨站在藍賞男子的身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琉璃在想,留下也幫不了你,反而成了你的負擔,不如先讓自己活下去在想辦法幫你,

這時琉璃才舒展眉頭。

「那麼你呢?「藍賞男子看著琉璃

「這一次的婚宴是你一手策劃的吧?包括我的出現,你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是,你是個聰明的女子,不過你如果在不過來,我可就要重新考慮一下是否要給你解藥,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沒有理會藍賞男子,琉璃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曾經為父親守護過因派的那些門人以及弟子,然後說「如果你要的已經得到,那麼請你離開。」

藍賞男子有些玩味的看著琉璃,琉璃也就淡然的迎著他的視線,這樣對視的時候,接著藍賞男子就一甩手帶領一群人離開了莫府,頓時莫府便安靜了下來,諾大的屋子只剩下琉璃一人。琉璃看著屋子微怔了一下,便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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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是你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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