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段
平常如果產生了如此的事兒,太子這些侍衛一個都別想活命,不過今日周修燁便這麼放過了他們,無非是看在蘇七姑娘的體面上。
他這個堂弟,他歷來便沒看破過,現在竟是更看不透了。
平生傳奇,金玉滿堂,從未對任何女人多看過一眼,現在竟是為了一個蘇七姑娘願意做出轉變。
蘇七姑娘……
周修晏右側的一名部下神采凝重,沉聲問:「殿下,咱們要不要做些什麽?」
這時,左側的部下眸光卻是一閃:「殿下,不如我今日回來先了解一下情況?」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蘇綰買了許多器械,大包小包的將素月和香草的身上都掛滿了。
蘇綰本覺得自己買的器械曾經夠多了,不過看到二夫人、蘇芊芸、蘇芊瑩、蘇芊雯和蘇芊語五人時,才曉得她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今日外出,蘇府雖只出了三輛馬車,不過卻隨行著一輛貨車,一眾蘇家女眷將各自的器械分好,大件的器械都放在了貨車上,小件的留在馬車上自己保存。
一上馬車,蘇芊雯便一臉隱秘地拉著蘇綰問:「七妹,今日咱們分離后,你是不是遇到了兇險,或是燁世子救下你的?」
蘇芊語多少在擺弄自己買的器械,聽到這裡忙一臉獵奇地望了過來。
這事瞞不過,蘇綰點了拍板:「的確是燁世子救了我。」
蘇芊雯馬上瞪大了眼,一副不敢信賴的神態,將蘇綰審察了好幾眼才又問:「燁世子當真有那麽仁慈?」
她心中所想,卻是七妹這麼纖瘦,和個瘦不拉嘰的花骨朵似的,身子都還沒有長開,燁世子如何會救這個小丫環?
哪怕是她顧忌燁世子的性質,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宇宙可貴一見的絕色美男,光是想想他的相貌便覺得人都醉了,只是燁世子通常都未曾多看她一眼,不過今日他卻救了七妹,讓她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酸意來。
蘇綰不留心地一笑:「我對燁世子不了解,不過性命關天,燁世子只是不想漠不體貼吧。」
蘇芊雯仍舊或是無法信賴,燁世子這位煞神會同情心爆發,去救一個小丫環,她更無法假想,這個小丫環是便是她的七妹。
看著蘇芊雯那副神態,香草心裡便最不爽,姑娘受了驚,六姑娘不慰籍她反而一個勁地詰問著是不是燁世子救了她,還露出一臉的妒忌,這是什麽爛姐姐嘛!
「六姑娘,我覺得燁世子大可能是臨時興起。你是沒看到呀,其時那個人乾脆被打得鱗傷遍體,便那麽嘭一下,血都濺了出來……」
「嘭——」香草邊說著,邊雙手在蘇芊雯眼前用力一拍,好像有一團血真的爆開,立便便嚇得蘇芊雯一個寒戰,表情剎時蒼白:「香草你迅速別說了,別說了。」
直到回了蘇府,蘇芊雯的感情還沒有完全平復,同事們各自分離時,蘇芊雯一起避難似的匆急回了西院。
看著蘇芊雯那樣,香草笑得腰都迅速直不起來了:「六姑娘便這點膽色,還敢一個勁地詰問論燁世子的事兒。」
蘇綰無奈笑道:「六姐被你這一嚇,只怕夜晚睡覺都要做惡夢了。」
香草撇了撇嘴,一副「那都是她該死」的神態。
蘇綰卻是心中在想,周修燁妖孽,生了一副好皮囊,哪怕是領有「冷麵邪王」的凶名,也擋不住女人對他的沉淪呀。
蘇芊雯心心念的都是要嫁給周修晏,不過也會因周修燁救了她而心生妒忌。
回到落英院,逛了一天蘇綰有些累了,正計劃小憩一會,卻見蘇天王倉促火火地沖了進來,陳媳婦身子至都來不足稟告,蘇天王人便曾經衝到了房子中。
「父親。」看到蘇天王,蘇綰忙從榻上起來,迎了以前。
蘇天王一臉孔殷,拉住蘇綰乾脆便問:「微兒,今日燁世子不過為了你,打了太子的人?」
蘇天王的聲響都在哆嗦著,讓蘇綰能地感覺到貳心中的懼意。
蘇綰將蘇天王拉著在桌旁坐下,香草、素月一眾人退了下去,將門給兩人帶上。
「父親,不過今日便有人毀謗世子爺了?」
「沒有,我只是今日不測聽到同寅正在研究這件事兒,說是太子極為大怒。」
蘇天王一臉焦灼,將蘇綰的手抓得生疼,蘇綰卻連眉頭都不皺,伸出另一手輕輕覆上蘇天王的手背,輕言輕語道:「父親,你不要發急。以前可產生過類似的事兒,比方燁世子獲咎太子大可能別的皇子的事兒?」
「這個燁世子真是……」蘇天王想說周修燁狂傲妄為,可一想到他那混身冷厲的氣場,便不敢說出口,最終只道:「如此的事兒在燁世子身上每一年都邑產生最多,最緊張的一次是在想法。其時我便在場,太子的人也是策馬過市,便好冒犯了燁世子……」
想到其時的血腥場景,蘇天王都覺得膽顫,深深吸了一一口氣才又連續道:「燁世子乾脆將太子的人一切殺了,一個活口都沒留,而那些良駒一切被他牽到了禎王府,當成家養馬養著!」
饒是曉得周修燁的許多業績,現在從蘇天王口中聽到這件事,蘇綰也不禁眼皮一跳,如此宣稱、如此無所顧忌的事兒恐怕也僅有周修燁能做得出來。
「那後來呢,事兒如何樣了?」
「其時******的官員各個都諫言,請皇子將燁世子正法,以正皇威。結果鬧了半天,燁世子不僅安全無事,那些官員卻一個個都被廢黜貶職,身子至連太子都被禁足了,一個月時間禁止上朝。」
提到這事,蘇天王也是一臉的迷惑,至今他都沒有想通燁世子有什麽崇高的手段,連周立璋都護著他。
哪怕太子策馬過市有錯,終於是周立璋的兒子,更是皇儲,可燁世子不過是周立璋的侄子罷了。
便是因為這件事,別的皇子才更膽大起來,一個個都恨不得立馬能將太子拉下馬,自己取而代之。
蘇綰眸光微閃,怪不得蘇家這麼堅決地不將寶壓在太子身上。
「父親,前次既是如此結果,此次世子爺天然也會安全無事。這事雖是因蘇綰而起,便算蘇綰真的有錯,一個是太子,一個是世子爺,莫非他們要拉下臉面處分我一個弱女人?更何況蘇綰沒有錯,這件事兒眾人皆知。」
經蘇綰這麼一提醒,蘇天王馬上眼睛一亮,以前他聽了這事便乾脆慌了,完全沒有想到這點。
微兒不過是個小丫環,並且同事們都可以作證這事錯不在她,若微兒大可能蘇家真的出了什麽事,這筆賬同事們都邑記在太子頭上,太子才不會做出這種愚昧的事兒。
至於燁世子,無論他為什麽會救微兒,看他和微兒之間的幾次交換,該當不至於會置她於死地。
想通這點,蘇天王的心境終於明亮起來。
蘇天王擔憂滿面地來,面帶笑容地走,蘇綰卻沒那麽輕鬆,太子是不會那麽笨,不過太子的敵手呢,這不過給太子潑髒水的好時機,他們如何容易放過?
那些皇子不定斗得過相互,不過對付她一個弱女人綽綽多餘。
大寶之位的爭取素來暴虐,她可不肯成為此中一個捐軀者。
蘇天王走後,蘇綰便將香草、素月、嫣兒、丁香、陳媳婦和崔媽媽六人召到眼前,卻是說她便日老是做惡夢,總覺得會產生什麽不太好的事兒,讓同事們在夜間都打起小心。。
唯獨素月,夜晚便睡在和蘇綰幾步之遙的暖閣中,雖是閉著眼睛,不過有個打草驚蛇便立馬展開了眼眸。
蘇綰悄然地躺在榻上,也沒有入睡,手中攥著幾根繡花針,這些針看起來普普的,不過其上都是被她淬了毒的,雖說對付起那些武功宗師來不能一擊致命,不過求得一線生氣卻是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