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火中燒

宋家的老屋裡，周桂花一臉嫌棄的給一碗素麵遞給了宋青川。

「吃！吃死你。」

「你一回來盡惹出來禍端，把這縣城裡的大老爺都得罪個遍！」

「我是造了什麼孽，當年……」

周桂花的嘴猛不妨的被宋大河用手捂住了。

「進裡屋待著去！」

「臭婆娘！」

宋大河第一次這麼生氣。

周桂花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默不作聲的走開了。

宋青川分明看到宋大河眼睛里的惶恐，不由得心疑。

「爹，你們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沒有！」

宋大河忙開口道。

過了一會兒，「青川，別怪你娘，她也是為你好。」宋大河嘆著氣。

「兒子不敢。」

「青川啊，你娘說的其實也沒錯，這些日子裡，張員外和林平幾次被你教訓，哪能不記仇呢。」

「孩兒不怕。」

本來犯困已經在打瞌睡的宋自如也立馬清醒，「就是，我和大哥都不慫他們。」他摩拳擦掌，表現的十分興奮。

唯有宋大河嘆氣不斷。

「兒啊，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啊，你已經不是將軍了，鬥不過他們的。」

「他們再來，你就服個軟，我們不爭這一口氣了。」

宋青川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埋頭吃面，一口接著一口。

「爹，我還餓。」宋青川喝光了湯才說道。

宋大河心疼兒子，進屋又盛了一碗。

「養頭豬還不能殺了吃肉呢！養你就知道惹禍！」周桂花刻薄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

「人活著，就得爭一口氣。」

宋青川說完便安靜的吃面，然後倒頭就睡在草席上。

直到天亮。

日上三竿，芽兒還沒有來找宋青川。

他編織好一個筐子后，想著得過去看看芽兒。

「自如，你跟我一起去，要是王大娘硬逼著芽兒嫁給張員外，我們就把她搶回來給你當嫂子。」

宋自如一聽，立馬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給芽兒搶回來當嫂子。」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著芽兒家走去。

路上遇見不少鄉鄰，宋自如為人熱情，一個個的打過招呼，可那些人卻像見了鬼似的趕緊走開。

「嗯？今天是怎麼了，大家看上去都急匆匆的。」宋自如撓了撓頭，一臉的疑惑。

宋青川也是心中起疑，但因為他們要去看芽兒，也就無心關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了。

芽兒家境並不比宋青川家富裕多少，不然王大娘也不能想著要給芽兒嫁給張員外那個老頭子來換取好生活了。

「大娘！」推開門的宋青川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大娘。

跑了過去。

「怎麼樣？」宋自如著急問道。

「沒事，昏厥了。」

「自如，你把大娘背進去屋裡。」

「芽兒！」宋青川大聲呼喊，院子里空蕩蕩的，哪裡有人應答。

「哥！屋裡沒人，芽兒不見了！」

什麼！

宋青川臉色一變，第一次有了慌色。

「自如，你照顧大娘！」

丟下來這麼一句話，宋青川邁著大步著急忙慌的出了外面。

門口站了幾個鄰居正從著院子裡面觀望，看到宋青川出來，立馬四散而開。

「你別走！」宋青川追上去一個老伯，一把拽住。

「青川，你這是做甚，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老伯面色難看，都不敢去看宋青川的眼睛。

宋青川冷哼一聲。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問。

「芽兒哪裡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

「老伯，你告訴我，誰敢為難你，我給你做主。」

「再不濟，我也曾是大景的將軍，見過生死！」

「這裡的土雞瓦狗欺凌不得我！」

宋青川就要爭這一口氣。

他說完，老伯悠聲長嘆，「是張員外，一大早的他就帶著一群人到了芽兒家裡，又打又砸的。」

「芽兒呢？」宋青川拳頭握緊，青筋暴起。

又是他！

一而再再而三！

不可忍！

「被他帶走了，應該被關在張家大院了。」

「青川，你趕緊去救救芽娃子，那張員外放話說要納她當妾」

「謝謝老伯，這份恩情宋青川記住了。」

宋青川狂奔著離開，心裡頭就像是著了火，疼得厲害。

芽兒和他青梅竹馬，不能出事，千萬不能出事啊！

宋青川祈禱著。

……

張家大院的一個廂房裡，芽兒被捆綁在桌上，嘴裡塞著一塊布條。

「小妮子可真是水靈靈的，今天可要給我伺候好了。」張員外一臉賤笑，搓揉著掌心，急不可耐的要脫芽兒的衣服。

色相畢露。

呸！

芽兒吐出來布團，「你個畜牲，你放開我！」她面色痛苦的掙扎著。

啪！

張員外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芽兒的臉上。

「你那老娘收了我的聘禮，已經把你許配給我了！」

「呸！你個禽獸！」

「我是青川哥哥的人，我要嫁也是嫁給他！怎麼會嫁給你這個又老又矬的！」

芽兒用力踢腿，正中張員外的褲襠，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吃疼得厲害。

「你說什麼！你個臭biao子！」

「好！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得到你的！」

「我看看你失深之後你的青川哥哥還要不要你！」

芽兒的臉色一下子刷白。

「你個畜牲！」她哭喊道。

張員外絲毫不為所動，壓住了芽兒，芽兒只感覺一隻肉蟲在蠕動，噁心的厲害。

啊！

張員外猛地一個激靈，從芽兒的身上蹦了起來，捂著一隻血淋淋的耳朵，面色猙獰。

「呸！」芽兒淚雨花了妝容，把從張員外耳朵上咬下來的一塊肉吐到了地上。

神色絕望的芽兒已經打定了心思，要是張員外再撲上來，她就咬舌自盡。

她的身子，只會留給她的青川哥哥，怎麼會能夠被張員外玷污。

「你個臭妮子！等我回來，讓你知道厲害！」

「我要奪走你的身子，再把你賣進暖香閣！」

那是縣城裡的男人們都夢寐以求的地方，風月之地。

張員外嘴裡嚷嚷著，跑出了門要處理一下淌血的耳朵。

芽兒痛哭的聲音蕩漾在屋裡，她想到了宋青川，那個從小長大，再見已是北疆大將軍的男人。

青川哥哥，你在哪裡啊！

芽兒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