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懸壺濟世

第15章 懸壺濟世

逍遙望著士兵們將火藥、硫磺等物收了去之後,心中不禁嘀咕著:這樣只是解了燃眉之急,並非釜底抽薪之計。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解救這方百姓呢?

正在猶豫躊躇間,逍遙略有些走神。那為首的官兵身經無數世事,練得油滑勢力之眼;又加之略懂武藝,有些手段;眼瞅見逍遙一副初出江湖,不諳世事之色,此刻又不知何故有些走神。為首官兵當即心中生得僥倖逃脫之意,眼見逍遙所握佩刀挨著自己脖頸略微鬆開了幾分之時,為首官兵腳下抹油,身子前逃下縮,地上幾個翻滾,逃離了逍遙所控。就在同時,為首官兵口中下命道:「放箭!射死他!」

這一切都在一眾士兵的注視之中,登時,無數弓箭手拉弓滿弦,直指逍遙射出利箭。

不遠處的蘇蘇和花生見了,心中大為擔心,異口同聲地叫道:「小心!小心!」

逍遙已然回過神來,但見數只利箭直射自己而來,而後更有無數士兵手持佩刀長矛直朝逍遙而來,而那為首的官兵已然起身,躲在一眾士兵之後,口中不住叫嚷道:「兄弟們,殺了他!殺了他!」

本來弓箭手與逍遙之間就很近,這弓箭又射的急,常人看來,逍遙只是必死在利箭之下,更不用說那陣利箭之後,還有無數的士兵的佩刀和長矛早就朝著逍遙招呼而來。

那為首的官兵在一眾士兵之後,面露奸笑,嘴中叫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這下就把你看成肉泥,連你老媽也認不出來!」

蘇蘇和花生眼見這一幕,心中已然認定逍遙必死無疑了。花生心中暗暗嘆息道:「雖然和這人認識沒有多久,但不可否認,這個人是個好人,為何好人總是短命呢?」

蘇蘇心中嘆息道:「為何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他真的就這麼死了么?」

卻見無數利箭所向之處,陡然間一團青光閃現,溫潤而不扎眼,柔和又更充盈,所有士兵眼前一晃,腳步不由自主慢了下來。

眾人仔細看時,只見那數只利箭竟數射進適才逍遙所站的地面,兀自搖擺,唯獨卻不見逍遙的蹤跡。一眾士兵停下腳步,相互張望,似在詢問:「人呢?人去哪了?你看見了沒有?」

一眾人正在納悶之時,卻聽得那為首官兵聲音如喪考妣般的悲哀:「兄弟們……快……快放下兵器!」一眾士兵回望,只見為首官兵面色煞白,嚇得魂也丟了一般。一眾士兵更是驚嚇:逍遙神出鬼沒般的站在了為首官兵身後,手中所握佩刀正架在為首官兵的脖子上。

一眾士兵心中詫異萬分:「這人是人是鬼?我等都沒有看到,他是如何躲避射向他的利箭、經過我們這些士兵的身邊、過去那邊的?」

原是那利箭射來、千鈞一髮間,逍遙催動「三元神功」,周身散發出青色,腳下使著「逍遙遊」步法,由「三元神功」內功之助,「逍遙遊」步法發揮到了驚天地泣鬼神般的境界,躲過利箭、經過眾士兵、徑直到了為首官兵身後,將手中所握士兵佩刀再度架在了為首官兵的脖間,而那個時候,為首的官兵絲毫未查,臉上還在為「收拾了逍遙」而洋洋得意。

一眾士兵看著逍遙,驚為天人,不由自主,鬆開了手中兵器,佩刀、長刀落了一地。

那為首官兵雙腿顫抖不止,站立不穩,跪倒在逍遙身前,口中不住哆嗦道:「大俠……大俠,我服了,我再也……再也不敢使什麼手段了……」

不遠處蘇蘇和花生見了這番變化,不覺間竟有些喜極而泣之感。花生心中不住讚歎:「看來,好人自有天助!好人要想長命,一定要有很好的武功!這個人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呢!說不定……我可以跟他學點功夫的……」

蘇蘇心中亦在讚歎:「老天長眼,老天長眼……」

逍遙淡然一笑,手中士兵佩刀陡然鬆手,佩刀落地之前,逍遙右腳腳尖輕輕一點,佩刀重新飛起,飛到逍遙身前,只見逍遙身上一團青色微現,逍遙右手做掌,輕巧劈下,竟將士兵佩刀一掌劈斷!

一眾士兵見了,心中更加駭然。

逍遙淡然一笑,緩緩開口道:「各位大哥也到看到了,小弟要取誰的性命易如反掌,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擁有生命的權利,人的生命也不該由別人來決定……看看這個村莊,各位大哥心中也都明白,這些村民其實並沒有得什麼瘟疫,這些村民沒有得到醫治,卻就這樣被各位大哥草菅人命,他們的生命就這麼的卑微么?」

一眾士兵先是被逍遙露出的武功所懾服,又聽逍遙幾言幾語說的在情在理,想想自己所為,不覺間,心生羞愧,多數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覺都低下了頭;只有幾個士兵開口低聲說道:「我們這些當兵的,也是身不由己。」,「自又上頭命令,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其實我們也於心不忍。」

逍遙見了,說道:「常言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各位士兵大哥,哥哥鐵骨男兒,自然知道什麼可做,什麼不可做的!」

那為首官兵自覺自己性命恐怕不保,當下剛忙開口道:「大俠說的很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迫不得已,大人下了命令,我們也只能照做了……事到如今,大俠接下來想怎麼做,儘管吩咐,我等一定全力去做。」

逍遙想了想,說道:「我也不難為你們,你回去給你們的大人據實稟報。然後,我要你去尋些大夫來,給這些村民瞧病,若尋來的大夫瞧不了這病,就發布榜文,招些名醫前來瞧病。我就在這村中,絕不為難你們,你們自然也不能為難這些村民,如何?」

那為首官兵略微一想,趕忙磕頭道:「大俠所言極是,我等遵命照辦!」

逍遙淡然說道:「好,你起來去辦吧。」說著,逍遙就在一眾的注視之下,走進了村中,回到了蘇蘇和花生身邊。

那為首官兵親自帶了幾名士兵去稟報了縣令大人,縣令大人聽了為首官兵添油加醋一番胡吹亂填后,害怕得緊,心中暗叫道:「我的親娘啊,這次可遇到真瘟神了!」縣令大人趕忙吩咐就按著逍遙所指示去辦。

當天夜裡,就尋來幾名大夫來瞧,幾名大夫瞧過之後,商量一番后,說道:「這的確不是瘟疫,而是中毒了,但是這種毒我等從未見過,有心無力,無法醫治。」

逍遙聽了之後,心中雖有些不甘,但也無法,只得讓那幾名大夫開了副葯,留下些草藥,就讓那幾名大夫走了。

時至深夜,村中燈火通明,逍遙、蘇蘇、花生三人以疲憊和憂慮:這下可怎麼辦呢?解不了毒,這整村的村民,難道就要白白的喪命么?

當下,為首士兵吩咐士兵去鄰近各地去尋大夫,一時間這件事不經意間驚動了好幾個地方。那縣令大人聽了,心中涼了半截:「之前之所以那麼辦事,就是想讓這件事不要外揚!這下可好了,鬧到人盡皆知,我管轄的地域出了『瘟疫』,我這政績算是沒了……我這烏紗帽算是要沒了……」

直到第二日,又有幾名大夫被請來瞧病,卻都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法救治這些中毒的村名。沒看到一名大夫無奈離去的背影,逍遙的眉頭就緊鎖幾分。逍遙心中隱隱几絲失落,心中暗暗嘆息道:「若是我幼年時的那位恩人在的話,肯定就救得了這些無辜的村民了。」

正在嘆息間,只見得幾名士兵迎來一老一少兩人,長者白髮白須,慈眉善目,眉宇間只有幾分神采,少者乃是一有些瘦弱、眉清目秀的年輕人,長者腰間掛著兩個小葫蘆,少者背負著一個木箱,看著這兩人的打扮神色,想必是士兵又尋來的大夫。

逍遙重新打起些精神來,與蘇蘇和花生一道,迎著那一長一少而去。見過之後,引著一老一少,前去瞧那些仍舊昏迷不醒的村民。

那少者站在一邊,有意無意看了逍遙幾眼,之後便全部心思看著長者去瞧那些村民。那長者亦如之前的大夫一般,望、聞、切,后,自己捋了捋嘴邊白須,心中思量這些什麼。

逍遙這時開口,將這些村民中毒的情形說給了那長者聽。長者聽后,點點頭,開口道:「去看看那口井。」

逍遙便在前面帶路,幾人走到村口,來到村中所有村民都在用的唯一的井邊,說道:「就是這裡了。」長者幾步,來到井口,俯身看了看井水,心中似乎更有些思量了。只是這期間長者未曾多說一句,只看得逍遙、蘇蘇、花生心中焦急。

長者俯身,捋了捋嘴邊白須,對著逍遙淡淡一笑,「這種毒,我解得。」

逍遙和花生聽了,大喜過望;蘇蘇高興之餘,眉角之間激動一閃而過,眼神之中有似多了幾分不相信之意。而那位隨長者一同前來的少者神色之間頗為有驕傲得意之意。

長者淡然一笑,對著身邊的士兵說道:「你們可以撤去了,這裡的這件事,就算解決了。」

聽了這位自從來到這裡一直沉默寡言的長者一開口便語出驚人,幾位士兵面面相覷,似不敢相信長者之言;逍遙見了,對那幾位士兵開口道:「就按老先生的意思辦。」

那幾位自然做不了主,趕忙去稟報了為首官兵,為首官兵聽了,心中一喜一嘆。喜的是若真的都撤了,那就擺脫這這個難纏的逍遙了,嘆的是撤不撤這件事自己還真拿不了主。當即,為首官兵領著幾名士兵,快馬加鞭,前去請示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聽了,思量半刻,下命道:「先撤了,若真能解決了此事,固然好;若不能解決,看他怎麼收拾殘局,也許說不定最後,我們還能殺個回馬槍!」為首官兵聽了,欣喜十分,趕回去後下命一眾士兵盡數撤去。

真是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不消片刻時候,一眾士兵盡數撤去,還了平安村一個清靜。

逍遙見到士兵們盡數撤去,心中竟有一陣隱隱欣喜之意。

逍遙躬身道:「老先生,請救治這些無辜的村民吧。有什麼吩咐的,儘管吩咐,我們一定儘力輔助先生。」

少者臉上几絲不屑,眼神驕傲得意,仿似再說:「哪用得著你們幫忙?你們不要礙手礙腳就好!」

長者眼神中閃現几絲光彩,開口問道:「年輕人,這裡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為這些村民出頭,我想問你,這些村民和你是什麼關係?」

逍遙沒有想到這位長者會問這個問題,當即答道:「我和這些村民,其實也沒有多少關係,只是之前我們三人路經此地,這個村子給我們三人一間留宿之屋,一頓飽餐之食。因此,我自該護著他們。」在一旁的花生搖搖頭,嘴中含糊不清的小聲嘀咕著:「你還說得好聽,明明是一間破屋,幾碗冷飯……」

長者點點頭,似是對逍遙的回答甚為滿意一般,不覺伸手捋捋嘴邊白須,淡然一笑。逍遙見了,淡淡一笑,開口道:「還請先生早些救治這些村民,免得夜長夢多。」

卻見那長者搖搖頭,有些無奈的一笑,看著逍遙以及逍遙身後的花生、蘇蘇,開口道:「其實,這種毒,我沒有解藥。」

聽了長者之言,逍遙、花生、蘇蘇頗感意外,就連隨長者一同前來的少者也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著長者。

長者坦然說道:「若我沒有瞧錯,這些村民中的毒,乃是來自雲南五毒教之最神秘毒物之一『三屍蟲』之毒。」

「三屍蟲?五毒教?」「五毒教」在江湖之中乃是甚為神秘的一個教派,逍遙和花生都聞所未聞,聽到長者這般說,甚是詫異,花生忍不住叫出了聲:「你這老頭,明明解不了毒,卻偏偏說自己能解毒,這下好了,那些官兵也走了,留下我們人,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那少者聽了長者之言,隱隱間眉頭几絲憂慮之色,聽到花生之言,狠狠的瞪了花生一眼。倒是蘇蘇竟是平常一般,無甚驚奇。

蘇蘇與逍遙、花生同行之後,並未說明自己身份,只說是恰巧同行之人,逍遙和花生不便多問,再看蘇蘇白紗遮面,有幾分神秘,起初有些虛弱看起來楚楚可憐,一路上也都低調異常,想著只有自家之事,旁人也不便多打聽。

蘇蘇有意無意說道:「這就奇怪了,雲南與此地相去甚遠,五毒教又與這些村民有甚干係,為什麼要給這些村民下毒?」逍遙和花生看著蘇蘇的樣子,有幾分異域之色,猜想蘇蘇可能去來自南,自然聽聞過「五毒教」,所以可以這般一問了。

長者之前早就多注視了蘇蘇幾眼,此番聽到蘇蘇這般言語,心中更是明了些。長者淡然一笑,接著說道:「雲南五毒教之三屍蟲,實則乃是三隻毒蟲,分別為,上屍彭倨,中屍彭質,下屍彭嬌……這些村民所中的是這三毒中最輕之毒上屍彭倨,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毒。」長者說話間,臉色也在漸漸變得沉重下來,「不過,那位下毒者乃是毒中聖手,所下之毒要不了這些村民的命!所以,只要下毒者拿出解藥來,這些村民之毒只會解除。」

花生有些不耐煩的叫囂道:「說了這麼多話,全是廢話!誰都知道的廢話!可是那個下毒者在哪?怎麼去找呀?就算找到了,他又怎麼肯交出解藥呢?」

少者聽了花生不敬之言,頗為生氣,指著花生的鼻子,開口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花生自然不服氣,當即挽著袖子就要與那少者打架一般,卻被逍遙攔了下來。

長者伸手示意少者稍安勿躁,而後頗有深意的說道:「下毒者我猜就在這村中。老頭我之所以敢言自己能解毒,是因為老頭知道,那下毒之人為何下毒?」

逍遙開口道:「為何?」

長者捋了捋鬍子,開口笑道:「哈哈哈哈……那下毒之人,是為了引我來這裡!」此言一出,原本就疑團重重、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這件事變得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逍遙再度問道:「老先生,這又是為何?」

長者淡然一笑,緩緩說道:「我猜想,那下毒之人探聽道老頭我這些日子在這個地段走動,尋我不到,知道我頗愛去看些別人看不了的病,所以就設下此局,引我前來!」

逍遙聽了,心中略微明白了些。那花生聽了,沉不住氣,開口罵道:「那個傢伙這般沒有人性!為了引老先生你出來,竟然害了這整個村子里的村民!」看著花生的樣子,頗有些豪俠。那少者聽了花生之言,之前還對花生頗有微蔑視,此刻竟對花生有些刮目相看。

就在花生說完話的瞬間,花生的耳邊就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是我,你想怎麼樣?」花生聽到后,被那語氣所攝,心中竟突然不由自主生出一陣寒意,轉眼去看,卻見那說話之人,正是站在自己身邊之人……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蘇蘇!蘇蘇冷眼看著花生,冷言道:「是我,你想怎麼樣?」

花生嚇了一跳,向後跳了好幾步,躲到了逍遙的身後。而逍遙之前心中隱隱雖有几絲的懷疑,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后,還是好不詫異,「為什麼會是她?」

長者坦然道:「我已現身,你拿出解藥吧!」

蘇蘇陡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眼神冷峻異常,只看的人心中發毛,朦朧白紗之下,蘇蘇嘴角一絲冷笑,只聽得從那冷笑之後發出一聲冷峻的字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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