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紅杏出牆（47

「好，我一會會讓你滿意的。」秋生的第二次通常會久一些，順六跟余家二太太的第二次肯定也會比較久。他要在順六和李婉蓉來第二次時再抓他們，這是蔣威龍給他的命令，一定要讓余家的族長餘四爺親眼看到順六和李婉蓉是如何丟盡他們余家的臉面。

「你今晚一定要去看他們好戲嗎？」王嫂擔心秋生去了會暴露他們的關係，她說，「等余老爺回來再抓他們不行嗎？」王嫂今下午早早就離開余家大院，她並不知道余欽照已經回來了，而且讓丫頭娟子「陪」他睡覺。

***************************************

余欽照睡到半夜，就被他的丫頭娟子弄醒了，他瞪著只穿兜兜的娟子，緊緊護住自己身體，喃喃地說：「娟子，你瘋了？誰讓你這麼做的？」

「老爺，你剛才就把我睡了，這回你不許抵賴。」娟子沒有得手，可她不妨這麼說。

「誰抵賴了？我根本就沒動你嘛！」想讓余欽照吃啞巴虧，娟子還嫩得很，他說：「我又為沒壞你清白，你快點回你房間去。」

「我不回去。」娟子偷雞不著，反蝕了一把米，她豈可善罷甘休？她說：「老爺，你不做都做了，我是你女人了。」說著撩起兜兜，府下身子，將身體貼到余欽照胸口上。

余欽照推開娟子，有些慍怒地說：「幾更了？你還不快回去？你不回去，我要生氣了。」

「回就回。」娟子總是功虧一簣，她穿上衣裳，有些生氣地推門離去。剛回到她廂房門口，前院的看護阿九慌慌張張地跑進後院來了。他邊跑邊問娟子：「娟子姐，你怎麼還沒睡？老爺睡下了嗎？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娟子此時已了無心情，卻仍站在門口問了句。

阿九沒有回應娟子，走到後院余欽照廂房外叫著：「老爺，出事了。」

余欽照好久才穿上衣裳出來，他問：「出什麼事了?六爺還沒回來嗎？」

「就是六爺他出事了。」阿九不敢說二太太跟順六私偷的事，他前言不搭后語地說，「四爺派人叫你過去呢。」

「六爺出事了？那你讓老關備車吧！我換件衣裳就來。」余欽照還沒想到是順六這個大管家今晚偷了他的二太太李婉蓉，他加穿了一件外套就出來了。娟子踮著腳跟，在等著阿九還會不會說什麼，阿九已跑到了前院。

余欽照出來，還沒坐上馬車，就聽余家族人說了李婉蓉與順六的事，他幾乎氣昏了過去。順六不是跟王嫂相好么？余欽照變相「送」順六一套宅子，以安其心，更是方便他跟王嫂私通，他怎麼連余家二太太李婉蓉也偷上？天殺的順六，這讓他余欽照以後怎麼見人？

來到余家祠堂，祠堂內燈火通明。掌祠人和族裡有頭面的人都出來了。順六和李婉蓉被五花大綁著，衣冠不整地跪在眾人面前。

余欽照瞧了順六和李婉蓉一眼，心想是誰發現了他們的事？他們相通一定很久了？丟臉呀！上半年三姨太桂紅英跟八嘴，若不是四爺情急之下，瞞騙了眾人，他那一次就丟盡臉面了。順六居然不吸取教訓，還敢跟二太太私通？余欽照一時無言以對。

掌祠人嘆了一口氣說：「欽照，這對姦夫淫婦，今晚是給當場抓到的，衣裳都沒穿，你說族裡該怎麼處置他們？」

「怎麼處置？族裡不是有規矩嗎？前年就沉塘了一對，不是有例可依嗎？」族裡有頭面的人中，也不泛希望余欽照斷子絕孫的。

「哪就任憑族裡處置吧！」既然是當場抓到的，證據確鑿，余欽照無話可說，他看了族長餘四爺一眼，羞愧難當地往外走。

「欽照，你等等。」餘四爺叫住余欽照時，李婉蓉抬眼看了餘四爺一眼，哀哀地說：「四爺，我錯了，求你讓我跟孩子都見個面。」

「遲了。」一向規規矩矩地李婉蓉也這個樣子，餘四爺在族人面前，自感顏面掃地，他擲地有聲地說：「後天是個好日子，押下去。」

掌祠人一揮手，李婉蓉和順六就這麼給押下去了。後天就將他們沉塘？還有什麼事要善後呢？余欽照了無主意。一年之間，兩個太太相繼偷人，給他戴上綠帽子，加上牛燕琴不久前被人半夜擄走，余欽照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巴掌，回到餘四爺面前坐下。

眾人散去，掌祠人詳述了李婉蓉與順六在他私宅里的私通被抓的事，餘四爺讓他不要再說了。他說李家是大戶人家，得留給李家一點顏面，後天就不要興師動眾地將她和順六沉塘了，讓她們吃飽喝足，都自行了斷算了。

掌祠人領命離去后，餘四爺詢問余欽照是否讓三位小姐都回家見見李婉蓉？余欽照說他剛去看了大小姐回來，沒有姑爺趙俊漢同意，她是不可能回來的，只有秋霞和冬嵐可以回來。

「大小姐不回也罷了。」春霞不是李婉蓉所生，但秋霞和冬嵐是她親生的，不讓她們回來見一見李婉蓉，讓她自行了斷，李家到時肯定會有意見的，餘四爺說：「你趕緊讓二小姐和三小姐回來吧！」

「我會讓三喜做這件事的。」余欽照不知道就是因了他自己前不久怒打李婉蓉，才讓李婉蓉毅然跟順六私通的。李婉蓉過去不是這個樣子呀！這麼多年，他對她時冷時熱，她也沒有什麼意見？怎麼就跟了順六私通？余欽照一時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