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錢莊
「大人,您當真要去查這件事嗎,想必大人也該明白,若是火藥所導致,那此事就絕非想象一般簡單。」
應瀾有些擔心煜承,但煜承既已經領命,自然不能拒絕了。
「你放心,此事我自有打算,不過這件事也少不了你的幫忙了。」
「大人若有什麼需要屬下去做的只管吩咐屬下便是了。」
「明日你同我去一趟現場,或許能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是,屬下遵命。」
應瀾的還是擔心,向來這官場之事就沒有那般簡單,不然當年自己夏家也不會被陷害,最後被滅門。
說起來,如今應瀾還是害怕,可是為了接近真相,也唯有如此了。
「我在想此事或許和當年夏家一案也有些關聯,況且那張名單也絕對不是那般簡單。」
一聽此事和夏家或許有關,應瀾自然不會退縮了,不管如何,找到真相報仇才是應瀾最想做的事情,即便是權貴也罷,應瀾終究還是願意。
「是,屬下單憑大人吩咐。」
應瀾面無表情,她一步步接近真相,如今懿貴妃已死了,給她一家在天之靈一絲慰藉,可是應瀾知曉這遠遠不夠。
……
次日。
煜承同應瀾一同到了城東錢莊之處,這錢莊已接近是灰燼了,唯有幾根被燒焦的房梁還能讓人辨認出這裡原本是什麼。
這走水的範圍並不小,若真只是走水,這旁邊的人怎麼會注意不到,自然不會波及這麼大了。
如此看來便是火勢來的迅猛,或者便直接是因為火藥的緣由。
「大人,屬下們已經查過了,什麼都沒找到。」
現場已成了這般模樣,想來自然也是什麼都不可能找到了,煜承也不過是想來碰碰運氣罷了,不過看來今日這運氣並不怎麼樣。
「那錢莊老闆身在何處。」
「回大人,著火之時錢莊老闆並不在此處,不過屬下們已經去過老闆的府上了,那老闆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妻兒在府中。」
想來也是因為心虛所以跑路了,便連自己的妻兒都不顧了,看來此事還絕非是小事。
更何況,這錢莊之中也有夥計,如今無一倖免,五錢莊老闆身上也是要背負幾條人命的,如何能不跑。
「立刻派人去全力追查這錢莊老闆,務必找到。」
「是,屬下領領命。」
煜承手下的人已經張貼了告示,可出了這樣的大事,想來這錢莊老闆或許早已經不在京城之中了。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得等找到那錢莊老闆之後才能盤問清楚,面對著這些灰燼,煜承和應瀾
「大人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應瀾也甚是擔心此事,若是煜承和她都不曾查到什麼。別說接近當年的真相了,就是當下也少不了治煜承的失職之罪。
「不必著急,如今只有下令追查這錢莊老闆才是,只要找到他或許就有辦法了。」
煜承雖嘴上說這無妨,所表現出來的也是滿不在意,可是這卻是煜承第一次覺得如此無力。
這錢莊老闆是個普通人,想來也是背後有靠山所以才會如此,但是煜承是在想不到這錢莊老闆的靠山究竟是何人,能夠有這般勢力,竟敢在京城之中私藏火藥。
「今日便到這裡吧,我們先回去。」
應瀾只得跟著煜承一同回去了,眼下最為棘手的便是此事,可卻還是毫無頭緒。
……
夜。
趙侍郎獨自一人在書房之中,夜不能寐,如今京城之中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怎能睡得著,更何況這錢莊和自己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趙侍郎也甚是驚恐,可如今這府中所有人都已去休息了,便也只有他一個人在此處了。
趙侍郎心中已經有個大概了。
他起身去開了門,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心中所猜的那個人,可是他自然不希望此時此刻他出現在此處的。
「你怎麼來了?」
趙侍郎甚是無奈,但是想要置身事外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簡單了。
「大人,錢莊出事想必大人也早已經知曉了,如今屬下可是無路可走了,所以只能來到大人此處了。」
「你以為來了此處就是安全的嗎?你可知陳如山一事才剛過去不久,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啊。」
「大人,您說這話可就是您的不對了,屬下怎能害你,只是如今若是屬下被他們找到了,到時候大人又如何能夠安穩。」
這話倒是被趙侍郎聽出了威脅的意思,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旦被商永言知曉或是被煜承查到什麼,他們連同他們的族人都難以活命。
「你這話,是在威脅本官嗎?」
「大人,我怎敢,只是如今大人也應該知曉,出了這樣的意外,那火藥的事自然也瞞不住皇上了,如今都在尋人,難道大人就這般坐以待斃嗎?」
趙侍郎又何嘗不想置身事外,他本以為萬無一失,可是在京城之中,總還是冒險,沒想到便出了這樣的事。
「你告訴我,究竟是如何發生這樣的意外的。」
「大人,這屬下確實不知情,當時屬下也並不在錢莊之中,大人如今我們該怎麼辦才是。」
「只要他們找不到你便沒有辦法知曉什麼,便是死無對證。」
好在那錢莊之中的夥計都已經喪命,就算是想查到什麼,只要找不到這錢莊老闆就沒有辦法繼續差下去,更不能查清楚這火藥究竟是從何處來去往何處的。
「那大人,屬下……」
趙侍郎長嘆一口氣,他想要置身事外自然沒辦法了,如今能做的便只有讓他們找不到錢莊老闆了。
「既是如此,這些時日本官會為你安排地方的,這幾日你千萬不要露面,等都事情平息了些許的時候本官會派人送你離開京城。」
「大人,屬下……屬下的妻兒……」
「如今若是沒有證據他們自然不會對你的妻兒不利的,這你放心好了,本官也會派人保護好他們的。」
「如此便多謝大人了。」
可趙侍郎所想不僅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