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步步引誘琺

第九節步步引誘琺

有時候,當自己尚未完全掌握確鑿事實之時,對手會狡頑不化,如據理辯駁,定難獲勝。不妨從另一渠道拋出一些對手感興趣的話題,巧妙地將其一步步朝自己所欲達到的目標引去;一旦達到,則迅速拋開話題,借勢將對手置於進退維谷、無路可走的絕境。這種說話技巧,就叫做上樓去梯術。某市個體服裝老闆伍某生意越做越大,營業額大幅度上升。稅務部門要其補交稅款,但其拒不承認營業額增大。一稽徵員多次上門,均被其搪塞過去。這天,稽徵員老譚找到他。稍事交鋒后,老譚便換一種姿態,以關心的口吻問道:「有筆大生意,做不做?」「生意人,哪有不做的!啥款式?多少?」「上次那種西裝,兩百套。」「我正想吃進一批西裝來換季。開價呢?」「每套1加元。如果全要,可打九折。唉,可惜你沒有這個肚量!」「笑話?我就要全吃!」「你全吃?我提醒你吶:老規矩,貨款必須在兩個月內付清啊!」「兩個月,我還賣不出來嗎?」「這可是3萬多元吶!」「算個屁!今年以來,我哪個月不賣一兩萬?」「那好。你先把這幾個月漏的稅補交了再說吧!」「你?……天啊!」這裡,老譚用以制服伍某的招數,就是上樓去梯術。老譚深知,這場論辯的要害,是要讓伍某承認其營業額的增大。講道理,不通;硬壓,不行。於是變換話題,利用稅務部門為市場經營牽線搭橋的合法身份和正常職責,以伍某頗感興趣的西裝生意為梯子,適時地搭上了「營業額多少」這座高樓,很有分寸地逐步將伍某朝高樓上引。待其上得樓來,猛然搬梯。這樣,伍某就不得不乖乖地補稅了。老子臨終前最後一次與其學生辯論真理。老子:「我的牙齒尚存否?」學生:「一顆也沒有了。」老子:「舌頭尚在否?」學生:「舌頭完好地存在著。」老子:「牙齒剛強而無,舌頭柔軟而在,這是為什麼呢?」學生:「牙齒嚼物過累,一生用場太多,磨損而亡。」老子搖搖頭,表示不同意。另一學生:「先生保護得不好,因此牙齒掉了。」老子搖搖頭,表示仍不同意。眾生:「老師,我們實在不知其因由。」老子:「你們記住:剛強者死之途,柔弱者活之徵;寡慾虛懷,無為隨遇;逢強韌取,遇剛柔克;是你等必學水也。水性至柔,而剛強者必腐,水能長存,柔能克剛。」眾生:「先生至教,我等銘心刻骨。」老子在臨終之際,以牙齒做梯子,循循善導,最後又撤去梯子,給學生講道理,其所用的方法也是上樓去梯術。上樓去梯術的關鍵是要選准梯子,這梯子對對方是有吸引力的。同時,要步步深入,誘導對方「上樓」,當對方一登上高樓,則把握時機,迅速搬去梯子,對手在斷了後路的情況下,只好認輸。在京劇里,演員面部化裝,以各種人物不同,在臉上塗有特定的譜式和色彩以寓褒貶。其中紅色表示忠勇,黑色表示剛烈,白色表示奸詐。不同的臉譜顯示了不同的角色特徵。關係學中紅白臉相間借用京劇臉譜的名稱,但它要比京劇中簡單化的臉譜複雜得多。任何一種單一的方法只能解決與人相關的一個方面的問題,都有不可避免的副作用。對人太寬厚了,便約束不住,結果無法無天;對人太嚴格了,則萬馬齊喑,毫無生氣,有一利必有一弊,不能兩全。高明的統治者深諳此理,為避此弊,莫不運用紅白臉相間之策。有時兩人連檔唱雙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有更高明者,可像高明的演員,根據角色需要變換臉譜。今天是溫文爾雅的賢者,明天變成殺氣騰騰的武將。就單打獨唱紅白臉相間術的高手要算清朝的乾隆皇帝了。乾隆,靠著人才濟濟的智力優勢,靠著康熙、雍正給他奠定的豐厚基業,也靠著他本人紅白臉相間的韜略雄才,做起了中國歷史上福氣最好的大皇帝。他在位61年,晚年寫詩自詡是「十全大武功」,用漢、滿、蒙、回四種文字把《十全記》鐫刻在避暑山莊里,樂滋滋地自我欣賞,這些還不夠,後來乾脆稱自己是「十全老人」。上述只是他的武功。他的文治也是兩手齊備,紅白臉間有。他會唱紅臉,對知識分子採用懷柔政策。他規定見了大學士,皇族的老老少少們行半跪禮,稱「老先生」;如果這位大學士還兼著「師傅」,就稱之為「老師」,自稱「門生」或「晚生」。如此種種,不勝枚舉。乾隆對這些知識分子真是恩愛有加,他甚至親筆諭御:「儒林是史傳所必須寫入的,只要是經明學粹的學者,就不必拘泥於他的品級。像顧棟高這一類人,切不可使他們淹沒無聞呵!」遵皇帝旨意,史館里特設《儒林傳》名目,來專門編寫大知識分子的學術生平。平時,乾隆對上送的奏章,凡見到鄙視「書生」「書氣」的議論總是予以批駁,說:「修己治人之道,備載於書,惟有『書氣』二字,尤可寶貴,沒有書氣,就成了市井俗氣。」而且還說:「我自己就天天讀書論道,因此,也不過書生!」為籠絡讀書人,竟達到如此境地,紅臉唱得似乎前無古人。乾隆之所以如此做,全是出於維護他的皇權至上、族權至上、朝廷至上的目的,是要保持「大清」永不「變色」。誰要是在這方面稍有越軌,紅臉馬上轉換成白臉,滿臉堆笑換成殺氣騰騰。管你是有意無意,或是或非,都立即逮捕入獄,輕者「重譴』、「革職」,重者「立斬」、「立絞」,甚至處死後要「棄市」「寸磔」,已死的也得開棺戮屍,連朋友、族人也統統跟著倒楣。乾隆在位期間,大興文字獄,有案可查的竟有七十餘次,遠遠超過他的先輩們,這也是空前絕後的。內閣學士胡中藻,寫過一本《堅磨生詩鈔》,乾隆皇帝久候等人告發,無奈無人告發,自己索性上陣「御駕親征」,道:「『一把心腸論濁清』,加『濁』字於國號之上,是何肺腑!」又說:「至若『老佛如今無病病,朝門聞說不開開』之句,尤為奇誕!我每天聽政召見臣工,何乃『朝門不開』之語!」還指出:「所出試題,有『乾三爻不象龍』,……乾隆乃是我的年號,『隆』與『龍』同音,其詆毀之意可見!」對於「南斗送我南,北斗送我北,南北斗中間,不能一束闊」一詩,他又說:「南北分提,一再反覆,是什麼意思?!」於是,下詔棄市,族人年16歲以上者全斬,胡中藻的老師鄂爾泰的靈牌也被撤出「賢良祠」,鄂氏之子、巡撫鄂昌,因曾與胡唱和,令其自盡,這僅是文字獄中的一件。乾隆這一手也夠厲害的了,只搞得文人士子人人自危,幾篇遊戲之章,幾句賞花吟月之詞,也往往弄出個莫須有的罪名,乾隆就是使用這樣無情的白臉鞏固了自己的地位。有些人隨時都在計較自己的利弊得失,例如:「就算加班把工作做完也沒有加班費,所以不做。」「用公共電話打電話回公司,又不能向公司申請電話費,所以不打。」這些人就是生怕自己落得「徒勞無功」的下場,拚命地做卻只換得自己的損失,到頭來一點好處也沒有。其實有時候的確可能會落到徒勞無功的下場,但並非每件事都是如此。如果每個人都惟恐吃虧,那麼就沒有人肯做事了。如果是自己分內的工作,即使明知道會吃虧也必須義無反顧地承擔下來。有時候承擔大家都不願意做的事,反而是很好的出人頭地的機會,如果你惟恐吃虧而跟著大家一起推卸,那就等於是自己把機會往外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人生是很漫長的,從眼前來看或許所有的努力是徒勞無功的,但日後卻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相反的,眼前看起來很光芒耀眼的事,或許很快就褪色而變得一文不值。因此,不要因為眼前沒有好處就不去做。如果一定得要有人來做這件事,那就毫不猶豫地承擔下來。無論如何,站在自我磨鍊的觀點來看,任何事對於自己的人生都會有好處的。只要是自己努力做過的事,不論表面的成果如何,這經驗都會是自己一生的寶貴財富。經驗愈豐富,人生也就愈富足,這財富可是別人奪不去也搶不走的。美國暢銷書作家達爾卡耐基寫道:我住在紐約的中心,距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塊未經使用的土地,長滿了黑莓,松鼠到處跳躍,我們管這塊空地叫做「森林公園」。我經常帶著小狗雷克斯到那兒散步,因為它是個友善的小東西,而且公園的人又很少,所以我就讓雷克斯自由奔跑,不給它加狗鏈。有一天,在公園碰到一位騎馬的巡警,他一臉威風地說道:「你是什麼意思,在公園裡讓狗隨便亂跑,這是違法的,難道你不明白嗎?」我客氣地回答:「我知道,但我想它在這兒不會傷害任何人。」巡警不屑地說:「你想它不會傷害任何人,法律可不這麼想,它很可能咬死一隻松鼠或小孩,這次我放你一馬,下次再讓我逮到,可別怪我不客氣。」我乖乖地應允遵守。我確實遵守了一陣子,但雷克斯不喜歡受到束縛,而我也不願這麼做,所以我們決定再投機一次。我鬆開了繩子,當雷克斯正沖向山坡時,天啊,我看到了那位「法律使者」。我知道這次一定完蛋,因此還未等他說話,就開口說道:「警官,我承認自己錯了,上次你就警告過我,如果再不鎖住小狗就要罰款,這次我沒有借口。」「但是,我卻違法了。」他說道。巡警接著說:「像這麼小的狗,應該不會傷害人,你好好看住它,讓它到對面的山坡去玩,不要讓我看到就行了。」這位巡警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人性」,他希望受到別人的尊重,所以當我開始譴責自己,使他獲得自尊后,他表露了人性慈愛的一面。假如我當時一再為自己辯駁,那麼有誰能夠爭過警察呢?我勇敢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尊重他的職責,而他也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設想,一場可能爆發的舌戰就因此而煙消雲散了。如果你確實做了錯事,由自己來承認不是比由他人口中說出來要好受些嗎?這樣別人更會以開放的胸懷來原諒你的過失。費德納瓦倫是一位商業美術家,他就是用這個方法使一位傲慢、挑剔的顧客屈服。瓦倫先生說:「商業美術是一項很精密的創作,它必須符合宣傳的重點。我知道有一位理事,他特別喜歡挑毛病,每次我都是氣呼呼地離開他的辦公室,不是因為他批評我的作品,而是因為他批評的方式太傷人自尊。前陣子我完成了一項創作送到他公司,他看了以後,就開始評論所有的缺點,於是我運用在課堂上學到的技巧:自我批評。我說:『對於所犯的錯誤,我無話可說,非常抱歉。』「他看到我這麼客氣,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便為我說話:『其實那並不是嚴重的錯誤,只是……』「我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任何一點小錯,都會損及你的利益。你付錢,當然應該得到好的成品,我會為你重製一份。』「他大聲叫道:『不!不!不要那麼麻煩!』他開始讚美我的工作,並強調只要稍做修改就行了,我的小錯並不會帶給他太大的損失。「我勇於批評自己,使他不好意思再挑剔這兒、挑剔那兒。最後還熱誠地請我吃飯,並給我全額支票及另一份合作契約。」「逢場作戲」,是一句流行的話,也是交際場中的口頭禪。遇到宴會,這是逢場了,可以作戲,遇到婚慶喜喪,這也是逢場了,可以作戲。打撲克牌也是,打麻將也是,凡是屬於賭的遊戲,無一不是。一場豪賭,力量較差的,往往足以傾家蕩產,而商場中竟有以豪賭作籌碼,豈不嚇人?曾經有某個商人在一場賭博中,把一間大別墅給輸了,賭博結束就急於變賣財產,賭債還清之後顯得懊悔不已。彼此聚賭,原是相熟的朋友增進感情,而爭奪的慘烈卻無異仇敵,這還算是作戲嗎?俗語說:「賭近盜。」事實上,賭有時實在比盜還厲害。至於上夜總會、舞廳等,雖然在金錢的損失上,不會有賭的那樣毫無節制,但卻有損於你的德性,危害之烈,絕不在賭博之下。因為玩得多了,都會成癖,起初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時間久了就到處是場,隨時是戲,辦公室時,可以公然講賭經,談嫖事,下班后,呼朋喚友而去找他們的場,作他們的戲。一個薪水階層的一月收入,可以在一個晚上完全輸光,像這樣的大敗之餘,哪還有精神上班?如果僥倖獲勝,對這些贏來之物也絕不會重視,並且在賭博之後,往往還要再作其他的戲,花費掉一部分的金錢。都市生活的糜爛竟至於如此,年輕人如果意志未堅,在這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能出污泥而不染呢?你是不能不逢場,但是逢場千萬不要作戲,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是你不會作戲,而且真的不會作戲,等大家都知道了,那麼人家也絕不會邀你參加。也許你以為完全謝絕,會少了一種應酬工具,對於彼此情誼的聯絡會有影響。但是真的不會,只可能使得人家對你有不合群的感覺。其實聯絡感情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作這種戲,而這種方式所聯絡的情誼是否真實可靠,還成問題呢!其他方面,或者可以學時髦,這種時髦可千萬學不得。有的因為作戲成癖而至於墮落,卻不曾看見過有誰靠了時常作戲,而飛黃騰達。年輕人認識尚未真切,便把作戲當成交際的重要手段,有誰曾有過在賭友嫖友跳舞朋友中,得到危急可以相助的知己?想從這種朋友中求知己,無異於從妓女群中覓貞女。這話雖然比較刻薄,事實卻是如此!社會上的壞事,往往都以好聽的名義,用作戲來聯絡情誼,也是一種欺人之談,也是一種文過飾非之語,我們總要認識得真切,不要誤人歧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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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做市場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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