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女學變身(2)
「天恆戰神」早已成為一個久遠的神話傳說。那是天恆國的驕傲,也是天恆國的秘密。金色鎧甲包裹著的騎士,引領天恆將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取!曾幾何時,天恆大有一舉吞併天聖、天啟的氣勢。直到身披黑色戰甲的趙立出現!兩人曾經交戰,勢均力敵,天恆無法深入天聖腹地,天聖也不能打入天恆內部!一時間,兩國關係緊張,陷入僵局。
正當天啟想要坐收漁人之利之時,天恆戰神突然抽身離開戰場,從此以後銷聲匿跡!趙立有了足夠的功夫對抗天啟,三國再成鼎立之勢!消失的天恆戰神究竟去了哪裡?天恆國無人知曉……
「父親,天恆戰神究竟是誰?這世上就只剩下您與他近身交戰過,他的消失還真是一個遺憾啊!」趙輝的話終於把趙立從遐想中拉回。
「我只記得黃金戰甲的光芒了……」趙立第一次在孩子們面前如此感性。
「父親,女兒以為您該去見見那個人。或許他真有什麼陰謀呢?」不知怎的,每次想到那個鐵面男,那雙眼睛就刺得心裡難受。
「那就約他在女學見面吧。」
見到趙立,鐵面男駐足直立了很久。袖裡的雙拳緊握,那份隱忍,縱使再愚笨的人也能從眼裡的殺氣看出來。
「你我可有殺父之仇?為何你看我的眼神如此凌厲!」趙立直來直往,先發制人。
「每個沙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將軍都會是很多人的殺父仇人!」好精闢的總結。
「那你是來尋仇的?」
「我是來尋找夥伴的!」
「你如何知道我會跟你合作?」
「一,你的女兒即將嫁入我天恆;二,你並非池中物!」
「我女兒貴為天聖皇妃,嫁入天恆之事還有待商討!」
「她一定會嫁入天恆!只是我必須提醒趙將軍,她嫁入天恆不過是穆宇坤的棋子,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哈哈哈哈,得我女兒不過是為了得我趙立!我半生戎馬,只為天聖效力,又如何會背叛皇上?」
「如果我告訴你天聖皇上一直在戲弄你呢?他從未碰過你女兒!」
「不可能!」
「我雖然不知道百里明曦用了什麼理由在你女兒那麼矇混過關,但他從未碰過你女兒的確是事實!你我今日能在這裡見面,相信你也熟知賢妃娘娘身邊的幾個宮女吧,你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咯!」
「為何嫻兒自己不說?」
「哈哈哈哈,那是以前的她有自知之明。」
「你究竟是誰?為何對我天聖後宮如此了解?你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要求我女兒嫁人天恆那麼簡單吧。」
「我只要求趙將軍答應我一件事:不插手天恆與天聖皇帝之間的任何恩怨!」
「你要刺殺皇上?」
「不是——」
「那你如何助我嫻兒統領天恆?」
「哈哈!趙將軍果然深謀遠慮,『入主我天恆後宮』一下變成了『統領天恆』!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報仇!我要讓那些毀我家園的人血債血償!」看了眼趙立,「趙將軍以後可以喚我劉浪。」
劉浪!流浪……這是一個怎樣的男子啊?趙立只知道面前這個鐵面男子與自己定有淵源,人的眼睛永遠不會撒謊。
「那我以後如何聯絡你,劉浪?」
「妃兒女學能夠作為你我見面之地,自然也能容我棲身。那就請找將軍給劉浪安排個事兒做吧。」
趙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的男人要在女學立足!女學是專門為女子授業解惑的地方,一個男子在此諸多不便。再說了,一旦在女學任教,就意味著他要走到人前,成為一個公眾人物。本來帶著鐵面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軍隊中常常有人臉上遭遇刀傷,佩戴鐵面可以遮住猙獰的傷口。
「你若是想留在女學,就必須摘下你臉上的鐵面!」這不是好奇,看不看他的臉,對趙立來說沒有什麼好處或是損失。既已知道是有仇之人,又何必在意這個年輕人張什麼樣子?他若要報仇,迎敵便是。
「呵呵,我劉浪在江湖上漂泊多年,這張臉早已見不得人。若摘下鐵面,只會嚇著這女學的學生。」
見不得人?或許這個年輕人的臉上也跟那些受傷的軍士一樣吧。
「那你想在這裡做什麼?」
「老闆!」
「呵呵,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這女學名義上還是慕容老闆的。」
「慕容老闆不就是你趙立將軍的女兒趙嫻么?」嘴角忽然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原來什麼都沒有瞞過他!第一次見慕容佳就記住了她的眼睛,她的聲音;第二次見趙嫻,自然能夠對號入座。不在趙嫻面前點明,只因為還不知道趙立的深淺!
將軍府霜玉居。趙嫻霏鬱悶了,非常鬱悶!!
一個好好的女學,一個小小的心愿,怎麼在三個男人出現以後就被攪得亂七八糟?穆宇坤隨時把人娶走,所以不得不抽身離開心愛的教學崗位;趙立既帶兵又弄情報組織,幹嘛要搞自己的女學;劉浪橫插一腳,什麼都沒做,就堂堂正正地成了女學的另一個老闆,還被傳出與慕容佳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此時的趙嫻霏大有一種打麻將「一炮三響」的悲催感!希望宮裡的那個百里明曦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一個女人玩兒不轉的!
怕什麼,來什麼。剛想到那個宮廷米蟲,阿一就小跑著進屋了:「娘娘,皇上和天恆太子都來看您了。」有這個必要嗎?宮裡不是每天都看嗎?這才出來兩天不到,就追到將軍府來了!還要人活不?
「說本娘娘在睡覺,不出去了!」
「娘娘啊,您的嗜睡毛病不是早『好』了嗎?」阿一好意提醒,這招過時啦。
「那有沒有辦法不出去?」心煩意亂之時總有不懂事的人來「落井下石」!
「沒有。」
「更衣吧。戴落霞簪!」
誰叫我難受,我就叫誰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