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失去你,一切毫無意義 第五十四章 終究沒有希望可言
姚洛軒在漫無目的的日子中遊盪一陣后,漸漸地摸索到了特有的軌跡。如同嶄新的世界被蒙上了厚厚的灰塵之後,輕輕地一碰,就會沾染了無數骯髒,而後在於自己是否會在意。當然,姚洛軒不會在意,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陳舊不堪,對於她來說,一直都是這樣。陳舊的物品縱然堆積厚厚的塵埃,如何的打掃,也無法讓它再次嶄新無比。早上出門,向幾個律師拜訪求救法律知識與法庭的注意點,下午回到單位,連續的接受組織的調查,以及在離職前整理相關的資料。晚上回到住宿的地方,陪著劉婷看著無聊的肥皂劇,等待著午夜十二點再次輪迴的一天。
這種日子持續了相當的一部分時間,春節也在不經意間離此只剩下一個星期了。本來應該喜慶的日子,卻砸在了這種無聊的時光之中。姚洛軒突然想去遠方了,有著大海的城市或者高山佇立滿是森林的山區,只要不是面對城市的鋼筋水泥建築,什麼都好辦。或許可以出海,任憑海風吹拂著自己的臉,或者在揚沙的戈壁灘上,腳踩著流沙,緩緩沉入。只是這種奢望,僅僅是存在與腦中的奢望,世界之中千絲萬縷的牽挂糾纏著她,讓她邁不出任何的步伐。
而此時,那個少年又如何了呢?腦中突然跳出年浩的事情,在幾個禮拜前,姚洛軒購買了一輛十多萬的瑞虎8SUV讓吳肇興給年浩送了過去。也許,這個時候年浩還在路上,或者年浩已經在癌症的病痛中悄然在路上死去了。兩種無論如何,似乎他就處於在自己所認為的幸福之中。毫無保留的將一切,送葬在路上,無論身後的路途已經經歷了多遙遠,風景多少次展現在後視鏡中,這種能感受的一切,比數年來囚禁在城市之中的自己幸福多了。如果可以,姚洛軒想隨著他一起遠行,只是牽挂太多了,多的無法讓自己安靜的咽下每一口氣。可以的話,等兒女來到自己身邊,就帶著他們遠走他鄉。不需要去顧及太多,人的成長在遠行之中會越發的堅強,這是身處於城市之中人無法想象的堅強。這樣做的話,自己是否會將以另外一種母親的情懷來展示在自己的兒女之前呢?其後果不得而知了,所不幸的,有那麼多的時間能讓自己去適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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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節前的一個禮拜前,姚洛軒拿到了同意其離開單位離開組織的批複,她滿心歡喜的,卻帶著落寞獨自行走在城市之中。好久沒有奔跑了,如果可以,姚洛軒想要盡情的奔跑起來,像以前的生活一樣,用著良好的習慣壓榨著汗水,排解出各想法,滯空自己的腦殼。可是時光還是不在了,早不是那個時候了,抬頭看著,太陽還在天空懸挂著,並非為自己而黯淡,嘈雜的人群接涌而至,匆匆忙忙的在自己身邊來回的走動。自己只是這人群之中,無人在乎的一員而已。甚至連手中的香煙也失去了味道,成為過去的一切,再也晃動內心的波瀾,出奇的平靜。
在田字格排列的街道上,姚洛軒不斷的繞路而走,一個一個街道的晃蕩著,她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用,只是對於她來說,現在只能如此而已。開庭的日期將在三天後,而自己也準備的滾瓜爛熟,成敗很重要,堅毅的心靈也很重要,這一切都在內心之中包裹著,如同拎著裝滿水的鐵桶一般,可能停下腳步后,那重擔會突然松落,倒在泥土上,將所有的收集的清水全部倒出。可不能這樣哦。姚洛軒這樣的自嘲著。
姚洛軒停下了腳步,她來到了一個酒吧門口。也許是需要酒精來麻痹一下自己了,姚洛軒突然的這般認為了。她推開酒吧的大門,發現這酒吧完全是美式風格的酒吧,沒有中國酒吧的那種烏煙瘴氣。吧台邊上坐著兩個白種外國人,旁邊幾張桌子,只有三個人圍坐在靠牆的地方甩著撲克牌,酒吧最裡面有一張鋼琴,一個黑人鋼琴音樂人正在緩緩彈奏的樂曲。吧台的服務員也是白種外國人,他見到姚洛軒走了進來,用著生硬的中國話,問道:「女士,您想要點什麼。」
「有適合我喝的酒嗎?」
「黑啤吧。這很適合你。」服務員說著:「您看樣子很累,啤酒能緩解疲勞。」
「那好吧。」姚洛軒坐在吧台上,對著服務員點了點頭。
服務員轉身拿著碩大的啤酒杯,在吧台里倒滿了一大杯,放在姚洛軒旁邊。
「多少錢。」姚洛軒問道。
「我請了。」吧台另一邊的白種外國人突然插話著,他舉著杯子,向著姚洛軒致意著。
姚洛軒對於外國人很是警惕的,她知道很多的外國人來到這個國家,不是為了騙錢,就是為了騙色。但她還是表示感謝舉起杯子,致謝著,而後淺淺喝了一口。
「美女,您好,我叫維克多。美籍法國人。」叫做維克多的外國人這樣打著招呼,而他旁邊的另外一人也湊著話過來,說:「約瑟夫,法國人。」
出於禮貌,姚洛軒硬著頭皮,自報家門:「姚洛軒。」
維克多眼睛一眨,很是疑惑,他搖搖頭,說道:「請允許我稱呼您為Missyao吧。中國文字太過深奧了,您名字必定也同樣很美,只是我沒辦法理解。」
「沒關係。」姚洛軒回答著。
「來這的中國人不多啊,甚至都沒有,這些時間,您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中國人,而且是中國美女。」維克多很是誠懇的說。
只是這種誠懇,讓姚洛軒更為有了敵意,她料想著,弄一點理由來搪塞著他。
「謝謝誇獎,我等著朋友呢!」姚洛軒這樣說道,同時她拿出手機,開始按動著鍵盤,找尋著手機中的聯繫人,她第一時間找到了劉婷,只是感覺另外一個女孩子,並非是這裡出現的好事。又翻轉了數秒,曾經單位的男同事一一映入眼帘,卻不知道從誰下手。
「MissYao。我不是壞人,放心好了,而且大白天的,也可能平白無故的把你弄醉,是吧。」維克多說著。
姚洛軒聽到他的話,手機放入了口袋之中,她看著維克多,點點頭:「不過,謝謝你的啤酒。」
維克多笑了笑,將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大口,說道:「這種天氣不是喝啤酒的好日子,夏天的時候,喝啤酒才舒服。這裡的空調不怎麼好,夏天的時候,這裡擠滿了人,各種人肉的味道,難受。不過,卻在這裡喝黑啤酒,卻是很舒服的感覺。」
聽到這,姚洛軒淺淺的給自己喝了一口,沒有接下話,聽著維克多說。
「這酒吧很簡單吧,沒有多餘的東西,就是啤酒鋼琴,聊天打牌,簡單而已。所以,我們這些被你們叫外國人的傢伙們,都喜歡在這裡。知道為什麼嗎?」
約瑟夫拍了拍維克多的肩膀,說道:「夥計,你喝多了。」
硬生生的中文,卻充滿了味道。
維克多搖搖頭,說道:「才兩紮啤酒啊!我親愛的戰友,要讓中國人看看,我們法國人喝啤酒是多厲害啊。」
約瑟夫向著姚洛軒致歉著,說道:「對不起,我這朋友喝多了,請見諒啊!」
姚洛軒擺擺手,示意著不要緊。
約瑟夫拉住維克多的手臂扯了起來,兩人爭執了一會,就到了角落中,參與了牌局。
「啤酒還不錯吧。」服務員擦著杯子,靠近著姚洛軒,問道。
「不太會喝,也不知道這味道怎麼樣,不好意思。」姚洛軒向著服務員微笑著。服務員聽了后,沒說什麼,將擦完的杯子放入身後的架子上。
姚洛軒翻弄著手機,發現了幾張照片。這幾張照片是對著書頁拍的,這上面的內容則是關於墨翎的。姚洛軒原來的家中,那一本關於墨翎的書現在不知道怎麼樣,手中僅存的便是這幾張照片上的內容。拍下這些內容,是因為她小女兒在二歲多的時候,跌跌撞撞的摸到放置在茶几上的書,隨手撕扯了下來,又丟在了她喝水的咖啡杯中。姚洛軒連忙取出,用手機將上面的內容拍了下來,紙張在陽台暴晒的時候,又被風吹走了。所幸,及時拍攝下來了內容。
姚洛軒將照片放大,閑著無事,就仔細的看著這個內容。
——夾雜著狂風大雪的冬季過去了,天空也開始放晴了,雲彩縈繞著天山緩緩流動,一縷縷帶著寒意的微風徜徉在滿是積雪的山坡之上。
然而墨翎卻在傷心,她傲立在一處山峰之巔,尋望山坡之上滿是凍僵的屍體,用著憐憫的觸感來搜索著未亡人。可在一夜的風雪之中,誰又會存活在這冰冷之中呢?只有她,一身淡薄的素衣,蕭索的身影,如同千百年來不變的天山一樣,傲立著。
一夜的爭戰,墨翎帶來的墨家子弟全軍覆滅,換來的是第二次將漢軍的殲滅慘勝。數萬人,就這樣葬在山坡之上,著實是一個美麗的場景。三千墨家子弟,足足抵抗了將近五萬漢軍,這是一個不朽的功績,卻是一個殘忍的事實。墨翎咳嗽了幾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尚未落下,卻已經凍結了,如同石頭一般,直接砸在了腳下,陷入了白雪之中。已經毫無力氣了嗎?墨翎問著自己,的確,已經再沒有移動半分的力氣了。墨翎盤膝坐了下來,運起心法,體內被重傷的血脈緩緩癒合著。
「痕,你在哪?你讓我守護的一切,我在守護著。我已經抵禦了兩波進攻,我不知道能不能在下次堅持下來。你留給我的墨家子弟,幾乎都陣亡了,還有什麼留給我的,讓我繼續下去呢?」墨翎自言自語的說著,只是,這寒冷的山巔之上,沒有任何人能聽見她的聲音。
此刻,姚洛軒想象著,五萬人的軍隊沖向只有三千人的墨家子弟,在白皚皚的山坡之上,在暴風雪之中,刀光劍影,無數的慘叫,以及向死的嘶吼。如果,這事是真實的,那當時的墨翎並非像她先前所見的那樣,有著極其偉大的力量。
手機翻過一夜,姚洛軒繼續看著。只不過下一頁,並非是先前這段接下去的故事。
——夏季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匆忙。湖畔旁,一身素衣已被染濕,而她沒有在意,只是依舊坐在湖邊小橋,露出的精緻雙足,蕩漾在湖水之中,撐起一片片漣漪。
一名叫做風的少年雙手捧著長劍站在她的身後,少年也被突然起來的雨水打濕了衣服,炎熱的季節之中,他卻在瑟瑟發抖,額頭之上冷汗直流。只是,這個叫做風的少年在強忍著,他知道他會隨時倒下,可是又如何呢?少年所能想的,便是在倒下之前,能這麼看著眼前的女子,也是安心的。
心中一動,氣血逆行,少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連忙用手擋住。墨翎她看著湖中小島,臉色舒緩,但她卻對少年的樣子充耳不聞。墨翎知道,曾經是一個男人,叫做墨痕的男子,也曾這樣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坐在湖邊戲水。只是那種時光已經不再了,物是人非是一種過程,能接受這一切轉變的,幾乎都是時間轉變的。只是真是那樣嗎?那時的墨翎,滿懷著希望,報以真誠,正是那種時光,在歲月之中給了墨翎支撐。時光可遺忘不了,墨翎知道,清楚的認識著自己就因為這些時光才有了現在的一味的堅持。
夏日炎熱的風,再次湧起,它吹不動已經被打濕的衣擺,只是將一點點的涼意從墨翎肌膚上帶走。墨翎晃著雙腳,小聲的哼著船歌,不能調的曲子,搖擺在周圍的蘆葦盪中,混著一點點的波紋,向著遠方,緩緩流去。
墨翎停下了歌謠,側過臉,看著身後不斷顫抖的,叫做風的少年,說道:「你的父親,墨痕。與我在幼時,他將我藏在這邊的蘆葦盪中,躲避胡亥的追殺。這是很多年前的時間了。」
叫做風的少年,點點頭,繼續咳嗽著,手捂著嘴巴,鮮血不斷的湧出。
墨翎微微一笑,說道:「如果受不了,就對我說,有我在,你不會死。」
少年放下了捂住口的手,微微笑著,他嘴角的鮮血還在流淌,一點一滴,灑落而下。
讀到這裡,姚洛軒再次將照片更換了,可惜的是,接下來三張照片,都拍的很模糊,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只是,將這些文字的描述,放在那本書上,似乎找不到能放置的片段之中,這些片段像是無故出現一般,根本不在內容之中,只是一個存在的內容而已。
放下手機,姚洛軒問詢了服務員,是否能抽煙。服務員肯定的點點頭。得到了這個訊息后,姚洛軒將煙點了起來。吐了幾個煙霧,再次喝了一口啤酒。姚洛軒腦中的墨翎揮之不去,並非是先前認識的那個墨翎,而是書中的墨翎。姚洛軒已經得到了求證,書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她想不通,書中的那個她,與她碰見的,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這是要經歷多少的時光,才會讓她變成了這樣。但這種思索是無用的,縱容對他人有了足夠的認識,也僅僅是以自我的思維來考慮。
大約在半個小時后。姚洛軒將大半杯扎啤喝了下去,另外一名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姚洛軒聽到那女子叫她的名字,她連忙轉過頭,一看之下,認出了是劉婷。只是劉婷的似乎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臉色,眼神很是冷漠的走了過來,坐在了姚洛軒面前。
「你怎麼來了?」姚洛軒問著:「單位沒事嗎?」
「沒事。」劉婷說著。「有人看見你來了這裡,所以我找了過來。」
「不會是趙崔吧,他又跟蹤我。」
劉婷微微癟了下嘴,搖搖頭,說道:「放心,不是趙崔。只是偶然的朋友看見你了。」
姚洛軒也沒去追究劉婷口中所說的朋友,只是感覺眼前這個劉婷很是奇怪,似乎是遇見了不好的事。姚洛軒試探的說道:「是不是你男朋友又弄疼了你?」
「沒有。」劉婷搖搖頭,說道:「要是再這樣,我絕對打斷他腿。」
「這才對!」姚洛軒讚歎著說道:「我聽說網上有一種手段叫做PUA,說出來你不要覺得我說話難聽,你應該要遠離你男朋友,他似乎想要控制你。」
「誠然所言吧。我會離開他的。」
「下定了決心?」姚洛軒總感覺哪裡不對,試探的說著。
「已經下好了決心,今晚就離開他。」
「要我幫你嗎?」
劉婷搖搖頭:「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吧。」
「你好像變了一個人。」姚洛軒終於問道點子上了。
劉婷略微想了一下,「也許,只是輕微的不一樣呢?」
「你似乎有什麼事。」姚洛軒問著。
劉婷搖搖頭,回答著:「沒事,只是突然想你了。」
服務員走了過來,將兩紮啤酒放在她們兩人面前,說道:「還是維克多請的。」
姚洛軒點點頭,向著角落的維克多看過去,只是維克多捏著牌,似乎在考慮著如何出牌。
「電話借我一下,我手機沒帶。」劉婷突然這樣說道。
姚洛軒點點頭,將手機解鎖了遞給了劉婷。
「我去那邊打電話,馬上回來。」
姚洛軒依舊點點頭。
劉婷拿著手機很是自然的走到門外。姚洛軒感覺到了很是奇怪,似乎不太認識了這個女孩子。但是不知道哪裡出錯了。姚洛軒想到了,一定是劉婷的男友作怪。自己無家可歸的時候,劉婷收留了她,雖說也是在另外一側利用著,但目前來說,能幫她則最好是幫她了。
不多時,劉婷回來了,將手機遞給了姚洛軒,說道:「姐,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姚洛軒的反映,劉婷立馬轉身而走。
剛想把手機放下,電話便來了。姚洛軒看著手機上的聯繫人,確定是趙崔。
「小姚。」趙崔在電話那頭很是緊張的說著。
「老趙,怎了?」
「你現在很危險。」趙崔直接點名主題,問道:「你現在在哪?」
姚洛軒聽了后,捂住手機的話筒,問著服務員地址,確定后,才鬆開手,說道:「我在XX路的蔚藍酒吧。」
「蔚藍酒吧?」趙崔驚訝的說著。
「是的。」
「那好,你千萬不好出這個酒吧。」趙崔吩咐著。
「怎麼了?有人殺我?」
「不僅這樣,他們還想要一個東西。」
「我有什麼東西好拿啊!」
「記得上次公園,有人準備弄你嗎?」趙崔說著。
姚洛軒皺眉說道:「不是那個銀行搶錢殺人的傢伙嗎?」
「那傢伙只是想要你東西,但是還有其他人想要殺你。」
「我有什麼東西。」
「你家裡不是有一本書嗎?」趙崔說道:「寫的是先秦的故事那書。」
姚洛軒聽到這個事,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連忙問道:「你知道墨翎?」
趙崔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而後說道:「墨翎真的存在?」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姚洛軒連忙打哈哈,她說:「小說人物怎麼可能存在,只是那書,要是你知道的話,肯定也知道那書的女主角吧。」
「反正事情很嚴重,你在酒吧不要走,這酒吧能保護你。」趙崔在電話那頭說著。
「倒地怎麼回事,能對我說嗎?」姚洛軒說道。
「電話可能被錄音,我去你那邊說。」趙崔馬上肯定的道,只不過,他還加了一句話:「你知道年浩在哪嗎?」
「不清楚,我前幾個禮拜給他買了車,聽說他要遠走。」姚洛軒如實的說道。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趙崔說著:「你在那邊等我。」
說完之後,電話掛斷了。
姚洛軒迷惑著,但是微信軟體卻有人發來了語音申請。是劉婷的。姚洛軒很是迷惑的點開了,而後畫面之中跳出一個上半身裸露的男子,是劉婷的男友。
「姚姐,是嗎?」男子臉色笑了起來,似乎很開心,他將手機固定在一旁,而後向後退了幾步。
畫面之中,只見劉婷穿著被撕爛的警服,雙手雙腿都被捆著,嘴上都賽了圓球,昏迷不醒般的蜷縮在地上。
「劉婷!」姚洛軒在電話那頭喊道。
「姚姐,你很關心她是吧,我就直說了,你家中關於秦朝的小說你放哪了?」
「你說什麼!」
「快告訴我。今天早上,我就已經開始折磨劉婷了。現在也差不多了,你要是不說,不多半個小時,她就可能死了哦。你相信嗎!」
「你放開她!」姚洛軒命令著。
未等男子回答的時候,一隻大手將姚洛軒的手機突然拉走。
是維克多。維克多微笑著,不等姚洛軒的反映,就將手機摔在地上,奮力的踩了上去。
「你幹什麼!」姚洛軒下了椅子,握緊拳頭,隨時準備出手。
「劉婷剛剛走,又怎麼會被她男朋友控制住呢!」維克多說道。
聽到維克多這樣說,姚洛軒深呼一口氣,似乎是這樣的。
「這是必定經過的過程。」維克多補充著:「能了解大致方向,就感覺不到奇怪了。我重新介紹下我自己,維克多,酒館人員。這個酒吧就是我們酒館的產業。」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姚洛軒說著話,自己的身體卻是僵硬了起來,甚至都無法控制了。在驚訝中,姚洛軒看著自己的身體坐回到了椅子上,而那個叫做約瑟夫的法國人卻走到了門口,將酒吧的大門關了起來。酒吧的黑人鋼琴師,以及角落的三個人,還有服務員紛紛聚攏到了姚洛軒旁邊。
「剛剛來到這裡的,是劉婷,只不過,是一個經歷了許多時間的人。你看,威脅你的這個傢伙,還有三分鐘,就要將剪刀刺破那邊的女孩喉嚨,而後再花去了十二分鐘,徹底死翹翹了。不過,這是必定發生的事,我們沒辦法阻止,,縱容出手,所達成的目的依舊還是這樣。」維克多說著,他嘆了口氣,繼續:「我用了一點小手段,將你身體控制住了,你也不能說話,只不過,你認真聽我們的就行。」
關上大門的約瑟夫走了過來,他說道:「劉婷會在剛剛描述的那樣死去,而後穿越到了諾夫羅大陸,在那個大陸后遭遇慘痛的經歷后,加入我們酒館組織,隨著我們重回到這個世界。但是為了自己的私慾,連同給她第二次生命的世界都背叛了。剛剛她來到這裡,假扮你熟悉的那個劉婷,我們沒有阻止,只是想知道她為了什麼,似乎有了證明。」
維克多突然笑了起來:「原來,是因為大能者墨翎。」
「可是,她追查墨翎的消息,又是為了什麼呢?」約瑟夫說道。
「她曾說想要報復這個世界,如果她搭上了墨翎這個大能者,她能達到她的目的。」維克多就這樣在張口不能言語的姚洛軒面前,跟著約瑟夫談論了起來。
也不管姚洛軒的面容如何的驚訝,那個服務員插口說道:「劉婷剛剛借走了姚女士的手機,你們都看見了吧。手機上,肯定有她想要的東西,肯定是關於墨翎的。」
維克多點點頭,他看著墨翎,說道:「MissYao,現在我解開你的身體,你能將手機上關於墨翎的東西,給我們看嗎?」
也不管姚洛軒拒絕與否,約瑟夫手指微微一抬,姚洛軒身體的控制權再度歸回。姚洛軒驚訝的看著圍在自己旁邊的人,微微思索了下,將手機拿出,解鎖后,將關於墨翎描寫的圖片遞給了維克多。
維克多清了清喉嚨,在所有人面前讀起了這段描寫。完成之後,維克多臉色很是凝重,他看著約瑟夫。約瑟夫也只是搖搖頭,臉色陰沉了起來。
「你們說,那個叫做風的少年,難道是諾夫羅的。。。。」服務員話說了一半,停下了。
維克多慘笑著:「如果真是那個風的話,一切都好辦了。」
「別多想,趙崔就要過來了,他說要向我們提供情報。我們等著吧。」約瑟夫說道。
接著,一群人圍繞在姚洛軒周圍,給她講述了關於諾夫羅的一切。經歷墨翎的姚洛軒,從吃驚處,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只是姚洛軒很是憤怒,她所想要的,只是要回歸正常的生活,為什麼一次一次的將自己投入這種艱辛之中。自己只是想要一個正常的家,一個能讓自己老去的地方而已,然後目睹了現在一切的姚洛軒,第一次感覺到了無望。究竟是為什麼會這樣擺弄著自己。
等待之中,墨翎看著手機之中,那張布滿文字的照片。——夏日炎熱的風,再次湧起,它吹不動已經被打濕的衣擺,只是將一點點的涼意從墨翎肌膚上帶走。
那是一種何等的清涼呢?能讓經歷一切的墨翎,坦然的坐在河岸,在水中晃蕩著雙腳。姚洛軒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