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
帝高陽嗯了一聲,沒覺得他這樣決定有什麼不好,相反還覺得他能抵住誘惑,專心眼前事很不錯。
二人又說了會話,帝高陽就哈欠連天,面有疲色了。自打沒了一身修為,她發現這具身子是愈發的嬌弱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帝高陽正準備寬衣歇下,便看著穆愉飛快除了衣裳鞋襪,躺到她白日歇息的床上……
她微微蹙眉:「你這是主動邀寵,要為我暖床不成?」
「攝政王英明。」穆愉往裡挪了一些,扯過被子,絲毫沒有以往的羞怯之意。
如此直白坦率……
自打上一次被調戲過後,穆愉彷彿是打開了什麼新技能,越發的主動大膽。
帝高陽不由得有些懷疑她家彆扭羞澀的小穆愉被人掉包了。
「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帝高陽無可奈何的往床榻走去。
「無師自通。」穆愉一雙水潤的桃花眼,正可憐兮兮的望著她,還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我剛剛洗過澡了。」
不提洗澡還好,一提,帝高陽就想起了前幾日的濕身誘惑。
得了,自己選的男人,早晚都是要睡的,何況他們也不是沒在一起睡過,現在再來扭捏反而是有些矯情了。
利落的脫了衣襪,她直接鑽進了被窩,和穆愉相擁而眠。
一夜無夢,帝高陽睡了個好覺。醒后見穆愉還睡眼惺忪著,不由得生起逗弄之心,如蔥似得玉指捏上他的鼻頭,原本還迷糊著的人瞬間清醒,一雙烏黑清澈的眼左右看著,最後毫無意外的與帝高陽對視起來。
「我……我去給你做早飯。」穆愉最終敗下陣來,轉移話題道。
「懷中美人已是秀色可餐,不用那些五穀雜糧我就已經飽了。」帝高陽往前探了幾分,貼著他的耳垂,聲音輕柔惑人。
穆愉難為情了一陣,便又大膽起來:「既然如此,那便任爾採擷,還望盡情享用。」
「咳咳,那個秀色雖然可餐,但如今火候太短,過於稚嫩,還是等等的好。」帝高陽翻身坐起,下床利落的穿好衣衫。
今日他們倆起的都不算多早,幸好濯纓提前做了飯,不然怕是這會兒就要餓肚子了。
飯剛擺好,扶搖便過來了,身後還帶著一個少年,正是沈司葯。
「這麼早就過來,想來是還沒用早飯,不如坐下一起吃。」帝高陽招呼了一聲:「雖然你們修鍊之人不必日日吃飯,但若是這麼看著我吃,想來大家都不自在。」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扶搖今日明顯的心情不錯,說話時都帶著笑意。
濯纓的手藝是錘鍊了上千年的。打從他和赤炎在一起,知道了帝高陽最好一個吃,便狠下心學廚藝,天南海北的各種菜色學了個到。
就為了討好帝高陽這個「准婆婆」。
這廚藝自然是沒的說,比起敘嘏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雖然只是一頓簡單的早餐,但是濯纓卻準備的極為豐盛,從蝦餃灌湯包,到米飯熱湯麵,做了差不多六七樣主食,配著吃的小菜也做了七八樣。
「以前,我最願意在師祖身邊跟著,如今我倒是有些想跟在太師祖身邊了。」扶搖放下筷子后還猶有著意猶未盡。
打量了一圈以後,他不由得有些奇道:「太師祖這夕攬洲上還有旁的人?」
帝高陽知道他這是好奇今天的早飯是誰做的了。濯纓以前在天都峰,也算是扶搖的師叔了,想來也見識過他的廚藝,今日會有疑惑,八成是他之前藏拙了。
「早飯是你師叔做的。」帝高陽笑了笑:「我可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慾,特意把他拐來的。」
扶搖聽了后恍然一笑,倒也沒有糾結這個事情。眼下還是穩定住八彌宗的亂局比較重要。
帝高陽其實沒打算插手八彌宗的事務,所以昨晚她以天順攝政王的名義,給其他四宗送了信,言明五宗的宗主,是受她所託,調查一件隱秘的事情,不日便會歸來。
至於他們內亂的事情,她卻是一句都沒有提及。
那些趁機生事的長老,既然安靜了這麼些年,多數是礙於各宗宗主的餘威,如今沒有了人壓制,才會鬧起來。
若是知道各宗主不日就會回來,還能有幾個不長眼的敢繼續鬧下去?
何況宗門大部分人還是認同各宗主統轄的,只要知道宗主不會有意外,也就自然老實了。
餘下若在有幾個蹦噠的,也就不足為懼了。
帝高陽將她的打算說了一遍,依舊沒有打算親自出面,交給扶搖去處理。
然後又看向沈司葯,問道:「南城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你與我說說。」
「兵荒馬亂談不上,人心惶惶倒是真的。」沈司葯面有憂色:「自半個月前開始,南城就開始出現怪事,不停地有人失蹤或是意外墜河。一開始倒也沒什麼人注意,畢竟這種事雖不常見,但每年也總會發生一些。」
「直到近日,失蹤的人數開始多了起來,且每次有人失蹤之後,必會有人突然落水身亡。」
「南城人人自危,都傳有妖邪作祟,父王為此愁的好幾日都不曾睡覺吃飯了。可光是愁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這才使了我來八彌宗求助。只是沒想到八彌宗也是……」
後面的話,沈司葯沒有說下去,而是眼含希翼的看著帝高陽:「攝政王可有什麼好辦法解南城之危?」
帝高陽目露深思,許久后才道:「辦法暫時沒有,具體還要我過去看一下才行。」
「您要去南城?」幾人聞言,異口同聲道。
「怎麼,不行么?」帝高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雖然八彌宗離南城不算近,但快馬加鞭的用上幾日也就到了。」
沈司葯訕訕的笑了笑:「倒不是不行,只是眼下南城危亂,究竟是何人搗鬼也未可知,您一身修為盡失,若是一個不小心……」
帝高陽白了他一眼,能不提她修為盡失這事了么?扎心不!
帝高陽決定親自去南城走一趟之後,當天就收拾了行裝動身。
一路上倒也算是順遂,沒有什麼波折,就這麼安安穩穩的趕了幾天路,終於抵達了距離南城只有百里的壺南森林。
林道上,毫不起眼的馬車緩緩的走著,但是駕車的兩人,卻讓人很難忽視。其中一人,修為深厚讓人難以看透,另外一人雖然修為一般,但那一身氣度卻是讓人望而生畏。
這二人正是濯纓和扶搖。
沈司葯則騎著馬在一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