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妖妖便是孤的朝朝暮暮
「啵~」
兩人正說著話,小清歡粉嫩的臉蛋兒湊過來,啵一下親了母后,
秦妖看去,小傢伙還笑眯眯地,等待母后誇獎,小小的人兒呢就知道獻殷勤了,
「乖。」
秦妖也親了親清歡,小傢伙更高興了,一團香軟的小身子往母后懷裡埋,依賴滿滿,
「我們清歡這是害羞了嗎?」
司徒清妍故意調侃,進宮幾次也和兄妹兩人活絡起來,手撓了撓小清歡的痒痒肉,
「噠!!」
小傢伙不樂意了,從母后懷裡探出小臉來,亮晶晶清澈的眼睛瞪司徒清妍,軟乎乎的小手揮動,
糯糯小奶音可大聲,驚得趴在桌角眯著眼打盹的貓兒,霎時站了起來,
「喵嗚!!!」
以為小主人怎麼了,貓兒雪白毛絨絨的身子躬了起來,叫聲高昂刺耳。
司徒清妍看了看兇巴巴的小清歡,再看看凶相畢露的貓,咽了咽口水,朝秦妖投去求救的眼神,
「好了好了,不氣,舅母又不是故意的,怎麼這麼凶,像你父皇。」
秦妖也是被一小人兒一貓的反應給逗樂了,小表情像極了軒轅贏冷寒沉下臉的模樣,
「咿呀咿呀~」
小清歡可不服氣了,小手手朝司徒清妍揮,臉蛋兒面向母后,撅著小嘴巴控訴司徒清妍的罪行,
秦妖也不說話,一張絕美臉上,美眸含笑,靜靜看著可生氣可生氣的小人兒,
「哼~」
終是小清歡吸了吸鼻子,收回小手,香軟的一小團趴回母后懷裡,小屁屁撅了起來,
背對著眾人,糯糯小奶音卻是不服氣地哼哼,惹來廳堂里宮人們低頭憋笑,小公主脾氣還大著呢,
貓兒見女主人沒什麼反應,這才乖乖地重新趴回桌角,漂亮妖冶的異瞳半眯半闔,
司徒清妍很想笑,真的,視線落在小清歡撅起的小屁屁上,更是想上去戳一戳,
奈何方才小傢伙就沖自己發脾氣了,還是忍了忍,悻悻低下頭,卻不期見懷裡抱著的墨兒,
正用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自己,司徒清妍驀地就是一僵,心虛別過眼,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參……」
德善帶著小茶子進來,彎身恭恭敬敬地要給兩人行禮,司徒清妍正要擺脫尷尬,連擺了擺手,
「免了免了,說吧,有什麼事。」
德善朝秦妖看去,見秦妖點了點頭,這才起身,小茶子端著一托盤,
德善餘光瞧了眼司徒清妍,踟躇幾息,唇瓣囁嚅幾下,才向秦妖斟酌著開口,
「娘娘,這是今日呈上來的,您看是放寢宮內,還是……」
「送去寢宮吧。」
秦妖眸光掃過小茶子端著的托盤,托盤裡的不是其他,正是百官大臣今日上奏的奏摺,
軒轅贏不在,負責處理的是秦震和慕容復,只是應軒轅贏的口諭,兩人處理后,
還要送到自己這邊,她看了沒問題方可送回去,只不過她是皇宮,後宮不得干政,
所以這件事,也只有德善和小茶子知曉罷了,至於秦震和慕容復所認知的,是另有其人,
這另有其人,自然是帝王身邊最信任可靠的人,至於是誰,他們就不從得知,
若是秦家人得知,秦妖試想了下,嗯,那神情應是一言難盡的。
「諾。」
德善應下,就帶著小茶子退了下去,往寢宮裡去,最初德善心裡對軒轅贏的這番絕對,
不能理解,頗有微詞,畢竟在德善心裡,皇後娘娘只是閨閣出來的女子,
怎麼可能懂國家朝綱大事,這不是胡來嗎,但礙於軒轅贏的威嚴在那裡,也只能遵從,
不敢妄加多言,只是這心裡對秦妖的成見就大了點,總覺得有那麼一口氣堵著,
但接連半月餘下來,秦妖勾出了奏摺上的不妥之處,到秦震和慕容復手裡時,
兩人細細琢磨之後,態度都是對這幕後之人大為感嘆和稱讚,德善震驚嘆服的同時,
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丞相也就罷了,怎麼這秦老將軍,一點也沒猜疑這人就是皇後娘娘,
更讓人費解的是,皇後娘娘,為什麼懂朝綱大事,不該、實在是不該,莫非是皇上教的不成?
「妖啊,那是什麼?」
德善神神秘秘的態度,勾起了司徒清妍的好奇心,豪爽慣了,也沒覺得問這些有什麼不妥,
「你猜。」
秦妖輕笑,司徒清妍當即不想知道了,她也就是一時好奇心起,並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
御膳房送來午膳,留下來用過午膳后,司徒清妍方才出宮,兩個小傢伙也玩累了睡下,
寢宮裡,鎏金香爐里安神的熏香裊裊繚繞,金絲楠木桌案后,
秦妖一張傾國絕色的臉,神情淡淡,稱得上是涼薄,偏偏如此,也美得足夠動人心魄,
纖長白皙的手指一本本翻閱著奏摺,忽地在一本奏摺停下,奏摺上所奏,
「西邊蜀地,三王爺似有異動,當如何處之。』
秦妖美眸危險眯了眯,極為不愉,軒轅贏這一世有幾個兄弟,她不清楚也不關心,
但軒轅贏親征,在這個緊要關頭,想做什麼目的再明顯不過,趁機奪取皇位?
愚蠢,對外尚未安定,還有心挑起內亂,軒轅贏的這些兄弟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出息,
墨筆落下,筆鋒有力肆意張揚的字跡,躍然奏摺上,讓人見之眼前為之一亮,
初秋的風吹進寢宮,輕嗅能聞得一絲絲梧桐葉的清香,更甚的也是庭院里爭相鬥艷的朵朵牡丹,
秦妖闔上最後一本奏摺,不過幾息,身著黑衣蒙面的帝影悄聲無息出現,
拿著案上的所有奏摺離開,形如鬼魅的身形,除了略過帶起的一點點風再無其他,
秦妖疲憊地椅背靠去,視線往裡面的床榻看去,兩個小糰子安安靜靜,睡得很熟,
床榻很大,兄妹兩人睡在裡邊,任憑怎麼翻身也翻不出來,隨秦妖不擔心,闔了闔美眸,
「夫君。」
輕緩的兩個字自紅唇呢喃出聲,很輕,很柔,氤氳無盡的思念繾綣,
她想起了一次她被軒轅贏給纏狠了,就擰著那廝的耳朵,問日日夜夜粘糊著,怎麼就不嫌膩味呢,
「妖妖,人云日為朝,月為暮,而於孤來說,妖妖便是孤的朝朝暮暮,不言膩,不言倦。」
那時聽著,雖心尖發甜,總覺有些過於濃情蜜意了些,如今想起,竟覺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