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橘子卷 008 我餘額多少來著
H9治安分局，影像分析科。
「你看這裡。」食指和中指夾著煙的周巷暫停了八倍速慢放的監控視頻，指著畫面里的亓橙對旁邊的人道：「這是嫌疑人出現后的第一次射擊，AI分析一共是11顆子彈，這裡和這裡……」他用手指在屏幕上比劃了幾個圈，飛行中的彈頭的模糊影響立刻被AI強化和清晰化，並高亮標註出了落點。「都能明顯地看出，這次射擊不是嫌疑人漫無目的地掃射，而是非常有針對性的鎖定打擊。」
旁邊的人點點頭表示贊同：「所以嫌疑人的目標其實就是這個叫……」他瞥了一眼放在手邊的資料，「亓橙的女孩。」
周巷點點頭，語氣肯定：「只能是她，所有的現場監控全部做了AI分析，重點視頻我們影像科已經組織了兩個小組人工進行了交叉分析和討論。嫌疑人一共進行了45次射擊，針對亓橙的射擊有39次，總共消耗彈藥221發。」
「嫌疑人出現和逃離的方式分析了嗎？」
周巷搖頭：「那個我們做不了，AI分析都是自動的，粗篩結果已經發給技術科了，我估計他們也撓頭。」
旁邊的人點頭：「影響結果和分析的匯總10點之前準備好就行，10點半的分析會有大佬過來旁聽，」說完他起身把亓橙的資料抓起來握著，走出了影像科的大門。
面試是在上午，但是亓橙的人還在H9治安分局附近的十字花醫院。她身上有多處挫傷和燒灼傷，經過醫生處理后，進行了筆錄。雖然已經可以回家了，但是亓橙心裡知道這次嫉妒者是沖著自己來的，回家可能把媽媽也牽連進來，不如賴在醫院，這裡起碼還有保安和便衣的警察。工廠那邊卻只能辭職了，用病假的名義做私事在大多數工廠里已經形成了檯面下的規則，事後補一張醫療證明即可，至於證明的真假，那就各顯神通了。工段主管雖然跟亓橙不熟，但是亓橙的工作效率和績效擺在那裡。只要手續齊全，他做個順水人情不去戳破那個借口便行。只是這次一下鬧成了頭條新聞，本來應該在醫院看病的亓橙一上午都在光線動研的公司里，還上了新聞，工段主管也不願意以後因為這個事情幫亓橙擔這個麻煩。
所以亓橙主動讓聯繫了工段主管，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無法繼續工作，並且要了一份電子的離職證明。工廠的工作90%都是不需要交接的，前面的人走了，後面的人來了就直接上，不會可以進行為期兩小時的培訓。
收到離職證明的同時，也代表著家裡正式失去了大部分經濟來源。
存款不多，扛個十天半個月還湊合，再久連房子也要被房東收回。
一下子焦頭爛額起來。
「任務完成：辭去現有工作」
「任務獎勵發放：系統點數30，左臂維護」
「任務完成：逃脫嫉妒者的追殺」
「任務獎勵發放：系統點數100」
『左臂維護不著急，我叫你用的時候再用。系統點數怎麼用？』
「一次左臂維護已經保存起來，三十天內隨時可以使用。」
「系統點數可以用來強化自身、製造武器、學習技能、升級系統、購買資料」
『升級系統就免了，傷能不能治？』
「……完成宿主當前傷勢的治療需要消耗系統點數21，宿主請確認」
『不治療，我就隨便問問。』亓橙撇撇嘴，她知道自己的麻煩才剛剛開始，身上要是再出現點什麼違反常理的事情，對現在和以後，都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想到這裡她按了鈴，護士很快通過視頻系統出現在病床跟前的顯示器上。
「亓橙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的電腦和手錶可以給我了嗎？」
「請您稍等。」
護士顯然在另一端查詢，很快就回復道：「對不起亓橙小姐，您在本院的記錄顯示，您的個人物品仍然處於羈押狀態，具體什麼時候我們只能被動等待警方的更新。如果您需要聯繫您的家人和朋友，可以使用病床旁邊的病人輔助系統，可以同S市任何人進行即時通訊，S市外通訊按照流量收費，費率在您輸入對方聯絡號碼時會顯示。輔助系統還提供免費的開放衛星節目以及私人付費節目，節目單和費率也在可以在系統上查到。」
「謝啦，我就是問問，上面有我學習的東西。」
「沒問題，我會對您的記錄保持關注，一有更新會立即通知您。」
亓橙關掉視頻，在病人輔助系統的屏幕上滑來滑去，翻到了一個早期的黃金綜藝，戴上耳機盯著畫面想自己的事情。
『你看看人家這才叫系統，有求必應，從來不廢話。』
「……」
『你還裝死，裝死能解決問題嗎？裝死要是能解決問題我上午就裝死了，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你跟我裝死，卸載系統吧！』
「系統無法卸載」
『你這是流氓系統，不能卸載的軟體公司最後不是死了就是被收購了。』
「……」
『那個嫉妒者是什麼人？』
「嫉妒者喪失了人類理智，存在的意義就是抹殺所有實現者」
亓橙想了想。
『所以我其實是實現者，嫉妒者就是為了抹殺我而存在的？』
「宿主尚未成為實現者，也不會是唯一的實現者，嫉妒者根據掃描到的實現者信息來確認坐標，並進行抹殺」
『我還不是實現者……那就相當於預備實現者……實習生一樣的存在？實習生這麼牛逼的嗎？』
「成為真正的實現者需要拿到1000系統點數即可」
『1000點太多了』亓橙在心裡嘆了口氣，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凡事說多少點就能做到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所許諾的點數就足夠的。『打個折吧，100點』
「……」
這大概是狗系統第一次見到有人跟系統討價還價的，這又不是菜市場。
『1000點是你自己規定的還是你的邏輯規定的？』
「……」
『傷腦筋——我有一堆問題要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