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同類型的精神力
進食期間除了蘇陌大吃特吃外,其餘人吃的倒是不多,對蘇陌的率性反而令人愉悅。
蘇陌隨著應天練武六年,儘管山中野獸不少,但那裡的野獸都成精了!
縱使他有一百種陷阱,那些野獸都能夠巧妙避開,除非蘇陌當面遇到,否則只能打到一些小動物,例如山雉、鷓鴣等。
而應天卻對他要求甚高,每天都要練功,且力度逐漸加重,營養跟不上又肌肉凝縮在一起的情況下,他不瘦骨嶙峋才怪。
走出大山,趕路時被餓了半個月,南峻城又被囚禁了一個月,雖然吃喝都有,但無法使他補到正常狀態。
又遭變故,逃亡到酈城,水行者卻內亂了!
這近兩個月來,他吃的條件比在龍誕山時還要差得多,好在沒有阿公在身邊逼著他練功,否則只能剩下皮包骨了。
奔襲兩天,又身上受傷,更是需要補充營養時刻,蘇陌自然不客氣,不到一個時辰內,七成的菜都被他吃了。
直到蘇陌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水師微微一笑,看著眾人,問道:「你們要不要加菜?」
十二個留下來的水行者,都搖搖頭,表示已經吃飽了。
水師點點頭,接著便說:
「我們此次前來鎖天城,主要有三件事情要做。
一,就是一個月後,中洲五年舉辦一屆的萬民仙會,這個仙會以火行者為首,為了尋求仙道而聯合中洲各勢力創辦的。
主要是提出獨特的理念、仙論,為尋求仙道提供新的方法,不論種族、勢力,中洲所有生靈都能參加,這種盛會,可以讓你們增長見識,對仙道有個系統的猜測,以及對中洲的勢力有個直觀的了解。
有那個把握的,現在就可以去報名,如果能夠脫穎而出,前十名者,將直接被鎖天城的仙堂招收進去,還有諸多豐盛的獎勵!」
蘇陌眼神聽了一亮,如果能夠得到豐厚的獎勵,那豈不是可以大補特補了嗎?
因此,他立刻問道:「豐厚的獎勵是不是可以兌換到許多好吃的?」
眾人一聽,隨及哈哈大笑起來。
水師一如既往地笑臉,說:「當然,不過這種獎勵恐怕與你無緣了!」
蘇陌不解,水師才繼續說:「你的安排,稍後我仔細跟你說,現在是為他們而說的,我想讓他們去參加這場盛會!不過,到時候也會帶你去見識見識!」
蘇陌興趣缺缺地癟癟嘴,不過他眼珠隨及一轉,問話說:「那個玄雷片可否拿一堆給我?」
水師哈哈一笑,「放心,這一個月,只要不出意外,我保證讓你的身體狀態恢復正常過來!因此,這一個月內,我對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吃!」
蘇陌這下徹底安靜下來了。
雖然鎖天城是他心中最抵觸的地方,不過……有吃的話,那就無所謂了,反正這裡只是城外,離他家族所在地,至少有幾十里地呢!那件事早晚得面對,何必苦著自己呢……
水師接著說:
「第二,就是創立暗堂,負責打探與仙道相關的一切消息,但你們都沒有多少基礎,因此,在仙會舉行之前,我們要去仙堂學習一下,你們做好準備。」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至於第三件事,以後再說吧,就這樣。」
十二個年紀大都在四十歲到五十歲的水行者,都點點頭,對於水師的安排,他們沒有意見,決定留下來跟隨他,自然做好準備了。
水師看了他們一眼,說:「你們六人去外面守著,不要讓其他人接近,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一有情況,我會在第一時間出來,另外六人去大廳那裡探聽探探風頭,待行腳安頓好后,再整理彙報。」
說完,他丟出一塊玄雷片,其中一人接入懷中,緊接著十二人便出去了。
他們走後,水師看著蘇陌,說道:「有什麼要問的,現在說吧。」
蘇陌想了想,說:「在南峻城時,我就聽海王提起過,我的武道境界,是武者上境,你可以將武道境界具體劃分說說嗎?」
隱居於龍誕山的那六年中,應天即使跟他說過不少武道上的知識,但他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武道境界如何劃分,也許對方是擔心他好高騖遠吧。
水師點點頭,便說:
「武道境界,可分為武者、武師、武宗、武皇四大境界;
武者,煉的是明勁,主要注重肌肉力量和速度,根據身體肌肉力量和速度,能一指穿木、瞬息三步者,是為下境;
能一指穿石、瞬息五步者,是為中境;
舉千斤鼎於頂,呼吸均勻,面色如常又踏水瞬息五步者,是為上境。
而武師,注重於氣功,也是暗勁。
下境者經脈通達,丹田有一絲氣息遊走;
中境經脈擴容,渾身氣息浩浩;
上境經脈再次擴充,內氣如江河大海,蓬勃盎然。
武宗,注重的是二者兼容並進,以身氣完全融合在一起時,才算完滿。
武皇,注重的是以氣成勢。達者內氣出,可於十米內傷人於無形。」
蘇陌邊聽邊思考,一會,問道:「武師無法使氣身融合嗎?」
水師:「氣都沒有修鍊好,將二者融合在一起,要花更多倍的時間。本來二十年就能達到武宗之境,如果氣都沒修鍊好,就去融合肉身,要不斷地去打斷此前的基礎再塑,恐怕用盡一生也突破不到武宗之境。」
蘇陌想了想:「自己雖然能一指穿山石,但踏水而行沒有試過,應該也可以吧,畢竟六七丈高樓,腳尖輕點就能憑壁直上,那麼水面應該也差不多吧。
不過,一定要找個機會去試試,踏水而行的難度,也許更大也說不定。
自己當初煉「輕點登石」功可是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摔了無數次,吃了不少苦才得以成功的。」
他接著問道:「南峻城中,我看到那些普通人,在金行者的奴役下,痛苦不堪,為何此事沒人去管?」
水師想了想,說:「此為歷史緣由,具體原因,我也不知曉,但在幾百年前,就曾發生過一件與之相關的事,曾有武宗強者聯合其餘生靈,共同抵制天行者信念對眾生的奴役,但戰敗了,反而成為天行者的傀儡,與此事無關的人士,無不逃出城池,生怕遭到奴役,幾十代延續下來,他們的後代,遍布中洲各城池。其餘八洲中,也有一些生靈遭受奴役。」
蘇陌:「那你們水行者是否一直在奴役著他們?」
水師沉默一會,點點頭,說:「水行者的奴役之道,並非如金、土、木三類天行者那般狂暴,我們注重的,是整個理念規則,就好比交易吧,我們構築一個頂層規則體系,給他們以方便,我們從中漁利,並且控制住他們的財產,讓他們世代為我們服務,同理,觀念也一樣的道理,可以用於交易。」
蘇陌心中震撼:「那豈不是說,如果金、土、木三類天行者是直接控制生靈的思想,那麼,水行者就是在背後建立一個規則體系,成為背後真正的主人?」
因此,他問道:「如果真是如此,你們豈不是九洲無敵了嗎?」
畢竟思想觀念這種東西,只要是有意識形態的智慧生靈,都在天行者的操控中,他們的生死念頭,都在天行者的一念之間。
水師微微一笑,搖搖頭,說:「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真是如此,九洲早就安定了,為何還會擁有如此多的變數?」
蘇陌奇怪道:「目前看來,九洲很平和啊!各方勢力,各安一隅,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何來不安之說?除了仙道,讓眾生趨之若鶩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變數。」
水師呵呵一笑,「局勢已經變動了,可能,就在這兩個月,大事就將發生,這個尚且不提。先提你所說的天行者控制眾生這一點,就很難了,先不說那些沒有任何思想觀念卻擁有超強智力的生靈就無法掌控,光光就注重解放思想觀念的火行者,就足以抗衡了包括水行者在內的其餘所有天行者!」
蘇陌再次震撼,如此一來,天行者操控思想觀念這一專長領域上,都分為兩個陣營,那麼,作為火行者的大本營鎖天城,水師來到這裡,難道不怕遭到攻擊?
水師卻對他心中所想似乎通過精神力滲透那般清晰,解惑道:「正如我所言的那般,火行者解放思想觀念,一直被他們視為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我們的存在,只要不主動去觸犯他們,都像其餘生靈一樣,公正對待,不會向我們做出攻擊,就算他們想要攻擊,也沒那個前提條件!」
蘇陌心中的震驚已多次了,也就習慣了,問道:「為何?」
水師說:「我們的精神力能夠主動攻擊,但他們的精神力是被動攻擊屬性的,可以說我們擁有的是攻擊型精神力,而他們擁有的是防禦型精神力。只要沒人去冒犯他們,他們的精神力就無法展現出來,一旦有人觸犯,他們的精神力就會瞬間攻擊對方。這個過程,與其說是他們用精神力攻擊對方,倒不如說他們以觀眾的身份,眼睜睜看著一直藏在身上卻不被他們利用的精神力主動去攻擊觸犯者。」
蘇陌來不及思考,接著問:「那豈不是說你們的精神力都不一樣?」
水師說:「可以說一樣,也可以說不同。其實,五類天行者中,精神力都有各自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