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她是假的
「風瑾夜,我想去屋頂,靠在你的肩膀上看星星!」淺語突然說道。
風瑾夜無法拒絕。
「我給你講故事,如何?」淺語靠在風瑾夜的肩膀上看著滿天繁星說。
風瑾夜點頭。
「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就住在星星上」淺語樂此不疲地說著,風瑾夜也安靜地聽著,她所說的許多其實他聽過,也有很多是他意想不到的.
淺語說著說著窩在風瑾夜懷裡想睡覺了:「這樣真好。」
「嗯?」風瑾夜疑惑,淺語解釋說道:「我一直很想將這一切說與你聽,一直不曾找到機會對你言明,我其實想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同你分享。風瑾夜,此生你是唯一一個我想讓你知道我的所有的人。」
「想同你在一起,沒有負擔,也沒有秘密。」
她說過要對他好的:「以後你不惹我生氣的話,我都會對你好的!」
她近來總說要對他好,風瑾夜勾唇,訕笑問道:「你要如何待本王好?」
淺語不說話了,窩在風瑾夜懷裡睡覺,好一會嘴裡才嘟囔著:「我已經待你很好了,要擱在別人家裡,你只有跪洗衣板的份,哪還有我陪你一起受罰的理?」
「嗯,你確實已經待本王很好了。你在本王身邊,就已經足夠!」風瑾夜抱著淺語回屋睡覺,在心裡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裡,說是風瑾夜受罰,其實是淺語被管著修養了半個多月,半個多月後終於像是出了月子里那麼一回事,自由了。
一能自由走動,淺語立刻就想去會一會陸薈言。
她們之前的賬還未算清,風瑾夜的噬心蠱,當初墨都失去的那個孩子,都該一筆一筆同她算!
「你去通知你家王爺,說我去暗牢見陸薈言了!」他們說好要一起報仇的。
夜九領命而去,淺語已經出發往聖明殿階梯底下的暗牢走去。
淺語知道,她的到來對於陸薈言而言便是天大的折磨!
陸薈言已經癱瘓,此刻最不想見的就是風瑾夜同尾勺淺語!
淺語又是一身紅衣似火,命人將暗牢的兩處大石門都打開來,石門就在階梯兩側相對,打開的一瞬間,淺語叫看到陸薈言匍匐在地,仿若失去了所有生機。
「你說中了,我不是陸淺語,也不是尾勺淺語。」淺語一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本了無生機的陸薈言聽到這一句立刻面目猙獰起來,張牙舞瓜著想要掐死尾勺淺語
可她卻無法站起來,嘶啞著喉嚨大喊大叫:「她是假的,她是假的!她不是陸淺語,不是尾勺淺語,更不是戰王妃!」
「你錯了,我不是陸淺語,不是尾勺淺語,但我就是風瑾夜的王妃!」淺語輕聲說道,溫柔如水的聲音幾乎將她眼底的冷厲掩去。
「不可能不可能!」陸薈言不相信。
「怎麼不可能?當初詩會上那杯下了毒的茶水,本就是是你讓人遞給我的!」尾勺淺語的語氣狠厲,就像是陸淺語的冤魂索命一般看著陸薈言,陸薈言被她看得膽怯得顫抖,她並不是怕冤魂索命,而是尾勺淺語的氣場太過嚇人。
尾勺淺語的意思是陸薈言休想將殺害陸姑娘的罪名安在她頭上,明明她陸薈言最清楚陸姑娘因何而死,竟如此不要臉地往她身上推!
「風瑾夜當初的噬心蠱是你一手策劃!」
「還有當初墨都那一場算計也是你。」
「再加後來種種,如今到我們算總賬的時候了!」
尾勺淺語聲音極為冷漠,一字一句都讓陸薈言遍體生寒。
「夜九。」
淺語喚了一聲,夜九就端著一碗葯進來,強行灌陸薈言喝下!
「這是你當初詩會上讓人給我下的毒,放心!我會替你解開,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淺語淡然開口仿若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解這毒需要十二中藥材,我會分開每隔一個時辰讓人喂你灌下,這毒你熟識,應該知道這毒真正要命只要一個時辰,但一味葯一味葯的解過程會相當難受,比一個時辰內死去更加讓你絕望,對不對?」
「尾勺淺語你毒辣至極,卻裝作一臉無害,你才是真正的魔鬼!」陸薈言眼底竟是絕望聲嘶力竭地指責尾勺淺語。
「我心狠手辣,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讓你要犯在我手上呢?」淺語輕笑道。
「是你,是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陸薈言恨得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淺語深感無語,她無法理解陸薈言的這一番指責。
「風瑾夜要找的陸姑娘不是你,風瑾夜連你長什麼模樣他都不曾記住,若不是你是一個下作之人,她怕是連你的名字都不會知道?請問什麼是屬於你的?」淺語冷漠一笑,這人當真可笑!
得不到就叫囂,甚至找到陸姑娘將她害死,還將她的下作自圓其說當做清高,這人真叫人作嘔!
「我原本就是陸家的嫡女,最可能成為戰王妃的人,若不是你」
淺語當真不想被侮辱了耳朵,忍無可忍:「君額上似可跑馬,何不以溺自照之?」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豎子不可與謀,我只能畫地成牢,祝爾長眠!」淺語淡淡說完,只覺得此行最大的錯誤便是將陸薈言當作一個人看。
風瑾夜在暗牢外就聽著淺語罵人,只覺得他家王妃罵人竟都如此可愛。
淺語走出暗牢,嘴裡還嘟囔著:「我家風瑾夜不讓我同傻子玩.」
陸薈言在暗牢內呆愣了好一會,她雖是西琰人,但好歹在籬越生活了十幾年細細一想尾勺淺語竟然罵她臉大。還讓她撒泡尿照照!
「啊啊啊!!!」暗牢內穿出來陸薈言被氣瘋了的叫聲。
陸薈言這種人只有狠狠將她踩在腳下,才讓她最痛苦。
風瑾夜知道淺語想殺了陸薈言,又不甘心讓她死得痛快,很大原因在於她心疼他,她在為他曾經受噬心折磨心疼,所以她才變著樣地折磨陸薈言。
風瑾夜知道她準備的毒藥,為曾經的陸姑娘討回公道的同時,她就是要陸薈言也受撕心裂肺之痛!
一個時辰接著一個時辰過去,陸薈言痛得在地上翻滾,她的衣服破爛不堪,混合著泥土沙石和她的血液黏糊在身上看起來就如同地溝里的臭老鼠一般.
直到第二日,將近十二個時辰時候,尾勺淺語又來到了暗牢:「陸薈言,本王妃從未見你這般順眼過,還是阿晨說的對你長得令人作嘔,還是這般如地溝里的老鼠一般順眼得多!」
昨日淺語就看清了,沒有什麼比將陸薈言踩在腳下更能折磨她:「對了,本王妃今日過來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的,我的小王子要回來了,如若你有命在,真想帶他來看看你,可想想又算了,他還小免得污了他的眼。」
陸薈言聽淺語這般說,瞬間面目猙獰地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尾勺淺語,她一直以為尾勺淺語的胎是已經保不住可,沒想到她竟然將孩子生了下來!
她好恨!好恨!!!
陸薈言以為今日只要喝下最後一味葯,她身體的毒解開了她就不會那般痛了,可尾勺淺語怎麼可能放過她,她早該想到。
淺語怎可能給陸薈言解毒,有了希望之後絕望才更讓人痛苦不已,曾經她在墨都的那座城樓之上她也被陸薈言這般折磨過.
「十一將門打開。」淺語知道風瑾夜昨日讓人在石門外布置了纏絲.
夜十一將石門打開,淺語一手掐住陸薈言的喉嚨,兩人提了起來,控制住力度就將陸薈言真箇人壓在了纏絲上.
「啊!!!」陸薈言慘叫一聲,痛暈了過去,在淺語一手提起地上的一盆水往陸薈言身上潑去
陸薈言醒了過來,看著那水盆,原是放在地上讓她喝的,她當真活得豬狗不如,可她死不了。
「為何你會這般狠毒?」陸薈言沒有多少力氣,仍舊聲嘶力竭地嘶吼。
那盆水混著陸薈言的血液滴滴答答地順著她的身體流下,尾勺淺語將她壓在纏絲上的那一刻堪比凌遲,此刻她的後背必定如漁網形狀地皮開肉綻
「這是瑾夜準備的,可我不想污了他的手,像你這種陰溝里的老鼠怎麼配我家戰王爺動手?」
「他是那般的風光霽月公子無雙,你實在不配出現在他的面前,免得污了他的眼!」淺語說完,狠狠將陸薈言摔在了地上,高傲地走了。
這一次她沒有讓人替陸薈言處理任何傷口,是生是死全看她的命,但陸薈言這事算是了結了。
這事算是徹徹底底地過去了,只有將這事放下,生活才能繼續向前,她不該讓一隻地溝里的老鼠影響生活原本該有的一切美好的事情。
淺語從暗牢里出來,風瑾夜就在門外等著她,她到來不久之後他就到了,她所說的她也全聽見了。
她竟說他風光霽月公子無雙,在他心裡她才是風光霽月的那個,即便在齷齪不堪的地底暗牢里她都乾淨得如同清風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