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泄露了

張凡沉默。兩個老人合夥套殺一個老人，價格砍下來了。

回軍訓營請了假，腦袋處於當機狀態。張凡忙活了三天才把所有手續辦完。一個貧窮如洗的窮小子就這樣成了擁有北京城三座王府的億萬富翁。

傳國玉璽也賣出去了一億三千萬。聽說是聯繫到了一位港商合夥買下。合伙人數高達十三位之多。京城雖說是卧虎藏龍，但是處於這個階段能拿出這麼多錢來的人沒有。

一事不煩二主，張凡強忍戰戰兢兢的恐懼心理，託了李博格把什剎海這兩套房子中間的圍牆打通了。叫他請一些老工匠對其復原。更名為張府。四周圍牆加高兩米。

數日後。一直還有種做夢的狀態地張凡按部就班進入大學生活。

和記憶中一樣的四人宿舍。上鋪胡建軍，臨邊上下鋪是李國慶，張保國。這年頭的起的名字都是這麼響亮，帶著時代烙印。

張凡沒記錯的話，就連自己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好像就叫蘇衛國，妹妹叫蘇紅英。

張凡想不通為什麼母親給自己卻起了這麼一個名字。在優雅書香文氣的母親面前。老爹是沒有取名字的權利。

北京大學美女質量很高，恐龍佔據百分八十以上。才貌雙全還是極少數。不過，比起清華大學那邊。恐龍都幾乎滅絕的地方，北大還是屬於天堂。每天都可以看見清大學子來北大草地彈琴展示技藝，以求獲得北大女生的目光。

後世張凡還在電視上看過清華李健和北大撒貝南，爭論過這個段子。

女生的氣質自內而外發散，內涵顯其雅緻，開學典禮上。學霸們大部分在暗中觀察本校女生的質量。

校長講話，千篇一律。

所以這回也不例外，軍訓后的北大開學典禮上面校長先從兩彈一勛說到衛星和各大重點項目，尤其說道對撞機，中國掌握世界先進科技時勁頭正足的慷慨激昂，揮斥方遒。確實是說得讓人熱血沸騰。

然後就是提出幾點希望，第一是樹立遠大理想。第二是培養優良學風。第三是注意培養集體主義觀念，發揚團隊精神，。

然後提出了一個「未來設想」概念，報效祖國。

毋容置疑，在這種時代環境感染下，確實能給人帶來榮譽，希望，和未來要有一番作為的振奮激勵。但是作為重生者而言。這是一個枯燥無味的大會。

校學生會清秀幹練的女主席講完后就走下了台。讓人眼前一亮。正裝得體。作為女主持的兼學生會主席上前，宣布「下面有請文科院大一新生代表許民上台說話。」

一個農村出來的質樸學霸。緊張羞澀地開始照本宣科。這種形式主義，很激烈年輕學子的心。

張凡卻昏昏欲睡。但是大學生們正襟安坐認真傾聽。

這個時代的人啊。張凡心中感慨。

一番話說完，總有一片雷鳴的掌聲。

有掛著中科學院院士頭銜科大幾尊大佛之一的老教授輕輕拊掌，對旁邊教授微笑，「這屆新生，心氣很激昂啊……」

旁邊的教授道，「希望出幾個計算機的苗子……。」

林校長臉上閃過喜悅道「現在的孩子，才智聰明者遠勝從前……」

典禮結束，大學生活就算正式開始。

張凡則是獨自從宿舍樓拿著飯盒去食堂吃飯。端著盤子排到窗前，打了一份米飯，打三份紅燒肉和荷包蛋。再從旁邊舀了一瓢不要錢的青菜湯，超標準配置。

兜里有錢，怎麼能委屈自己。雖然張凡還在恍惚之中。

打飯的阿姨目光犀利地掃了他一眼。張凡竟然心裡莫名發虛。三份紅燒肉，有錢的過分了吧。

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其實今天寢室眾人是問了他一起吃飯的，他還是決定自己吃獨食比較好。

有點懷舊，記憶中大學生活片段從腦海中閃過。莫名地覺得很舒服。筷子和勺子前探，舀飯吃菜，津津有味。目光不時掃視著來吃飯的女生。素麵朝天的女生洋溢著青春氣息。這是一個女生的純情年代。

思緒散發記憶中未名湖畔風花雪月愛情，同窗的故事。恍如電影在眼前回閃。重生的自己，少了當年的憤世嫉俗，多了分見怪不怪，浪漫超脫現實的愛情，還流行寫詩傳遞的愛情。文青女泛濫的校園，往往一首詩或者一首吉他彈唱就能脫單收穫愛情的校園。純粹的稀里嘩啦。

不會像後世的物質。校園外的豪華車隊排成了長龍，還有寧願坐在寶馬里哭泣的宣言。

殊不知從頭到尾，就有一個從食堂二樓下來的女子全程看到了張凡打了三份紅燒肉在一個飯角落裡坐下的這一幕。

這個女生躊躇片刻，還是直徑走了過來。倨傲的像個公主。靚麗的膚色，美麗的容顏，引來無數暗暗窺視的目光。

張凡愜意的目光，正前方光影突兀一暗，有人坐下來，足以引起食堂大概半數目光張望過來的身影。

林珞。目光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乾淨的男生。友好地微笑了笑。：「張凡學弟，你好！」

張凡眉頭一皺道：「我們認識嗎？」

林珞咯吱地笑開了像一朵盛開的百合。：「你姐姐在二樓食堂！」

張凡霍然站起來。收拾飯盒準備開溜

「騙你的，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喲，小學弟這麼怕你姐……！」

張凡繃緊的神情一松。記憶中大學生活片段幾乎都在這位姐姐的關注下生活。窮，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一個人生存要是出了問題，很多問題就不是問題。無奈接受了不少這位姐姐的援助。從學費，到伙食，再到穿著。打工不現實，指望爺爺那點自己都不夠的救濟糧。還有那不靠譜習慣買醉的爹，他得餓死。

那位姐姐還因為照顧他這個自尊心超級敏感的弟弟選擇考研。而他一拿到畢業證，招呼都沒打，跑到了最南邊的深圳。然後失聯。

想想曾經那一份，因為自尊心而推卻的親情，張凡突然又覺得自己很不是人。這和利用完別人，然後丟一邊的惡劣性質如出一轍。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可以選擇去改變。就是。拒絕援助。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雖說有母親的成分。

張凡鬆了口氣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繼續吃飯。三份紅燒肉，正吃得他充滿幸福感。差點給這個女生壞了心情。晦氣。

張凡知道怎麼對付眼前這個女生。不招惹。一個人再好奇，只要不理會，也會失去動力。

「在你姐姐那了解一下，才知道原來如此。你還是你們家鄉的小狀元啊，失敬失敬。」

林珞的目光格外張揚地打量著張凡。聲音清脆如泉水。

張凡專著地吃肉。心中默念，不聽，不聽。尼姑念經。

「三份紅燒肉。小學弟你發財了。嘖嘖。你也不嫌膩歪。我這坐在一邊的人都覺得肥膩。」

「也對啊。聽你姐說你們那個小山村，成天吃青菜，營養跟不上，在北大讀書這種腦力活可得多吃豬肉補補，瞧你這身板瘦弱的像個門板似的。」

「對了，你姐說你報的信息與工程科學，是林校長親自抓的重點學科。還拖我給你買幾本國外的書籍。」

「聽說你還報名選修計算機科學與技術，這門學科可是很難的喔，雙學位，小學弟野心不小哩……！」

張凡無奈，抬頭道：「這位學姐。您有權保持沉默！」

林珞眼睛一亮瞳仁剔透晶瑩，忽閃著睫毛，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望著張凡嘻嘻道：「不如我陪你散散步吧！」

張凡愕然。這個女生的腦迴路，有點不按記憶中那個林珞來。

林珞微笑：「你不會這麼膽小吧？」

張凡頓時血氣上涌道：「我怕什麼。只是我很忙，你都知道我主攻雙學位。」

林珞淡然道：「那還是怕。」

張凡堅決道：「我要去圖書館學習。」

林珞呵呵笑，流露著古典女子巧嫣俏笑的樣子看著張凡，微微嘆氣：「你呀你。」

她穿著的年代色彩的白色帆布鞋，伸出了一隻手，我帶去你。

張凡戒備道：「幹嘛？」

她笑：「陪你去圖書館啊，蘇雲的弟弟。就是我林珞的弟弟。」

張凡看著她，目光有了不惑，一瞬間，又平靜無波。小心翼翼道：「那也不用牽手吧？」

林珞微微偏頭，嘆氣：「我是怕你摔跤。」

話裡有話啊。張凡靜靜看她，背脊挺直，冷了面容，開了口：「你到底想幹嘛？」

林珞看著天邊幽然道：「胡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