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追殺
田越澤看著一個院子的屍體,辯不出喜怒。
「這是怎麼了?」
院外突然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來,聞得此聲,田越澤微嘆了一口氣,有幾分不情願的轉過身來,正巧看見了劉子淵手持紙扇,笑顏而進。
「越澤,今日。。。哦呦!」
劉子淵邊說邊往裡走,眼睛一瞟,突然見滿院死人,險些嚇出魂來。待他細看時,只見那些人身上並無多的傷口,都是脖頸處有一道三寸長的極細的傷,另外一人卻是那金髮碧眼的粟特人,他滿身是血,一半蛇鞭還嵌在腹中。
「高手啊。」劉子淵冷笑。
田越澤略看了看劉子淵,上前問道,「依子淵看,司馬楚寧有這般本事嗎?」
劉子淵挑高了眉,嗤笑著擺頭道,「我與司馬楚寧是幼時的好友,十許年沒見了,不敢說如今到底有沒有這般本事。」
劉子淵和司馬楚寧是幼時好友?那他這話到底是幫著司馬楚寧還是真的不知?田越澤輕笑看著劉子淵,笑道,「不瞞你說,這些人都是我派去攔阻司馬楚寧的,結果都死了。」
劉子淵一皺眉頭,心中卻喜,他早知田越澤沒有容人之量,若是知曉了心愛之人與別的男子有婚約,必然要蠻橫的不講道理的,這正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司馬楚寧殺的?」劉子淵驚問,田越澤點點頭,他更是裝作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嘆道,「他竟有這般本事?竟然連你的人都不足以攔住他?」
田越澤被劉子淵這麼一說,臉上越發沒有面子,而那劉子淵趁熱打鐵,又問道,「你為何要攔阻他,你們之間可是有了什麼誤會?」
「他要去向唐家提親便是我田家的仇人。」田越澤冷哼道。
劉子淵心中大喜,連忙裝作好人勸說道,「這,這婚事也是由不得他的啊,這是唐家訂下的啊!」
田越澤被他又提起這婚約一事,心中更是惱火,冷道,「他若不識抬舉,我必讓他至死都到不了唐家!」
「誒誒,你可不能衝動啊!據我所知,唐家當年訂下這門親事時,曾許給司馬家一枚玉扳指當做信物,誰有信物,誰就是唐家的女婿,你要是真的想娶唐家小姐,就想辦法拿到那信物啊。」劉子淵說道,「至於司馬楚寧,他是我幼時好友,若他能夠識時務,將戒指交給你,也請你看在我的幾分薄面上,放他一條性命,司馬家畢竟也有幾分勢力。」
這話看似是在求情,實則聽起來讓田越澤越發惱怒,他轉過頭去,冷眼看著劉子淵,心中怒氣似乎已經不可遏制,他只強笑道,「怎麼?區區一個司馬家,就讓子淵忌憚了?」
劉子淵心知田越澤已是怒不可遏,連著順水推舟說道,「自然並非如此,只是貴人根基不穩,到時少不了要向司馬家討人情。。。」
劉子淵說著,面露難色,一時結巴起來,「你,你也知我如今替貴人做事,這。。。著實讓我為難啊!」
田越澤輕笑一聲,不屑的瞥了劉子淵一眼,「你將司馬楚寧的畫像給我,我立刻通知府里的人,你要什麼,田家立刻給你送到!」
「當真?」劉子淵欣喜道。
田越澤點點頭,睥睨一眼,「這原不是什麼難事,你且將司馬楚寧的畫像給我,我一併通知府中的人,一面搜尋,一面為你籌備。」
劉子淵連忙謝過,便進房內將司馬楚寧的畫下,交與田越澤,田越澤看了一眼,便極不耐煩的交給了手下的人,令其通知田府,一面搜尋司馬楚寧,一面真的替劉子淵籌備。
此時的司馬楚寧與丑奴趕了半日的路,總算是見到了個小店,二人便在此歇了腳,二人吃了湯餅,歇過之後,便準備接著趕路。
二人對面那桌客人,面容黑紅,腰粗膀寬,且嗓門又亮,突然沖著店老闆一喝,「再抬些酒來!」
說著那幾人又搖了搖空酒罈子,爽聲一笑。
「這是,白蘭人。」司馬楚寧小心的看了半刻,對丑奴低聲道,這些人源自古羌,分支許多,有的同化於漢族,也說漢語。
丑奴轉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並不放在心上。而司馬楚寧似乎對他們很有興趣。
「這一路應該會碰上許多,父親說,唐家許多家奴也是白蘭人。」司馬楚寧說道。
丑奴淡淡的點點頭,這倒說得不錯,唐門隱於千丈鬼見愁崖之上,唐門中人無令不得在江湖上走動,許多塵世瑣事,皆由這些外族家奴解決。
「走了。」司馬楚寧末了又說道。
丑奴拿起包袱,跟在司馬楚寧身後,二人出門去,遠遠又趕來一群人,丑奴定眼一看,臉色一變,認出那些人的打扮便是田家的人!田家的勢力在江湖之上最是令人忌憚,眼下絕不能和他們碰上。
丑奴心中思襯,連忙跑在司馬楚寧前,搶著將馬牽到司馬楚寧面前,司馬楚寧見丑奴如此,突然覺出不對,他抬眼一瞥,也看見了走來的那群人,心想莫不是有什麼麻煩?
丑奴推著司馬楚寧上馬,司馬楚寧也不多磨蹭,二人當即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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