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清朗的發現
這是傲寒星華國的1768年，一個很普通的年份。
在三次工業革命中遙遙領先的華國，即將邁入新世紀，第四次工業革命的大幕一角已經被掀開。
人類的未來一片光明。
這是被後世的史學家稱為平靜三年的第一年。
今年無事發生，萬物靜好。
請了三個月假的顧衍終於在這學期末的最後一個月，踏入了學校。
雖然對於學校的課程毫無興趣，但顧衍還是裝作一個好學生的樣子應付著課業。
當然會有很多的同學來打聽他的腿好些沒有，他只是一句好的差不多了搪塞過去。
顧衍有著自己的打算，在這平靜的第一年裡面。
正常的課業其實並不打擾他日常的修行，常規的呼吸吐納，乃至於深層次的冥想，他在晚上就能全部完成。
白天他總是搖晃著一支筆，偶爾寫寫記記，時而有老師提醒他兩聲認真聽課，他也就裝作認真聽的樣子，認真聽兩句。
日子在一天天過，顧衍在盤算著更多的東西，他必須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理清楚，包括自己腦中不斷殘存消退的信息，以及藏在這些信息背後的事件。
這對於他本人來說，是最大甚至於唯一的依仗，三十年的時間，三十年的人生，使他能用一種一種超脫的眼光來看向這個時代，看向著時代下面孕育的洪流。
但他並沒有將所有的信息進行記錄，因為記錄本身就代表著信息泄露的可能，除了他的大腦，他並不相信任何的記錄工具。
曾經到達過元神期的他，隨著元氣的復甦，他的元神也開始進入復甦的狀態，但離全勝時期還是相差甚遠，萬分之一都不到。
但銘刻信息這種事情已經能完全做到了，這是一種元神的高級運用方式，在後期普遍用於所謂「大道」的記錄，並且有相關研究指出，這也是保存「大道」的唯一方法。
當然銘刻大道這種事情尚且不談，顧衍只是用這殺牛的刀用來殺雞而已，他把信息精練過後銘刻在元神上面，這樣他的腦中就有了一本隨時可以翻開的書，這比記憶更可靠。
在元神上銘刻這是一件很耗費心神的事情，只能在極為專註的心流狀態下面才能進行，所以顧衍長時間上課保持呆愣，物我兩忘的原因就在於此。
自和源球戰鬥之後的七八天裡面，顧衍都在做著這件事情。
但就在昨天，顧衍將所有的信息都整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一件事情打破了他在這平靜一年裡來之不易的平靜。
事情的起因，主要是昨晚遇到了白清朗，這哥們不知道是得到超能力飄了，還是真的想通了，剪了個乾淨利落的短髮，把臉上的鬍鬚颳了刮，沒了那厚重的油頭，整個人都變得清新爽朗了起來。
顧衍和白清朗是在公車上面遇見的，當時人流很大，車流很急，顧衍被人群擠到了公車的後面，白清朗當時正坐在後面的椅子上面，他看見顧衍急忙打了個招呼。
顧衍回應了一下，然後就聊起這葉安語的事情，白清朗也是一拍大腿，說他正好想跟顧衍聊這個。
顧衍就問白清朗說你上次表白成功了嗎。
白清朗只好笑了笑講著其實他上次表白過後，就挺尷尬的，兩個人也不說話，好像關係變得更奇怪了。
顧衍本來想以過來人的想法談兩句，但是白清朗卻緊接著講道，他說他昨晚發現有個男的一直在跟蹤葉安語。
顧衍稍微理了理白清朗故事裡面的邏輯，他發現一個男的在跟著葉安語，那麼是他事先就跟著葉安語然後發現了這個男的也跟著，還是說他發現一個男的跟著葉安語所以他跟了上去。
但是怎麼想都怪怪的，顧衍尋思著白清朗也沒到這種尾行的程度吧。
白清朗就這件事情做了鄭重其事地解釋，他講道說他是發現那個男的很奇怪，他才跟了上去，他說那個男的不像是個人。
不像是個人？
顧衍聽到這個消息，注意力就開始集中起來。
白清朗繼續講道，他說那個男人的身體乃至於存在都很不合理，他也嘗試過將那個男的抓住，畢竟憑藉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以及能量水平，整個傲寒星上能幹的過他的不超過十個。
但是就是這樣強大的白清朗，在使用了操縱雷電法門的情況下，竟然還是沒能將這個男人抓住，甚至連衣角都沒有碰到。
據白清朗講，他剛開始就看著這個男人雙腳不著地的臨空漂浮，他畢竟已經跟顧衍他們經歷過了跟源球的戰鬥，對於這種超自然的玩意，倒也談不上害怕。
他很自然的認為這個男人是某種鬼魂或者是怨靈之類的東西，這是很正常的聯想，所以他想著先發制鬼，鼓動電芒，想對著這男人一頓操作。
但是就在白清朗剛靠近這個男人的同時，這個男人卻詭異的消失了，白清朗撲了一個空，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速度，摔上一絞。
當白清朗抬頭卻發現這個男人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還在跟隨著葉安語，這讓白清朗感覺到一點的挫敗感，莫非真的是我太菜了？他之後又嘗試了幾次，發現每一次這個男人都直接消失，又重新浮現在他的前方。
他的攻擊完全觸及不到前方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像看著一隻滑稽的小丑一般看著他拙劣的表演，甚至於連回頭都沒有，就靜靜的一直向前走著。
最後，白清朗也算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包括使用電芒對這男人進行直接輸出，構建電獄牢籠，甚至於他都做到了將電芒凝線為點這樣天才的做法，得到的結果都是我方未能擊穿敵方裝甲，請繼續努力這樣的結果。
他只能目送著這個男人在葉安語上樓之後，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如何找尋也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顧衍聽完白清朗講完這一切，他略微思考了一下。
不是鬼......不是人......攻擊無效化......強元氣能量穿透也無效.....
想著想著，顧衍就笑出了聲，排除掉所有可能之後，就剩下唯一的一個可能性。
你不會和空氣鬥智斗勇吧。
顧衍講出了這句話。
空氣？怎麼會？我明明看見。
白清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無論是鬼魂，還是某種超自然的現象，你的元氣能量的釋放都會對他們產生作用，尤其是你已經化線為點，用出了強元氣能量的招式的時候，這種作用不可能沒有，除非你所見的那個男人只是一段影像，甚至於就是一個殘留的信號而已。
顧衍如是的講道，他很清楚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手握先天寶物的人，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寫意的抗下白清朗的攻擊。
畢竟白清朗現在可是一個自動循環的微型核反應堆，可能他自己都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那為什麼那個殘影會跟著葉安語，他和葉安語又有什麼關係呢？
白清朗這樣問道。
這種現象的出現原因很多，但是我覺得他會跟著葉安語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葉安語自我的呼喚。
顧衍並沒有道出這背後的原理，畢竟一旦在玄學上面講科學，科學就不科學，玄學也不玄學了。
自我的呼喚？葉安語她每晚回家在呼喚個男的跟著她？
白清朗臉都白了，看的出來是真的有點緊張了。
你也不用太緊張了，萬一是他哥呢？
顧衍寬慰道。
顧衍的寬慰看起來並沒能帶來很好的效果，白清朗心裡如同高山滾石一般，越滾越大，如海上的波濤連綿不絕。
臨到下車時，白清朗才給顧衍道了一句，那個你明天晚上有事嗎？沒事的話，能陪我去看看嗎？
顧衍想了想自己複雜而艱辛的銘刻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這既然他的小大腿有需求，他這抱大腿的自然要跟著去看看啊，所以他也就答應了白清朗的請求。