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氣味攻擊

姜爺爺的司機開車把姜鶴送到姜正豪和高明月的別墅。姜正豪理所當然的不在家，姜姝也不在家。姜鶴進門看到的，除了保姆就是高明月和高奶奶。

高明月跟姜鶴打了個照面就上樓去了，之後一直沒下樓。

高奶奶正在看電視，聲音放的很大，偌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某某專家的養生課堂。高奶奶看的特別投入，完全不理會專門來看她的姜鶴。

姜鶴對她們母女倆的做派再了解不過，並不往心裡去。她解下圍巾、脫下外套隨手搭到沙發背上，吩咐保姆，「我要一份水果拼盤，芒果、櫻桃、哈密瓜、波羅蜜、紅毛丹和黃金果的拼盤。對了，有榴槤嗎？」

保姆的視線往樓梯方向飄，「小姐，沒有榴槤。」

「那就先弄拼盤吧，之後出去幫我買個榴槤回來。」

保姆支吾起來，「我，那個……啊，我廚房還有不少工作，沒時間出去買。」

姜鶴點頭，「好吧。」

高奶奶終於忍不住要說話了，斥責保姆，「趕緊去弄拼盤，傻站著做什麼？」

保姆答應一聲，低頭急步走向廚房。

高奶奶冷哼一聲，「一點眼力都沒有，自己是誰家保姆，拿誰家工資不清楚？」

姜鶴笑著湊過來，一把抱住高奶奶的手臂，「姥姥說的太對了。」這時，她已經不動聲色地把疊成三角的符紙塞進了高奶奶馬甲的衣兜里。

高奶奶準備指桑罵槐的話瞬間卡殼，不自在地往旁邊躲，「起開，挨那麼近做什麼？」

姜鶴笑笑，鬆開她的手臂，「姥姥今天的氣色特別好，不難受了吧？」

高奶奶並不接這個話，「我問你，這幾天和你舅舅舅媽聯繫過沒有？」

「沒有。我準備回去的時候約舅舅舅媽一起吃頓便飯。來的時候太急，沒見面，也沒打電話。」

「這樣啊！」高奶奶轉著眼珠琢磨著什麼，「你什麼時候走？」

「坐下午的動車走。」

「幾點？」

「我看一下。」姜鶴拿出手機，點開訂的票，「下午三點二十發車。」

「給我也買張票，我要回家。」

姜鶴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姥姥，怎麼突然要回家了？二姨知道嗎？」

「你先給我買票，買了票我再跟明月說。趕緊買，我要最好的鋪。」

姜鶴不想一路給小老太太當丫鬟，擺弄一會兒手機說，「姥姥，我這趟車沒票了。」

「你買就有，我買就沒有。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騙您幹什麼？不信讓姜姝替您買試試，或者讓二姨幫您買試試，看有沒有票。」

高奶奶立馬不高興了，又變成專註看電視的小老太太。

姜鶴，「……」。每次都這樣，用得著的時候把她當孫女，用不著了立馬變臉，完全不理人。她挪位置，和高奶奶拉開距離，低頭看手機。水果拼盤送來后，她一邊看手機，一邊叉水果吃。

高奶奶偷瞄她幾次，很不高興。一個個的，成天盯著手機，總是冷落老人，太不像話了。正琢磨著怎麼發作，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困的不行。

「姥姥，要睡覺嗎？我扶您回房。」

高奶奶想說不困，可眼皮子直打架。

姜鶴不由分說把高奶奶扶起來，「回房間躺下睡比較舒服，您住哪個房間？」

高奶奶顧不上發作了，由姜鶴扶著回到她暫住的客房，頭挨上枕頭就睡死了。

姜鶴過去關住門，回到床邊，面無表情地手心按在高奶奶的頭上。她的搜魂術用的越來越熟練，只要被搜魂的人處於睡眠狀態或昏迷狀態，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搜魂，並且將傷害降到最低。

姜爺爺姜奶奶和高奶奶三人，最多會間歇性地頭腦昏沉一兩天或者做惡夢兩晚。

得到要想的，她拿上塞進高奶奶馬甲衣兜里的三角符紙，走過去打開房門。

貼在門板上偷聽卻什麼都沒聽到的保姆被抓了個現形。她嚇了一跳，連退幾步，捂著心口，目光閃躲地不敢看姜鶴的眼睛。

姜鶴無視保姆，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她換掉某某專家忽悠個沒完的講座，搜索出好多部喜劇片，選了一個片名看著順眼的，選擇播放。

保姆躲起來向高明月彙報情況，一時半會兒不敢出現在姜鶴面前。

姜鶴看著電視等到高奶奶睡醒，等到午飯，也沒等到姜正豪回家。

也不算太失望，她早先也猜到了，姜正豪回這邊的可能性不大。他和高明月感情破裂多年，互相看不順眼多年，外面又有大把的年輕漂亮的女人心甘情願地給他睡，他會回來才怪。

高奶奶能住進來，也從側面說明姜正豪不會回來。姜正豪可沒有她父親的耐心和好脾氣。高奶奶的那些耍無賴的做派，姜正豪並不買賬，還非常反感，更是連面都不肯見。

午飯吃到一半，門鈴響。保姆去開門的時候，姜鶴從她背後喊，「我網購的榴槤到了，幫我拿進來。」

高明月迅速變臉，「你網購了什麼？」

姜鶴一臉無辜地說，「榴槤，我特別想吃。」

「你……」高明月維持住了貴夫人的氣派，忍住沒罵人，一句「我吃好了」，離席上樓。

高奶奶不是很明白，「明月，怎麼了？」

「媽，我沒事。」高明月說著，上樓梯的速度快了幾分。

保姆抱著紙箱，不安地問姜鶴，「保安送來的，放哪兒？」

姜鶴飯也不吃了，接過紙箱往椅子上一放，開箱取出一個小個頭的榴槤放桌上。她動作熟練地開了榴槤，當場開吃。

高奶奶捂著鼻子，「拿走，拿走，趕緊拿走。」

「姥姥，這東西特別好吃，還特別有營養，來一塊兒唄！」她自己吃不算，還笑眯眯地好心遞給姥姥。

高奶奶對上姜鶴第一次不戰而降，跟隨高明月的腳步躲回房間，氣的要死。

原本內心鬱結的姜鶴此刻心裡特別暢快，當場吃掉個頭不大的榴槤，剩下那個大個兒的連著紙箱一起抱上，準備帶回去。

不時注意她的保姆眼睛都直了。吃掉整一個，不會上火嗎？

憋屈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讓別人憋屈一回，當然要把握住機會。姜鶴特意上樓，敲開高明月的房門，在高明月不查的情況下熱情地給了個大擁抱道別。

高明月啊了一聲，差點氣昏過去。她最討厭榴槤味兒了，揚手就要讓姜鶴好看。

姜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湊近了說，「二姨，你這鐲子真漂亮，二百萬肯定有了吧？」心裡卻在默念「熏死你」。

高明月幾番閃躲不成功，被熏的受不了，慌張地摘下手腕上價值幾百萬的一對玉鐲子塞進姜鶴手裡，在姜鶴因為驚訝鬆開力道的工夫，趕緊推開姜鶴，嘭一聲關住房門。

姜鶴，「……」。她愣了一會兒，抬頭看一眼門板，低頭看一眼手上的意外之財，想了想，往手腕上一帶，下樓去敲姥姥的房門。

一毛不拔的高奶奶被榴槤味兒熏的差點哭了，推搡著把姜鶴攆走，關住門在屋裡叭叭叭數落姜鶴的不是。

姜鶴偷笑著離開。她決定了，以後每次回來都要吃榴槤，讓姜爺爺姜奶奶也享受一番榴槤味兒。誰讓她不爽，她就讓誰不爽。

司機剛到。看到姜鶴抱著紙箱出來，下車幫忙。

姜鶴坐進車裡，看了一眼時間，「先去一趟水果超市，我要再買幾個榴槤。」

司機，「……氣味大的東西，車上應該不讓帶。」

「我託運。」

「……」

姜鶴又買了三箱榴槤，可惜動車不讓帶。她在司機的幫忙下把榴槤全部搬到外面的垃圾桶旁邊，支開司機，手往紙箱里一伸，留下幾個空紙箱離開。

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她身上已經聞不到一絲榴槤味兒了。手機有消息提示音，她拿出手機看。

謹：今天回來？

謹：飛機還是動車？

閑雲野鶴：動車，已經在車上了，就要發車了。

閑雲野鶴：你問這個做什麼？

謹：接站，請你吃飯。

閑雲野鶴：我在梧桐市高鐵站下車，你難道在梧桐市？

好一會兒沒動靜，她發消息。

閑雲野鶴：人呢？在不在？

謹：正在去梧桐市的路上。剛查了一下你的車次，肯定來得及接站。

姜鶴幾次編輯內容，幾次刪掉。想了想，最後編輯好一條發了出去。

閑雲野鶴：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謹：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謹：我十天後可以休假。

閑雲野鶴：休假幾天？

謹：四天。

閑雲野鶴：夠用了。其它的見面再聊，我要睡一會兒。

謹：好。

昨晚沒睡覺，中午也沒睡，姜鶴很困。她收好手機，睡了一路。

到站后，她從出站口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徐謹。她走過去跟徐謹匯合，「準備請我吃什麼？」

「燒烤、湘菜館、火鍋，你想吃哪個？」

「火鍋。」

「等我一下。」徐謹停下來，低頭鼓搗幾下手機，「可以了，訂好位子了。」

吉普車停的並不遠，他們很快坐進車裡。

姜鶴扣上安全帶，「程指揮的車？」

「是。他現在不用車，也不用我跟著。」

姜鶴盯著自己這邊的後視鏡一會兒，「晚上有地方住嗎？」

「吃了飯，隨便找家酒店就行。就住一晚，好對付。」

「我有套房子，房間挺多。」

「你在梧桐市有房子？」

「嗯，去年買了一套房子。」

「這頓飯請的值。」徐謹打趣說，「住處輕鬆解決。」

徐謹預訂的火鍋店在梧桐市很有名，兩人吃的很開心，之後直接開車回到姜鶴的別墅。

徐謹進門后在客廳轉了兩圈兒，「裝修絕對花了大價錢。」

「是花不少。」姜鶴走進保姆房改造成監控室的房間，打開顯示屏，退回去看二分鐘前的監控錄像。

徐謹跟著她走進來，看到屏幕上在他們停車進門時身後經過的車輛，「你也注意到了？」

「跟了一路，想不發現都難。」

「不是沖你來的。」

「你確定？」

「怎麼？」

「我後邊一直有尾巴跟著。」

「這輛車肯定是沖我來的。」

姜鶴率先走出來，「一樓有兩個空房間，你自己選。被褥在衣櫥里，拿出來就能用。」她走向樓梯的腳步停下，作了個噤聲的動作，聽了十幾秒，「你洗漱睡吧，外面的雜魚我會處理。」

徐謹想說我來處理，就見姜鶴瞬間到了二樓，推開一道門走了進去。他搖頭，選擇離自己最近的房間住了進去。

床上用品齊全，明顯都是全新的。衛生間可以沐浴，洗漱用品、換洗衣物他自己有帶。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他躺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姜鶴洗漱過後穿著睡衣來到書房。書房的電腦和監控室的電子設備相聯，她可以從書房查看監控錄像。她以快進的方式把最近幾天的監控錄像過了一遍，關了電腦回房間睡覺。

深夜，姜鶴口中的雜魚試著闖進來，不過陷進幻陣中，一直跑到天亮才從幻陣中解脫出來，整個人差點瘋掉。

保安跑過來抓人時，那人累的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神志不清地胡言亂語著什麼。

窗帘打開一條縫，姜鶴看著人被拖走，回到床上睡了半小時回籠覺，這才起床洗漱。

徐謹也起來了，正在廚房找吃的。他發現了凍餃，準備煮餃子吃。

姜鶴接著電話來到廚房，「好，我知道了。」「明天。」手機放到廚台上，從乾坤戒里往外拿食材，「鍋里坐的什麼？」

「水。我準備煮凍餃，你吃嗎？」

「可以。我再炒兩盤菜。」

「給我來點草莓。」

姜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從櫥櫃里拽出一個塑料袋，往裡裝了十來斤草莓遞給他。

「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眼神怎麼了？」

徐謹正要說什麼，門鈴響了。他把草莓一收，「我去開門。」

「姐，你怎麼這麼……」高誠看到開門的人，愣了一下，左右瞅了瞅，「沒錯啊，這是我姐的房子。」然後狐疑地打量徐謹，「你是誰？」

徐謹也在打量他，「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