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九重鐵壁
司馬錯借「鋭士」名號創立了鐵鷹劍士：
下馬步戰以超越魏武卒為準，上馬騎戰以超越趙騎士與與匈奴胡騎為準。
鐵鷹銳士的簡拔方法極為苛刻。
吳起當年訓練魏武卒手執一支長矛、身背二十支長箭與一張鐵胎硬弓、同時攜帶三天軍食，總重約五十餘斤，連續疾行一百里還能立即投入激戰者，方可為武卒。
司馬錯則在此之外又增添了全副甲胄、一口闊身長劍、一把精鐵匕首與一面牛皮盾牌，總重約在八十餘斤。
此外，步戰較武要在秦國新軍的步軍中名列一流，騎戰較武要在秦軍新軍的騎兵中名列一流，方可入選鐵鷹劍士。
……
三萬趙軍還有五百氂牛騎兵對戰一千餘鐵鷹劍士潰不成軍。
劫領軍的氂牛騎兵潰敗，廉頗派來的兩個都尉試圖穩住軍勢。
「放箭！殺！」
「列陣！我們兩萬之眾，怕他們區區千人？殺！」
嗖嗖!
趙軍將領的指揮下，軍隊混亂開始平息，弓箭手們朝著鐵鷹劍士拋射箭矢。
稀稀拉拉的箭雨，鐵鷹劍士們用牛皮盾牌抵擋，收縮兵力，看起是力竭了，無力再衝殺。
趙軍圍攏過來，層層疊疊，如同一條巨蟒試圖將這一千餘秦軍吞下。
突然，收縮的秦軍一下子猛地擴張開來，鐵鷹劍士分成兩隊，一隊朝著趙軍弓弩手部隊殺去，一隊朝著趙軍兩個都督所在的中軍殺去。
「哈哈哈，一千多人的隊伍還敢分兵！找死！」
「圍攏！圍殺他們！」
趙國兩個都尉看到鐵鷹劍士愚蠢地分兵作戰，就知道這個曾經名震天下的老秦人部隊，一定會命喪於此。
趙軍潮水般朝著秦軍圍殺過去，雙方激烈的碰撞兩個回合。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
層層疊疊的趙軍紙糊的一般，一捅就破，就連滯緩鐵鷹劍士的效果都做不到。潮水般的攻勢更像是淋浴養身，鐵鷹劍士渾身赤紅卻毫髮無傷，這些紅色都是趙軍將士用鮮血染成。、
……
東鄣城戰場，戰場被切割成兩部分。
一方面是兩萬趙軍和一千鐵鷹劍士的廝殺，另一方面是王玄武兩萬義勇兵擊潰桓齮的五萬大軍。
王玄武聚攏著義勇兵，秦軍殘兵們簇擁著桓齮屍體退去，王玄武也沒有阻攔。
因為更強大的敵人已經出現，他已經沒有餘力消滅桓齮軍殘部。
鐵鷹劍士千人隊的收縮，並不是退守，而是猛烈揮拳前的收縮擺臂。
這個時候趙軍一擁而上的大包圍，就如同傳統武術高手用臉去接泰森的巔峰重拳。
結果必然是一擊KO。
噗！
伴隨著兩位趙國都尉的本陣被大秦鐵血劍士攻破，兩位高級將領的首級斬下。
趙軍徹底崩潰，接下里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
「集結圓陣！防禦！」
王玄武咽了咽口水，集結義勇兵們擺好防禦陣型。
這些鐵鷹劍士的戰損比例太低了，他們至少殺死數千趙國將士，自身損失不過十人。
不對…是六人。
塵埃中隱約站起來的四個受傷鐵鷹劍士，他們用匕首割去插在身上箭矢，熟練倒上藥酒，用麻布包紮起來。
這些傢伙是鐵血戰士嗎？這簡直是都市小說中的無敵特種兵王，而且是整整一千個特種兵王。
戰場上兩軍的交換比例讓王玄武頭皮發麻。
這一回必然是全軍覆沒了。
四散的趙軍倉皇亂竄，鐵鷹劍士心意闌珊，一邊隨意殺戮，一邊集結軍陣。
「穩住！不要慌張！」
「讓這些秦狗見識我們的厲害。」
「握住長矛！狠狠扎！就像以前那樣！」
義勇兵們的伍長、什長們鼓舞著義勇兵們，試圖驅散士兵心中的巨大陰影。畢竟，剛才兩萬趙軍，還有五百氂牛騎兵，遭遇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現在輪到他們了。
王玄武也察覺到軍隊的士氣低迷。
MD，難道又要帶頭衝鋒。
鐵血劍士千人隊步步逼近，王玄武親自列於陣前，他已經做好全軍覆沒的準備，打一場血戰。
「……」
鐵鷹劍士們千人隊並沒有進攻王玄武，而是在義勇兵的軍陣前繞過，開始撤退。
看著鐵鷹劍士們離開的背影，王玄武心中冒出一個追擊的念頭。
突然，他看到那個鐵鷹劍士頭領犀利的眼神，似一道長矛直刺王玄武。
王玄武一身冷汗，放棄了這個想法。
義勇兵都尉：「將軍，你看城下。」
城下大將軍廉頗親自率領一支軍隊，排列出一道軍陣，跟王玄武的部隊遙相呼應。
九重鐵壁！
廉頗統帥的趙軍如同鐵壁山嶽一般，層巒疊嶂，王玄武遠遠看去，如同看到一座座山丘勾勒連接成重山峻岭，難以撼動。
要是藺相如在現場一定會很懷念。
當年繩池之會，大將軍廉頗就是用此陣在邊境和秦軍對峙，給繩池之會的趙惠文王和藺相如提供武力威懾。
……
大將軍廉頗用九重鐵壁之勢親自接應，還有王玄武的義勇兵展現出強大的韌性，而且考慮到兩軍前後夾攻的威脅。
讓秦軍的鐵鷹劍士在擊潰趙軍兩萬之眾后，選擇撤退。
廉頗看著遠去的鐵鷹劍士：「馮去疾！這個傢伙比以前更厲害了。居然忍住沒去吞下王玄武這個毒餌。還以為能在這裡幹掉鐵鷹劍士。」
「這個王玄武野戰有兩把刷子。」
「馬服君趙奢離世之後，趙軍在戰鬥的相持放血階段，就再也沒有贏過老秦人。這個傢伙帶著一群流民野人的部隊，竟然打贏了。哈哈哈。」
廉頗的心情不錯，周圍的趙國將領卻臉色慘白。
秦國的戰術大師馮去疾來到長平戰場，還親自下場戰鬥了。
馮去疾，被譽為戰術層面甚至超過白起的將軍。
相傳秦王秋操演武，在千人級的小規模戰鬥中，馮去疾曾經數次勝過白起，由此被秦王提拔為秦國最精銳部隊，鐵鷹劍士的統領，拱衛咸陽城，由秦昭襄王直接指揮調度。
……
東鄣城之戰，趙軍在有馮去疾率領鐵鷹劍士部隊介入的情況下，仍然擊潰老秦人先鋒部隊，並且擊殺先鋒大將桓齮。
趙軍的士氣大振，壓抑已久，軍心動蕩的趙軍開始穩定下來，加固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