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房間
「啪!」一聲重響,書卷被用力合上。
下一瞬間,漆黑之色的書卷迅速從青帝的手中飛至高空,書頁嘩啦啦不停翻動。
書中同時響起的還有少年居高臨下的不滿之聲:「是你問最快的方法是什麼。只要你肯讓她採補,別說練氣期,她一夜之間至少可以達到金丹境界。」
「天問。」青帝聲音驟然冷沉。
少年猶自說道:「而且,你的精元從未泄漏過。你很有可能還會因此領悟到什麼是生命的大和諧,成功飛升。」
「夜夜是本君的弟子。」一道月白色的光芒在青帝的指尖浮現。
漆黑的書卷內響起一聲意味深長的笑語:「說得好像,如果她不是你的弟子,你就願意讓她睡,唔!」
一道靈力幻化的鎖鏈迅疾飛至高空,頃刻間將書卷纏繞其中,打斷了少年的話。
「一派胡言亂語。」青帝冷聲叱喝道。
他伸手接住靈力捆縛的書卷,繼續問道:「第二快的方法是什麼?」
詭異的安靜后,書卷內傳來少年明快的聲音:「答案依然很簡單。你幫她把魔君巫灼寒抓來。巫灼寒雖然比不上你,也挺補的。你既然不願意她睡你,就讓她把巫灼寒睡了。最好多睡幾次……」
「咔嚓」捆縛書卷的鎖鏈驟然收緊,書頁漸漸扭曲變形。
少年驚慌的聲音立刻響起:「你別被戳中心事就惱羞成怒。還有,打書不打臉!」
「啪!」一聲脆響,這一次是書卷自己主動合上的。
青帝凝視著依然處於漆黑狀態的書頁,正色問道:「除了這些採補之術,有什麼最快的正常之法?」
「正常?」少年語氣不解道,「採補之術不就是世間最正常的方法。你錯誤的教學方式已經浪費了自己徒弟半個月的時間。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你現在只有犧牲自己。只要你用色相去勾引她,她一定會……」
「天問,」青帝的聲音驟然低沉冰凝,「本君要的是普通人的正常之法。」
剎那間,山巔上變得極為安靜。過了片刻,少年悶聲悶氣道:「其他方法實在太無聊了,一點都不好玩。」
青帝神情嚴肅:「修鍊之道不是供你玩樂之物。」
少年的聲音頓時顯得興趣乏乏:「你讓她脫光衣服去找那個病秧子。讓病秧子給她下點葯……」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裡帶著一絲困意:「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記得給我找點好吃的。那邊的破書,我不吃……」
「撲!」一聲悶響,書卷無力地掉落在地上。瞬息間,漆黑的書卷恢復了純白之色。
青帝撿起一旁的《練氣入門》,扔到天問書卷上面。他見沒有動靜,凝聚靈力的手指輕輕點在書卷上。剎那間,書卷被迫綻放出耀目的光芒,十分不情願地將《練氣入門》吞了進去。
喂完天問,青帝抬頭望向七星峰的方向。
要幫夜夜順利練氣,需要參商的幫助。
**
羽夜夜一溜煙跑到斜陽峰,意外沒有見到曲逐陽。·
「師父下山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曲逐陽不在,斜陽峰的弟子對她的態度透著一股明顯的疏遠。
羽夜夜沒有在意。自己病了一個月,完全沒有和眾人友好交流的機會。
她沮喪地離開斜陽峰,目光不經意望向雪冰峰。除了師父,玄天山上她只認識曲逐陽和霜凝長老。
當羽夜夜懷抱希望走到雪冰峰,看到的是緊閉的峰門。
雪冰峰的守峰弟子皺著眉頭,不耐煩道:「前幾天有師姐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斷了腿。目前雪冰峰正在排查一些險峻的山峰,不開峰門。」
羽夜夜望著透著一股寒氣的雪冰峰,抬頭仰望天邊悄然升起的月亮。她無奈轉身返回更加冰寒的星落峰,準備今夜繼續在山巔之上和星月同眠。
她剛剛回到峰頂,就看見正等著自己的青帝。
青帝神情平靜道:「夜夜,你隨為師來。」
「師父。」羽夜夜心中不由惶恐,急忙跟上去。
忽然,羽夜夜神情凝滯了下。她悄悄瞄了一眼身邊的青帝,閉上眼睛輕輕聞了聞。師父的身上有很濃郁的草藥味。
她心中正疑惑,兩人走進房間。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個浴桶,裡面盛滿藥草,蒸騰著滿滿的熱氣。濃郁的藥味頓時充斥她的鼻腔,直接侵入她的心脾。
「咳咳咳……」羽夜夜立刻不受控制地咳嗽起來,不解問道,「師父,這是什麼?」
「參商的葯浴可以幫助你凝氣。你泡上幾日便可進入練氣期。」青帝一邊說,一邊將手邊的一盞星燈點燃。
「師父……」羽夜夜欲言又止。
青帝將星燈仔細安放好,沉聲道:「星燈一旦點燃不能隨意移動,你要切記。」
羽夜夜一聽,臉色僵了下。她輕輕咬了下緋唇,直接問道:「師父,我要在你的房間里葯浴嗎?」
「你回你自己的房……」青帝的話忽然頓住。他抬眼掃了一眼此刻身處的房間,薄唇微微抿起。
這裡是自己的房間。他習慣性將浴桶和星燈都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青帝的目光定格在微微搖晃的星燈上,沉默了片刻,正色道:「你在這裡葯浴,為師出去。」
說罷,青帝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羽夜夜望著緊閉的房門,又低頭打量著浴桶內不停翻動的泡泡,喃喃道:「師父還不太習慣兩個人的生活。」
一聲微弱的嘆息聲在房間響起。羽夜夜低頭解開身上的衣帶。忽然,她想到什麼,急忙打開門,大聲喊道:「師父。」
青帝正站在庭院中,迅速回頭應聲問道:「何事?」
「葯浴需要好幾天,您可以在我的房間休息。」羽夜夜回首打量了下青帝的房內擺設,輕笑道,「正巧兩個房間的擺設和布置都一樣。」
青帝的目光不經意從羽夜夜手心緊攥的衣帶上掠過。他迅速移開視線,冷聲拒絕道:「不必了。」
下一瞬間,他的手指微抬,羽夜夜面前的房間再次緊緊關上。羽夜夜怔了下,走回浴桶前,脫下衣裳進行葯浴。
羽夜夜一隻腳正要踏進去,門外傳來青帝的叮囑聲:「夜夜,葯浴會有一些疼痛,你忍耐片刻。」
「好。」羽夜夜微笑著把腳放了進去。
下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她的牙齒打了個顫,頓時一頭摔進浴桶內。
「撲通!」一聲脆響,帶起陣陣水花。
青帝在門外聽見動靜,猶豫了一下,問道:「夜夜,你沒事吧?」
羽夜夜雙臂緊緊抱著身體,不住發抖。她的眼眶有些紅,額頭也撞出了一塊紅印。這不是師父說的有點疼,是很疼。自己要忍耐的也不只是一時三刻,而是好幾天。
過了好一會兒,羽夜夜才聲音僵硬道:「師父,我沒事。」
說罷,她緊緊咬住牙關,生無可戀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無事發生。
第二天,青帝依然站在庭院內靜靜等待。
第三天,青帝的目光不經意望向自己緊閉的房門。現在,夜夜應該已經進入凝氣狀態。最多再過兩日就可以出來。
可是,直到第六天,房門都沒有從裡面打開。
青帝不由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沉聲問道:「夜夜,你怎麼樣?」
房間內,眼神迷離的羽夜夜茫然地望向傳來聲音的方向,語氣微弱喊道:「師父。」
她想站起身,身體無力地搖晃了一下,又重重栽倒在浴桶內。過了好一會兒,羽夜夜雙手扒著桶沿,探出腦袋。
她的目光仔細尋找了一番,懵懵懂懂地回答道:「師父,我沒帶乾淨的衣裳進來。」
門外一時之間極為安靜。過了片刻,青帝一貫清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夜夜,衣桁上掛著的是乾淨的衣裳,你可以用。」
「好。」羽夜夜費力地從浴桶內翻出去,腳步踉蹌著走到衣桁前。
她望著映入眼帘的月白色衣袍怔了怔,不自覺問出口:「師父,你有女子的衣裙嗎?」
「沒有。」青帝的回答極快。
羽夜夜一瞬間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下一瞬間,她伸出手緩緩將面前的衣袍穿在身上。男子的衣袍有些寬大,縱然她雙手提著過長的衣裳,行走還是有些不便。
忽然,羽夜夜腳步一個踉蹌,身體頓時搖晃著向一旁傾倒。
房間外,青帝久久沒有聽見羽夜夜的聲音。他輕聲喚了幾聲,裡面也沒有應聲。
青帝略一沉思,抬手迅速劃下數道陣法。熟悉的純白色書卷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最近怎麼這麼多問題?」天問一出口就是不悅的語氣。
青帝無視它的不滿,正色道:「天問,你看一下,夜夜在房間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問語氣懶散道:「你那麼厲害,用神識就可以將房內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幹嘛還要問我。」
「天問,答案。」青帝神情嚴肅。
純白的書頁頓時變化為漆黑之色。下一刻,翻動的書頁內傳來天問十分隨意的回答:「昏過去了。」
它的話音還未落地,眼前的門扉「啪!」一聲被推開。
青帝疾步走進房間,目光飛快尋找羽夜夜的身影。當他的視線捕捉到她的時候,神情一凝,腳步不由頓住。
羽夜夜身上穿著他寬鬆的月白衣袍。她正側身躺在房間深處的寢床上,蹙著眉心正在沉睡。
漆黑之色的天問書卷緩緩飛至青帝的耳畔。少年含笑的聲音里充滿戲謔之意:「她都主動爬上你的床了。你若是無動於衷,你還算是男人嗎?」
它的話還未說完,青帝已經快步走到床邊,向羽夜夜伸出手,飛快撩開了她的衣袖。
天問聲音里的笑意更深:「你終於不再禁.欲,要品嘗下男女之事的美妙滋味了嗎?」
青帝徹底無視它,將手指輕輕搭在羽夜夜的手腕上。他望著她緋紅的臉頰,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天問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迅速飛了過來,不解問道:「她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青帝語調微揚反問道。
天問立刻揚聲道:「我又不是無所不知。我只知道我知道的,她……」
天問的話忽然頓了下,吃驚問道:「她怎麼中毒了?天下間誰能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投毒?」
青帝將靈力凝聚在指尖,輕觸羽夜夜的眉心。剎那間,月白之色的靈力擁入她的身體,頃刻間將她體內的每一處角落都仔細探查了一遍。青帝的眸底逐漸籠罩上一層昏暗之色。毒已經浸染她的整個身體。
天問難得聲音正經道:「這不是皮外傷,你的代過之術不管用。」
過了一會兒,漆黑之色的書卷誠懇建議道:「要不,你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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