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話 常徐出征
梁半竹帶著盟約來到唐晟，趙忠信加蓋印信后，北齊與唐晟聯軍便正式成為盟友了！而這也意味著主家與北齊的盟約的破滅，北齊軍在一周內盡數退回北齊境內，唐晟南境再無後顧之憂……
以此為契機，唐晟方面便可抽調大部隊進入國都圈，由此在國都圈的唐晟聯軍兵力便可與主家聯軍旗鼓相當了！
回到唐晟，在經歷了數日的整備后，趙忠信便要帶兵再次出發前往國都圈北伐……
「明姬！我這便出征了！家中之事，便交託與你了！」趙忠信騎坐於馬上對明姬說道。
「主上放心！明姬祝您武運昌隆！」
趙忠信對明姬露出溫柔的微笑，便策馬帶著部隊向北方的國都圈
出發了。
「出來吧！」明姬對著角落的一個人影笑道，「我已經察覺到您很久了！自主上回來便一直暗中跟隨的女子！」
從角落處走出來一名妙齡少女，仔細一看，這莫不是文家大小姐——文倩？
「對不起！明姬大人！」文倩有點羞澀地解釋道，「我並無……」
「文倩小姐，我並無責怪您的意思。」明姬笑著說道。
「您知道我？」文倩似乎有些驚訝，堂堂一國之公主居然會認識一個商人的女兒。
「您至今還思念著主上吧？」
「您知道我與忠信大人？？」文倩更加驚訝。
「我聽家臣提起過您！若無我橫刀奪愛，此時身為正室的應該是您吧？」明姬道，「我知道您直至今日還是關心主上的！也是，怎麼能輕易忘記，如此優秀的大人呀？」
文倩剛想分辯，她並不想破壞忠信與明姬大人的關係。然而，她卻驚覺對方似乎比她想象中地更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過多的解釋也是徒勞，便沉默了……
「噗嗤……」明姬見文倩那複雜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如此窘態，實在不似傳說中的文家大小姐呀！」
「人……人家！」文倩似乎想到什麼，「是誰在到處胡說？我應該是怎麼樣的？」
「正是如此坦率之人呀！」明姬笑道。
「呵呵……」文倩聽到明姬的話，笑道，「您果然如忠信大人所言，是個替人著想之人呀！」
「文倩小姐，我很喜歡您！」明姬真誠地道。
「喜歡我？」
「因為我能感覺到，您對忠信大人的關心，對他的思念，並不輸給任何人！」明姬道，「與其在暗中煎熬，為何不與他相見？那樣不是很痛苦嗎？」
「哎……有緣無分，相見又如何？」文倩黯然道。
「忠信大人也時刻無法忘卻您的！只要您願意……」明姬道。
「不，不……我們不可能的了……」文倩想起當日之事，雖然唐晟趙家並未正式向文家提親，無悔婚一說。然而文家畢竟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文嵩是不可能讓自己唯一的千金嫁給一個小國家臣的側室的。
「好吧！不過我也是女人，我深知空等夢中人的痛苦……」
「原來您也……」看到明姬點了點頭，文倩似乎也有點驚訝。畢竟他們倆的婚姻在外界看來政治聯姻的成分更高一些。而在這場戰爭后，明姬實質上成為了這場政治聯姻的最大犧牲者。甚至有人在唐晟傳出若非誕下長子，明姬甚至有可能地位不保。然而，此時此刻，文倩才知道，明姬與她並無二致，與趙忠信都是相愛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否？」過了一會，明姬道。
「您說！只要我辦得到……」文倩道。
「礙於我的身份，這場戰爭，我除了替主上祈禱，再無他法幫助到他！而您卻是可以的！您願意幫助他嗎？」明姬真誠地看著文倩道。
文倩思索了片刻，最終道，「若是如此，我便勉為其難吧！」
說罷文倩便與明姬告辭了……
明姬看著文倩遠去的背影，默默地笑了。她知道若是無台階可下，文倩是不會主動跟著忠信北上的！對於明姬來說，所謂對一個人的愛，便是成全他的每一份感情吧？
而在梁半竹與趙忠信南下的同時，葉盛清方面並無閑著。趁著常徐聯軍還未進入國都圈之前兵力空虛的時機，集中優勢兵力對國都圈進行了猛烈地進攻。雖然國都方面奮勇抵抗，無奈兵力懸殊。在短短月余時間，便又被葉盛清連下數城。自此國都門戶大開……
「可惡的葉盛清！隆元！常徐兩家的大軍還沒到嗎？」趙元忠自從葉盛清攻破城池的消息一件接一件地傳來，顯然相當地焦慮。然而，畢竟這是事關宋國國運的大事，也無怪乎他會這樣。
「君上稍安勿躁！微臣已經多次催促常徐兩家了，無奈趙忠繁頻繁騷擾，導致進軍速度大大地被延緩……」趙隆元此時也是感到壓力倍增。畢竟若無他的進言，也不至於導致宋國陷入如今窘境。
「現如今葉盛清抓住國都兵力空虛的時機對我軍如此猛攻，國都朝不保夕！再給常徐兩家下令，務必在五天內與我軍會合！」趙元忠怒道。
「是！」趙隆元驚得一身冷汗，悻悻地退下了！
「可惡！都是飯桶！」趙元忠氣得將桌上所有的物件都掃到地上。
五天後，似乎響應了主家的詔令，常徐兩家準時進入國都，與主家再次動員整編的六千兵馬會合，於是主家聯軍兵力已然過萬……
戰局在常徐聯軍加入后，得到了再一次地扭轉。常徐兩家兵分兩路分兵由西南方向與正面兩路對葉盛清部進行攻擊，而葉盛清在戰局轉變初期來不及反應，未做出合適的戰略調整。在主家聯軍的猛攻之下，剛剛得到的數座城池再次被主家奪回。
這樣的情況在葉盛清部將戰略部署轉攻為守后開始得到改善。雖然在兵力上卞梁方面並不戰局任何優勢，然而葉家軍以防守著稱，特別擅長守城戰。在兵力與後勤都得以保障的情況下，葉盛清硬生生以四千兵馬擋住了主家聯軍一萬兵馬的輪番進攻……
戰局就這樣在你來我往的拉鋸戰中慢慢度過，直到趙忠信調集了約三千唐晟軍北上。迫於南境壓力，主家戰線開始向南部方向移動，葉盛清的壓力倍感減輕。然而葉盛清吃了之前的虧卻不敢再輕易對主家發起進攻。於是在國都圈西線暫無戰事……
在國都圈南線，趙忠信軍進軍至天應山一帶便停止了進軍。懾於唐晟趙家之威名，常徐兩家不敢輕易進攻，便固守在天應關內。如此僵持了數日……
「趙忠信究竟在搞什麼鬼？難道就這樣與我軍乾耗著？」常家家主常賴方在天應關內吼道，「徐兄！實在不行我常家先帶家兵干他一仗如何？這樣乾耗著，實在憋死人了！」
「常兄稍安勿躁，這唐晟趙家可不是好惹的主！要知道這些年宋國的仗基本都是靠他們打的！而這新任家主雖然年紀輕輕，便有著以區區兩百人便攻下益乙城的傳說！我方兵力本就不佔優勢，若是輕率出兵有個閃失，這國都南線整條防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到那時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徐家家主徐忠房勸道，「不過此事確有蹊蹺，照理說，唐晟戰略目標相當明確，不應該到現在任何動作都沒有的！這樣，常兄你帶上小股兵力對唐晟趙家主陣地進行佯攻，試探下對方的虛實！」
「好！」常賴方說罷，招呼了自家家臣，「秀成、秀春帶上你們的人馬，跟我殺出關去！」
這些天，天應山一帶出現海季風氣候。這是一種多出現在沿海的氣候，由季風帶來大量來自海洋的潮濕空氣。當這股氣流進入天應山一帶之時，便出現了長達數日的濃霧繚繞，期間能見度極低，唯有在正午之時濃霧才會稍稍散去。
而常賴方便是選擇這正午時分霧氣稍微稀薄的機會帶兵接近唐晟軍部隊。比起更強的隱蔽性，此時常家接到的純屬偵查任務，更需要的是更好的視野……
常賴方是出了名的突襲高手，這不得不歸功於他所帶領的這一幫訓練有素的部隊，以及其絕強的機動能力。徐忠房看中的便是他們所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般的攻勢，在這種任務中也能有足夠出色的脫離能力……
不多時，他們開始看到遠處矗立的唐晟軍軍旗，繼續走近赫然看到一隊隊林立的士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陣型，似乎準備隨時進行進攻。在這寂靜的平原之上，若非湊得如此之近，甚至無法感覺到這支軍隊的存在。
「父親，似乎有點不對勁！」在常賴方一旁的常秀成似乎察覺到什麼異樣。
「是啊！我們已經靠得這麼近了！敵軍卻似乎仍未發現我們，絲毫沒有要出動的意思！至少射幾支箭吧？」常賴方也發現不對勁了。
「管他那麼多作甚？先突擊一波再說！兄弟們，跟我上！」一旁的常秀春說罷，便帶領所部五十騎向唐晟軍左翼穿刺而去……
沒有任何異動，一顆顆士兵的頭顱被常秀春部砍下，唐晟軍卻似乎毫無動搖，依舊保持著陣型。常秀春部輕鬆從敵陣另一端突出，繞了回來……
「父親！我們上當了！」常秀春說罷，提起自己手中剛剛斬獲的唐晟軍「首級」道，「我們面前的唐晟軍，都是這種稻草紮成的草人！」
「什麼？！」常賴方定睛一看。果不其然！甚至是士兵所傳的甲胄，也都是以乾草樹皮加上一點染料製成的粗製品，若非此霧，一眼便能認出……
但若是唐晟軍並不在此地，他們此時又會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