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父傭兵
鐵蛋在舞會上並沒有見到田崢,反而是一名修女找到了自己。
「請問你是來這裡度密月的史密斯先生嗎?」修女問道。
「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修女像是鬆了一口氣,向鐵蛋低聲叫道:「是你的妻子安娜讓我來找你的。」
「安娜,她在哪裡?」鐵蛋追問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的話田崢不會讓一名修女來找自己。
「請跟我來吧。」修女說著就轉身向教堂走去,最後打開一扇門向鐵蛋講道,「安娜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鐵蛋站在門前往裡面一看,屋子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就在他感到奇怪的時候卻感覺眼前一晃,接著脖子一緊,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勒了住。他伸手抓向脖子,發現勒著脖子的東西是修女胸前掛著的十字架的鐵鏈,這讓他更加的奇怪不解,一個自己從沒有見過的修女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同時開始擔心田崢是不是已經遭了毒手。
「快點把鑰匙交出來,不然的話我殺了你!」修女在鐵蛋背後冷冷地叫道,並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鐵蛋急忙運起硬氣功,雙手用力一扯,只聽「啪」的一聲脖子上的鐵鏈就被他給撐斷了,緊接著他就一腳向後踢去。
「嗵!」
修女倒在了地上。
鐵蛋上前壓住對方問道:「你是什麼人,把安娜怎麼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身下的修女不但不回答自己的話,連掙扎也沒有。他將對方的身體翻過卻發現對方的脖子裡面插著一個十字架,地上流了一灘鮮血。見修女已死,他轉身沖黑暗的屋子裡面叫道:「田崢,你在嗎?」
「鐵蛋!」田崢的聲音傳來,不過並不是從屋子裡面傳來的,而是從鐵蛋來的路上。
「你沒事吧?」鐵蛋急忙問道。
「我會有什麼事?」田崢感到有些莫明其妙,看到地上的屍體后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鐵蛋簡短地說了下事情經過,接著講道:「這一切都和那把鑰匙有關,我想我們有必要搞清楚這件事情!」
田崢沒有回答鐵蛋的話,而是蹲下來檢查起了修女的屍體,最後在對方的脖子上發現了一個十字架紋身,和普通十字架不同的是上面被釘著的不是耶穌,而是魔鬼。「媽的,我早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
田崢扭頭看向鐵蛋,沉聲叫道:「在見到那把十字軍刀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是教父傭兵團乾的!」
「十字軍刀,教父傭兵團?」鐵蛋聽的並不是太明白。
「把屍體扔到屋子裡面去,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鐵蛋將屍體扔到了房間裡面,之後與田崢迅速離開此地。路上鐵蛋得到了田崢的解釋,教父傭兵團是屬於義大利國籍的傭兵團,他們分為內外兩大部分,內部都有極好的身份掩護,他們中大部分都是真正的神父,外部則是像其他傭兵團那樣從退役軍人中招募而來的。不管內部還是外部,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十字架紋身,一般紋在身體隱蔽位置,而十字軍刀是他們最常使用的武器。
「這麼說我們遇到了教父傭兵團的人,他們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的身份?」鐵蛋問。
田崢搖了搖頭:「不會的,他們不可能發現我們的身份。」她不想在這裡惹麻煩,想了下講道,「我們先回旅館再說,等天亮之後就離開這裡!」
兩人謹慎地穿過人群,一路小心地返回到旅館,面對異常安靜的旅館兩人察覺到一絲的危機。鐵蛋從衣服上取下幾顆扣子炸彈,而後兩人就相互掩護著向樓上走去。在房門前兩人停下來相互看了一眼,接著分左右站在門兩側。鐵蛋一腳將房門踹開,田崢則握著扣子炸彈從另一個方向閃進了房間。
「安全。」田崢在屋內低聲叫道。
鐵蛋站在門前向裡面看了一眼,因為房間並不大,所以一眼就可以看清屋內的情況。屋裡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迹,兩從所帶的四隻箱子中有一隻甚至是被打開扔在地上的,窗帘也被人打開了。
「小心!」鐵蛋突然叫道。
「呯!」
一顆子彈打碎窗戶玻璃之後險些擊中田崢。
鐵蛋閃身蹲在行李後面,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彈孔向躲在對面的衣櫃旁的田崢低聲叫道:「是狙擊手!」
田崢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此時窗外什麼也看不到。
「那個傢伙還在,應該在我們十一點鐘方向的房檐上。」鐵蛋說。
「王八蛋!」田崢氣憤地叫道,自己本不打算招惹教父傭兵團的,可是對方的所做所為明顯把她惹火了。「在我那個紅色箱子裡面有一部手機,你把它拿出來給我。」
鐵蛋伸手去拿箱子,卻聽「啪!」的一聲,一顆子擊在箱子底部,險些打中他。拿過箱子之後他就找出手機放在地上推給了田崢,而田崢接過手機就迅速按動了起來。鐵蛋知道田崢那部手機可以無線上網,功能之強大可以和一台電腦媲美,只是不知道她此時在幹什麼。
十多秒后田崢停下來向鐵蛋叫道:「把鑰匙給我。」
鐵蛋慌忙掏出那把奇怪的鑰匙扔了過去,田崢將鑰匙擺在地上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接著又忙了起來。
「我已經將手機和基地里那台超級電腦給聯接了起來,現在正在全世界搜索關於這把鑰匙的資料,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那些傢伙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把鑰匙!」
在田崢查找資料的時候鐵蛋一直在觀察著對面的狙擊手,對方也非常的有耐心,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機會的來臨。沒有武器讓鐵蛋非常的惱火,這讓他們完全處於被動之中,根本就沒有辦法還擊,而在這時他想到了準星為自己特製的那把拐杖,於是目光開始在屋子裡面轉動著尋找拐杖的蹤跡。
鐵蛋記得自己一直將拐杖別放在田崢最大的行禮箱上,可此時卻不見了,最後在另一端自己根本探不到的地方發現了它。他有點無奈,那是自己唯一可以向對方還擊的武器,可是卻落在敵人的射擊區里,如果自己冒然去拿的話,非常有可能被敵人抓住這個機會擊斃。
「找到了!」田崢突然發出興奮的叫聲。
「什麼?」鐵蛋問道。
田崢將地板上的鑰匙拿起來回看了看,露出笑容:「怪不得那些傢伙想要這把鑰匙,原來這把是打開聖杯的鑰匙!」
「聖杯?」鐵蛋疑惑地盯著鑰匙,他並不知道聖杯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這把鑰匙要如果打開聖杯。
聖杯究竟是什麼可能沒有人知道,最傳統的解釋是在耶穌受難時,用來盛放耶穌鮮血的聖餐杯。歷史上對聖杯有著各多種解釋,最新的流行解釋來自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書中說,聖杯並不像羅馬教廷宣稱的那樣,是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中使用的杯子,而是一個隱喻;在塔羅牌中,聖杯是小阿爾克那中的其中一個花色。不管聖杯到底是什麼,它究竟又有什麼作用,目前人們都不太清楚,不過從耶穌去世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尋找聖杯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田崢簡單地為鐵蛋講解了一下聖杯,接著晃動了一下手裡的鑰匙講道:「不管聖杯究竟是什麼,傳說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這個謎,並且能夠開啟聖杯,那把鑰匙正是我手中的這把!我想一定是教父傭兵團被雇傭來奪取這把鑰匙,或者說......」說到這裡她露出一絲得意笑容,向窗外瞟了一眼講道,「教父傭兵團自己想要得到聖杯,必竟他們有許多人都是真正的神父,如果能得到聖杯的話,那就可以鞏固他們在宗教裡面的地位!」
現在可以算是弄清楚到這裡來發生的事情了,托尼的哥哥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這把神秘的鑰匙,而他本人又是神父,自然也就非常的想得到聖杯。托尼說他哥哥經常會失蹤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他一定是用來尋找聖杯的,只是他並沒有找到,不知道為何他得到鑰匙的消息會泄露出去,這就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鐵蛋在見到托尼哥哥之時就感覺有人在監視他們,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此時想來監視他們的正是教父傭兵,他們在移走托尼哥哥屍體之後發現鑰匙不見了,因此又將目標轉移到了兩人身上。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鑰匙給他們?」鐵蛋問道。
田崢冷哼一聲:「媽的,本來姑奶奶是不想趟這混水的,可是那些傢伙實在是逼人太甚,這就不能怪我們了!」說著她將鑰匙扔給鐵蛋叫道,「接著,我們先幹掉那個狙擊手再說!」
鐵蛋一把接住了鑰匙,在把鑰匙收好之後他瞟了一眼地上的拐杖,接著向又看了看身前的箱子,扭頭向田崢叫道:「幫我一把!」
「好!」田崢馬上明白了鐵蛋想要幹些什麼。
鐵蛋將一個箱子推給田崢,接著就向田崢伸出三根手指,而後一根根地屈起手指,當三根手指全都屈起之後,田崢也將手裡的箱子朝窗戶扔了出去。
「啪、啪!嗵!」
箱子直飛向窗戶擋住了對面狙擊手的視線,慌亂之下狙擊手接連開了兩槍,而後箱子就落到了窗外。
趁著箱子擋住敵人的視線之時鐵蛋衝過去抓過拐杖,身子就地一滾來到了窗戶旁邊,他先用拐杖將窗戶上的窗帘拉上,接著就蹲在一旁將拐杖分解組裝成狙擊槍。鐵蛋蹲在那裡深吸一口氣,自己手裡的狙擊槍只能射擊一次,也就是說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他必須能確定一槍擊斃對方之時才能夠開槍。
「啪、啪啪......」
狙擊手在被窗帘擋住視線之後開始向房門所在的方向射擊,看樣子是想阻止鐵蛋和田崢離開房間。
「咚咚咚......」
屋外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拉近就見老闆娘羅娜蒂手裡握著一把步槍出現在了房門外,並且將槍口對向了屋內的鐵蛋。
一見到這種情景鐵蛋來不及多想,連忙從窗沿下滾到另一邊躲在了床後面。
「嗒嗒嗒......」
一串子彈緊跟著鐵蛋的屁股而過,他只要躲的稍微慢一點就沒命了,而此時他也明白老闆娘也是教父傭兵團的人。
狙擊手在聽到槍聲之後就停止了射擊,以避免在情況不明的形勢之下誤傷自己人。
羅娜蒂接著發現了田崢,當她想繼續開槍射擊的時候,田崢手裡的手機早已砸了出去。
「啪!」手機準確地砸在了羅娜蒂的鼻子上,使她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田崢抓住時機來到羅娜蒂身邊,右腿用力一掃,羅娜蒂那肥胖的身軀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還沒等羅娜蒂完全反應過來,田崢的兩腿已經夾住她的脖子,接著用力一扭,只聽「咔」的一聲脆響,羅娜蒂就因為脖子折斷而致命。
伸手拿過羅娜蒂手裡的步槍,田崢探頭向外面瞟了一眼,接著關上房門沖鐵蛋叫道:「我們被包圍了!」
鐵蛋從床后探出頭來叫道:「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田崢伸手在羅娜蒂身上摸出備用彈匣換上,同時向鐵蛋講道:「外面有三個傢伙,交給你了!」說著她從地板上撿起自己先前扔出去的手機就再次撥動了起來。
走廊上三個手持衝鋒槍的傢伙在距離房門還有五六米的時候突然見到房門打開從裡面閃出一個人影來,他們本能地就向其射擊,對方馬上被打成篩子順著牆壁倒了下去,此時他們才看到擊中的是羅娜蒂。
「啪、啪、啪......」
三顆黑色的紐扣在槍聲停止的瞬間從房間裡面扔了出來,順著地板彈跳幾下就停在了三名武裝人員身邊。
「嗵,嗵嗵!」
接連三聲爆炸,熱浪順著走廊衝進鐵蛋與田崢所在的屋子裡面,使藏身於房門旁的田崢衣服都受到了灼傷。
「喂,你幹什麼?」田崢責怪地沖鐵蛋叫道。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扣子炸彈的威力會這麼大!」鐵蛋忙解釋。他見扣子這麼小就擔心一顆會解決不了外面的傢伙,於是就揪下三顆扣子一起扔了出去,卻沒有想到三顆扣子的威力要遠大於三顆手雷彈的威力,而且還帶著火柱。他見地面上只剩下被炸的肢離破碎的屍體,就衝過去撿起一把還可以使用的沖峰槍,閃身來到樓梯看了看,接著回頭叫道:「安全!」
田崢一手提著步槍一手拿著手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我剛和隊長聯繫過了,他不希望我們在這裡惹麻煩,現在已經取消了我們的休假,讓我們想辦法趕回去!」說著從口袋裡面掏出通訊器扔給鐵蛋:「拿著!」
鐵蛋將通訊器放入耳中,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帶著這東西?」
田崢白了一眼回道:「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你都不懂?」
鐵蛋對於假期取不取消並不在乎,此時最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裡,只是面對人數未知的敵人,還有一個狙擊手藏在外面,他們想要離開這裡顯得非常困難。手握著衝鋒槍與田崢一步步走下樓梯,發現旅館裡面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而在他們走到上樓的時候卻見大門外突然飛進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兩人以為是敵人扔進來的炸彈,慌忙躲了起來。
「是對講機。」鐵蛋發現那並不是炸彈。
田崢探出頭看了一眼,接著又向門外看去,沉聲叫道:「搞什麼東西?」她謹慎地移過去撿起對講機,閃身來到了櫃檯後面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你們想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對不對?」對講機里傳來冰冷的聲音。
「是費拉利神父!」鐵蛋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田崢並不知道費拉利神父是誰,只知道和自己通話的是敵人,冷哼一聲講道:「費拉利,我知道你們是教父傭兵團的又怎麼樣?」
費拉利略顯遲鈍,也不知道他是對田崢叫出他的名字感到意外還是對於田崢那無所謂的語氣感到意外。「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好吧。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如果你們不想死在這裡的話,那最好把東西交出來!」
「安娜。」鐵蛋輕叫一聲,目光落在門外他們開來的越野車上。
田崢沖鐵蛋點了點頭,裝著不解的樣子向費拉利問道:「什麼東西?」
「鑰匙!我知道鑰匙在你們手裡面,只要把鑰匙交給我,我可以當這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要知道鐵蛋他們只有兩個人,教父傭兵團對於鑰匙又是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再加上他們在世界傭兵排名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此時可是向鐵蛋兩人開出了相當誘人的條件。要是一個小時前田崢聽到這個條件一定會答應的,必竟她和鐵蛋來這裡只是為了享受假期,而在假期泡湯之後她卻是一肚子的火氣,根本不領情。
「是嗎?那我可得多謝謝你了,只是你要想得到這把鑰匙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吱......」
這時地板傳來一聲輕響,鐵蛋本能地調轉槍頭過去,驚聲叫道:「托尼!」
只見托尼弓著背出現在鐵蛋與田崢背後,低聲叫道:「跟我來!」
「有本事的話你就來吧!」田崢說完將對講機扔出了門外。
托尼將兩人帶到了廚房,搬開碗櫃講道:「從這裡可以出去!」
碗櫃的後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而托尼蹲下身子來在磁磚上面重重地敲擊一下,上面的磁磚馬上向外彈出五公分來,原來這裡設置了一個機關。托尼將整個磁磚抽出來后牆壁上露出一個剛好可以容下一個人通過的牆洞。說難聽一點有點像是狗洞,說好聽一點這是一條離開敵人包圍的絕妙之路。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暗門?」田崢好奇地問道。
托尼解釋道:「這裡是邊境,經常會有些走私的活動,有一條暗門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鐵蛋與田崢隨著托尼從暗門爬了出去,外面是後巷,相對顯得安靜些。一出來鐵蛋和田崢就尋找掩護點,接著警覺地檢查著四下里的情況,而托尼卻好像沒事人似的跑到了巷子口左右張望著。
「嗚嗚嗚......」
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從巷子口呼嘯而過。
托尼回頭向鐵蛋、田崢招了招手叫道:「快點!」
鐵蛋兩人並沒有忘記敵人的狙擊手還藏在對面,兩人見托尼要從巷子中走出,齊聲叫道:「托尼,等一下!」
托尼聽到兩人的叫聲后就停止腳步回頭看去,而這時巷子外卻傳來叫聲。「托尼,站住!」
「科洛西警官,有什麼事嗎?」
田崢和鐵蛋再次相視一眼,這家酒店是科洛西為兩人介紹的,而羅娜蒂又是教父傭兵,再加上費拉利是科洛西介紹給鐵蛋,這讓不免想到科洛西也是教父傭兵的一員。田崢握著步槍躬身向巷子口潛了過去,最後在陰暗之處停下來,舉槍對著巷子子口,直等著科活西一出現就將其擊斃。鐵蛋則在牆壁上用力一蹬,雙手向上一扒就翻身站到了牆上,順著牆檐攀到房頂之上,身體緊貼著房檐向上爬去,尋找敵人狙擊手的位置。
科洛西雙手握著把左輪手槍躲在警車之後,槍口指著托尼歷聲叫道:「托尼,不要緊張,舉起雙手從那裡走出來,快點!」
托尼裝著不解的樣子叫道:「科洛西警官,我不明白你這是幹什麼,我做了什麼違法的事了嗎?」
「別他媽的費話,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快點乖乖地走出來!」科活西沒什麼耐心地叫道。
鐵蛋在旅館四周發現了五名傭兵,其中有三個的槍口指向旅館的大門,另外兩個則同科洛西一起指著巷子口。顯然那些傢伙並不知道鐵蛋兩人已經同托尼一起離開了旅館,同時再次證明警官科洛西就是教父傭兵團的人,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向科活西開槍了。很快鐵蛋就找到了敵人狙擊手的位置,他躲在對面農家裡,窗帘是被拉上的,從黑暗的窗口透露出一支二十公分長的槍管來,正來迴轉動著尋找著找鐵蛋兩人的位置。
「狙擊手在十點鐘方向!」鐵蛋向田崢低聲彙報著,同時放下衝鋒槍拿過背上的拐杖型狙擊步槍,並將目標鎖定在對面狙擊手身上。
田崢本能地向十點鐘方向看去,只可惜在她的位置並不能看到對方,其實在她的位置任何一個敵人都看不到,她檢查了一下手裡的槍械,依據鐵蛋的描述在腦海裡面繪製出敵方狙擊手與另外幾人的位置。「鐵蛋,先想辦法幹掉狙擊手,不然的話我們很難脫困!」
「明白!」
在鐵蛋的位置也只能看到對方狙擊手所露出來的那二十公分槍管來,並不能真正的看到狙擊手的位置,而他的狙擊槍就只能進行一次射擊,前後思量之後他暫時決定不開槍。他的目光再次四下轉動著,他要制定出一個完美的方案,讓自己有把握一槍擊斃對方的狙擊手。
「科洛西警官,我剛才聽到旅館內傳來槍聲,而且老闆娘自從進入旅館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我非常擔心她的安危,你最好能進去看一下!」托尼沖科洛西叫道。
科洛西將板機慢慢地壓下去,盯著托尼講道:「是嗎,那你為什麼沒有陪安娜蒂一起進去?」
「是老闆娘不讓我進去的!」托尼回道。
科洛西冷哼一聲,身為教父傭兵一員的他早就知道羅娜蒂已經死了,要不是他懷疑那把鑰匙也有可能在托尼身上的話,早就一槍將托尼打死了。「我才不相信你的話呢!托尼,現在我懷疑你謀殺了羅娜蒂,你最好現在就舉手投降,要不然我就開槍擊斃你!」
托尼知道自己走過去之後凶多吉少,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哥哥到底是誰殺死的,但是他一直懷疑科洛西這些剛剛進入鎮里的人。聽到科洛西那威脅的話之後他向瞟了一眼,想要尋求田崢和鐵蛋的幫助。「好吧,我這就過去。」
「田崢,你是不是還帶著那些扣子炸彈?」鐵蛋突然問道。
「你想幹什麼?」田崢扣子炸彈攥在手裡面。
「你把炸彈扔出去,然後和托尼暫時退回旅館,我留在外面解決那個狙擊手!」
「小心一點。」田崢先確認了一下背後的退路暢通無阻,接著將手裡的炸彈一起扔了出去,同時叫道,「托尼,趴下!」
剛剛走出巷子口的托尼聽到叫聲后本能地趴倒在地上。
「嗵、嗵嗵......」
爆炸聲如連環炮般響了起來。
科洛西在聽到叫聲時就趴在了地上,算是成功地避開了爆炸,可是離爆炸區過近的一傢伙卻中招了。
托尼也不傻,在爆炸聲結束之後就迅速退回到了巷子裡面,幾乎同時田崢又向外面射出十多發子彈阻止敵人衝進來,然後兩人退回到旅館之內,並將暗門給封了起來。
「他們在巷子裡面!」科洛西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叫道,其他傭兵馬上將槍口指了過去,有兩個傢伙因為射擊角度不好,甚至從藏身之地走出來向巷子口靠近。
此時旅館門前包括科洛西在內還活著的傢伙全都暴露在鐵蛋的槍口之下,他只要扣動板機就可以解決其中任何一個傢伙,只是這些傢伙不是他的目標,他要先解決那個狙擊手才行。
躲在窗帘後面的狙擊手所能看到的就只有旅館靠街的一面,巷子裡面的情況卻一點也不知道。見托尼從巷子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狙擊手也是有點吃驚,當有人從巷子裡面向他的人攻擊之時他更是意外,而且他已經確定攻擊的人正是先前躲在旅館內的人。
無法射擊敵人之時狙擊手就會再次尋找最佳的射擊點,這點鐵蛋非常的清楚,見對面窗戶露出來的那半截椎管縮回去之後,他就將槍口向左上角移了一點。鐵蛋注視著對面房檐,如果狙擊手想要看到巷子裡面的情況,那他就必須從房子裡面走出來,並且會選擇原射擊點向右二十米房檐做為射擊點,也就是鐵蛋這時槍口所指的地方。
鐵蛋輕輕地將板機壓下一點,對面的房檐設計的是三角形狀,兩個三角形房檐之間會有一米的裸露空間,想到達射擊點就必需經過兩次裸露空間才行,而這也是鐵蛋射殺對方的機會。
一共有兩次機會,鐵蛋將槍口瞄在第一個裸露空間之處,心裡想著對方在對過這樣無遮擋的地方時一定會非常的小心,到時候一定會全力衝過去。一米的距離,當一個人全力衝過去的時候在裸露空間里停留的時間還不到半秒,鐵蛋必須在這半秒的時間裡鎖定對方,並開槍射殺對方才行。
一發子彈,只有一次的機會,要將敵人一槍斃命。
面對這樣一閃即逝的機會鐵蛋沒有一絲的緊張,他沉著冷靜地盯著對方,臉上透露著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將敵人一槍斃命。
房檐上黑影一閃,正如鐵蛋所想的那樣,對方全力衝刺,想要盡量減少自己在裸露空間下停留的時間。
「費拉利!」鐵蛋對面的狙擊手就是費拉力神父。
稍稍的遲疑使鐵蛋喪失了擊殺對方的機會,費拉利神父的身體早已經隱藏到了房檐之後。鐵蛋內心暗自責怪自己,不敢再有任何一絲的遲疑,馬上轉動槍口瞄向第二個裸露空間,他不能喪失第二次機會,要不然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費拉利神父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狙擊手,在躍過第一個裸露空間后他並沒有急於躍過第二個,而是躲在房檐後面略停了兩秒,一來是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二來是想試探一下有沒有敵人。當他認為對面並沒有敵人發現他之後,再次全速向第二個裸露空間衝去。
「呯」
費拉利的身影向下倒了去。
科洛西這幾名位於地面上的教父傭兵在將巷子口完全包圍之後就打算強行攻擊,而這時卻聽「咚」的一聲悶響,幾人回頭髮現地面上多了一具屍體。幾人一個個驚訝地看著費拉利的屍體,足足過了兩秒鐘之後科洛西才第一個反應過來,沖其他人叫道:「有狙擊手,注意隱蔽!」
只有狙擊手才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射殺另一名狙擊手,有過作戰經驗的傭兵都明白這個道理,而自己這面的狙擊手喪生對他們來說更是一個打擊,反應過來之後他們馬上尋找可以阻擋狙擊手襲擊的地方躲藏,並且四下搜尋著敵人狙擊手的方位。
鐵蛋在扣動板機之後才發現準星所設計製造的拐杖狙擊步槍真是不錯,槍的性能絕對一流,準確度非常的高,另外還自帶有消音功能,射擊所發出的聲音就好像用手在書面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雖然鐵蛋相信那些敵人並不能聽到自己的槍聲,但是狙擊手的本能卻督促他轉移位置,以免被敵人發現,只是可惜了那把狙擊槍,在使用一次之後就只能當真正的拐杖使用了。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剛才槍聲好像是從這裡傳來的!」
「啊!那是什麼,是屍體嗎?」
「那個是費拉利神父,他......死了?」
「科洛西警官,這是怎麼回事?」
......
教堂那邊參加慶祝舞會的居民在聽到槍聲和爆炸聲之後圍了過來,見到地上的屍體更是吃驚,一個個向科洛西發出質問。
「這下麻煩了!」鐵蛋心裡暗叫一聲,他還沒有潛到自己的理會位置,鎮上居民的到來使事態變得更加的複雜了。他向田崢問道:「現在怎麼辦?」
田崢拉開一點窗帘向外瞟了一眼,感到有些麻煩,本來她和鐵蛋只是想擺脫教父傭兵后離開這裡的,現在看來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了。
科洛西向傭兵們使了一個眼色,一起朝居民們沖了過去,持槍吼道:「不準動,都他媽的不準動,聽到沒有?!」
居民們見到幾名歹徒手持武器衝過來就慌了手腳,人群之中混雜著兩名警察在見到持槍的歹徒之後就本能地去拔自己的武器,只是他們和傭兵比起來卻顯得差了一些。
「啪、啪啪!」
兩名警察還沒來得及開槍呢就負彈身亡,那些居民在聽到槍聲之後有一部分老實地站在了那裡,也有一些離的比較遠的聽到槍聲之後就加快了逃亡的步伐,轉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傭兵困住了不少的居民,小小的十字路口最少聚集了上百人,弄不清楚狀況的居民們小聲議論著,有的人還將希望寄托在科洛西身上,大聲叫道:「科洛西警官,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人?你快點救救我們呀!」
「呯呯!」
科洛西槍口衝天連開了兩槍,大聲叫喊道:「都他媽的給我閉嘴,誰再他媽的多說一句話老子就斃了他!」
居民們被嚇的全都閉上了嘴,站在最前面一個看上去有五六十的婦女受到驚嚇之後低聲哀叫道:「科洛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要殺我......」
「呯!」
科洛西不等對方說完就扣動了手裡的板機,那名婦女心臟中了一槍就倒在了地上,科洛西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對方的疑惑,接著目光冰冷地看向其他人,沉聲講道:「有誰還不明白我的話嗎?」
小鎮居民這才明白科洛西是和其他人員是一夥的,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殺了他們,再也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了。
「那些逃走的居民一定會去尋求幫助,我想要不了多久邊防軍就會趕到這裡來,我們必須在邊防軍到來之前離開這裡!」田崢向鐵蛋講道。
托尼一聽鐵蛋和田崢打算離開這裡,馬上講道:「不行!安娜小姐,你們不能就這樣離開!還有那些居民,他們都是無辜的,必須想辦法救救他們!」
科洛西在鎮壓住人質后大聲叫道:「史密斯先生,安娜小姐!」他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經過這短暫的接觸他已經發現鐵蛋和田崢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遊客,甚至認為兩人也是來搶鑰匙的,帶著敵意地叫道,「我知道這可能並不是你們的真名,我也不知道你們的真名是什麼,可是......有一件事我卻非常的清楚,那就是你們必須死在這裡!本來我們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後還會考慮留你們兩個一命的,卻在卻不行了!知道你們殺了誰嗎?費拉利!他不只是一名神父,他是教父傭兵團團長的親弟弟!」
教父傭兵團團長的親弟弟,費拉利!
聽到這裡位於屋頂和旅館之內的鐵蛋、田崢兩人同時將目光落在了費拉利的屍體上,科洛西在這個時候報出傭兵團的名號和費拉利真實的身份,這說明兩人與教父傭兵團的梁子是結下了,不殺了兩人教父傭兵團是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真他媽的倒霉!」鐵蛋再次抱怨這次休假,早知道會這樣的話還不如呆在基地,每天吃飽就訓練倒也舒坦。
田崢要比鐵蛋更加的抱怨這次休假,本想好好玩玩的,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教父傭兵團,而且傭兵團團長的親弟弟還死在了鐵蛋的槍下,這下子他們的麻煩可以說是真的大了。田崢扭頭見托尼一無所知地看著自己,想著托尼真是太幸福了,竟然不知道教父傭兵團有多麼的可怕,到現在還為那些居民們擔心,一點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都還是一個問題。她輕嘆一聲:「你放心好了,我們是絕不會丟下這些人不管的!」
「那真是太好了!」托尼興奮地叫道。
正在尋找著目標的科洛西猛然間聽到托尼的叫聲后馬上舉槍對著窗戶一口氣將槍里的子彈打完。
「呯!呯呯!呯......」
子彈擊穿玻璃呼嘯而過,差一點傷到田崢。
田崢見托尼傻呵呵地站在那裡連躲也不躲,就撲過去叫道:「小心!」
「嗵!」托尼被推倒在地,嚙牙咧嘴地叫道,「痛,好痛呀!」
田崢低頭一看,托尼的左臂中彈負傷,黑色的血液正從傷口向外涌著,她從托尼上衣上撒下一塊布為其包紮。「忍著點!」
「田崢,沒事吧?」鐵蛋詢問道。
「沒事。托尼中彈了,不過死不了!」田崢回道,來到另一扇窗戶后透過窗帘露出的縫隙發現外面的傭兵已經混入到了人質裡面,槍口從人縫之中伸出來對著旅館的各個出口,卻也不衝進來。
科洛西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傢伙,一口氣扣完槍里的子彈之後就喝叫著其他幾人混入人群之中,自己更是先一步拿著這些平民做為自己的擋箭牌,他可沒有忘記外面還有一個狙擊手。
「鐵蛋,幹掉那個傢伙!」田崢盯著科洛西叫道。
鐵蛋的槍口早就指著科洛西,在審視了一下當前的情況之後搖頭講道:「不行。我手裡的是衝鋒槍,我擔心開槍後會誤傷平民。另外,其他傢伙可能會開槍殺了人質,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和人質分開才行!」
田崢的眉頭皺了一下,想著鐵蛋手裡面拿的如果是狙擊槍的話就沒這麼多問題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費拉利的屍體旁,那裡有一支狙擊步槍。
科洛西抬腳踢了左前方中年男子一腳,叫道:「出去!」
對方深身顫抖,哆嗦地問道:「去......去哪?」
「朝著旅館走就是了!」科洛西將槍口移過去在對方背後用力頂了一下,「快點!」
中年男子一個哆嗦,目光望著旅館的大門邁動了腳步,他不知道科洛西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去,不過他卻知道自己的惡運就要來了。
「他想要幹什麼?」托尼盯著走過來的中年男子向田崢問道。
田崢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已經看到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未來,死亡正在等著他。
中年男子一路緊張地走到旅館的大門前,這時他停下來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科洛西,見科洛西什麼話也不說,閉上眼睛暗自祈禱自己能夠平安,接著就伸手去推大門。
「呯!」
中年男子在聽到槍聲的時候感覺腦子裡面「嗡」的一聲,眼前一黑,什麼知覺都沒有了,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他是因為你們而死的,如果你們再不出來的話,那我就把這裡的人一個個殺光!」科洛西威脅道。
「田崢,你有什麼辦法沒有?」鐵蛋詢問道。
「沒有。」
托尼驚訝地看著倒在門前的屍體,輕聲自語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鑰匙,鑰匙......」他突然想到這些人來是為了那把鑰匙,轉身向田崢乞求道,「我知道了,那些人是想要鑰匙,想要那把鑰匙!把鑰匙給他們吧,反正我們要那把鑰匙也沒用!」
田崢揮手給了托尼一個耳光,在對方愣神之際叫道:「你冷靜一點!你以為把鑰匙交出去他們就會善罷干休嗎?我告訴你,不會的,他們就算得到了鑰匙也會把這裡的人全都殺光的!」
「那該怎麼辦?」托尼無奈地問。
「我會想辦法的!」
科洛西見還是沒有人回應自己就用槍口在人群之中點了兩男一女叫道:「你們三個過去!」
被點到的三人渾身哆嗦,從上一個走出去的人的命運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可是面對那冷冰冰的槍口他們又不得不向旅館走去。
「媽的!」田崢暗罵一聲,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想不出阻止的辦法的話,眼前三人也會遭到科洛西的毒手。她扭頭看了眼托尼,她想到了托尼提議,雖然知道把鑰匙交出去這些傢伙也不會就這麼罷休,但是至少能阻止他們暫時對人質的殺戮,而且這些傢伙想要殺的是她和鐵蛋。在想到這點之後她就輕聲呼叫道:「鐵蛋......」
「嗒嗒嗒......」
一串子彈射在地面上阻止靠過來的三位平民,聽到槍聲之後三人恐懼地趴在地上哭叫著,連帶著其他居民是也哭天吼地的。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會被射殺的話,那他們恐怕早就一鬨而散了。
科洛西露出一絲笑容,他這麼做就是為了逼自己的敵人現身,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把槍口往自己兩點鐘方向一轉,盯著房檐上就叫道:「他在那裡!」說話間就扣動了板機。
「呯!啪啪啪......」
傭兵們手裡的槍一起向鐵蛋招呼了過去。
鐵蛋在開過槍之後就將身子完全藏在了房檐之後,聽著子彈不斷擊打在房檐之上,石屑不斷落在自己的身上,內心卻一點恐懼感也沒有。他大聲喊道:「費拉利是我殺的,你們要找到的東西也在我身上,想要的話就過來拿吧!」
「鐵蛋!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田崢驚聲叫道。
「我把他們引開!」鐵蛋彎著身子向後跑去,跑兩步就開兩槍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科洛西聽到鐵蛋的話之後眉頭一皺,目光本能地向旅館看了一眼,內心思索著這會不會是計,萬一鑰匙在旅館內怎麼辦?思量再三他決定不能就這麼的離開,可是聽著鐵蛋的槍聲漸行漸遠又不願意就這麼的放鐵蛋走,扭頭叫道:「你們兩個過去追那個傢伙,不論死活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是!」接到科洛西指示的兩名傭兵應聲叫道,接著就推開左右人群向鐵蛋追了過去。
科洛西知道鐵蛋和田崢是自己的敵人,可是敵人究竟有多少他卻不確定,尤其是在聽到鐵蛋使用的是衝鋒槍之後,他懷疑狙擊手還藏在附近,因此也就不敢冒然露頭來,只是躲在平民之後。他沖著旅館叫道:「裡面的人聽著!用不了多久史密斯就會落在我的手裡面,如果你們不想像史密斯那樣被殺的話,或者想死一個痛快的話就快點出來!」
「我......我們怎麼辦?」托尼問道。
田崢凝眉思考著,她相信鐵蛋能夠解決那兩個追蹤過去的傢伙,只是留下來的三個傢伙卻還是個麻煩,她必須想辦法在鐵蛋回來之前解決一兩個才行,要知道義大利邊防軍隨時都有可能到來,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
「咔、咔!」
鐵蛋發現槍裡面沒子彈了,忙藏起身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跑出了小鎮,來到了鎮子外的山地。
訓練的本能讓鐵蛋迅速分析當前的處境,尋找著自己最有利的位置,同時還有自己可以使用的武器。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幾顆扣子,扣子炸彈是他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了,他正思考著要怎麼才能最有效地使用這些炸彈。
「沙沙......」
鐵蛋聽到有人在灌木叢中行走所發出的聲音,目光在黑暗之中轉動了一下,卻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只是從聲音上可以聽出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對方非常謹慎,總是走走停停,方向卻不曾變過,一直向鐵蛋靠近著。
鐵蛋將那沒用的衝鋒槍交於左手,右手輕拽著衣服上的扣子炸彈,兩眼緊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只等對方再靠近一點就將扣子炸彈扔出去。對方突然停了下來,接著改變了方向,這讓鐵蛋臨時改變主意。
是野獸嗎?
不!
鐵蛋搖了搖頭,直覺告訴他那絕對不是野獸,野獸總是能察覺到未知的危險。如果是野獸的話,那發現自己存在危險的話會轉身迅速離去,而對方卻只是偏離了方向,卻並沒有離去跡象。
「是人!」鐵蛋對自己說,起身向對方靠了過去。
鐵蛋的動作非常輕巧,他比對方更加的謹慎,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盡量使自己的身子在灌木叢中穿過去而不發出聲音。雖然在黑暗之中他並不能看清對方的模樣,但是卻能看到對方手中持著武器,躬著身子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教父傭兵!」這是鐵蛋的第一反應,他認為眼前的人影正是追蹤自己而來的教父傭兵。
鐵蛋向四周看了看,除了眼前的傢伙之外他並沒有發現另一個敵人,這讓他更加的小心起來,擔心會中了敵人的埋伏。他與對方的距離繼續拉近著,在相距不到十米的時候鐵蛋隱約看到了對方身上穿的衣服,那是義大利邊防軍所裝的作戰服,而對方手裡面拿的步槍也是由義大利本國所產。他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眼前這個傢伙並不是什麼教父傭兵團的人,而是義大利邊防軍。
就在鐵蛋停下腳步打算離去的時候對方也停了下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好像腳下踩上了地雷一樣。
鐵蛋雙眼盯著對方,見對方的肩膀微微一動,他馬上如同一隻獵豹一般撲了過去。
「嘩嘩嘩......」
鐵蛋抱著對方在灌木叢中滾動了兩圈,最後壓在對方的身上將槍口抵在對方的胸口低聲叫道:「別動!」
對方臉上抹著油彩,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不過從他的眼神里卻可以看出他非常的憤怒,轉而表現出無奈,最後完全放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這裡的居民?」
「你們?」鐵蛋聽出對方把自己當作是那些教父傭兵了,這是一場誤會。他伸出左手拿過對方的步槍,為了給這位義大利軍人留一點顏面,他並沒有告訴對方說自己的衝鋒槍裡面並沒有子彈,而是繼續用槍指著對方講道:「我叫史密斯,是來這裡旅遊的,我那些居民一樣受到了攻擊!」
「什麼?」對方看了眼鐵蛋手裡的衝鋒槍,他可不認為一個手裡拿著衝鋒槍壓在自己身上的傢伙會是什麼遊客。
鐵蛋知道想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話並沒有那麼容易,起身講道:「我見到有許多居民都去救助了,為什麼沒有見到他們回來?還有,為什麼就只有你一個人來這裡?」說著反手將對方的步槍遞了過去,「還給你。」
對方盯著鐵蛋遞過來的槍顯得有些意外,多少有點相信鐵蛋的話了,遲疑地問道:「你真的不是那些恐怖份子?」
「嘩......」
鐵蛋的耳朵微微跳動了一下,雖然聲響非常的低,但是卻逃不過他那靈敏的耳朵,眼睛瞟了一眼發現兩點半方向出現兩個人影,本能撲向剛剛站起來的義大利軍人。「小心!」
「啪啪啪......」
子彈在空中飛射著,灌木葉一片片地散落在地上。
「他們可不是什麼恐怖份子,而是教父傭兵!」鐵蛋說。
「你說他們是教父傭兵?」對方驚訝地叫道。普通的軍人雖然對於傭兵並不怎麼了解,但是做為本土傭兵,教父傭兵團在義大利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他透過灌木叢向傭兵還擊幾槍后見鐵蛋趴在那裡一槍不開,就好奇地叫道:「你為什麼不開槍?」
「我槍里沒子彈了?」鐵蛋乾笑一聲。
「什麼?」對方再次驚訝地看著鐵蛋。此時想到鐵蛋剛才用一把空槍指著自己的情景,這讓他感到有些羞愧,當時自己竟然就那麼的投降了,不過卻也對鐵蛋多了一份的敬佩,竟然只用一把空槍就制服了自己。略顯猶豫之後他掏出腰的手槍扔過去講道:「接著,你先用我的吧!」
「謝了!」鐵蛋接過對方的手槍微笑道,這並不簡簡單單的是借用,這說明對方對自己的信任,要不然怎麼會把武器借給自己使用。
對面的兩個傢伙使用的全都是自動步槍,相距也在五十米以上,和一把小手槍比起來步槍的威力和準確度要大的多,再加上這兩個傢伙也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在這麼遠的距離鐵蛋想要以一把手槍射殺兩人顯得有點困難。
「啪啪啪......」
鐵蛋扭頭見到身邊的義大利軍人已經扣完了一槍栓子彈,卻沒有一發擊中敵人,心裡有些婉惜。
義大利軍人更換完彈匣見鐵蛋盯著自己看,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鐵蛋說著就將目光再次移到了傭兵身上。
如果眼前這名義大利軍人知道鐵蛋在想著什麼,或者說他知道鐵蛋的實力的話,那他一定會主動將步槍交給鐵蛋的,只可惜他對鐵蛋一點也不了解,想著給鐵蛋一把手槍自衛已經很不錯了,步槍在自己手裡會發揮更大的威力。
義大利軍人對鐵蛋不了解,那兩名傭兵對鐵蛋同樣不了解,這一路追來兩人除了認為鐵蛋跑的快一點外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此時傭兵發現對面多了一個義大利軍人,擔心會有更多的軍人趕到這裡來,於是打算快一點解決兩人。傭兵一左一右分開向鐵蛋潛去,打算包抄鐵蛋兩人,這正是他們最大的錯誤。
義大利軍人見敵人距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不管怎麼做都威脅不到對方,就有些心虛,扭頭沖鐵蛋叫道:「頂不住了,先撤!」
「等一下!」鐵蛋攔住說,「我們兩個怎麼說也是共患難一次,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一愣,搞不懂鐵蛋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有心情問自己的名字了,有點遲疑地講道:「索佩爾。」
「索佩爾,我問你,你的人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這裡?」
「從鎮上逃出來的居民太多了,我們的人一方面要安排他們......」
「只要告訴我多長時間就可以了!」
「一......一個小時吧。不,我想只要半個小時就能趕到這裡來!」
「嗯。」鐵蛋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向他們慢慢靠近的教父傭兵,一臉沉重地向索佩爾講道,「你知道在小鎮上被做為人質的人有多少嗎?」
索佩爾搖了搖頭,一臉詢問地看著鐵蛋。
「不下一百個!」鐵蛋見索佩爾一臉驚訝的樣子,接著講道,「那些傭兵一點人性也沒有,我親眼見到其中一個叫科洛西的傢伙射殺了兩名人質,而且我相信他還會繼續射殺其他人質!現在那些被困的人質急需要有人去營救他們,而你可以營救他們!」
「我?」
鐵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不還擊使那兩名傭兵警覺了起來,一時之間不敢再冒然前進。「沒錯,就是你!索佩爾,你是一名軍人,你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的安全,對不對?」
索佩爾點頭應道:「沒錯,可是......」
鐵蛋不等他說完就繼續講道:「索佩爾,我想你當兵的時候也宣過誓,不論遇到多麼困難的事情都會保護自己的人民,對不對?」
「對!」索佩爾有點熱血沸騰地應道。
鐵蛋輕輕地笑了笑,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這樣說服一個人,不過現在他確實做到了,附在索佩爾耳邊低聲細語了一番。
索佩爾聽后驚訝地說:「你真的可以?」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鐵蛋見傭兵繼續向這面包抄了過來,接著講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快點照我說的去做!」
索佩爾舉槍沖傭兵分別開了幾槍,接著激動地叫道:「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喂!你不要嚇唬我,快點醒醒,不要死呀!喂,你不能就這樣死呀!」
鐵蛋覺得索佩爾真的是一位天生的演員,他的叫聲不但感情豐富,而且聲淚俱下,就好像真的有一個過命的戰友在身邊中彈身亡了一樣。「做的不錯,現在你可以走了。」
「小心一點!」索佩爾再次向兩名傭兵開了幾槍,接著躬身在灌木叢中穿梭著。
「那個傢伙想逃!」傭兵發現了索佩爾。
「別讓那個傢伙逃了!你去追他,我過去看一下!」另一名傭兵叫道。
傭兵穿過灌木叢看到鐵蛋面朝下趴在那裡,右手被壓在胸下,左手向前伸著,距離指尖兩公分處扔了一把奇怪的鑰匙。傭兵要是稍微注意一下鐵蛋的話,那他就會發現鐵蛋是在裝死,只可惜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鑰匙上。
「鑰匙!」傭兵興奮地叫道。要知道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為了這把鑰匙,團長的親弟弟甚至為此犧牲了,他得到鑰匙的話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他沒有過多的思考,直接從鐵蛋的身上躍過去撿地上的鑰匙,只是在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鑰匙的鏈子就發現眼前的屍體微微動了一下,黑呼呼的槍口對著他的腦袋。
「呯!」
一顆子彈從頭顱之中穿過去帶動著腦漿濺撒地灌木叢上,接著鑰匙從傭兵指尖上慢慢滑落下去,他的身體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追蹤索佩爾的傭兵在聽到槍聲后停下來叫道:「貝利,出什麼事了?」
鐵蛋抓過鑰匙裝了起來,撿起屍體旁的步槍向另一名傭兵射擊。
「啪、啪啪!」
一連三聲槍響,三顆子彈準確地擊在另一名傭兵身上,他直到死都不相信有人的動作會這麼的快,槍法會這麼的准。
索佩爾透過灌木叢看到了鐵蛋射殺傭兵的場面,驚訝地叫道:「不會吧,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神的槍法!」
對於像索佩爾這樣的普通士兵來說鐵蛋的槍法確實不可思議,就好像當初鐵蛋見到警衛連長徐風瞬射時的感受一樣,而鐵蛋現在的槍法早已經超過來了徐風,讓索佩爾有神奇的感覺也是正常的。
鐵蛋拿過傭兵身上的裝備,見到索佩爾趕回來就問道:「你沒事吧?」
索佩爾搖了搖頭,接著一臉佩服地沖鐵蛋叫道:「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槍法怎麼會那麼准?」
鐵蛋輕輕地笑了笑:「我只不過是喜歡打獵而已,而且我是一個好獵手!走吧,那些居民還在等著我們去救他們呢!」
「好,我們走!」索佩爾信心滿滿地應道,有了鐵蛋在身邊他的勇氣也是成倍的增長。
「呯呯......啪啪......」
才走出沒多遠的距離鎮上就傳來了交火的聲音,鐵蛋知道是田崢和剩餘的傭兵交起火來了,擔心田崢一個人會吃虧,於是就加快腳步先跑了去,嘴裡沖索佩爾叫道:「你在後面跟上來!」
索佩爾聽到槍聲還以為是傭兵在屠殺鎮上的居民,而見到鐵蛋猛然間加快步伐,並且那速度是他絕對追不上的,急忙叫道:「喂!你等等我呀!」
很快鐵蛋就將索佩爾甩點,並隱藏在了民房之上,此時槍聲已經停止,除了交火后留下來的痕迹之外並沒有見到那些傭兵和被綁架的居民。他用通訊器輕聲叫道:「田崢。」
「鐵蛋,你在什麼位置?」田崢詢問道。
聽到田崢的聲音后鐵蛋略微安心了一點,隨即講道:「那些人質和傭兵都到哪裡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剛剛離開沒多久那些居民就被帶走了,接著我就受到了攻擊,可奇怪的是他們在發動一陣猛攻之後就又莫明其妙地撤退了,也不知道這些傢伙在搞什麼把戲!」田崢回道,「我擔心會有什麼陷井!」
「我已經查看過了,他們不在這附近!」鐵蛋說著突然見到一個人影詭詭祟祟地在陰影里移動著,他停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是跟過來的索佩爾,於是就向田崢講道:「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好的。」田崢應了一聲再次將目光落在了旅館之外,在轉移居民的時候科洛西命令兩個居民將費拉利的屍體一同抬走了,只是那把狙擊步槍還遺落在那裡。想著鐵蛋需要一把狙擊步槍,於是丟下托尼走了出去。
正如鐵蛋所說的那樣,敵人並不在附近,因此田崢也並沒有冒多大的風險,很快就來到了狙擊步槍前。拿起狙擊步槍查看了一下發現它並沒有受損,彈匣裡面還有五發子彈,幸運的是居民在抬走費拉利屍體的時候又從屍體上滑落一隻彈匣,被她一共帶回了旅館。
索佩爾一個人行走在鎮上顯得有些緊張,鐵蛋不再身邊讓他沒那麼的自信了,只能小心地前進著,每走一步都擔心自己會遇到突然出現的敵人。他在路口停了下來,槍托抵在肩膀上來迴轉動著,突然他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人,就本能地調轉槍口向後。
「是我!」鐵蛋按下索佩爾的槍口說。
「是你!」索佩爾興奮地叫道,接著謹慎地四下看了看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鐵蛋搖了搖頭,帶著索佩爾進入了旅館。
「索佩爾少尉!」托尼叫道。
索佩爾這時也看到了托尼,驚訝地叫道:「托尼,你受傷了?」
「沒事,只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托尼盡量表現的男人一點,「索佩爾少尉,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其他人呢,他們在哪裡?」
「我......」索佩爾說著回頭看了鐵蛋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講道,「托尼,你放心,大家都會沒事的!」
「索佩爾少尉,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他們很快就會趕到的!」索佩爾有點氣虛地說,他並不能肯定自己的弟兄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趕到這裡來,暫時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鐵蛋身上了。
田崢將狙擊步槍和彈匣遞給鐵蛋,說:「這個你拿著會更適合一點!」
「謝謝。」鐵蛋接過後將自己帶來的步槍和彈藥交給了田崢。
「嗵!轟......轟轟......嗒嗒嗒......」
猛然間又傳來了激烈的炮火聲,鐵蛋往炮火聲傳來的方向瞟了一眼叫道:「糟了,一定是那些傭兵在阻止邊防軍的到來!」
「什麼?」托尼與索佩爾同時驚叫道。
田崢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沉聲講道:「如果和邊防軍交手的是教父傭兵的話,那他們剛才怎麼不全力向我們進攻?對了,現在正在交火的教父傭兵一定也是剛剛趕到這裡來的,是那個叫科洛西的傢伙叫來的增援,他們撤退也一定是得到了上級的指示!」
「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出去偵察一下!」鐵蛋說。
「好。如果真的是敵人的增援到了的話,那我們再呆在這裡也不安全。你去偵察一下是什麼人在交火,我們三個去看一下科洛西把那些居民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用通訊器保持聯絡!」田崢說為了防止有敵人在這時潛過來,鐵蛋等人再次通過旅館的暗門來到後巷,大家在這裡分開行動。
自從鐵蛋和田崢與那些教父傭兵交上火之後鎮上除了那些被綁為人質的居民外,其他人全都撤到了鎮外,此時的小鎮就好像一座空城,死一般的安靜,卻又好像處處隱藏著致命的危機。
鐵蛋手握著狙擊步槍謹慎地穿梭於黑暗之中,剛剛離開旅館不到百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舉槍對向了自己十點鐘方向的房檐之上。
在鐵蛋十點鐘方向的房檐上正有一位教父傭兵提著一把機槍在那裡設伏,他並沒有發現藏在陰暗處的鐵蛋,而鐵蛋也不開槍擊斃對方,悄悄地從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他一直穿過兩條街,在鎮口發現人影閃動,於是就近躲在了身邊的垃圾箱里。
垃圾箱應該有段時間沒有清理過了,裡面散發著濃重的腐臭氣味,也虧鐵蛋能忍受得了這種氣味,透過垃圾箱的縫隙向外觀察著。
鎮子的出口建設的就好像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大門,寬有十米,高有十五米,此時四個拿著步槍的傢伙與兩名機槍手已經在那裡建造了一個簡單的工事。大門上方還有兩名步槍手與兩名機槍手,槍口分別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負責偵察鎮內與鎮外的情況。
鐵蛋輕撫了一下狙擊步槍,自己有信心將這十個傢伙全都擊斃,可那又能怎麼樣?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伸手輕托著垃圾箱蓋,打算先離開這裡再說。
「吱......」
隨著剎車聲一輛警車出現停在了鎮口,鐵蛋將那微微托起的垃圾箱蓋再次放下,眼睛盯著剛剛到來的警車。
科洛西從車子下來叫道:「頭到來了嗎?」
「應該馬上就會到這裡!」其中一個傢伙回道。
「頭?」鐵蛋心裡想著對方嘴裡所說的頭應該是指教父傭兵團的團長。
科洛西緊張地來回走動著,不時地向鎮外張望,最後停下來站在一旁等待著,而把守著鎮口的幾個傢伙也在這時騰出一條道來。
一束燈光先自從鎮外照了進來,接著燈光越來越亮,一輛悍馬車駛進鎮內停靠在了警車旁。身穿迷彩服,嘴上叨著一根拇指般粗細雪茄的駕駛者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科洛西敬禮叫道:「團長!」
「我弟弟呢?」傭兵團長問道。
科洛西臉上閃過一絲的恐慌。「我把他暫時放在教堂里!」
鐵蛋見到越野車駛進來后那些傭兵就馬上又將鎮口給封了起來,動作非常的純熟,看來都是一些有著多次作戰經驗的老兵了。
傭兵團長伸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左手放在科洛西的肩上,科洛西身體哆嗦了一下。「團長,那個傢伙非常的厲害,我......我已經把他困在了這裡!」
「嗵!」
傭兵團長單手將科洛西按倒在車頭蓋上,同時拔出科洛西腰間的手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科洛西,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讓我弟弟死在你的面前,而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殺了那個傢伙,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敵人究竟是些什麼人!」
「費拉利!」鐵蛋心裡驚叫道,隨即又搖了搖頭。
用槍指著科洛西的傭兵團長和被鐵蛋擊斃的費拉利長的一模一樣,鐵蛋一時之間誤以為費拉利並沒有死,可很快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費拉利是被自己親手所殺,他所用的槍還在自己手裡面,眼前這個傢伙也已經確定是費拉利的哥哥,絕不可會是費拉利,長的那麼像就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是孿生兄弟。
「他......他們已經被困在了這裡,一個也不會跑的!」
「科洛西,你也太不知廉恥了!是你把那些傢伙困在這裡的嗎?」
「不......不是!」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我帶人把一個邊防連擋在外面的話,你他媽的早就死了!狗日的,我弟弟是死在你面前的,你他媽的無能的連殺了我弟弟的是什麼人都搞不清楚,本來我應該殺了你給我弟弟陪葬的!媽的,看在你對我還算忠心的份上,老子今天就饒了你!」傭兵團長說著將科洛西拉了起來,把手槍插回科洛西的腰間講道,「我會親自為我弟弟報仇的,而你......你最好能將那把鑰匙給我找回來,不然你最好給自己找一塊好的墓地!」
「謝謝團長!」科洛西鬆了口氣。
傭兵團長打開後車門從裡面拿出一把狙擊步槍來,接著向科洛西講道:「走吧,先帶我去見見他。」
鐵蛋注視著傭兵團長手裡所拿的狙擊步槍和自己手裡的這把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鐵蛋在這裡遇到了的話,那他一定會誤以為是費拉利死而復生。不過,他此時也能分辨出傭兵團長和費拉利之間的不同來,傭兵團長相對來說更加的有氣勢,眼睛里透露著一股狠勁,讓人不寒而慄。
「鐵蛋,找到那些被困的居民了!」田崢在這時呼叫道。
鐵蛋突然聽到田崢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輕聲問道:「在什麼地方?」
「他們被關在教堂裡面!」
「教堂?」鐵蛋心裡一驚。
想想也是,在這小鎮能夠同時容納那麼多人的地方也只有教堂。鐵蛋擔憂地看著傭兵團長和科洛西離去,他們的目的地也正是教堂。傭兵團長和科洛西並沒有驅車前往,而是徒步前行,這樣做的目的可能只是為了讓傭兵團長了解小鎮的地形環境。傭兵團長自己也知道要對付的人是一個厲害的狙擊手,他想要替兄弟報仇,可對這裡的地形環境不夠了解的話,那最後也只能落得個和他兄弟相同的下場。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田崢警覺地問道。
鐵蛋將自己這一路發現的情況向田崢講述了一下,接著講道:「費拉利的哥哥現在正趕往教堂,他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你們最好快一點離開教堂!」
「好吧,我們見面再詳談!」
田崢一個人也許不是教父傭兵團長的對手,自保卻是綽綽有餘,只是身邊跟著托尼和索佩爾,他們可能就會影響她的行動,這也鐵蛋提議他們離開的原因。
見到傭兵團長和科洛西將要消失於自己的視線之內,鐵蛋趁著鎮口傭兵不注意之時小心地離開了垃圾箱,接著就遠遠地尾隨著科洛西兩人而去。他曾經想過靠近兩人,卻發現自己剛和兩人拉近一點距離就立即引起了傭兵團長的警覺,以至於他只能遠遠地跟著兩人。另外,他發現鎮子已經完全在教父傭兵團的掌控之下,這一路埋藏的敵人比自己先前過來時多了一倍。
科洛西和傭兵團長來到了旅館的位置,科洛西見團長徑直走向了旅館,就在一旁好心提醒道:「團長,小心那些傢伙還在旅館內!」
傭兵團長回頭白了科洛西一眼,沉聲講道:「你認為那些人都是白痴嗎?他們早就離開了這裡,現在不知道龜縮到哪了!」
「是,是。」科洛西連聲應道。
傭兵團長走到旅館大門前停了下來,他並沒有進去的打算,而是回頭向科洛西講道:「告訴我,我兄弟是死在哪裡的,當時的情況又是怎麼樣?」
科洛西憑著記憶和想像將當時的情景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那個傢伙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傭兵團長緊皺著眉頭問。
「團長,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要不然我們這麼多人也不會搞不定他。再說......」科洛西說著微微一頓,「費拉利的水平你是知道的,如果對方不是厲害的不得了的話,他也不會死在......」
「夠了!」傭兵團長喝叫一聲打斷科洛西的話,他知道科洛西所說的話多少有點水份,把敵人說的誇張一點也不過是為了減輕自己失敗的責任而已。不過,他一點小看鐵蛋意思也沒有。畢竟自己的弟弟死在了對方的手上,他知道對方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鐵蛋躲在所民房內,科洛西和傭兵團長完全暴露於他的槍口之下,如果說殺了兩人就能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那他一定會開槍的。只是,還有那麼多的人質在這些傢伙的手裡面,他不得不為人質考慮。
「鐵蛋,敵人的布控實在是太嚴密了,我們沒有辦法向前了!」田崢突然呼叫道。
鐵蛋將槍口放下,閃身靠在窗戶之旁,一邊向外張望著一邊問道:「你們在什麼位置?」
「教堂向西過兩條街道的一間民房內。」
「收到,我現在就過去幫你們!」
「在這家民房的窗戶上擺放著兩盆仙人掌,你到這裡就可以發現!」田崢將自己的位置特徵告訴了鐵蛋,接著沉重地講道:「再有兩個小時天就會亮了,我們必須在兩個小時內將鎮上的情況告訴外面的邊防軍,讓他們增派人手過來,不然的話就算他們能進到鎮里傷亡也會非常大!」
「你有什麼計劃?」
「我問過索佩爾了,他說距離小鎮五十公裡外的地方還駐紮著一個團的兵力,如果我們能將他送出去的話,他會想辦法將那個團的兵力調過來。這些傭兵也不是白痴,他們看到大軍壓境的話就會自動撤退,只是在他們撤退之前我們還要想辦法保護那些人質,不然的話誰能保證他們在撤退的時候會不會惱羞成怒而殘殺這些平民!」
「明白。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不戰而勝,兵這上法。
鐵蛋雖然沒有學過這個,但是內心也非常的清楚,如果能避免傷亡的話,那還是要避免傷亡的。
天亮將會對鐵蛋等人造成更加不利的影響,此時小鎮完全在敵人的控制之下,兩個小時內要將索佩爾送出去,還要趕回來保護那些平民,這讓鐵蛋感覺到了責任重大。
從旅館附近到田崢等人所在的位置不過區區幾百米的距離,可是鐵蛋卻足足用了近十五分鐘的時間才到達,這中間還有兩次險些被敵人撞到,而來到了田崢所在的街道才明白為什麼田崢三人會被困在這裡。在街口的位置躲著一個步槍手,街尾的民房上躲著一名機槍手,另外還有三個傢伙算是敢死隊,他們將田崢等人封死在了這裡。
這條街道並不長,只有十三戶人家,房子與房子彼此相連著,而窗戶上擺放著兩盆仙人掌的房子位於街道正中。此時負責搜查的三人位於田崢所在的房子隔壁,其中兩人進到屋子裡面搜查,另外一人則門前放風。在觀察之後鐵蛋發現街頭的步槍手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教堂所在的方向,真正對田崢等人有威脅的其實是位於街尾的機槍手,而街道上又沒有路燈,這就為田崢等人離去造就了便利。只要將街尾的機槍手幹掉,再想辦法引開放風的傢伙,那田崢三人就有機會離開這裡。
鐵蛋將槍口指向了街尾房上的機槍手,對方雖然戴著夜視鏡,但是卻顯得有點無所事事,或許是認為這裡已經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下的原因吧。機槍手將注意力放在了街道之中,嘴巴微微動著,臉上還露出笑意,像是在和誰打屁,這點引起了鐵蛋的警覺。
鐵蛋再次巡視起來,首先他看向街頭的傢伙,發現對方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於是就將這個目標排除了。接著鐵蛋又將目光移到了街道中負責望風的傢伙,見到對方的嘴巴偶爾張動幾下,還不時地往街尾看去,臉上也流露著笑意。
不管是傭兵還是普通的軍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禁止佔用通訊器材談笑風聲的,而眼前的這兩個傢伙卻旁若無人地說話著,這讓鐵蛋有點不解,難不成教父傭兵的作風會這麼的差?
如果教父傭兵的作風當真這麼差,那他們也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更不會成為世界一流的傭兵團。
很快鐵蛋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在放風的傢伙再次扭頭的時候鐵蛋看到他的右耳里閃動了下紅光,而他的左耳上還戴著有線耳塞,他同時用著兩部通訊器。
鐵蛋再次看了下街頭和街尾的傭兵,結果發現街頭的傭兵並沒有攜帶有線耳塞,可街尾的機槍手卻戴著和放風傢伙同樣的黑色有線耳塞,這就說明和機槍手交談的正是那個望風的傢伙。
「鐵蛋,怎麼還不行動?」田崢有點擔心地問道,如果再不行動的話,等那三名搜查的傭兵進入他們所在的房間,那他們將暴露無疑。
鐵蛋將眼前的情況說了一下,有點擔心地講道:「如果我將機槍手解決的話,放風的傢伙一定會察覺。另外,我不能肯定和機槍手交談的就只有一個人!」
這確實是一個嚴重的問題,田崢只是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就講道:「鐵蛋,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解決機槍手,我們必須冒一次險,要不然情況可能會更遭!」
「好吧。」
機槍手和鐵蛋相距離不超過百米,這麼近的距離使鐵蛋很容易就鎖定對方,接著就扣動了板機。
「啪」
狙擊步槍的消音效果非常的好,所發出的聲音除了鐵蛋之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聽到,而機槍手則應聲趴倒在機槍上,從頭上流出一股黑血來。
一開完槍鐵蛋就迅速將槍口設置到了放風的傢伙身上,他要在對方發現機槍手犧牲之前將其擊斃,雖然這樣做田崢三人離開這裡的時間會非常短暫,在屋內搜查的兩人出來之後他們就會暴露,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
鐵蛋剛把槍口移過來打算扣動板機,卻見放風的傢伙突然邁開腳步向屋內走去,從對方的動作來看他並不是發現機槍手被擊斃后的反應,而是屋內的傭兵叫他進去。鐵蛋臨時做了個決定,他鬆開了壓下去的板機,同時向田崢輕叫道:「行動!」
在得到鐵蛋的信號之後田崢馬上帶著托尼與索佩爾從房間內沖了出來,三人的腳步非常輕盈,一走出大門就頭也不回地向街尾沖了去。
鐵蛋在發出行動信號后就同時監視著搜尋的三名傭兵和街頭的傭兵,以防他們突然發現正在撤離的田崢在三人,直到田崢三人消失在街尾,鐵蛋才悄悄離開。
小鎮上最少有上百名教父傭兵,到處都隱藏著敵人的暗哨,對於鐵蛋等人來說哪裡都不安全。
鐵蛋與田崢三人很快匯合於其中一間民房之內,一見面田崢就講道:「時間上可能來不及了,我們必須分開來行動!」
對於田崢的行動計劃鐵蛋一般來說都沒有什麼異議,馬上點頭應道:「好。」
田崢瞟了一眼托尼與索佩爾,接著向鐵蛋講道:「你護送他們兩個離開小鎮,我先想辦法去救那些居民!」
「我留下來!」托尼突然講道,「我哥是這裡的神父,我想他絕對不希望我丟下這裡的人獨自離開的!另外,這裡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所教堂了,你們會需要我的!」
鐵蛋與田崢相視了一眼,兩人都知道托尼留下來的原因絕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偉大,他哥哥是被教父傭兵所殺的,他留下來一定是想親手為哥哥報仇。不過,正如托尼所說的那樣,這裡沒有人比他對教堂的地形更加的了解,他留下來的話確實有非常大的幫助。
思量再三之後田崢講道:「好,你和我一起留下來。時間不早了,我們立即行動吧!」
在意見達成一致之後鐵蛋四人就分散行動,田崢在熟悉地形的托尼帶領下再次向教堂潛去,而鐵蛋則帶著索佩爾一同向小鎮出口潛去。因為到鎮口的路鐵蛋已經走了兩次,對於敵人的埋伏也相當的了解,所以這一路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他甚至帶著索佩爾繞回到旅館看了一眼,發現傭兵團長和科洛西已經離開了之後才繼續向前。
把守在鎮口的那十名敵人是鐵蛋最大的麻煩,他必須解決掉這十個傢伙才能讓索佩爾安全離去。
在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現場情況之後,鐵蛋回頭向索佩爾講道:「我只能把你送出鎮子,鎮子外就是你們的人,只是外面還有一些傭兵,你必須自己想辦法從他們身邊繞過去才行!」
「你放心!鎮外的環境我非常的熟悉,只要你能送我出鎮子,那剩下的事交給我就行了!」索佩爾回道,說著又顯得擔憂地看了一眼把守著鎮口的十名傭兵,他自己是一點通過的辦法也沒有,因此擔心地問道:「你真的能送我出鎮子?」
「這個交給我就好了,跟我來。」鐵蛋憨厚地笑了笑,他將索佩爾帶到自己曾經躲藏過的垃圾箱旁,然後示意索佩爾躲在裡面。
鐵蛋來到垃圾箱斜對面的民房之上,這裡剛好和鎮口產生一個平行角,使對面的敵全都暴露在他的槍口之下。他將槍口先自在下面的六名傭兵身上逐一掃過,兩名機槍手位於正中,左右各站著兩名步槍手,除了兩側最邊上的兩名傭兵將注意力放在鎮內之外,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鎮外,以防義大利邊防軍的突然到來。
鐵蛋的槍口接著抬到了上面的四個傢伙身上,和先前一樣,四個人分別位於四個角落將槍口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因為四人是背對背趴在那裡的,所以不管鐵蛋先幹掉誰都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只是鐵蛋還是根據狙擊手的規則將第一個目標鎖定在了距離自己最遠的機槍手身上,也就是將槍口正對著鎮外的傢伙。
鐵蛋只能看到對方的後背,依稀卻可以分辨出對方的年齡不會比自己大多少,世間的生活對他來說一定非常的美好,只是到了這時鐵蛋卻不能有任何一絲的心軟,只是在將板機壓下去一半的時候他卻又輕輕地鬆了開。他在最關健的時候想到自己扣動板機的話,那子彈在空中飛翔所磨擦出的光芒就會被正對著自己的傢伙看到,那時自己就暴露了,因此他臨時將目標定在了正對著自己的步槍手。
「啪」的一聲輕響,被鐵蛋鎖定的步槍手腦袋微微一動,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而其他三個方向的敵人卻沒有一個發現這種情況。
在解決了步槍手之後,鐵蛋再次將目標鎖定在離自己最遠的機槍手身上,接著是另外兩人,轉眼之間位於鎮口上方的四名傭兵就被死神悄悄地奪去了生命。接連幹掉四人之後,鐵蛋迅速將槍向下壓到了另外六名傭兵身上,和上面不同的是這裡有兩名傭兵看向鎮里,如果鐵蛋射殺其中一人的話,那另外一人同一時間之內就會發現。
在衡量得失之間鐵蛋將狙擊槍的消音器取了下來,隨即開了一槍。
這一槍鐵蛋並非打向正對自己的兩名敵人,而是擊向位於鎮口正中的機槍手。槍聲響起使鎮口的傭兵一起望向鐵蛋的藏身之處,鐵蛋相信除了眼前這五個傭兵之外,隱藏於其他地方的傭兵也會發現自己,而他不在乎這一點,此時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吸引鎮口傭兵的注意力。
一槍解決掉其中一名機槍手之後鐵蛋緊接著就開了第二槍,另一名機槍手剛剛轉過頭就太陽空中彈倒了下去。
「啪啪啪......」
鎮口僅活著的四名傭兵一起向鐵蛋開槍射擊。
鐵蛋將頭伏下來,面對呼嘯而來的子彈不但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高聲叫道:「你們這些笨蛋,想要抓住我嗎?想的話就過來追我吧!」
四名步槍手聽到鐵蛋的話之後顯得非常氣憤,一方面向鐵蛋發動猛烈的進攻,另一方面呼叫著將自己這面的情況報告給其他弟兄,這時他們也才發現被擊斃的不只身邊的兩名機槍手,頭頂上的四名兄弟早已經做了敵人的槍下亡魂。為了替死去的弟兄報仇,同時為了給鐵蛋一點顏色瞧瞧,四名傭兵相互掩護著向鐵蛋藏的地方靠近,前進的過程之中不給鐵蛋一點開槍的機會,而當他們自認為自己將鐵蛋逼死的時候,卻發現所包圍的不過一座空房而已。
索佩爾躲在垃圾箱中見到對面的敵人一個個被擊斃,內心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當看到剩餘的敵人開始向鐵蛋包圍過去后就開始為鐵蛋擔心了起來,不過他知道這是自己離開小鎮最佳的機會。索佩爾雙眼望著鐵蛋所藏身的地方,輕聲講道:「兄弟,希望你平安無事!」說著就推開垃圾箱蓋悄悄地潛出了小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