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八抬大轎
神州大地,爻國境
皇城外方圓十里,最為氣派尊貴的客棧要數達官貴人聚集之地:清風酒樓。
而其所居之無人能及的地位,基本得益於本朝的開國皇帝親筆提字的金匾:清風徐來。
是日,一相府公子正於金匾正對的二樓雅廳侃侃而談,周圍捧場之人極多,到後來實在容納不下,更多人只好坐到樓下不斷仰著脖子拱手稱是。
「想我爻國乃是中原上國,怎可與那邊蠻野國一般見識,故而化干戈為玉帛。」
相府公子將繪有名家字畫的扇面一展,單手背後站了起來。
「僅是定了他一個嫡女過來和親,充作兩國交好的憑信。」
「原來如此啊。」
「那嫡女,是他們公主吧?」
「和親,跟哪個殿下啊?」
「跟陛下吧,現在的殿下們都還年幼啊。」
……
當即,關於爻、豐兩國結下盟約休戰之事,眾說紛紜。
相府公子滿面清風,一副風雅諳事之態,睥睨眾人。
而事實證明,哪都有不開眼的。
「和親之事,無稽之談——爻國跟豐國,不是交換的質子嗎。」
一爽朗之聲穿雲而過。
眾人紛紛向二樓角落的一張十分清幽、獨有一人酌酒的桌子旁望去。
就見一英武少年穿白掛素,明眸皓齒,雖年紀不大,但面對眾人卻神態自若,氣沉如岳。
「這誰啊?」
「就是……」
「這不是打宋公子的臉嗎……」
眾人邊議論邊等著看好戲之時,就見相府公子疾步匆匆到了近前,拱手執扇躬身施禮:
「侯爺,您近來可好,侄兒給您問安。」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無不唏噓禁聲。
就聽被尊為侯爺的少年淡淡道了聲:「挺好。」
隨即十分親切地拉過了對方同席而飲。
周圍有想要探究或是巴結的,無一不被相府公子的侍從和退。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執意請客的通侯終於向久未曾見的大侄兒提出了請願:
「子歇,你府上,可有八抬大轎?」
「……啊?」
宋子歇整個嘴差點能塞下一個咸雞蛋,意識到失態立馬補救,認真問:
「娶誰?」
通侯面不改色脫口而出:「嫡女。」
「啊?」
不是說,不是和親嗎……
……
三月末,爻豐邊境,向爻五里處
在通侯的護送下,一紅鸞馬車載著爻國十三公主由交接的豐國士兵互送進了豐國領土。
而本國的八抬大轎也鋪陳著彩蝶香駒,靜待佳人的光臨。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已入黃昏,終於,才由一旁的羊腸小道上行過兩列車隊。
當前的一列也是華貴非凡,其錦繡富貴之態頗有王女的氣勢。
「來了來了……」
「是他們的公主嗎?」
「看著不賴啊,咱們能喝侯爺的喜酒了吧!」
「不容易啊,侯爺這麼多年都……」
「掌嘴吧你,侯爺今年十六。」
「哈哈哈哈……」
還在給通侯挖草藥的士兵領隊王穆聽見軍隊里炸了鍋,丟下鏟子急忙到通侯近前舉高了手施禮通稟道:
「侯爺,他們來了。」
「嗯。」
仍舊一身素衣、衣擺翩翩若雪、隨性地沒有一點能讓人看出這是侯爺的通侯保持著斜靠在樹杈上的姿勢,把玩著手裡穿著銅鈴的竹哨,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王穆眼見著車隊走近了,額頭有點冒汗,再次請命道:
「侯爺,他們已然來了,您是不是……」
而一切瞭然於心的通侯卻出人意料道:「讓過前面這隊。」
隨即又解釋了一句:
「後面的才是。」
緊接著縱身一躍飄然落地,邁步率眾走了過去,一邊欣賞,還一邊開懷笑道:
「昏姻昏姻,時辰挑得不錯啊。」
……
是日,士兵們望著同滾滾塵土一道揚鞭而來的一列車隊啞然失笑。
默默氣悶:那幾輛鐵皮箱子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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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剛碼了一個引子而已,下章見
還有——
作者今天做夢了。夢見笮銘把肖獎的照片拿來發動態。那張照片里,肖獎靠著門,笑得尤其好看。
下面一堆評論說他們在秀恩愛,有酸的,有激動的。
無論別人說什麼,但發動態的人就是十分開心。
啊,開心,真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