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拮据製造的無奈

討價還價，侯波大表哥立場堅定，不肯讓步，還威脅，再啰嗦就三七開，他三個人一人得一成，這樣更好分成。

彩票還沒買，獎還沒中，就為子虛烏有的巨額獎金如何分配，吵得不可開交。

沒轍，三個人只好把錢和寫好的彩票號碼，拿給侯波的大表哥，叫他去買。

侯波的大表哥是老彩民了，拿過錢，看了他三個商量好一陣子才寫下的彩票號碼，冷笑：「呵呵，就這號？看著都不像能中獎的樣子。」

什麼樣的彩票號碼是中大獎的樣子？這誰也不知道，只有搖獎之後才知道。

跟著侯波大表哥，買完彩票，侯波要他大表哥把彩票給他。

侯波大表哥不樂意了：「那不行，要是中了大獎，你們私吞了，不買賬怎麼辦？我們沒定合同，沒到公證處去公證，萬一中獎了，那就說不清楚了，親兄弟明算賬，我是一個守信的人，彩票最好放我這，號碼你們記下。」

侯波的大表哥夠啰嗦的了，討厭。

末了，侯波大表哥臨走加了一句：「中獎？做你們的大頭夢吧！」

明顯耍滑頭，既然號碼不像要中獎的樣子，那麼他把彩票揣著幹嘛。

虛偽！這就是虛偽。

侯波的大表哥只把那張，寫了彩票號碼的紙給了侯波。白小凱和龔琪志遠都拿出馬克筆，把號碼寫在手背上。

三個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各自回家，吃了晚飯打開電視，轉到開獎的電視頻道等著彩票開獎的直播。

電視開獎還早，報道本市新聞，有個新聞內容把侯波笑壞了，大體上是這麼說的，有一位著名女電影明星入住一家高級酒店，酒店卧室出現來歷不明的甲魚，那位當紅女明星沒注意，一腳踩到甲魚背上，甲魚反口咬住女明星腳趾頭，直接嚇暈，送往醫院，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劇組向賓館提出賠償醫療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合計五萬元如何如何。

侯波發現，這位女明星被甲魚咬的那家酒店，就是前段時間三個鬧出笑話的那家酒店。

看了電視內容，把侯波笑得前俯後仰。

侯波立馬給白小凱打電話，叫他看新聞。

那個酒店就是前段時間他們三個鬧出笑話的那家酒店，料定那隻團魚就是他們買的團魚其中的一隻。

白小凱在電話里分析，後來沒見到那三隻甲魚，很有可能是去酒店玩的那些同學，從網兜里給放出來的。

白小凱叫侯波穩住，千萬不要對人說把女明星嚇暈的那隻王八，就是他們買的，要是追究起來，挖根刨底，追查到他們頭上那就又麻煩了。

鬧出那檔子事之後，白小凱聽他爸爸說，那個酒店，還有那些高級套房都是外國人，或這是國內有錢，有權，有名的人才住得起的。

白小凱他爸爸挖苦他，能耐不小，一個錢不掙，他都沒住過這麼高級的酒店，這麼高級的套房，卻叫你們這些小x崽子住了，本事長得還不小呢！

白小凱擔心另外兩隻團魚不知道跑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說不一定還要嚇著哪個大明星，哪個大領導，哪個大富豪呢。

晚間新聞報道完畢，一陣廣告后，彩票開獎直播開始。

開獎結果，就像完全就在三個人的意料之中一樣，彩票中獎了，第一注中了3000元，而且這一注只差一個數字就中百萬大獎。

雖然這獎比起前面的一等獎和二等獎比起來，這獎不大不小，不痛不癢，錢也太少，不過第一次買彩票就中獎，三個人高興不得了，打電話相互慶賀了一番。

但是侯波的大表哥會不會賴賬呢？

侯波、白小凱和龔琪志遠又轉喜為憂。

第二天三個人找到侯波大表哥，侯波的大表哥沒賴賬。

侯波的大表哥都驚嘆不已，認為這是簡直可以說是與財神爺擦肩而過，說他這輩子第一次離財神這麼近，但是讓財神爺跑掉了，沒抓住他。侯波的大表哥遺憾地抽自己的嘴巴。

侯波的大表哥還算守信用，懟了獎，按著之前口頭約好的承諾，把錢分給他們。

侯波的大表哥認為，小孩子選的彩票號碼，比大人選的容易中獎，要他們三個接著選號，拿錢接著買。

錢是他們三個人出的錢，號碼是他三個人想出來的，他只是跑跑腿，三對一，他還一個人拿大頭。

但這也無可奈何，三個人只有背地裡嘰咕，發牢騷，當著侯波大表哥的面，還得陪笑臉。

侯波的大表哥，拿了彩票走勢圖，叫他三個人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下次能出什麼號碼。

這怎麼研究，不知道，要是這都能研究出來，那誰還上班，誰還上學了。

三個人瞎蒙了幾注，作業本紙上寫了，交給侯波大表哥，當然，買彩票的錢也給了侯波大表哥。

冥冥之中三個感覺離大獎越來越近了，擔心萬一中了幾個億的大獎，被侯波大表哥私吞了，那他們三個人就吃大虧了。

侯波背地裡把這話翻給他大表哥聽，他大表哥笑得不行說，他們三個球經不懂，不加倍，一注最多就五百萬，哪有幾個億的獎金，做夢差不多！

這次有些遺憾，只中了1000塊錢。

好傢夥，這三個小子真行！

侯波他大表哥高興不得了，這買賣好，自己不出錢，跑一下腿就能分這麼多錢。

侯波的大表哥鼓動他三個繼續想彩票號碼，繼續出錢，他繼續給他們買彩票。他估計按這個趨勢發展，中大獎是遲早的事。

三個人又寫了彩票號碼，這回叫侯波表哥出那幾注彩票錢。

侯波大表哥也不是一毛不拔的人，答應這次買彩票錢他出，只是中獎後分成的比例要提高。

三個人覺得侯波表哥太雞賊，可是沒轍，還得自己出錢，分配比例不變，找侯波大表哥繼續買。

可是接下來，卻叫他們三個人和侯波的大表哥大失所望，連買了十幾期，連最小的獎都沒中。

侯波大表哥分析了情況，給他們三個人講，這事就好像釣魚和撒網打魚。釣魚，魚線上只有一兩個魚鉤，即使有一群魚來咬鉤，一次也只能釣上來一兩條。

而撒網就不一樣，網到的魚多不說，網住大魚的可能性也大多了。

這就是普遍撒網，一定比重點上鉤收穫要大。

侯波大表哥說服他們三個人，叫他們把之前中獎沒花完的錢，一次性全部拿出來買彩票，干一場大買賣，撒一次大網，必中大獎無疑！

三個湊了錢，彩票號碼寫了兩大張作業本的紙。錢和寫好的號碼交給侯波大表哥，買了彩票。

好在連著打出的彩票，彩票的編號碼都是連著的，這不用一張張記彩票編號。

第二天，買了報紙，侯波表哥和三個人一起對彩票，非常遺憾，只中了六注五塊錢。侯波大表哥，拿了中小獎的彩票，掏出自己的錢，正好按事先約定的分配比例，一人給了他們五塊錢算了事。

三個人不死心，又湊錢，錢少，彩票也只有少買。但是就像邪門了一樣，又買了十幾次，連最小的獎都沒中過。

這事弄得侯波表哥也沒了興趣，不想跑腿了，要買，叫他三個人找其他人去。

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猴子撈月，啥也沒得到，老驢拉磨，白忙活。

侯波、白小凱和龔琪志遠三個人發財夢又一次破滅，遊戲買裝備，買外掛的錢依然無著落。

知道現在，何必當初。要是中了3000那次，一人分幾百塊錢就收手，那些錢省著用，也夠到黑網吧玩上小半年的了。

轉了一圈，忙活了一陣子，三個人還是兜里沒幾個錢的窮學生……

方程市這幾天坊間流傳這樣一件奇事：有兩個年輕挖掘工在工地幹活，挖電纜溝，挖出一壇金子！

媒體跟進，這事不是空穴來風，有一起幹活的挖掘工親眼目睹，還描述了罈子大小，裡面的金元寶有多少，金光燦燦，絕對是金子，不是黃銅。

這倆挖掘工是前幾天來工地，屬於臨時工，只在包工頭那登記了姓名，其他一無所知。

工地的民工還給記者描述了倆人的長相、穿著、胖瘦以及高矮，還帶記者去看了工棚里那倆挖掘工的鋪位，以及「逃跑」沒來得及收走，還掛在外面鐵絲上晾曬的衣服等等。

這事驚動了警署。

警察蜀黎到工地調查，結果枉然。都是憑嘴說，沒有真憑實據。

這倆挖掘工雖然留下姓名，但沒有其它身份信息，工地也沒有熟人，沒有老鄉，是哪地方人，不知道。

把這倆挖掘工的姓名拿到網上一查，全國有幾十萬同名同姓的。

這事就當懸案撂著了。

那一陣子，挖掘工挖到了一壇金子這事成了市民的頭號談資，羨慕這倆小子，祖墳上冒青煙了，這輩子居然遇到這等好事。

白小凱、侯波和龔琪志遠聽到家人、熟人、同學談論這事羨慕不已，有同學居然也想到工地去打零工，當挖掘工，也巴望能遇到這等好事。

一陣風這事就過去了，市民的談資又轉移到其他的事上去了。

這天，白小凱、侯波和龔琪志遠下課出了校門，到一家網吧，想混進去玩一會遊戲。

這家網吧的網管和老闆認識他們三個人。嫌他們三個窮，沒錢，三個人玩一台電腦打遊戲不說，有一次玩完了，沒錢續費，居然要賒賬。加之現在管得嚴，中學生不準進網吧，三個人剛進網吧就被網管往外哄。

老闆告訴他們，等以後毛長全了，那時候再來網吧玩不遲。還說，否則你們違法我犯法，罰的還是我。網管更懶得與他們啰嗦，直接叫他們三個人滾。

你說氣人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