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滴滴馬車,一條龍服務
「你是醫師?」
張神醫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
「切,不是醫師,你說這話有什麼意思,你還能救了這高家小姐?」
「對啊,你這耽誤的時間,還不如讓人去通知高家來收屍體呢!」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她有救,便是有救?」
還沒等張神醫開口,後面的人群便炸開了鍋。
「不許說我們家公子!他可是我們王爺家的公子。」
這小廝,胡休第一次見他喊的那麼大聲,臉都漲紅了。他們說的是我,他急什麼?
「王爺?乖閨女,你可說的是胡王爺?」
藥鋪里,一中年人,從人群裡面鑽了出來。
「咦,王叔,你怎麼在這?」
小廝先是一喜,然後臉上又換做了自豪的神色。
「公子自然是胡王爺的獨子。」
「砰!」王叔就跪在了地上,眼睛血紅。
「膨!膨!膨!」一言不發的硬是磕了三個響頭。
「啊~叔,你磕頭幹嘛!」
小廝急忙衝上前把王叔拉起來。
「閨女啊!你家公子救了我們全家啊!那日晚上我賣完糖葫蘆回家,就看到花十六那個通緝犯……」
「好了!大家都別吵了!我要救治了!男人都給我出去!女人可以留下。」
胡休皺緊了眉頭,他們再這樣喊下去,這人就真的死了。
那神醫耽誤了一倆分鐘,阻止救治又耽誤了幾分鐘,這最佳搶救時間,就五分鐘左右,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她了。
「好好好!大家都聽公子的話,都先出去!」
王叔主動的招呼起大家離開。
「嘿~他還真的是胡王爺家的獨子胡休,長的可真漂亮啊!」
「你說啥話呢!你會不會說話,懂不懂說好聽話!我家婆娘在外遇到強人,是他救的!也算是我的半個救命恩人了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揍你!」
「對對!我家閨女也是他救的!老兄,如果你要揍他,加蕭某我一個!」
人群熙熙攘攘的,很快速的便留下一大片的空地,就留下幾個來看病的女流,還站在一旁。
胡休蹲在地上滿頭黑線,他們那是什麼狼虎之詞?老子怎麼可以用漂亮來形容??還有為什麼老子以前救的都是女人?
「小范,把門關一下。」
「是,公子。」
胡休往後偷瞄了幾眼,竟沒有人趴窗偷看,他們倒是乖巧、聽話啊。
雙手探進她的衣襟,倆層,這天都快過年了,這麼冷的天,就穿倆件,是不是有點薄了,她不冷嘛?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得罪了!高小姐!
「嘶~」胡休怕來不及,嫌脫衣服麻煩,直接扯開了,但一不小心力氣用大扯破了,露出裡面粉紅色的肚兜。
紅粉佳人,終會化作枯骨,我佛慈悲,遁入空門,阿彌陀佛,老佛救我……
「公子,您怎麼流鼻血了。」
「卧槽,哇曹!快快快,拿東西給我擦一下!」
「哦哦哦,來了,來了,公子。」
那小廝,慌忙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替胡休擦了擦鼻血,而周圍留在這的女人卻被這胡休一連串的動作嚇到了,撕衣服?他這是要幹嘛?
胡休自然的一吸氣,這小范的手帕,怎麼有一股女人身上的味道?難道是……
肯定是他外面有了女人!所以他那日才會誤了時辰!這香味還是很濃,很可能這手帕就是昨日相送!
真相只有一個!
唉,不對!我這時應該是要救人。
心肺復甦!心肺復甦的程序,敞開衣襟,已經做了,還要查看有無呼吸,脈搏,那張神醫說沒有,那應該就是沒有了,能被別人稱神醫,肯定是有些手段的,他的話應該能信。
最後,還有要呼喊群眾,撥打120…等會,這裡好像沒有救護車!要不叫個滴滴馬車,替代一下?
萬一這姑娘死了,一條龍服務,送屍到家門,這多好了,高家人連屍體都不用過來收了,省了多少人力物力啊!
……
那不就是只要做個人工呼吸和人工循環了?可這玩意我不熟啊,上大學的時候,學校有人專門教了這個,我沒怎麼認真聽,也沒啥實戰經驗啊。
嘖,這女孩也是蠻慘的,成了我第一個實驗對象,死馬當活馬醫吧!你能活過來,算我的功德,死了,那她就算是個鬼吧。
先是一套人工循環,哦~做好了,胸都給她按下去了,應該是做的很標準了,再是一套人工呼吸……
等等??要人工呼吸了嘛??難道小爺我的倆世初吻,就要交代在這這裡了嘛?
胡休內心一陣嬌羞,一隻手捂著臉,例外一隻手把遮在這女子臉上的紗巾扯了下來。
嘖,仔細看看,小妞長的還挺水靈,瓜子臉,鼻樑高挺,就是這嘴唇有些薄了,可以,這長相算是大美女了,第一次給了她咱也不吃虧,是不是?
這妹子,真的為我著想啊,還給我留個面紗,要給她遮在嘴上,是知道要親嘴嘴了,害羞羞了叭,嘿嘿嘿。
「嘬~嘬~嘬~」
胡休撅起嘴唇,他在一點點的近了,一點點的近了…唇於唇之間,已在分毫之間,美中不足的是隔了幾層薄紗。
「呼呼…吁吁~」
這姑娘像是詐屍了一樣,渾身一陣抽搐,原本緊閉著的雙眼,瞪的渾圓。
隨後,四目相對,氣氛開始有些微妙。
「哎喲!我去!」
胡休被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孩子,看到這趴著的女人抽搐開始就已經有點被嚇著了,還以為是啥東西附身了呢,但是他有點楞,硬是挺到這女的死瞪著他,手腳才開始軟。
「吁吁吁吁……」
這姑娘坐起了身子,急促的大喘氣,眼睛瞟到胡休身上,竟有那麼一絲溫柔之意,她隱藏的很深,這個神態溫柔,只是一閃而過,但卻別胡休的身體捕捉到了。
嘖,難道這女人和原主認識?亦或者,不認識,卻有愛慕之心?
「多謝督衛大人救命之恩。」
「你認識我?」
「胡王爺獨子,胡休,任六品督衛之職。小女子,正巧家中有大人的畫像,自然便認識了。」
這姑娘,稍稍整理了下破損的衣服,便站起了身子,和胡休攀談了起來。
很有問題啊,要是個正常女人從昏迷狀態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有破損,再怎麼樣,也要問一下怎麼回事吧?
「家中有我畫像?」
「正是,這畫像是我的父親,專門叫人畫的。」
哼?專門畫我的畫像?這說辭。
「剛剛實在抱歉,因為要對你進行急救,行為粗魯了些,撕了姑娘的衣服。」
「沒事,沒事,我不在意這些的。」
不在意?除去風塵女子,有哪個女人會不在意自己的清白?
「呵,姑娘,您是最近才心絞痛的吧?」
「是的,大人。」
「這後天性心絞痛,可不是很多見啊,姑娘平時可干過些體力活,或者費腦子的事情?」
「未曾。」
胡休一直在偷偷瞄著她看,她在說「未曾」時,眼皮多次的眨動,眼球不經意間,會往下看了幾眼。
「那可奇了怪了啊!不會是有個給高小姐下了葯叭?想要小姐死吧!」
胡休在說「下了葯」開始,語調便逐漸的壓了下去。
「怎…怎麼可能,我是高家的小姐,誰敢給我下藥啊!」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這說話,怎麼還結巴了呢?胡休內心呵呵一笑。
「我總感覺這背後,是有人要謀害高小姐,這件事需要查一下!」
「不了,不了,謝謝大人的好意,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不需要查。」
「小姐,你就讓這位大人查一下吧,我們高家可沒有人會謀害小姐。」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個人,是那個之前蹲在地上,哭「小姐」的那個丫鬟。
「小翠!誰讓你多說話了!」
那高家小姐,一個健步沖了上去,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啪!」
藥鋪為之一靜。
胡休看的有點不舒服,這一巴掌下去得多疼啊,太不講理了,那巴掌印子,印的清晰,這女人真的沒留手,得多大的力氣啊。
「小姐…」
小翠眼睛里閃著淚花,嘟囔著嘴,瞅著高小姐,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瞅我幹什麼?這一巴掌是你應得的,主子在那說話,哪裡輪的到在奴僕插嘴了?」
「高小姐,你就別盯著那個小丫鬟了,我們再聊聊剛剛的事情,這事我會給小姐申冤的。」
「大人,真的不需要。」
高小姐的語氣突然的就弱了下來。
「帶我去你的房間看看,用我玲瓏閣、閣衛的身份,命令你!」
……
高府,高小姐的閨房內,只有胡休和高小姐在裡面。
那小范小廝,就被攔在了門外,在古代,女生的閨房,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呦,把我的畫,掛在正對著床的位置,高小姐,好雅緻啊!」
「這…這是我父親,看您的畫卷看的膩了,便先放我這裡。」
胡休冷哼,一笑,他都懶得拆穿她說的破洞百出的謊言。
盯著這畫,看了會,不多說,長還挺好看,他醒來的那張房間,可沒有所謂鏡子的東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得知這畫是自己,還是從高小姐嘴裡詐出來的。
「平時的飯菜都是誰來負責?」
「都是小翠負責,她是我的貼身侍女。」
「哦。」
胡休點了點頭,四處一瞧這個屋子裡,竟還擺著張小桌子。
「高小姐平時都在這裡吃飯?」
「不是的,爹爹平時公務繁忙,經常沒有時間,一家人好好的用飯,便在我的屋裡放了張桌子,留著我一個人吃飯。」
「哦~是這樣啊。高小姐近幾日是不是都在這裡吃的飯?」
「是的,大人。」
這桌子上一塵不染,還有一絲絲的水漬,看來是剛剛擦過,看不出來痕迹來。
唉!等一下,這桌旁地上一攤的白色粉末是什麼?上面還有人留下踩過的腳印!
胡休看向了高小姐。
「這是小翠的鞋印!這鞋印我知道,就是她現在腳下那雙鞋子,因為這鞋我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