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紅杏出牆（48(二)

「你還說，上次你就沒告訴我，我要跟你去佛山，我不想呆在這裡了。」小紅再次提出要求，最重要的是，小紅要就近看住楊小青。

「不行，你還是留在余家好。」楊小青笑著問，「你怕什麼呢？」

「二太太她沒了。」余欽照這回說不定還會打她小紅的主意，她終於說了李婉蓉與順六私通的事。其實，楊小青一早就知聽說了，卻有意調侃著：「沒了？也象三太太那樣沒了的？」

「真沒了。」小紅臉一紅說：「二太太她跟六爺給當場逮住了。」

楊小青哦了一聲，換了一個話題說：「琴姐怎麼樣了？晚上約她出來，我要見她。」

「你們住哪間客棧？」小紅以為楊小青要將牛燕琴約到他住的客棧去。

「就在這裡，咱們喝喝茶，談談下一步該怎麼辦。」楊小青見林會計洗手回來了，他說，「今天晚上仍在這裡請大家吃飯，林會計，你就讓夥計們早點下班嘛。明天一早，我會找余老爺遞交意見書的，你不用管這事了。」

「謝楊代表。」林會計坐下，用手絹抹著手，心想不用他管這事更好。

「你先別謝嘛！我還有問題呢。」楊小青先問小紅，平時都是哪些儲戶在錢莊存錢？

小紅看了看林會計，笑了笑說，「楊代表，這個問題，好像跟核賬無關呢。」

「它跟我這次核賬確實無關，不過，你們做借貸生意，也不能忘了錢莊的錢是從哪裡來呀！沒有人存儲，借貸怎麼做？」楊小青要了解清楚儲戶的分佈情況，他才好對茂隆錢莊的經營效益做出評估。

林會計先介紹了儲戶大致分佈，小紅才說了錢莊吸儲的不足之處。楊小青贊著小紅說，「樂助理才來幾天，就蠻有心得嘛！以後不要保留心得喲。只有這樣，咱們三家合股，才有明天。」楊小青是說給林會計聽的，小紅卻意識到錢莊的合股經營，將面臨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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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青這次到莞城，是帶著使命來的。晚上宴請錢莊的夥計們吃過飯後，他示意小紅先隨林會計回去。小紅臨走，問楊小青要不要叫玉兒過來？說玉兒也知道他回來了。

「你不用管她，大雷去看她了。」楊小青坐下，喝著茶，等著他表妹蔣思揚。

小紅走後不久，天還沒黑，蔣思楊按時上茶樓來了，一襲學生裝，讓楊小青不停地笑。

「二表哥，原來真是你，那個大雷一直跟著你嗎？」蔣思楊自中秋節在橫瀝鎮一別，就再也沒見著楊小青，見到大雷，就一個勁地問楊小青去向，那一次是不是受了傷？

「是呀！大雷一直跟著我，保護我，還為我受了傷。」楊小青將來還要帶著大雷投考軍事學校。楊家牛庄開業后，他得加緊複習功課。

「那他現在有事做嗎？」在蔣思楊看來，大雷看上去更像一個遊手好閒的人。

「暫時沒事做，給我打雜。」楊小青給蔣思楊斟茶。

蔣思楊喝了一口茶水問：「那你不是要養著他了？」

「怎麼了？我不能養著他嗎？」楊小青笑了笑說，「楊家牛庄過一、兩個禮拜，就會在佛山開業，我多養幾個大雷都沒有問題的，你過幾天回家，告訴二姨，讓她不要擔心我。」

「那大表哥和表姐呢？你有他們消息嗎？我媽現在只能問我了。她又不給出去了。」

「你大表哥還好，你表姐嘛，也不錯啦！」楊小青不敢告訴蔣思楊，她姐姐楊思雯已在香港失蹤多年，他問：「老蔣又不讓二姨出去了？因為什麼呢？」

「還不是新曆年，又有人去公館打了槍？」蔣思楊新曆年回家，正好碰上一伙人圍著蔣公館開槍，似是要明著搶什麼？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蔣公館又讓人打了槍，誰這麼大膽？別是蔣威龍自己玩的不讓柳三紅出門的把戲？蔣威龍和余欽照都詭計多端，與楊小青無關的事，他是不會多想的。

「我哪裡知道是什麼人？不過，前院那個瘋婆子聽到槍聲后，特高興的，天天晚上唱歌本，攪得那個老不死的睡不著覺。」蔣思楊說的是一枝花杜秋瓊聽到槍聲后，以為有人要打進蔣公館救她，就唱起了歌，撓得蔣威龍原配陳夫人不得安寧。

可是蔣思楊的話，在楊小青聽來，卻有如鴨子聽雷，他問：「什麼瘋婆子？老不死？她們是誰呀？我怎麼想不起來，她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