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硬闖

門外把守的家丁互相攀耳交談，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自家主人的風月事。

「那個叫芽兒的妮子還真挺水嫩的，可惜了啊！」

「怎麼了？」

「員外身子不夠硬朗啊！」

突然間，兩個人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畜牲！」宋青川打暈了兩個家丁，奪過來他們手裡的刀，徑直進了大院。

宋青川眸子發紅，幾個婢女在看見他之後尖叫著逃開。

「殺人了殺人了！」

一個女子胡言亂語一通。

管家敲鑼打鼓召集護院，宋青川站在院子中央，不一會兒就被團團圍住。

「芽兒！」

「姓張的！你個畜牲！給我滾粗來！」

宋青川握緊了長刀，朝著管家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

「芽兒在哪裡！」他咆哮道。

「上！都給我上！砍死了我跟老爺給你們兜著！」

管家心頭一緊，給自己擋在身前的幾個護院推了出去，要他們對付宋青川。

二十幾個護院都是當地一等一的好手，個個身體強壯，打架那是家常便飯。

宋青川眉頭一皺，鎖字成川。

芽兒！

他低著頭就像是野獸發起攻擊一般，喉嚨里發出低吼聲，和一眾護院打鬥在一起。

必須速戰速決，宋青川心裡清楚，芽兒等不了他太長時間的。

「大家一起上，砍死他！」

一個護院生性兇狠，鋼刀朝著宋青川的胸膛捅來，「死！」宋青川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此霄小還不夠入他眼。

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宋青川立掌為刀，砍在那人的後背上，又借勢踹過去一腳。

護院應聲倒地，身體抽搐，若不是宋青川收了一絲力氣，這一招便要他性命。

「上啊！都愣著幹什麼！」

「老爺說了，失手殺死了也沒事，縣太爺那裡他給通融！」

管家著急的直跺腳，又許下重金承諾，只要護院能殺死宋青川。

「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

「縣太爺是我家員外的姐夫，在這裡，我家員外就是王法！」

宋青川懶得多言，也不再留情，哪怕這眾多護院身手全都不錯，也是視作土雞瓦狗，一刀一個。

神秘道人傳授給宋青川的無名刀法十分霸道，亂軍之中遊走尚且無敵，何況是用來對付這些護院。

「別！別殺我！」一名護院看著宋青川的刀朝他劈來，慌忙大叫。

噗嗤！

護院的一條臂膀飛射了出去，熱血噴洒，慘叫聲震天。

「一群霄小，屢次犯我，當真我不敢動你們！」

說話間，宋青川又給一人腳腕斬斷。

不殺，但絕不饒恕。

不多一會兒，一眾護院紛紛倒地，哀嚎一片。

殘缺了的肢體散落在地上，就在管家的跟前就有一條臂膀，嚇得他面色發白，身子一動不能動。

「別……別殺我！」

「這都是員外的指示，我勸了他好多次的，我不讓他跟你作對，可他不聽啊！」

管家吞咽著唾沫，嚇得尿了褲子，腥臭的味道散發出來也渾然不知。

「芽兒在哪裡。」宋青川懶得多言，心裡頭亂糟糟的。

「在後院！員外也在那裡！」

「且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宋青川留下來一句話，手提長刀跨過去門檻。

後院，靜悄悄的。

這裡沒人把守，能打的都已經被宋青川斷了手腳，動彈不得了。

幾個廂房的門都緊緊的閉合著，宋青川挨個推開，都沒有發現。

只剩下最後一間了。

宋青川握緊了手中的刀，一腳踏門，所見卻讓他已如鐵石般的心猛地一疼。

「芽兒！」

「青川哥哥……」

被捆綁著的芽兒衣衫不整，身上淤青遍布，見到宋青川進來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回應。

「青川哥哥……小心！」

猛地，宋青川轉身。

廂房的角落裡，張員外手持匕首，正對著他的方向。

「你別過來！別過來！」張員外的手顫抖的不成樣子。

「來人！人呢！」

「別喊了，他們來不了了。」宋青川抬起來手中的刀。

上面的血跡還沒有乾涸，嘀嗒在地上，聲音沉悶。

「你個王八蛋！你對芽兒做了什麼！」

宋青川丟了刀，一把抓住張員外提出去外面，照著腦門就是一拳頭。

殺豬般的喊叫聲響徹後院，宋青川不肯罷休，一拳又一拳。

直到張員外鼻血橫飛，鼻樑塌陷，面部血肉模糊才肯罷手。

「饒……饒命啊！」

張員外的嘴呼張著，已經快出不上來氣。

突然，屋裡傳出來芽兒的聲音。

「青川哥哥……」

「芽兒！」

宋青川一腳踹開張員外，飛奔進屋裡，只見芽兒氣息微弱，強撐著睜開眼睛，看到宋青川的時候笑了又笑。

他過去給芽兒身上的繩索解開，面色痛苦。

「青川哥哥來接我回家了。」

「芽兒乖，哥哥帶你回家。」

宋青川閉上了眼睛，心裡頭很不是滋味，殺意像火星燎原一般越來越盛。

張家大院的人，都該死。

「我已為平民，便殺了這些地主鄉紳，又能怎樣！」

宋青川要走，卻被芽兒猛地抱住。

「青川哥哥帶我回家，不要走，不要走。」

「他們都是壞人，欺負芽兒，不從就打芽兒。」

「青川哥哥，芽兒害怕，帶芽兒回家。」

宋青川身子猛地一震。

仔細看了看芽兒的身子，神色一喜。

處子之身，不過一些皮外之傷。

「哈哈！天佑我宋青川！」他抱緊了芽兒，心知一切還不是最壞。

張員外想要逼迫芽兒做他小妾，可芽兒性情剛烈，讓他不曾得手啊。

「芽兒，我們回家！」宋青川雖是心情緩和許多，可恨意未消。

抱著芽兒一步一步的走出去，在張員外的身前停住，猶豫許久。

「我想殺你，可上大景國法，我不能罔顧。」

「但輕易將你饒恕，也不知道再有多少人被你欺凌。」

宋青川喃喃數語，聽在張員外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接受審判一樣。

「宋青川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我姐夫是本城縣令，你殺了我，他放不過你的！」

「宋青川！你饒了我，我不收你家地租了，芽兒你也帶回去，婚事作罷！」

張員外真的怕了，當一個人有殺人心思的時候，他的情緒很好捕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