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
第一百六十五章——擦拭
阮夜笙和沈輕別兩人回到她們隊伍所在的房子,又拍攝了一段,最後關掉房間里的攝像機位,繁忙了一天的工作這才算結束。
阮夜笙洗過澡,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等待著可以出門的時間到來。
她一想到奚墨正在等她一起回去,既期盼,又擔心奚墨等得累了。她更不知道奚墨在哪裡等著,外面那麼冷,又生怕奚墨凍著,就給奚墨發了一條消息:「你在哪裡等?」
奚墨很快回復了她:「在你們附近的一個夜宵店。」
「別冷到了,注意保暖,把圍巾和手套都戴上。」阮夜笙恨不得隔著手機,將奚墨裹個嚴嚴實實。
「我這不冷,店裡開了空調的。」奚墨字裡行間有些嫌棄這個夜宵店:「就是人挺多,吵耳朵。」
阮夜笙連忙哄她:「今天祭祀慶典,鎮子上人本來就多,熱鬧了一個晚上,現在生意最好的店子肯定是那些夜宵店了。不過夜宵店人多反倒安全,你不要去偏僻的地方,再忍一忍,我很快就能下來了。」
奚墨不喜歡吵嚷的地方,卻會選擇夜宵店等著,想必和她想的一樣,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奚墨跟她說了,楊陣也跟到了黑竹溝鎮,聯繫之前楊陣的種種異常表現,她們不得不保持警惕。
因為楊陣的關係,崔嘉魚和林汀雨現在都住在鎮子上,阮夜笙忙著拍攝,就見過一次林汀雨,還是林汀雨特地過來跟她打招呼的。
至於崔嘉魚,她始終沒看到人影,不知道崔嘉魚現在追查楊陣到了一個什麼程度,有沒有查到楊陣在鎮子上的落腳點。只是崔嘉魚到底是警察,就算她們關係再好,崔嘉魚也不會把這些追查細節說出來。
阮夜笙現在毫無頭緒,只能小心翼翼應對著那些未知的涌動。她和奚墨如今幾乎無話不談,有了很多的秘密,只是楊陣和丁其紅的事情不方便對外人道,就只能和顏聽歡說一說,她們缺少一些線索。如果崔嘉魚能將這些線索與她們分享,她們會了解更多,但崔嘉魚目前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自己在那調查,畢竟這太危險了,崔嘉魚不會讓自己這些調查工作牽涉到她們這樣的「無關之人」。
除非崔嘉魚想通了,認為楊陣和她們其實有牽扯,才會調轉調查方向。
奚墨自己沒吃,給身邊的寶來買了一份烤肉。本來寶來完全可以跟著阿措日則一起回去,被奚墨借過來后,得在這陪著,奚墨心裡覺得挺對不住寶來的,更是感謝它。
阮夜笙收到了一張寶來低著頭吃烤肉的照片,她看著手機笑,感覺現在的奚墨越來越有生活氣息了。
在與奚墨聊天的間隙,馮唐唐給阮夜笙也發了條消息:「阮阮,你睡了嗎?」
「沒有。」阮夜笙忙回復。
馮唐唐問她綜藝拍攝怎麼樣,累不累,還說看到了熱搜。
但顯然馮唐唐要說的重點並不是這些,之後就給阮夜笙發了一張她拍的五件毛衣擺在床上的照片,忐忑問道:「阮阮,奚姐之前讓我把你送的毛衣拍張照片給她看,我就給她拍了這張。她看完以後好像不是很高興,你幫我看下,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我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奚姐今天是有點怪怪的。」
阮夜笙看完馮唐唐發的這張照片,差點笑出聲,她現在都不用靠推斷了,百分百確認了奚墨想要的禮物源頭。
「你沒什麼錯,別瞎想。」阮夜笙安慰馮唐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奚姐一個月三十天不高興,沒有原因的。」
馮唐唐一看這回復,覺得阮阮說得挺對,瞬間想通了。
阮夜笙拿著手機躺著床上,越想越覺得奚墨怎麼這麼可愛。她要打一件什麼款式的毛衣送給奚墨呢,也不知道奚墨喜歡哪個款,哪天旁敲側擊問她一下。
越想,阮夜笙唇角越往上翹,她眸子一瞥,看向她放在桌上的那束花。
她在心裡當成是奚墨送給她的花,雖然是她騙來的,奚墨根本不知道這裡面的意思。只是這是鮮花,過不了多久就會枯萎,明天她就要回去,路上也不方便帶著這麼大一束鮮花。
如果能將這花留個紀念,那就好了。
阮夜笙看著那層疊嬌嫩的花瓣,心想。
阮夜笙在等待出門時間,沈輕別卻沒有她那麼謹慎,等關了攝像機位,就溜了出去,連澡都沒來得及洗。沈輕別之前給郁安發了不少消息,沒有任何回復,郁安連電話也不接她的,回房間后沈輕別又試圖撥打了幾次郁安的手機,發現居然關機了。
一開始沈輕別那叫一個氣,阿郁居然這麼久不搭理她,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就算以前阿郁生她的氣,將她拉黑了,也很快就將她放了出來。但之後沈輕別琢磨了下,還是覺得不太對勁,怕郁安出什麼事,決定去郁安住的房子里找她。
沈輕別一路快跑,等到達房子里時,已經是氣喘吁吁的。
房子的一樓亮著燈,房主一家還沒睡,之前沈輕別隨郁安來過,他們認識沈輕別,看到沈輕別過來,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阿郁晚上出去了嗎?」沈輕別問。
「我們晚上去參加祭祀慶典了,不太清楚郁小姐有沒有出去。」房主說:「不過她晚飯後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也沒吃多少,說要去睡一覺,可能還在睡,沒出門吧。」
「我上去看她。」沈輕別趕緊上樓。
她有郁安房間的鑰匙,擰開門鎖,推門進去一看,房間里黑漆漆的,能聽到郁安的咳嗽聲,咳得十分急促,之後又消下去了,過了一會又再咳。
但郁安對她的到來並沒有任何反應,像是睡迷糊了。
沈輕別聽見這咳嗽聲,嚇了一跳,連忙把燈打開,就見郁安側躺在床上,蜷在被子里。房間里充盈了光芒,郁安也沒睜眼,只是在睡夢中不斷咳嗽。
沈輕別趕緊湊到郁安身前,郁安緊緊蹙著眉,面色蒼白,髮絲被汗浸濕了,貼著她的肌.膚,咳一下,她的身子就顫抖起來。
平常沈輕別都是見多了郁安精明能幹的模樣,像這樣脆弱得都要碎了的郁安,她還是頭一回見。她和郁安認識很久,印象中都沒見郁安生過病的。
「阿郁。」沈輕別著急不已,叫了郁安幾聲,郁安也沒醒。
她伸手摸到郁安額頭上,發現燙得嚇人,脖頸上摸了摸,更是一手黏人的熱汗。沈輕別掃了一眼床頭櫃,床頭柜上放著半杯喝剩下的水,早已經涼了,旁邊擺著一個袋子,裡面是幾盒打開的葯,看來郁安自己去看過醫生買過葯了,沈輕別檢查了葯,也有被郁安吃過的痕迹。
郁安的手機也擱在床頭柜上,沈輕別拿起來按了下,發現是黑屏,應該是郁安的手機快沒電了,又病得昏沉,沒有及時充電,結果手機電量耗盡自動關機了,沈輕別最後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才顯示無法接通。
葯應該是吃過了,沈輕別給郁安的手機充上電,去浴室倒熱水。
身上那麼多汗,怎麼能這麼睡,那得多不舒服。
沈輕別在郁安的行李箱翻找,拿出一套郁安的睡衣放在床上,又把郁安的一條內.褲拿出來,在沈輕別看來,現在這個情況肯定全身上下都得換掉才是。
她把空調的溫度開得更足了些,掀開郁安身上蓋的部分被子,低頭去拆郁安的襯衫扣子。郁安連睡衣都沒換,還穿著襯衫,沈輕別估計她也沒洗澡,湊近去嗅了嗅,隱約一股汗的氣息,又被郁安身體的熱意發了酵,撲入沈輕別的鼻息。
也許是郁安身上灑了香水,汗味也很淡,沈輕別反倒覺得這氣息混在一起后,並沒有讓她有半點的不舒服。
真奇怪。
阿郁明明沒洗澡,聞起來竟然也挺好聞的。反正她喜歡聞。
郁安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有些板正地將她的部分脖.頸遮住了,等沈輕別一顆一顆解下來,底下的鎖.骨才躍入眼帘。鎖.骨平直精緻,解到下面,白.皙的肌.膚也越發現了出來,郁安裡面還穿著內.衣,柔軟被衣料緊緊地裹著,能看到一道幽深的山壑。
沈輕別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郁安的壑,心想阿郁比她要深,竟有種莫名的發現秘密的新鮮感覺。
沈輕別把手放到郁安的肌.膚上,能感覺到郁安肌.膚很熱,上面微微有汗。
郁安大概是潛意識裡感覺到有人碰了她,微微地嗯了一聲,身子輕動了動。
沈輕別忙停下來,等郁安逐漸安靜了,她才小心地將自己的身子放下去,懸在郁安身上,雙手將郁安兜著,繞到郁安的後頭,去解她內.衣的搭扣。
這下郁安的身子入了沈輕別懷裡,被沈輕別的雙臂兜著,沈輕別怕她會醒,想快點解開,結果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奇怪的緊張,手指解了好一會,才將那搭扣拆開了。
郁安的內.衣鬆開了,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沈輕別將郁安輕輕放了下來,繼續讓她躺著,再把郁安身上的衣物取走。
那本就有塑形的作用,原本被裹著的形狀頓時離開了約.束,失去了遮擋,就這樣毫無保留地綻開在沈輕別眼前。
甚至還隨著郁安有些過快的呼吸,而微微顫著。
雪白之上一抹勾著目光的紅。
沈輕別見了,頓時愣住了。
她第一次見郁安這樣,突然有些不習慣,但目光卻一直盯著郁安從那衣料中跳出來的那柔軟看。
郁安底下沒有遮,身上卻還穿著襯衣,只是襯衣被徹底分開,散在身子兩旁,有種禁.錮板正與媚.人的凌亂兩相結合的對比感。沈輕別的目光往下看,還能看到郁安的肚.臍,還有她的身側。
沈輕別:「……」
阿郁為什麼要當經紀人?
怎麼不去當模特?
郁安很漂亮,但她平常很懂得怎麼恰如其分的隱藏,像藏在牆後面的一朵昳麗薔薇,只有她一個人在那裡,周圍是幽靜的枝葉纏繞。
而沈輕別今天繞過這圍牆,走到這薔薇花前,仔細地審看了她,才發現了她身字的秘密。
郁安閉著眼,呼吸很重,可能是睡夢中感覺自己的衣被拆了,手放了上來,放到自己的心口,潛意識裡覺得不對勁,在那柔軟上自己碰了下。
沈輕別:「……」
這個動作幾乎讓沈輕別漲.紅了臉。
阿郁她在……
她這是在自己……
沈輕別這下幾乎驚呆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郁安,連忙低下頭去,想快點把郁安的衣服都換下來,替她擦拭。只是她變得有點手忙腳亂,好不容易解開了郁安的褲.子,解了下來,又替郁安去了最底下的那角遮掩。
郁安的身子微蜷起來,腳趾微動。
沈輕別將毛巾放在熱水裡浸了浸,擰乾了,就著毛巾剩下的熱度,在郁安的身上擦拭起來。從臉頰,擦到脖.頸,再一路往下,到郁安的峰。
沈輕別想將郁安擦乾淨點,連那上面的一點也擦了上去。
這大約是刺.激到了郁安,郁安身子猛地一顫,微微啟開了眼睛。她生了病,眼前剛睜開時朦朦朧朧的,感覺到自己身上居然什麼都沒有,而面前湊近來一個人影,此情此景對郁安而言無異於被.犯的現場,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身子,同時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
沈輕別迎面挨了一巴掌,頓時懵了。
郁安眼睛睜開了些,等她看清楚前面是沈輕別,也懵了。
沈輕別捂著自己的臉:「……」
郁安捂著自己的柔軟:「……」
「……阿郁。」過了會,沈輕別扁了扁嘴巴,委屈得不行:「你怎麼打我啊?」
郁安:「……」
郁安以前從來沒這麼對待過沈輕別,這下發現自己居然昏沉中打了沈輕別,心裡也是疼得不行,連忙湊近去揉沈輕別的臉頰,又吹了吹,道歉說:「我……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有人對我圖謀不軌,嚇了我一跳。」
「我才嚇了好多跳。」沈輕別越想越委屈。
不就是換個衣服擦個身子嗎,阿郁居然打了她。雖然阿郁病糊塗了,她原諒阿郁,但還是覺得委屈。
郁安跪坐在床上,正忙著幫沈輕別揉臉頰,她心裡太著急,一時半會忘了自己是徹底光裸,然後她感覺到沈輕別的目光往下移,似乎是飄在自己身上,忙低頭看去。
郁安:「……」
郁安臉色驟然變了,慌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了,一臉驚慌,幾乎是厲聲說:「你幹嘛把我衣服全脫了!」
「你……你生病了,出了很多汗,還沒有洗澡就躺下了。」沈輕別被她嚇到了,瑟縮跟只鵪鶉似的解釋道:「我想給你換衣服,再擦一擦,你會睡得舒服很多。」
郁安一愣。
然後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沈輕別。她的理智終於回來了,明白了沈輕別的意思,可心跳根本就控制不住,一下一下在她耳邊叫囂。
「……謝謝。」郁安只得掩飾自己的緊張,咳嗽了幾聲。
沈輕別聽見她咳嗽,忙擔憂道:「你睡覺之前是吃了葯吧?」
「……吃了的。」郁安低著眼睛,看著被子:「你給我拿個口罩。」
「哦。」沈輕別找了找,找出一個醫用口罩,郁安將口罩戴好,才對沈輕別說:「我感冒了,你別挨我太近,免得傳染你了。」
「所以你才不和我吃飯嗎?」沈輕別心裡難過極了:「你生病了幹嘛不跟我說。」
「我以為沒什麼,吃點葯就好了。」郁安越發心慌。
之前她和沈輕別在外面陽台打電話,她穿得單薄,又對著冷風吹了許久,這幾天本來就不舒服,沒什麼胃口。不過她以為自己會好轉,沒想到今天居然發了燒,她吃完葯就躺下了,本來想睡醒了去找沈輕別,結果睡到現在。
「你晚上錄製怎麼樣?」郁安後悔自己睡過頭了,沒有去祭祀慶典看沈輕別,抱著被子,操心不已:「順利嗎?」
「很順利的。」沈輕別說。
郁安想起什麼,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很多沈輕別的未接來電,還有很多條消息,她都沒看到,越發後悔:「抱歉卿卿,我之前睡著了,沒能看到。」
「我知道的。」沈輕別捂著臉,笑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不管我。」
「疼不疼?」郁安摟著被子,湊近了來,露出瑩潤的裸肩。
「……之前打的時候好疼的。」沈輕別噘嘴:「現在好點了,你下手好重啊。」
郁安簡直無地自容:「……我以為是壞人,肯定打得重。」
「我的臉是不是腫了?」沈輕別擔心自己的長相受到影響。
「沒有。」郁安把她的手拿開,仔細看了看,說:「現在天氣冷,水很冰,你倒點來,我幫你敷一下。」
沈輕別忙擺手:「你都病了還想著幫我敷冰水呢,我自己來就行。」
然後她站起來,走到郁安床邊擰了毛巾,說:「你把被子掀開,我幫你繼續擦一下,還沒擦完呢。」
郁安連忙搶過毛巾,低聲說:「……我自己來。」
「我看你都沒有什麼精神,能自己來嗎?」沈輕別擔心道。
「這是小事。」郁安面頰滾燙,說:「你轉過去,我要擦身體。」
「為什麼要轉過去?」沈輕別茫然:「我剛才都看過了。」
郁安:「……」
她又是氣,又是羞,牙齒都要咬碎了。
「你轉不轉?」郁安咳嗽了幾聲,說。
沈輕別怕她生氣,只好轉過去。
郁安這才掀開被子,自己擦拭起來,她在自己身上擦著擦著,想到剛才沈輕別將自己全身上下全部看光,心緒頓時又難以平靜。
但沈輕別看著像是沒有反應,覺得這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根本沒往別處想。
郁安一想到這,又越發生氣。
沈輕別背對著,覺得氣氛不對,就開口搭話:「阿郁,你內衣內褲好……性感的,我喜歡,你以後能不能也幫我買?」
郁安:「……」
她氣得半死,說:「我是你經紀人,不是你保姆,我還要幫你買內衣內褲?」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輕別摸了摸腦袋,說:「我就是覺得你內衣內褲……好看。當然,你身體跟模特似的,也好看。」
郁安:「……」
她一時半會也分不清沈輕別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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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郁安差點氣沒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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