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救出芽兒
突然吹起來的風像是為了配合宋青川，他沉思許久，終於還是散去殺意。
張員外哈哈大笑起來，以為就此逃過一劫。
「芽兒，把眼睛閉上。」宋青川道。
突然間抬腿踢向張員外的襠部，宋青川眼神淡漠，沒有一絲不忍。
「宋青川！我要你不得好死！」
張員外大喊出來這句話別昏厥了過去。
風瑟瑟，樹影婆娑，宋青川捂著芽兒的眼睛穿過前院，一眾護院被廢，斷肢散落，場面血腥。
「青川哥哥，為什麼捂著芽兒的眼睛？」
「因為世間醜惡，芽兒不能去看。」
宋青川徑直帶著芽兒回了自己家裡，剛一進門宋自如就迎接了出來。
「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大娘醒來了，現在哭鬧著要找芽兒。」
「她要是不收張員外的聘禮，芽兒怎麼會有這樣的遭遇。」
宋青川余怒未散，帶著芽兒進去后看望王大娘。
「芽兒！」
「那個老鬼沒把你怎麼辦吧？」王大娘喜極而泣，她雖是貪圖小便宜，可也看不得自己閨女受凌辱。
怎麼也不會想到張員外會將芽兒搶走，玷污她的冰清玉潔。
「娘！」芽兒哽咽著撲到了王大娘懷裡。
宋青川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差點釀下大禍。」他示意宋自如跟他出去。
「怎麼了哥？是出什麼事了？」
宋自如心思縝密，也猜到宋青川硬闖張家大院不可能不動手就將芽兒帶回來。
「我廢了那老賊的根，他的一院家丁也都被我斷手斷腳。」
「什麼！」
「哥！你得趕緊逃離這裡，如此狠手，他要是去縣衙告你鬥毆傷人，按大景律條肯定是要蹲大牢的！」
宋自如深知這其中的利害。
「無妨，當初神秘道人教我功法，說為人就是要爭一口氣。」
「霄小面前要是退讓了，要這本事何用。」
宋青川的心裡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幾日來，軍權被奪，官職被免，大起大落之後還要被小人欺辱。
宋青川咽不下這口氣來，生的光明死的磊落。
「自如，要是張員外真的勾結縣令治我的罪，這家裡就靠你了。」
「哥！」宋自如哭了。
「自如，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芽兒還有咋爹娘，都要照料好。」
「哥，沒事的，是他們篡改字據在先，強搶民女在後，我去給你爭論個結果！」
宋青川笑了又笑，心知這事是不會有結果的。
「本城縣令是他姐夫，顛倒黑白太容易不過。若上報到皇城百官，也沒幾人為我出頭。」
宋青川心知，皇城百官想要他北疆大將軍含冤而死的，不在少數。
「可是！」宋自如正要開口再爭辯一聲，外邊便出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來的人不少。
「大膽宋青川！無視字據條款，鬥毆主家，后又追至家中大打出手，致人傷殘！」
一個衙役面色秉正，帶著著人沖了進來。
「來的真快。」宋青川眉頭一皺，暗道不好。
「你們這些王八蛋！顛倒黑白！怎麼不說張員外強搶民女！」宋自如憤憤不平道。
衙役陰狠一笑，不做理會。
「給我把宋青川帶走，如有反抗，就地格殺！罪同三族！」
「宋青川，你也曾是個人物，這事情就認了吧，免得連累家人。」他許是為了安撫宋青川的情緒。
一捧一喝，宋青川哪還能再說些什麼。
大景律法，對抗公門捕快的，確實是大罪。
「自如，不許魯莽。」宋青川橫眉豎眼，喝止住了宋自如。
「我跟你們走。」
話音落下不久，屋裡頭的宋大河和周桂花一起跑了出來，芽兒跟在後面，面色慘白。
「青川哥哥！」
「我沒事的，自如，帶爹娘跟芽兒回去。」
「哥！」宋自如著急大喊。
「帶他們回去！」
宋青川跟著衙役出門而去。
縣城的大街小巷裡都在傳論著宋青川被衙門抓走的事，各有各的說辭。
不過小半天的時間，這事情就搞得人盡皆知。
北疆大將軍一朝失勢，再無法翻身。
衙門公堂之上，縣令高坐在台上，眼神惡毒的盯看著宋青川。
「大膽刁民！跪下！」師爺尖嘴猴腮，呵斥宋青川。
「你們不配。」
宋青川面不改色道。
他想伸展一下拳腳，只可惜被戴上了鐐銬，無法實現。
師爺臉色陰晴不變，在縣令的耳朵跟前叨咕了一會兒。
「來人！打宋青川一百殺威棒！」縣令道。
你！
宋青川怒目圓睜，恨不得掙脫開鐐銬上去給這縣令痛扁一頓。
想他征戰這些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幾個衙役上來想要捉住宋青川，「猢猻誰敢！」宋青川身子猛地一撞，給那衙役一個踉蹌撞倒在了地上。
「大膽！打罵衙役，罪加一等，給我狠狠地打！」縣令可算是抓住宋青川的把柄。
一眾衙役一起撲上來，哪怕宋青川功夫再高戴著鐐銬也無法施展，就這麼被束縛在長凳上。
殺威棒揮打下來，衙役心狠，一棒接著一棒，宋青川緊咬著牙關硬是不肯求饒。
衙門外，圍觀的百姓一個個淚染衣襟，傳來傳去，他們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你招不招！」師爺尖聲道。
「顛倒黑白！爾等霄小之人！」
「你們敢屈打成招！」
宋青川猛地抬起頭來，頭髮凌亂，眼睛赤紅，恨不得上去手刃縣令。
突然，門外頭跑進來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一把推開了正在揮打棍棒的衙役，撲在宋青川的身上。
「哥！自如來了！」
「這些混蛋敢打你，我跟他們沒完！」
宋自如一把拽住一個衙役，扔小雞似的丟到了一邊。
「我哥哥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打他！」
「大景律例，不得屈打成招！」
宋自如熟背律例，喝退一眾衙役。
「自如，胡鬧。」宋青川輕輕一嘆，心知宋自如鬥不過這縣令。
果然，縣令拍了拍驚堂木，「我斷案還是你斷案，再敢擾亂公堂，我連你一起抓了！」他大聲道。
「我拿大景律例論事，你敢否認國法？」
「你！」
縣令詞窮，可師爺卻不是省油的燈。
「宋青川不肯還租，又傷人致殘，律法當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